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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道我不守了!王爷求您疼我后续

粟粟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擦药要细细研磨,自然是每一处都不能放过。“卿卿娇怜,方才叫得真好听,再叫几声听听。”她的衣衫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根细细的带子摇摇欲坠,“夫君,放过我吧,明日还要早起回家。”楚厉枭的手自她身下取出,还带着一缕丝线,欲断未断,闻言微微蹙眉,“回门日?”“正是,不是夫君你自个提出来的么,怎的现在就忘了?”明婳说着,想起女子不可反驳夫君,更不可指责,立刻将脸儿贴在他的手背上,“夫君是不是欢喜过了头,太累了,往后你可是翰林院编修了呢。”黑暗中仿佛传来一声讽刺的冷笑,“翰林院编修,你觉得这官,很大么?”明婳不明所以,“也是许多读书人心之所向了,夫君乃万里挑一,层层选出来的探花郎,婳儿崇拜还来不及呢。”男人么,哪个不爱听人吹,爱听她...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1-09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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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这妇道我不守了!王爷求您疼我后续》,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擦药要细细研磨,自然是每一处都不能放过。“卿卿娇怜,方才叫得真好听,再叫几声听听。”她的衣衫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根细细的带子摇摇欲坠,“夫君,放过我吧,明日还要早起回家。”楚厉枭的手自她身下取出,还带着一缕丝线,欲断未断,闻言微微蹙眉,“回门日?”“正是,不是夫君你自个提出来的么,怎的现在就忘了?”明婳说着,想起女子不可反驳夫君,更不可指责,立刻将脸儿贴在他的手背上,“夫君是不是欢喜过了头,太累了,往后你可是翰林院编修了呢。”黑暗中仿佛传来一声讽刺的冷笑,“翰林院编修,你觉得这官,很大么?”明婳不明所以,“也是许多读书人心之所向了,夫君乃万里挑一,层层选出来的探花郎,婳儿崇拜还来不及呢。”男人么,哪个不爱听人吹,爱听她...

《这妇道我不守了!王爷求您疼我后续》精彩片段


这擦药要细细研磨,自然是每一处都不能放过。

“卿卿娇怜,方才叫得真好听,再叫几声听听。”

她的衣衫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根细细的带子摇摇欲坠,“夫君,放过我吧,明日还要早起回家。”

楚厉枭的手自她身下取出,还带着一缕丝线,欲断未断,闻言微微蹙眉,“回门日?”

“正是,不是夫君你自个提出来的么,怎的现在就忘了?”明婳说着,想起女子不可反驳夫君,更不可指责,立刻将脸儿贴在他的手背上,“夫君是不是欢喜过了头,太累了,往后你可是翰林院编修了呢。”

黑暗中仿佛传来一声讽刺的冷笑,“翰林院编修,你觉得这官,很大么?”

明婳不明所以,“也是许多读书人心之所向了,夫君乃万里挑一,层层选出来的探花郎,婳儿崇拜还来不及呢。”

男人么,哪个不爱听人吹,爱听她就多说呗。

何况她是真的觉得季淮安厉害呢。

楚厉枭手上用力,“你不想当人上人?”

明婳觉得今晚他废话真多,要做就赶紧的,还要不要睡了。

他不动,那只能她主动了,只见妖娆妩媚的身段紧紧缠住了男人结实的身躯,明婳小心翼翼轻了下他的下巴,呵气如兰,“夫君别问了,婳儿整日在家种,哪里懂这个。”

“你不懂?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懂得哪方面?”他的语气分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明婳蹭了蹭,咬了一下男人的下巴,“想给夫君,生个孩子。”

这话如同黑夜中点了一把火,被欺身压下的时候,明婳顺势勾着他的腰身,只觉得季淮安肩宽腰细,穿上骑马的猎装,指不定有多销魂呢。

莺啼婉转,绵延不绝,好几声差点叫岔了气。

门外,阿东正搀扶着季淮安从驴车上下来。

“郎君今日高兴,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醒酒汤。”

“阿东,我进翰林院了。”

他苦读多年,终于一朝得偿所愿,这是第一步,他要成为圣上肱股之臣,为民请命,他的才学一定会得到世人所敬仰!

季淮安想起今日去同窗府上,那些人到底真的恭喜还是假意,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往后一定会平步青云!

他的视线投向了后院,那些看不起他的,奚落他的,早晚他都会把他们踩在脚下。

“不回书房,去夫人房间。”

那样美丽的女人,也该是他的,不对,那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他自己都没尝过,倒是叫别人抢了先!

这是什么道理。

季淮安脚步加快,今晚他就要让她知道,他是谁!

只是满腔热血绕过影壁到后院的时候,猛地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阿东追了上来,却被他厉声呵斥,“别过来,退下!”

只要阿东再上前一步探出头,保准立刻人头落地。

那清净小院,屋檐上,树梢下,院门处,都立着高大的黑衣侍卫,隐没在夜色之中。

此刻季淮安脖颈咫尺之间,刀锋已经对准。

寒光凌冽之中,季淮安狠狠后退一步,方才的气血方刚,早就消退殆尽,只剩下白森森的脸和颤抖的手。

“郎君?”阿东不解。

“叫你滚听不懂么?!”

阿东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郎君最近怎么如此暴躁,但他一个小厮还能说什么,赶紧下去了。

季淮安朝着里头拱手,“侍卫大哥,下人不懂事,王爷可在里头?”

“嗯,你要进就进去。”

季淮安擦着边,窝窝囊囊从侍卫身边过去,一声男子的粗喘传入耳中,季淮安猛地顿住了脚步。

“不该听的,你就当自己聋了,探花郎。”侍卫阴森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季淮安脚步虚浮,“是。”

他逃一般的回了书房,将自己一头闷进了被褥里。

脑子里全是那明氏跨门进来,主动宽衣解带,赤身躺在他长榻上,勾着他的腰带的画面。

“夫郎为何不看我,是奴生得不美么。”

“不,你是我平生所见最美的女人……”

可我最恨你生得那般貌美,撩动男人的情欲!

但若没有你这张脸,我又如何得登青云梯!

“郎君将我送与他人,我却最恋慕郎君,郎君你亲亲我。”美人在身下,湿漉漉一双眼儿看着他。

季淮安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了她。

“你说,他好,还是我好。”

“你是我的夫郎,自然你最好。”她的柔荑抚着他的发,“我的夫郎乃是天子门生,当今探花郎,郎君给我~”

他发了狠地抱着她,“卿卿,我的卿卿。”

季淮安猛地从床上滚了下来,只见天已破晓,他,竟如

季淮安心中恼恨交加,屋外,李嬷嬷已经敲门了。

“别进来,把水放门外就行。”

母亲不肯让他与明氏亲近,每日里派李嬷嬷进来看看他们是否逾矩,真是好笑,她的儿媳妇日日跟着其他男人颠鸾倒凤,她的儿子,可从来没碰过她口中的妖娇媚女一根指头。

季淮安换下衣服,塞进了衣柜深处,洗漱完毕后,庭院内安安静静,想来楚厉枭已经走了许久了。

他鬼使神差朝着屋内走去。

新婚夜起,这间他以前的卧房,他就再也没踏足过了。

屋内有着浓烈的男女欢好气息,可见昨晚上,那楚厉枭是何等逍遥,而他却冷床冷榻,与她梦里才能做畅快之事。

他是如何压着她的,她又是如何婉转承欢的?

一定很舒畅吧,贱人!贱人!为何不能发现那不是你的夫郎!还是你早就与那楚厉枭暗通款曲!

季淮安越想越深,待醒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明婳床边。

她整张脸埋在枕畔,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头发蓬乱,看起来十分惹人疼惜。

眉间那一点红,更是娇艳夺目。

季淮安看怔了,这样姣好的容貌,难怪前朝妖姬能使帝王垂爱,难怪都说红颜祸水。

他眼神痴迷,朝着明婳伸出手去。


明婳倒不是想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她琢磨得是,先把这铺子的生意给拉回来,做个长长久久的营生。

“若是对外,你就别说这是我的铺子,知道么?只说你与丈夫这些年攒了钱,一起买的。”

“东家,我明白了。”她必定是嫁了人的闺秀,出来做生意容易被人笑话。

“你既然做了掌柜,店里的衣裳你就挑一件,再去买一些胭脂水粉打扮打扮,做生意啊,人要会说话,这账本我就先拿回去了,即日起,店里的帐从今天开始算,钱我给你放这了,如何运营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一定努力,谢谢东家给这个机会。”

“嗯,我过两日要搬家,你若有什么事,就遣人去这个地方,就说要见我。”

明婳吩咐完素娘,这才起身要走。

小石榴跟着出来,“姑娘,你就这么放心那个素娘啊。”

“虽然我这人吧,以前请来的先生说了什么,我没听明白,但有一句我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给她钱,还让她当掌柜,徐氏除非开的价码比我给她的大,不然她不会背叛我的。”

“但至于她是什么样的人,总得用了才知道。”

何况现在她还不愁钱,可以先试试错。

“那咱们得罪了四少爷,他不会来找麻烦吧。”

明婳叹了口气,“这是难免的,戏台上都说了,贱人么,总是最后死的,他敢来,我就敢算计他。”

明晟还真的不负所望,这会没拿到钱,来找徐氏要了,顺便还告了明婳一状。

“那个小贱人那嚣张的气焰,娘你是没瞧见,那还是我那六妹呢!”

“以前在家里装得那叫一个好啊,压根瞧不出是这样的人!”明晟越说越气。

“娘,这次这亏,我不能白吃。”

“那你想怎么样。”徐氏早就看出来了,明婳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明晟这小子,一进门就要钱,又说这个又说那个。

也没看出来她的憔悴,没看出来她被明栾打了一巴掌,更没发现她屋子里的丫鬟都换了人。

徐氏也是心寒得很。

“娘,你说句话啊,今天那么多人等着我赌钱呢,都怪这个小贱人,那铺子不是说好的把钱给我么。”

徐氏不耐烦了,“就一个明婳,你还来找我,你结交的那群混子都去哪了,难不成砸个铺子你都没法子了?”

“那,那砸了铺子,我岂不是没钱了?”明晟傻眼。

“难不成她现在给你钱了?你娘都吃了大亏了,你还不知道心疼。”

明晟这才反应过来,“说起来张嬷嬷今日怎么不在。”

张嬷嬷正好被小丫头扶着来伺候呢,听到这句,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直接扑到了明晟脚边,“哎呦我的四爷,您可算是想起老奴这个奶妈子了啊。”

明晟吓了一跳,“张嬷嬷,你怎么成这样了?谁打得你?!”

“四少爷,还能有谁啊,六姑娘如今嫁出去不得了了啊,夫人都快被她欺负得没活路了啊。”

有了张嬷嬷这个心腹挑拨是非,明晟一来二去可听明白了!

但是张嬷嬷也存了个心眼,把徐耀祖进徐氏房间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了。

这明晟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去徐家杀了徐耀祖,这会搞得事情更糟糕。

然而明晟现在一听到明婳就头大,居然还将徐氏的人都给发卖了出去。

“岂有此理!她还真是反了天了!”明晟一冲动,直接回了房间,拿了随身的小刀就要出去找明婳。

正好在二道门那撞见了从姨娘屋里出来的明栾。


香桥欲言又止,磕头道:“还请表姑娘买下奴婢吧,奴婢不想被卖来卖去了。”

为奴为婢的,落到牙婆手里,什么去处都有。

“我已经选好了人,家里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下人。”

见明婳不肯,她跪着膝行了几步,轻声道:“表姑娘,我知道徐家出了什么事,您救救我,我一定有用的啊,与您有关的。”

明婳心里一咯噔,撇了眼好奇的杨氏跟季倩雯,笑了笑道:“你过来吧,我有话问你。”

明婳直接带着人到了院子,见她还要跪,她轻声道:“我身边不留无用的人,徐家怎么了,什么事跟我有关?”

“表姑娘要答应买了我,我才肯说。”

“可以,但前提是有用。”

香桥咬唇,“我原来是夫人屋里的,少爷前几日被人给阉了,不能人道了,老爷发了大脾气,夫人命我侍奉少爷,少爷不成事,掐得我浑身没一块好肉,为了怕这事给传出去,少爷要杀了我。”

“夫人也看我不顺眼,便将我给卖了,您瞧我身上这伤,做不得假的。”

明婳冷眼瞧着,徐耀祖那畜生还真是不干人事,香桥道:“我侍奉汤药的时候,听少爷提起是您救了他,老爷却觉得不对劲,那边明家姑奶奶也派人传了话,说自己绝对不会算计少爷,也没理由,现在老爷夫人都觉得这事情跟您有关,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

“夫人让人把我带走前,另一个丫鬟已经被他们卖进窑子了,您要是不要我,我也是这样的下场啊,表小姐,看在我说了这么多的份上,您就帮帮我。”

明婳没想到徐氏想害她的心思还不断呢?这会又去娘家挑拨了。

“好,不过你不要留在我家里,可愿意去我铺子上帮忙,工钱不多,铺子也未必有生意,但给口饱饭吃还是可以的。”

这香桥,她也是不敢留在身边的,谁知道是不是徐家派出来的。

“多谢表姑娘!”

明婳跟牙婆讨价还价了一番,这才将四人买下,让小石榴带着香桥去铺子里。

把事情交代完,这才上了马车要回家,留了张管事一家在这先打扫着,铺子上也会送一应东西来。

杨氏对这宅子还是很满意的,急着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要搬过来。

“厨房那两只母鸡也别给忘了,能下鸡子呢。”

“那些邻居就别联系了,本来也配不上咱们。”

明婳心里惦记着徐家,不知道那边会怎么算计她,也没认真听,等回了家,眼皮还直跳。

季淮安刚回家就被人给叫走了,说是好友请他去吃酒。

杨氏跟季倩雯忙着收拾,夕阳余晖下,房间被炙烤得滚烫。

连床板都熨着热意。

小石榴这会还没回来,她一个人想也不是个事。

反正徐家这会还没出手,她小心些也就是了。

大不了跟她们鱼死网破,把徐耀祖变成个死太监的消息放出去,看谁先丢人!

明婳看这会家里人都忙着,赶紧拿了小锄头,准备把之前埋在院子底下的值钱嫁妆给取出来。

楚厉枭刚纵身跃到墙头的时候,就见到这女人正卷起袖口,露出一双藕壁,白里透着粉。

且不说那细细的小腰是如何一摇一摆在空中甩动的,就说那汗水浸透身上的衣衫,她见四下无人,干脆脱了外头的外裳,只着里衣,衣襟被汗水打湿,粉黄色的小衣透出,连带着销魂之处也在夕阳余晖下,晃人眼球。


还是徐氏亲自承诺,等这铺子黄了,回头给他换个更好的铺子,他这才使劲折腾呢,这几日不少老主顾都不来了,哪知道这六姑娘自己来了。

“六姑娘是吧,这都是一家人,何况以前这钱也都是送去明家给夫人管的,如今四少爷来了,怎么还计较起这个了,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胳膊肘……”

“我不是你的六姑娘,论理你也得叫我一声东家,我瞧你的胳膊肘也不朝着自家人,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明婳跟着明晟还愿意赔笑脸,这个倚老卖老的货色,她连面子都不想给。

看来不用再考量了,这人的心压根不在铺子里,还是趁早滚蛋的好。

明婳说完,刺得掌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明晟懒得跟她在这嚼舌根,“这钱我是一定要拿走的,你要非跟我作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明婳脸上压根没有以前在家中的惧色,只是平静盯着他,“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

明晟就是个没脑子的货,空长了一副齐整的相貌,可为人莽撞,动不动就靠拳头解决事,可那些三脚猫功夫又能顶住什么事,吃不了苦也办不成大事。

明晟直接要夺钱,明婳却幽幽道:“小石榴。”

小石榴一把攥住了明晟的手腕子,微微用力,明晟竟是整个手骨都在发颤,“你个死丫头你还不放手!”

“四少爷先放手!”

“你不怕我告诉爹去!”

明婳眼底带着讽刺,“四哥真是说笑,这么大的人了,遇到点事情还好意思叫爹,你去说好了,反正今日你是别想从我这带走一个子!”

明晟丢了面子,又不好真的当街打她,主要也是打不过小石榴这力气贼大的小胖丫头,甩了甩袖子,指着明婳道:“你给我等着。”

明婳反正也把徐氏得罪干净了,不差多明晟一个。

明晟气冲冲走了,掌柜得差点追出去,明婳也懒得给他这个机会,“怎么称呼?”

掌柜的撇嘴,“小的姓陈。”

“行,陈掌柜,账本拿来吧,之前店铺的盈亏,我不与你计较,你走吧。”明婳坐了下来,小石榴看他发楞,蹙眉道:“看什么看!没听见姑娘让你走啊!”

这凶悍丫头刚才连明晟那么人高马大的都能制服,掌柜的自然不跟她对着干。

“不是,六姑娘,您这是要赶我走啊?这铺子没我可不行。”

明婳不以为意,“天底下还没有谁离了谁过不下去的道理,掌柜的,我既然是如今铺子的主人,我要谁走,我说了算,趁我现在还好说话,麻溜地滚吧。”

掌柜的深呼吸,“六姑娘,我可是夫人请的!”

“那你就去求求你的夫人,还肯不肯给你一条路走,我这里不留分不清主人是谁的狗。”

陈掌柜一听瞪圆了眼,“好好好,那我就看看这铺子在六姑娘手里,能不能活过三个月!哼!”

陈掌柜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看着黄氏一脸无措站在他身后,陈掌柜骂道:“挡着路干什么!作死啊!”

“可是掌柜的,工钱还……”

“谁是主子你找谁去!跟我要什么工钱!”

黄氏差点急哭了。

“小石榴,你去盯着那厮,别让他带了不该带的出去。”

“是!”

小石榴麻溜地去了,店里就剩下了仓惶的黄氏。

明婳看她穿的朴素,衣服上破了的地方还绣了花来遮掩,但手艺可比店里挂着的好。

“你是这的绣娘?”

“回东家的话,是的。”

“来多久了?对这店里的情况你都了解么?”


张嬷嬷这么一路吆喝过来,内院上下早就知道明婳掌掴了张嬷嬷,都等着看她的热闹呢。

去主院的路上,那些小丫鬟更是明目张胆盯着她瞧。

明玉似乎是特地听说了来看热闹的,迎面撞上,捂着团扇笑道:“六妹妹真是威武啊,这一回门就先立威来了,你们可都瞧好了,女子若如她这般粗鄙浅薄,才叫让人看不上呢。”

明婳微微一笑,“我生得好看,不怕人瞧,倒是三姐姐还是回去多练练先秦淑女步吧,头上的钗环一步三摇,回头去了长广王府,得了厌弃怎么好。”

明婳说完,看着明玉脸色大变,心中十分畅快。

忍了这么些年,总算一朝让她过瘾了。

明家一家人她早看透了,与他们多说半句都是多余,若不是娘还在这,给她金她都不愿回。

明玉怎样气的半死,明婳不在意,她此刻已经站在了主屋门口,徐氏在里头听着张嬷嬷的哭诉,明婳反倒是走到了一边,逗弄起了廊下的鹦鹉。

徐氏故意晾着她,是想让她知道,这个家,她嫁出去了,那也是小辈,是她捏在手心里的蚂蚁,翻不出天去。

可她就是要让徐氏知道,我不在乎。

明婳逗了一会鸟,又要坐下,屋檐下站着的几个大丫鬟刚想开口,明婳锐利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平时这六姑娘不显山不露水的,跟她娘一般,唯唯诺诺闷声不吭,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得。

“进来。”

屋内徐氏估计也看不下去了,打算亲自料理明婳。

她施施然掀开帘子入内,福身道:“母亲安好。”

“如今家中反了天了,我如何能安?”徐氏反问。

明婳抬眸,对上了徐氏的视线,从她眼底能看到那明晃晃的厌恶。

明婳微微一笑,随后立刻严厉对着身后道:“母亲的话,你们都没听到么?屋子里的全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将张嬷嬷这等在宅院中喧哗,无视家规的贱婢拖下去掌嘴,以正家风!”

徐氏一愣,看着那几个呆呆的侍女,厉声道:“小六,你这是把这当什么地方!”

“母亲这说得是什么话,女儿桩桩件件都是为了母亲和明家着想,难道母亲想陷明家于不义么?”

张嬷嬷忍不住了,“六姑娘倒是说说,自己是怎么为这个家想的。”

明婳盯着她,随后猛地又抽了她一个嘴巴,“说你是刁奴你还真是坐实了这罪名,母亲你可看到了,主子说话,她一个下人胆敢插嘴,我在母亲跟前侍奉多年,母亲何曾这样教过下人,京城哪个人家不知道,母亲治家严谨,是出了名的,张嬷嬷这不是在败坏母亲的名声么?”

“何况,今日隔壁跨院住的可是骁王殿下,张嬷嬷是生怕我们不够惊动王爷,所以扬声嚷嚷,传到王爷耳中么?”

徐氏手上的茶水一抖,眸光犀利看向明婳。

“母亲,再让下人到处议论,恐怕父亲……”

徐氏沉下脸,厉声道:“勒令下去,外头看热闹的都给我回去,今日发生的事情一概不准再提。”

但说到底,徐氏也没答应明婳的话,惩罚了张嬷嬷。

只是看向张嬷嬷,“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还不滚下去。”

眼瞧着张嬷嬷这老货走了,徐氏让人都下去,也不让明婳起来。

等跪得她膝盖酸麻,徐氏才开了腔。

“六姑娘如今嫁出去了,说话做事都不一样了。”

“母亲教导得好,如今夫君马上就要任职翰林院,师承得又是当朝国子监祭酒,不敢说一声前途无量,但也是正经官身了,女儿不才,自然是不能跟以前那样,丢了夫君的脸面。”

徐氏撂下茶盏,“区区一个翰林院,离登云梯还早着呢。”

“母亲,这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可是明家的前程,是一眼就看得到头的。

徐氏恨毒了明婳,磨牙道:“你这是威胁我了?你别忘了,嫁出去你也还是姓明的,不求你为了这个家想,也该想想你娘。”

明婳垂眸,“不敢,母亲身子不佳,还要辛苦劳作,方才我夫君还问过这事,母亲贤名在外,总不好落忍话柄,不然我这人口无遮拦,若届时去了什么地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影响几位哥哥的前程。”

“放肆!”徐氏将一盏茶直接砸碎在她膝盖边上,裙摆湿了,黏腻腻贴在皮肤上,明婳眉眼不动,大有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母亲若是无事,我先回去侍奉夫君安寝了。”

她起身往外,当着院子里所有下人的面,走了出去。

徐氏气的心口疼。

下贱的小娼妇,别以为你嫁了人,就拿你没办法!

等你伺候了长广王,那探花郎还要不要你还不知道呢!

明婳肚子里憋了一口气,走得极快,到快回院子的时候,才听到了丝竹管弦声越来越大。

明家这个节骨眼,怎么会请歌姬来府上?

她朝着菱花窗往外一探。

只见对面荒芜水榭,此刻站满精兵。

太阳底下,一人坐在旧椅上,坐也没个坐相,歪歪靠着,仿佛是在喝酒,一袭红衣绚烂夺目。

旧石台上,袅娜的舞姬柳腰弯折,划出动人纤细的弧度,歌喉动听婉转,当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这院子,明婳小时候每每都会下意识看一眼,夜归时都怕见到鬼,此刻对面真的有了那么多人,竟觉得透着股荒芜中逐渐出现生机的感觉。

她犹自想着,直到感觉有人朝她这边看,才立刻躲到墙后,随后快步离开。

骁王离得远,总不会是他在看自己?

待回了院,小石榴正在打水,“姑娘怎么去了那么久。”

“遇到条恶犬,去打狗了,你等会找块木板,把咱们这条小道上的隔墙上的花窗给堵上。”

“那风景不是挺好的,干嘛堵上。”

“我看着心烦。”

“今天隔壁一直唱歌呢,可好听了,不过姑爷不是很喜欢,如今已经睡下了。”

“今晚,咱们要睡在家里么。”

明婳微微红了脸,住在季家,她晚上总不敢出声,欺负得很了才忍不住叫两下,但住在自己家,跟夫君总是不一样的。

“先别惦记这个,你拿着钱,去打点门房那几个婆子,让她们帮我娘熬药,买新鲜的药材来,再去把我们带回来那几匹好料子送去,让她别舍不得吃穿,我总能想办法给她送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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