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佳节,楚阳君特意推掉了诸多宴请,留在家中陪伴我。
我心中满是欢喜,便亲自下厨准备他平日里最爱吃的甜汤。
当我拿着甜汤来到书房,却意外地看见楚阳君正在书写一封信件,神情专注。
我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的信纸一角,上面用的是边疆少数民族才懂的胡语。
好奇心驱使我走近了一些,那是一封写给红颜的信。
信中的女子问道:“真不怕沈姐姐知晓?”
紧接着,楚阳君提笔回复,“怕什么,她那等只知操持家务的妇人,如何能懂得我们所说的胡语?”
放心吧,待她诞下孩儿,我就带着孩儿与你团聚。
手中的甜汤再也无法握住,砰然落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楚阳君急忙收起信纸,问我怎么了。
我强忍着泪意,轻轻摇头,“无妨,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楚阳君见状心疼不已,抱起我回到了卧房,并守了我一夜。
那一夜,我未能入眠,颤抖着手写下了一封密信,让医馆给我一份落胎药。
然而,楚阳君并不知道,我的祖父曾出使过西域,还教过我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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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原来是楚阳君悠悠转醒。
他照常想要在我颊上轻印一吻,却被我侧身闪避过去。
楚阳君身形僵了一瞬,看见我枕头旁放着的一封信笺,眉头微蹙。“以后少看些书信,对腹中胎儿不利。”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迅速收起了那封给医馆的信。
楚阳君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异样,只是瞥了一眼信笺,嘴角微微上扬。
他很快穿戴整齐,自楚自地道:“文莺,今日商号里有要务相商,需得晚归勿等我了。”说罢便大步出门。
往昔,每值其外出,我必早起备食,叮嘱勿过量饮酒。
然而此刻,我只觉得疲惫不堪,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昨晚的那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