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萤火虫已经苏醒。”
“可是母亲她...”
“放心，”王奶奶露出神秘的微笑，“你以为，那些在医院里的植物，是谁一直在照顾？”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能提前知道哪些病人会被带走。她一直在暗中保护那些还保留着自然基因的人。
脚步声更近了。
“走！”王奶奶推了我一把。
我冲向出口。身后传来王奶奶的声音：“记住，当印记开始蔓延时，就是你觉醒的时候。”
出口是一片废弃的苗圃。月光下，枯萎的藤蔓爬满围墙。
我的手臂上，绿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肘部。它们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像是一张生长中的叶脉图。
远处，城市的霓虹灯刺破夜空。某个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
“紧急通告：发现反人类组织自然守护者据点，所有相关人员将立即接受净化...”
我握紧了手中的树枝。它散发出的光，像极了儿时后山上的萤火虫。
5
净化中心的外墙是纯白色的。
没有窗户，没有装饰，像一块巨大的白色墓碑，钉在城市的心脏上。
我站在对面的楼顶，手腕上的绿色纹路已经蔓延到整个左臂。它们在夜色中发出微弱的荧光，像是一张会呼吸的地图。
“准备好了吗？”李医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在内部担任主管，是我们唯一的内应。
我没有回答。事实上，自从三天前目睹母亲被抓，我就没说过一句话。
印记会替我回应。它微微发烫，像是某种默契的暗号。
“你母亲被关在地下三层，”李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