手上。
如今我一刻也等不得了,只想快点结果。
我仍然记得上辈子他带回那枚铜镜来时,是如何哄我的。
“娘子,这枚铜镜是我在蚤市上淘的,做工精细,正好拿来给你梳妆。”
但我却知道,这枚铜镜乃是紫云楼头牌海棠春的物件儿。
我那眠花宿柳的夫君贪恋风尘,竟花高价买了一块儿西洋镜送给她。
这铜镜老旧,可不就被替换了出来。
他没处发卖,倒当做个古董礼物送给我。
真是可恨又可耻!
但紫云楼是烟花之地,我一个女子不好擅入。
故而昨晚我拿银票哄了他去。
不过是想要寻个由头见见那海棠春姑娘,好审时度势的提前拿到那枚铜镜罢了。
因此第二天一早,我便让喜鹊将我扮成了男子,一气儿往西街上去了。
那紫云楼的妈妈见到我,自然知道是男扮女装的。
可是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只要给钱,她也乐得装作没瞧见。
因此我给足了银票,“我想见见海棠春姑娘。”
那妈妈却犯了难,“哟,海棠姑娘正在屋里待客呢,这……”
我又偷偷给她塞了张银票,“不妨事,我随处转转便罢。”
打发了妈妈,我让提前哨探好的小厮带着我去到海棠春的屋前。
我那该死的夫君果然在里头。
我戳破薄如纸的纱窗向里头看时,却发现我那夫君不着寸缕,整抱着海棠春的三寸金莲亲个不住。
“好人儿,昨晚可美死我了。”
海棠春不愧是紫云楼的头牌,那声音如同黄莺儿似的,煞是甜美喜人。
“哪里有你这么鲁莽的主子爷,竟一个晚上没消停过,害得奴家连床都起不了。”
喜鹊听到此处,已经红了眼眶,想都不想就要冲将进去。
我立马拉住了她。
只要确定了阮士超昨夜果然歇在此处,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