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的说道。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了夜晚,另外三位小姐——与K小姐一起从小长大的朋友,也许是预感到以后见面的日子将会越来越少了,直到晚饭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在最后一个道别的H小姐走远了之后,整座庭院就又恢复了平和与宁静了;甚至方才点缀在这画面中的墙壁上的浮雕花纹都平添了几分庄严出来。
K小姐仍然穿着聚会时的衣服站在台阶上。此时在方才一直没有露面的K夫人从楼上缓缓的走了下来。这是一位温和而优雅的,曾经的灵动已经转化为了知性却与她更加相得益彰的妇女,她穿着一条昂贵却低调的丝绸裙子,上面繁复绣制的花纹都是用隐藏在面料中,需要仔细品味的浅色丝线织成;她如今已经将近五十岁,却总是让人有一种她雅致而充实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的错觉。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她微笑着说道:“我想着应该给你们的聚会留一点空间——如果我在这里的话,你们恐怕不能聊的尽兴了。”
“哦!妈妈!”K小姐感激的说道。因为K先生的工作远在千里之外的X市,这些年正是母亲的陪伴才弥补了一大部分父亲的空缺。
“其实您随时都可以过来,就像以前一样——小时候我们可是都喜欢听您为我们读书的——傲慢与偏见,现在我还记得呢。”
“是呀,”K夫人笑道:“那时候你们还一直问我伊丽莎白和达西会不会结婚呢。”
“可是您还一直不告诉我们,最后还是我等不及了,就抱着字典硬是看到了结尾!”她们说笑着回到了房间内,客厅里是她十几年来熟悉的样子:鱼骨形状拼接的木制地板,与地板的颜色相近的,点缀着花和藤蔓纹理的壁纸,装饰并不显得复杂而是足够温馨的吊灯,铺着带有流苏的罩布的宽大沙发——上面那几个随意摆放的软垫似乎还能勾勒出刚才几人聚会时的场景。
可是如今K小姐看到了这些却有些莫名的伤感——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也许时常还可以回来,却不能像现在一样;即便那时她仍可以住在这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