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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白骨全局

橘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年三十晚,我收到一条的信息。七月,后山石楠花开了,速来。我愣住了。因为现在后山没有石楠树。只有去年挖树后还没来得及填满的大坑。而这个发件人。正是埋在石楠树下众多尸体中的一位。1、大年三十晚,我收到一条诡异的短信。七月,后山石楠花开了,速来。我心头一颤,装作没看见,继续吃年夜饭。没几分钟,短信又来了。七月,你不是最喜爱石楠花吗?怎么还不来?七月,你家的狗好吵,我可不可以让它安静下来?接二连三的消息引起了爸妈的注意。“是同学找你去放烟花吗?”我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妈妈望向墙上的钟表:“去吧,别让人等急了。”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村子比较偏僻,紧靠后山,时常有野兽出没。所以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晚上十点钟之后不可随意在外游荡,以免遇...

主角:史明宇孙琦生   更新:2025-04-17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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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史明宇孙琦生的女频言情小说《树下白骨全局》,由网络作家“橘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年三十晚,我收到一条的信息。七月,后山石楠花开了,速来。我愣住了。因为现在后山没有石楠树。只有去年挖树后还没来得及填满的大坑。而这个发件人。正是埋在石楠树下众多尸体中的一位。1、大年三十晚,我收到一条诡异的短信。七月,后山石楠花开了,速来。我心头一颤,装作没看见,继续吃年夜饭。没几分钟,短信又来了。七月,你不是最喜爱石楠花吗?怎么还不来?七月,你家的狗好吵,我可不可以让它安静下来?接二连三的消息引起了爸妈的注意。“是同学找你去放烟花吗?”我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妈妈望向墙上的钟表:“去吧,别让人等急了。”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村子比较偏僻,紧靠后山,时常有野兽出没。所以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晚上十点钟之后不可随意在外游荡,以免遇...

《树下白骨全局》精彩片段


大年三十晚,我收到一条的信息。
七月,后山石楠花开了,速来。
我愣住了。
因为现在后山没有石楠树。
只有去年挖树后还没来得及填满的大坑。
而这个发件人。
正是埋在石楠树下众多尸体中的一位。
1、
大年三十晚,我收到一条诡异的短信。
七月,后山石楠花开了,速来。
我心头一颤,装作没看见,继续吃年夜饭。
没几分钟,短信又来了。
七月,你不是最喜爱石楠花吗?怎么还不来?
七月,你家的狗好吵,我可不可以让它安静下来?
接二连三的消息引起了爸妈的注意。
“是同学找你去放烟花吗?”
我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妈妈望向墙上的钟表:“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我们村子比较偏僻,紧靠后山,时常有野兽出没。
所以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晚上十点钟之后不可随意在外游荡,以免遇到野兽威胁人身安全。
我们家向来是最守规矩的。
以往超过八点钟就不会出门了。
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
难道是因为过年,所以宽松了些?
我扒完碗里的饭后,拿了把防身小镰刀就出门了。
出院子时我留意看了眼,大黄还真不在院子里。
白天刚下过雨,刚走两步,脚上就沾满了泥泞。
手机上的短信提示音还在不停地响。
我加快脚步往后山走去。
“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后山没有石楠树。
只有去年挖树后还没来得及填满的大坑。
我呵斥的声音回荡在山里。
却迟迟等不到回应。
我攥紧镰刀,朝前走去。
突然脚下踩到一个硬块。
我挪开脚,发现是一个老旧的助听器......
捡起助听器擦拭上面的泥土,上面还有我曾经为他刻上的小花。
我认出那是史明宇的助听器。
这东西不是跟着史明宇一起入土了吗?
我眉头紧锁。
是哪个缺德鬼把它掘出来了!
要是让我捉到,定不饶他。
正当我愤愤时。
西面草丛忽然惊起摇摆声。
现下无风,声音特别突兀。
我过去拨开草丛一看,发现我家大黄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
我瞪大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反应!
忽然,远处一阵熟悉的轻笑响起,在山里回荡。
我猛地回头!
看见本该死去的史明宇......
此刻正笑吟吟地站在大坑旁,冲我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紧攥着手中的刀,脚像灌了铅似的,挪动不了一点。
他轻柔又掺杂着怨恨的声音回荡在山里。
惊得我头皮发麻。
“七月,你把我害得好惨。”
2、
史明宇是我高中同学。
他先天性失聪,上学必须佩戴助听器。
因为另类,所以遭受了许多不公平待遇。
例如,校霸孙琦生会往他的保温杯里放蟑螂。
例如,故意在食堂把他绊倒,再不经意地踩着他的背踏过去。
又例如,把他的暗恋少年日记当众念出来,并丢在他脸上羞辱道:
“死聋子还想学人谈恋爱?说说看啊,是谁这么倒霉被你喜欢上?”
全班哄堂大笑。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不过他貌似已经习惯了。
他每次被欺负,都会默默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助听器,安静回到座位,从不反抗。
可他课桌下捏得变形的橡皮擦还是暴露了他的恨意。
他只是不敢反抗。
坐在角落的我,把这一切看尽眼里。
到后来,就连老师都看不顺眼他,以他个子太高为由,把他调到了最后一排角落里。
跟我一起坐。
你恨他们吗?
史明宇打开纸条,先是一愣。
望着我那被烟头烫伤的手臂。
犹豫了许久,最终颤抖地写下一个字。

再传递给我。
我笑了,意料之中。
又写下一句我们一起报复他们好不好?
很快,史明宇的纸条再度传送过来。
上面还是一个字。

我跟史明宇的契约算是达成了。
周末。
我约他来到后山。
这里种着了我最爱的石楠树。
他攥着书包带子,问我怎么想报复?
我告诉他:
“我最喜欢后山的石楠,花开的时候,地上铺满落英,美极了。”
他不理解。
我捡起掉落在地的那抹红色。
“这么美的花,怎么少的了化肥呢?”
我神色越发诡异。
“你说对不对?”
3、
“啊!”
我猛然惊醒。
门外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我缓了许久,直到爸妈喊我过去吃饭,我才回过神来。
“妈,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拿着勺子的妈妈听了我这话,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回来?你昨晚就没出过门。”
妈妈说,昨晚大年三十,我跟老爸在家里喝了点酒过后,倒头就睡了。
压根就没出过门。
我连忙掏出手机查看短信。
昨晚诡异的短信空空如也。
难道真的是梦吗?
我不禁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
“大黄呢?”
“不知道,昨晚就没影了,可能怕炮仗躲起来了吧。”
在妈妈的再三催促下。
我也没再多想,赶紧起床洗漱。
村里的年味很重,到处都是烟雾缭绕的鞭炮声。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吃过饭后,打算出门溜达溜达,被爸妈叫停了脚步。
“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瞧着妈妈扬了扬手里的红包,我才意识到,哦!拜年拿红包!
我连忙给爸妈拜年,又说了一堆吉祥话。
爸妈被我逗得合不拢嘴,一人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我笑嘻嘻地把红包收进新衣口袋,却在口袋里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掏出一看。
竟然是昨晚在后山捡到的助听器......
上面还沾染着些许泥土。
我顿时头皮发麻。
可如果不是梦的话,那些短信怎么消失了?
而且我妈也说了,我昨晚没出门。
对了,大黄!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顺着昨晚的路线一路上山,顺利找到西面草丛。
“如果不是梦,那这后面应该......”
我咬着下唇,缓缓将草丛拨开。
却被眼前的画面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妮儿,你坐那干嘛呢?”
路过的村长和蔼地跟我打招呼。
却见我脸色苍白地,指向草丛。
村长瞧出我不对劲,快步赶过来,拨开草丛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
草丛后面没有大黄。
有的是三具被撕咬地零碎的尸体。
其中一具,他的校霸儿子,孙琦生。
4、
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我的儿子......”
三具尸体参差不齐被摆放在板子上。
村长趴在板子旁放声哭嚎。
声称一定要找到凶手,替儿子报仇!
“可是这伤口处看着不像人为,倒像是......后山野兽啃食的。”
“俺也觉得,你看这胳膊上的是牙印不?”
两个村里的老人在一旁小声议论。
村长猛地抬头瞪向那俩老头。
一改往日和蔼的神色,猩红眼底透着恨意:
“不管是野兽还是人,我都要他给我儿子偿命!”
他们三家人召集了七八个壮丁,要上山杀野兽,替子报仇。
原本我爸也得跟着去的。
但因为我受惊吓发烧,爸爸只能退出,留在家照看我。
“妈,这世上真的有野兽吗?”
妈妈拿着汤药的手一顿。
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当然了,你妹妹当年不也是......”
她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难得提起妹妹,爸爸也露出难过的神色。
“快喝吧,喝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我看着他们的神情。
被窝里的拳头紧攥着,心底渐渐泛起一丝冷意。
妹妹死后,爸妈一口咬定是山中野兽所为。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我妹生日那天是周三,可我是住宿生,周五才能回家。
妹妹总跟我撒娇,说生日希望我在。
所以我那天特地请了假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正巧让我亲眼看到了她遇害的那一幕。
根本,不是野兽。
5、
男人们上山已有两日。
妇人们整日担忧地守在家门口苦等。
杳无音讯。
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一天,还是没人下山。
妇人们终于怕了。
顾不上村长的嘱托。
忍不住报了警。
警察分了一批上山寻找,又把那三具尸体给带回警局请法医鉴定。
最终,在一处山涧处,找到了村长他们。
他们似乎是从高处掉落,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尤其是腿部更是伤的厉害。
他们的脸上尽显惊恐之色。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
问什么都直摇头。
无奈之下,警察只能先行派人把他们送下山。
一路上,村长浑身颤抖地总喃喃着什么。
警察凑近一听,发现他嘴里念叨着一个人名。
“史明宇......”
“史明宇是谁?”
回到村里后。
警察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可妇人们听后脸色一变。
似乎想到了什么,像是见了鬼似的,纷纷接上自己丈夫回家去。
“有什么得跟我们说呀!否则我们工作会很难开展!”
可无人应答。
每家每户都默契地从家中拿出一条条黄色的符纸贴在门框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我靠在树下嚼着糖葫芦,慢悠悠地开口:
“史明宇是个死人。”
“有个道士说他煞气重,把他活埋了。”
“村子里的人怕他会化作厉鬼来报复,所以避而不谈。”
我每说一句,警察的眉头就多皱几分。
还想多问些什么。
我妈却忽然出现,打掉我的糖葫芦。
讪讪笑道:“小孩胡扯,小孩胡扯。”
说完把我赶回家中。
同样在门口贴上了黄条符纸。
鬼神之说?
警察自是不信的。
很快,法医部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那三具尸体虽然看起来像是野兽啃食的样子。
但仔细一查,便能发现,伤口连接处的细胞组织是平整的,并不是撕拉造成伤口。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这三具尸体的体内,均查到了安眠药的成分。
这更加验证了警方的猜测。
或许根本没有野兽,也没有冤魂报复。
或许这一切,都是人为。
6、
可那三名死者的年纪也不过十九二十岁。
难道是仇杀?
警察顺着这个思路,查到了十年前的来自雨田村档案。
当时雨田村曾在短短一个月内,报了三起失踪案。
但诡异的是,那三起失踪案还没几天,家属们就来警局销案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接到过来自雨田村的报警电话。
直到十年后。
前几天,才再度接到,内容还是人员失踪。
如果树下的小姑娘没有说谎的话。
那史明宇或许就是村里人害的。
所以他们才会担心被报复。
史明宇出事时,没人报警,而是息事宁人。
想到这。
警察还是决定再去一趟雨田村。
可刚一进村,就觉得很不对劲。
明明是大过年的,街上张灯结彩,灯笼都还没拆,家家户户却紧闭大门。
街道上无一人出入。
场面十分诡异。
“刘队,这怎么查啊?”
“先去村长家看看。”
还没走两步。
忽然被掷来了几颗石头绊住了脚。
顺着石头来的方向望去。
树后面躲着一个女孩。
“村长不会见你们的,就算见了也是装疯。”
刘队眉头一皱:“为什么?”
“你们跟我来,我告诉你们。”
那女孩神秘地招了招手。
引着他们一路上了后山。


7、
“你们看。”
我指了指地上那些参差不齐的大坑。
警察环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我走到其中一个坑边蹲下:
“这个坑里埋的就是史明宇。”
警察一惊,连忙凑近查看。
可坑内哪里有什么骨骸,空空如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大坑罢了。
“小姑娘,这种时候可不能开玩笑。”
他话音未落。
却对上我极其认真的眼神。
突如其来的警察的直觉,让他觉得,我说的或许是真的。
他突然警觉起来,看了眼周边其他坑:
“那这些坑呢?”
“这些坑也一样,每个坑里,都埋了一个人。”
其他警察听了我的话,纷纷表示不可信。
且不说现在坑里没有尸体残骸,就算是真的,这里少说也有十几个坑,难道死了十几条人命村子里都没人报警?
“刘队,这姑娘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咱们还是别跟她浪费时间了。”
领头的刘队没有接话,而是打量着我。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总有意无意地瞥向其中一个小坑。
“照你这么说,村子里死了十几个人都没上报?”
我点点头。
“这些坑埋的是谁,你都知道吗?”
我又点点头。
他伸手指向那个角落里的小坑:“这个坑里埋的是谁?”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神情忽然变得哀伤:
“埋的是我妹妹。”
“孙琦生就是个畜生......”
可话还没说完。
被匆匆赶来的妈妈打断。
把我硬拽下了山。
“你想把我们全村人都害死吗!”
8、
那天晚上,我被狠狠斥责了。
爸妈没让我吃晚饭,把我反锁在房间里反省。
我望着天花板,彻夜无眠。
其实我们村能有如今富裕生活。
全靠了村长孙强。
二十年前,村长孙强的弟弟在邻镇开了家钢厂,里边百分之90的员工都是我们村的人。
可以说,他以一己之力帮助了大伙就业难的问题。
后来网络直播兴起,他又利用平台影响力,带动了村里的农作物收成。
可以说,他以一己之力拉动了我们村的经济发展。
从小到大的饭桌上,我没少听爸妈提起他的事迹。
印象中,他是个十分友好和蔼的人。
直到那天......
我跟学校请了假。
从镇上买了个小蛋糕,兴匆匆地赶回家给妹妹过生日。
正好看见孙琦生肩上扛着一个麻袋。
晃晃悠悠地往山上走去。
孙琦生性格暴躁,平时在校也总作威作福欺压同学。
经常仗着自己家里有钱自由出入校园。
所以能遇见他也不奇怪。
但我有点怕他。
所以躲在树后,想等他离去后再回家。
可他走着走着。
忽然从麻袋里掉出一根皮筋。
我看着眼熟,等他消失在视线后,我捡起皮筋一看,顿时心都凉了。
这是我妹妹的皮筋。
上个学期手工课上我亲手做给她的。
我想起他肩上的麻袋,立马追了上去。
可到达那片石楠林时。
我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
那两名黄毛靠在石楠树旁,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铲子。
树下挖了一个足以塞得下成人的大坑。
孙琦生放下麻袋,往坑里一甩,妹妹掉了出来,稳稳的摔进了坑里。
可一向怕疼的她,却没有一点动静。
我心揪疼。
可他们三人却像是习惯了似的,嬉笑熟练地把坑埋起来。
“这丫头我惦记半个月了,看着漂亮,用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还不如刘霞叫声骚呢,只可惜刘霞脾气太躁,不然我也不舍得让她死那么快。”
刘霞?
我想起三个月前,爸妈曾提起过。
说住在村头刘叔家的女儿刘霞,被后山的野兽给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让我晚上千万别乱跑。
我听得胆战心惊,想起刘叔白天以泪洗面的场景,忍不住道:
“咱们村总有野兽吃人,为什么不报警让警察来抓啊?”
爸妈却严肃地摇摇头。
只说村长三令五申遇事不许报警,否则对村子经济有影响。
父辈们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
现在生活富裕了,吃惯了大鱼大肉,谁也不想回到没肉吃的时代,遇上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我怎么也没想到。
刘霞的死竟然也跟孙琦生有关系。
“她姐沈七月也不错,就是脑子有病。”
“上学期我只不过摸了下她脸,她跟疯了似的扑上来咬我,差点没把我手指咬掉了。”
“还是她妹好骗,我跟她说她姐找她,屁颠屁颠就跟来了,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姐怎么可能回得来。”
我听了他的话,紧紧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失控地涌出。
她为什么会跟出来。
因为她满怀期待着姐姐回来给她过生日。
我感觉胸腔疼快要裂开了。
在他们三人走远后。
我疯了似的扑过去,徒手挖泥坑。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妹妹挖出。
我颤抖不已。
因为她的大腿处都是淤青和伤口,四肢怪异扭曲着,似乎骨头已经断了......
脖子上的掐痕更是醒目。
我抱着妹妹哭了很久很久,为什么,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提着早已破碎的蛋糕盒,满身淤泥地回到家时。
正好在家门口遇到村长。
他看了我一眼,叹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进门后,我对上了爸妈呆滞的眼睛。
桌面上,放着一沓厚厚的红钞票。
还有一块碎布。
我认出那是妹妹衣服上的碎布。
我刚想把妹妹遇害的事情告诉他们。
妈妈却率先冲我哭道:
“七月,你妹妹被后山的野兽吃了......”
9、
窗外的鸡鸣声把我拉回现实。
妈妈拿着鸡蛋和粥走进来。
见我眼睛红肿,猜到我肯定是哭了一夜。
重重地叹了口气。
“七月,村长都说了,不要跟警察走得太近,爸妈也是为了你好......”
“又是村长说,难道村长让我去死,我也要去吗?”
“你这孩子!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难道这些年!村子里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话。
“可是罪魁祸首不是死了吗。”
“什么?”
“孙琦生,不是被史明宇化身成的厉鬼害死了吗?”
妈妈的语气极其平静又透着诡异。
屋内无窗,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可我还没来得及深思。
外面便传来了嘈杂声!
我赶紧跑到阳台看。
发现是有个从山上下来的男人疯了,满身挂满了黄符在村里到处跑。
边跑还边夹杂几句:冤魂退散!冤魂退散!
我下楼凑近些听。
才知道,原来他们那天之所以会掉落山涧。
是因为遇见了‘史明宇’。
“是史明宇一直在追赶我们!他要报复!他冤魂不散!”
此话一出,没上山的村民们都惊了。
“怎么可能呢?史明宇不是被......”
说了一半又不敢讲了。
他们齐刷刷把目光头像面色苍白的村长身上。
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怎么可能呢?史明宇当年不是当着全村人的面,被活埋了吗?他们亲眼看到的呀!’
的确。
人死不能复生。
史明宇确实死了。
而他的死,在座的人都有份。
当年。
史明宇被孙琦生百般折磨。
但碍于他的身份,只能默默隐忍。
后来,我把他带到后山,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这些去世的人里,也有他暗恋的女孩。
他一开始难以置信,觉得我在哄骗他。
可当我将石楠树下的白骨挖出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彻底信了。
“你想怎么报复?”
“这件事情在村子里就算捅破了天,村长都能处理,除非有外人在。”
史明宇一点就通。
“我听我奶说,下个月有几家媒体到村里采访。”
我们商量过后,计划到时当着一众媒体的面揭露孙琦生和孙强的恶行,为被恶人残害的人们沉冤昭雪。
可我实在是高估了史明宇的忍耐力。
在得知他喜欢的女孩命丧孙琦生之手后。
他看孙琦生的眼神都变了。
后来在一次冲突中,史明宇忍无可忍,把后山石楠树下埋骨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指着孙琦生的鼻子破口大骂!
还扬言要去报警,把他们一家人全抓起来判死刑!
因为史明宇说的那些事情实在骇人听闻。
很快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
村长孙强在得知此事后,先是表示震惊。
随后叫了人上山,把所有石楠树全挖了出来。
露出了白骨皑皑。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
“这些人都是被野兽吃掉的吗?”
“可如果是被野兽吃掉,怎么会规则的埋在石楠树下?”
“这骨头都是谁跟谁,我都分不清......”
分不清。
寻常人自然是分不清了。
所以村长连夜从道观请来了赫赫有名的道长,为一众白骨做法事。
那个道长刚到现场,环视四周之后,没多言,开始在周边贴黄符布道场。
做好一切事情。
把手中黄符一烧,灰烬缓缓飘到史明宇的头上,再往下落。
村长佯装一惊,问道:“道长,这是?”
“无处可归的怨灵指引。”
道长缓缓伸出手指,指向史明宇。
“他就是凶手。”
10、
这道士在外名声极盛。
加上村民们对村长有着盲目的信任。
此话一出,他们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史明宇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他和年迈的奶奶。
道士说,他作恶多端,所以周身全是那些死去的亡灵的怨气,假以时日会化为煞气,祸及全村。
唯一解煞的方法:
就是把史明宇捆进他设置的道场内。
然后就地活埋。
方能化险为夷。
“活埋?”
村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
可在道士的再三熏陶下。
他们最终还是合力把史明宇捆了起来。
推进了那个布满黄纸的大坑,再把泥土填平压实。
做完这一切后。
所有人都还有些恍惚。
后来,道士临走时还给了每家每户一叠封口符纸。
让全村人从此闭口不谈此事,否则会惹上祸事。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却不敢提出质疑。
因为我如果发声,也会被用同样的方式害死,我根本无力反抗。
我望着村长跟道士心照不宣的表情。
真正意识到,有钱能使鬼推磨。
“......”
那疯子被警察带走了。
村里回归了寂静。
我望着村长离去的背影。
想起跟妈妈的对话。
心中泛起阵阵凉意。
“孙琦生死了不够。”
“他也该付出代价。”
11、
第二天,警察没再出现。
村长也一改痴傻的摸样,趁机召集了全村开会。
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那报警的妇人:“村里的规矩都忘了?谁让你报警的!”
那妇人也冤枉:
“我男人随你上山几天,我怕他被野兽吃了......”
“就算真被野兽吃掉你报警有用吗?”
“道长都说了,此事不能张扬,否则全村都得遭殃!”
“昨天刘波那事你们也见着了,难道你们也想跟他一样?”
妇人不懂该接什么话,只能把头低下。
村长也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放缓语气道:
“这几日辛苦大家,等把着几个小警察应付过去,我就给大伙发新年大红包。”
有人怕了:
“山上真有史明宇的鬼魂吗?我们会不会......”
村长想起山上那个扯着电锯的身影。
咽了咽口水,嘴硬道:“诶,哪有什么鬼魂,不过是睡前的幻觉罢了。”
“那咱们不为琦生那几个孩子报仇了?”
提到儿子,村长的眼中刺痛一瞬。
可孩子还能再生,命没了可就真没了。
他好不容易赚了这么多钱,可千万不能死了。
“仇肯定是要报,但不是现在,等过几天,把警察应付走了,再从长计议。”
我坐在角落里,觉得村长今天有些奇怪。
他话里话外都有种敷衍拖延的感觉。
他该不会是要逃吧?
我心中打鼓,想着今晚带着喇叭去村口蹲他一波,如果他真的抛下大伙逃跑,那他作为村长的公信力也到头了。
可还没等我找着喇叭呢。
村长竟然死了。
12、
我们听到动静赶到时。
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
村长倒在血泊之中,浑身皮肤组织分离,面目全非。
那瞪大的双眼充满着恐惧和难以置信。
脚边是一张飞机票。
还有两个早已收拾完毕的行李箱。
而杀人凶手却不知所踪。
“报警,快报警。”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颤抖着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快。
把村子整个村子围了起来。
终于顺着血迹,在公厕内找到了杀人凶手的踪迹。
那人脱下鸭舌帽后,在亮堂的灯光下露出了本来面目。
所有人都惊了,这个男人长得跟史明宇几乎一摸一样,可面容却苍老许多。
“你是,史庆?”
史庆,是史明宇的父亲。
十五年前携妻子外出打工,从那以后鲜少回村,以至于他们一时之间认不出来。
史庆被逮捕后。
警察在他的手机里,发现有个神秘人一直用短信跟他联系。
警察看着一条条故事短信,越看越心惊。
孙家父子所做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神秘人都一一为他说明。
甚至昨天晚上。
神秘人还曾向他透露过孙强要潜逃的消息。
最终激起了史庆的杀心。
提着电锯冲进孙强家,为儿子和母亲复仇。
史庆被捕后,在村内情绪激动地大声控诉孙家父子的恶行。
所有人才知道,后山从来就没有什么野兽。
所谓的野兽吃人,不过是孙强为了包庇儿子犯罪,所扯的慌罢了!
他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当年史明宇事件时......
他们跟着孙强一起从石楠树下挖出的那堆白骨......
原来就是他们的孩子。
13、
我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
可隔天,警察却再次找到我,把我带回了警局。
审讯室内,警察严肃地看着我。
“短信是你发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有些疑惑。
“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石楠树下的白骨是谁的,可你知道。”
“你曾说过,那里的每个坑埋着的人,你全都知道。”
“所以短信是你发的。”
“目的就是为了帮你妹妹复仇。”
警察语气笃定。
我却摇头:“不是我。”
“你说谎!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些事?”
我缓缓对上警察的眼神,眼中尽显无辜。
“真的不是我。”
“你们没有证据,不能这么污蔑我。”
警察一怔,我就知道说到他们心坎里了。
那手机号是我参加学校春游时,在别的城市的小报亭上用现金买的非实名电话卡。
他们不可能有指向我的证据。
他们只是想诈我。
“孙琦生等人体内的安眠药,跟你有关系吗?”
“绝对没有。”
我忽然有些奇怪:
“难道这安眠药不是史庆弄的吗?”
“他承认那三人是他杀的,但他没有使用安眠药。”
那会是谁?
算了,不论是谁,总归不是我。
出了警局后,我带着镰刀和香火纸钱一路上了山。
杂草堆里,有个小土坟。
我清理好杂草后,插上香,语气中藏不住的颤抖:
“妹妹,姐姐终于帮你报仇了。”
14、
我大学毕业后,跟闺蜜一起开了家公司。
经过几年的时间,也挣了些钱。
眼看爸妈的身体日渐不好。
我虽然因为当年妹妹的事还有些怨他们。
但总归是一家人。
我在我们小区给他们买了套房子。
打算把他们接到城里一起住。
他们刚开始还有些推脱,但后来也接受了。
美滋滋地拿着自家做的糍粑分发给村里的其他人。
顺便告诉他们:女儿孝顺得给我们买了大房子,要接我们去城里住。
我笑了笑。
在家给他俩收拾行李时。
在衣柜底下,找到了早已过期的安眠药。
和一本早已落灰的日记本。
我翻开一看......是妈妈的字迹。
原来,他们当年偶然从孙琦生口中听到了妹妹死亡的真相。
甚至肆无忌惮地跟朋友污言秽语我。
在得知孙琦生下一个目标是我后。
他们为了保护我,对孙琦生起了杀心。
我们不是无所不能的父母
但为了你,我们无所畏惧

一排角落里。
跟我一起坐。
你恨他们吗?
史明宇打开纸条,先是一愣。
望着我那被烟头烫伤的手臂。
犹豫了许久,最终颤抖地写下一个字。

再传递给我。
我笑了,意料之中。
又写下一句我们一起报复他们好不好?
很快,史明宇的纸条再度传送过来。
上面还是一个字。

我跟史明宇的契约算是达成了。
周末。
我约他来到后山。
这里种着了我最爱的石楠树。
他攥着书包带子,问我怎么想报复?
我告诉他:
“我最喜欢后山的石楠,花开的时候,地上铺满落英,美极了。”
他不理解。
我捡起掉落在地的那抹红色。
“这么美的花,怎么少的了化肥呢?”
我神色越发诡异。
“你说对不对?”
3、
“啊!”
我猛然惊醒。
门外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我缓了许久,直到爸妈喊我过去吃饭,我才回过神来。
“妈,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拿着勺子的妈妈听了我这话,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回来?你昨晚就没出过门。”
妈妈说,昨晚大年三十,我跟老爸在家里喝了点酒过后,倒头就睡了。
压根就没出过门。
我连忙掏出手机查看短信。
昨晚诡异的短信空空如也。
难道真的是梦吗?
我不禁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
“大黄呢?”
“不知道,昨晚就没影了,可能怕炮仗躲起来了吧。”
在妈妈的再三催促下。
我也没再多想,赶紧起床洗漱。
村里的年味很重,到处都是烟雾缭绕的鞭炮声。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明宇是谁?”
回到村里后。
警察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可妇人们听后脸色一变。
似乎想到了什么,像是见了鬼似的,纷纷接上自己丈夫回家去。
“有什么得跟我们说呀!否则我们工作会很难开展!”
可无人应答。
每家每户都默契地从家中拿出一条条黄色的符纸贴在门框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我靠在树下嚼着糖葫芦,慢悠悠地开口:
“史明宇是个死人。”
“有个道士说他煞气重,把他活埋了。”
“村子里的人怕他会化作厉鬼来报复,所以避而不谈。”
我每说一句,警察的眉头就多皱几分。
还想多问些什么。
我妈却忽然出现,打掉我的糖葫芦。
讪讪笑道:“小孩胡扯,小孩胡扯。”
说完把我赶回家中。
同样在门口贴上了黄条符纸。
鬼神之说?
警察自是不信的。
很快,法医部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那三具尸体虽然看起来像是野兽啃食的样子。
但仔细一查,便能发现,伤口连接处的细胞组织是平整的,并不是撕拉造成伤口。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这三具尸体的体内,均查到了安眠药的成分。
这更加验证了警方的猜测。
或许根本没有野兽,也没有冤魂报复。
或许这一切,都是人为。
6、
可那三名死者的年纪也不过十九二十岁。
难道是仇杀?
警察顺着这个思路,查到了十年前的来自雨田村档案。
当时雨田村曾在短短一个月内,报了三起失踪案。
但诡异的是,那三起失踪案还没几天,家属们就来警局销案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接到过来自雨田村的报警电话。
直到十年后。
前几天,才再度接到,内容还是人
我吃过饭后,打算出门溜达溜达,被爸妈叫停了脚步。
“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瞧着妈妈扬了扬手里的红包,我才意识到,哦!拜年拿红包!
我连忙给爸妈拜年,又说了一堆吉祥话。
爸妈被我逗得合不拢嘴,一人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我笑嘻嘻地把红包收进新衣口袋,却在口袋里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掏出一看。
竟然是昨晚在后山捡到的助听器……
上面还沾染着些许泥土。
我顿时头皮发麻。
可如果不是梦的话,那些短信怎么消失了?
而且我妈也说了,我昨晚没出门。
对了,大黄!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顺着昨晚的路线一路上山,顺利找到西面草丛。
“如果不是梦,那这后面应该……”
我咬着下唇,缓缓将草丛拨开。
却被眼前的画面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妮儿,你坐那干嘛呢?”
路过的村长和蔼地跟我打招呼。
却见我脸色苍白地,指向草丛。
村长瞧出我不对劲,快步赶过来,拨开草丛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
草丛后面没有大黄。
有的是三具被撕咬地零碎的尸体。
其中一具,他的校霸儿子,孙琦生。
4、
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我的儿子……”
三具尸体参差不齐被摆放在板子上。
村长趴在板子旁放声哭嚎。
声称一定要找到凶手,替儿子报仇!
“可是这伤口处看着不像人为,倒像是……后山野兽啃食的。”
“俺也觉得,你看这胳膊上的是牙印不?”
两个村里的老人在一旁小声议论。
村长猛地抬头瞪向那俩老头。
一改往日和蔼的神色,猩红眼底透着恨意:
“不管是野兽还是人,我都要他给我儿子偿
旧的助听器……
捡起助听器擦拭上面的泥土,上面还有我曾经为他刻上的小花。
我认出那是史明宇的助听器。
这东西不是跟着史明宇一起入土了吗?
我眉头紧锁。
是哪个缺德鬼把它掘出来了!
要是让我捉到,定不饶他。
正当我愤愤时。
西面草丛忽然惊起摇摆声。
现下无风,声音特别突兀。
我过去拨开草丛一看,发现我家大黄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
我瞪大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反应!
忽然,远处一阵熟悉的轻笑响起,在山里回荡。
我猛地回头!
看见本该死去的史明宇……
此刻正笑吟吟地站在大坑旁,冲我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紧攥着手中的刀,脚像灌了铅似的,挪动不了一点。
他轻柔又掺杂着怨恨的声音回荡在山里。
惊得我头皮发麻。
“七月,你把我害得好惨。”
2、
史明宇是我高中同学。
他先天性失聪,上学必须佩戴助听器。
因为另类,所以遭受了许多不公平待遇。
例如,校霸孙琦生会往他的保温杯里放蟑螂。
例如,故意在食堂把他绊倒,再不经意地踩着他的背踏过去。
又例如,把他的暗恋少年日记当众念出来,并丢在他脸上羞辱道:
“死聋子还想学人谈恋爱?说说看啊,是谁这么倒霉被你喜欢上?”
全班哄堂大笑。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不过他貌似已经习惯了。
他每次被欺负,都会默默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助听器,安静回到座位,从不反抗。
可他课桌下捏得变形的橡皮擦还是暴露了他的恨意。
他只是不敢反抗。
坐在角落的我,把这一切看尽眼里。
到后来,就连老师都看不顺眼他,以他个子太高为由,把他调到了最后
命!”
他们三家人召集了七八个壮丁,要上山杀野兽,替子报仇。
原本我爸也得跟着去的。
但因为我受惊吓发烧,爸爸只能退出,留在家照看我。
“妈,这世上真的有野兽吗?”
妈妈拿着汤药的手一顿。
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当然了,你妹妹当年不也是……”
她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难得提起妹妹,爸爸也露出难过的神色。
“快喝吧,喝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我看着他们的神情。
被窝里的拳头紧攥着,心底渐渐泛起一丝冷意。
妹妹死后,爸妈一口咬定是山中野兽所为。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我妹生日那天是周三,可我是住宿生,周五才能回家。
妹妹总跟我撒娇,说生日希望我在。
所以我那天特地请了假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正巧让我亲眼看到了她遇害的那一幕。
根本,不是野兽。
5、
男人们上山已有两日。
妇人们整日担忧地守在家门口苦等。
杳无音讯。
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一天,还是没人下山。
妇人们终于怕了。
顾不上村长的嘱托。
忍不住报了警。
警察分了一批上山寻找,又把那三具尸体给带回警局请法医鉴定。
最终,在一处山涧处,找到了村长他们。
他们似乎是从高处掉落,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尤其是腿部更是伤的厉害。
他们的脸上尽显惊恐之色。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
问什么都直摇头。
无奈之下,警察只能先行派人把他们送下山。
一路上,村长浑身颤抖地总喃喃着什么。
警察凑近一听,发现他嘴里念叨着一个人名。
“史明宇……”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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