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其他类型小说《君宸州越婈的小说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哭了。”君宸州从来没哄过人,但见她哭着停不住的样子,有些生疏地哄了一句,“朕不逼你。”他也不知哪来的耐心,但是对着越婈,好像自己的底线在逐步降低。“皇上...”越婈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只想先稳住他,“奴婢来乾元殿时,杨公公便告诫过奴婢不要痴心妄想,奴婢实在不敢有所贪念...”明明上辈子他便让她不要痴心妄想,为什么这一世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她只想出宫,可他却要把自己再次拖入后宫的深渊。越婈越哭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流。“杨海?”君宸州挑眉,明明她刚来的时候还一堆想要上位的小心思,后来突然就退缩了。原来是杨海把她吓到了。车外的杨海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后背有些冷。马车内。君宸州吻了吻她的眉心:“不必害怕,朕会护着你。”“可...”越婈绞尽...
《君宸州越婈的小说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别哭了。”君宸州从来没哄过人,但见她哭着停不住的样子,有些生疏地哄了一句,“朕不逼你。”
他也不知哪来的耐心,但是对着越婈,好像自己的底线在逐步降低。
“皇上...”越婈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只想先稳住他,“奴婢来乾元殿时,杨公公便告诫过奴婢不要痴心妄想,奴婢实在不敢有所贪念...”
明明上辈子他便让她不要痴心妄想,为什么这一世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她只想出宫,可他却要把自己再次拖入后宫的深渊。
越婈越哭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流。
“杨海?”
君宸州挑眉,明明她刚来的时候还一堆想要上位的小心思,后来突然就退缩了。
原来是杨海把她吓到了。
车外的杨海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后背有些冷。
马车内。
君宸州吻了吻她的眉心:“不必害怕,朕会护着你。”
“可...”越婈绞尽脑汁地想着拖延的借口,“可奴婢害怕,害怕皇上只是一时兴起,害怕这一切只是奴婢的黄粱一梦...”
“奴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廉价的真心....”
君宸州越听脸色越沉,也不由自主地对她多了丝怜惜。
“好了。”他抚了抚女子的后背,递给她一方丝帕,“把眼泪擦擦,朕不会强迫你。”
越婈这才松了口气,她眼睛红红的,揪着男人胸前的衣襟,柔弱不已。
君宸州心底那点郁气散了去,他想越婈性子这般胆小,现在就让她进后宫,恐怕那些人三言两语就能把她击溃。
还是再留在自己身边一些日子吧。
总不至于让她一直这般唯唯诺诺。
队伍行到一半停下来休整。
杨海立刻离得远了些,刚才听到越婈姑娘哭了一路,皇上不会在马车上就......
那自己是先去准备热水呢,还是先让人给越婈姑娘准备一套新衣服?
他正思考着,就见不远处李昭媛扶着宫女的手款款走过来。
杨海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连忙迎过去,实际上是隐晦地挡住了李昭媛的脚步,不让她靠近马车。
“奴才见过昭媛娘娘。”
“公公不必多礼。”李昭媛看了眼紧闭着门的马车,嘴里说道,“不知皇上可在忙?本宫今晨做了些百合羹,想给皇上尝尝。”
杨海心道,这来得真不是时候,皇上是挺忙的,现在估计没空吃东西呢。
“娘娘来得不巧,皇上歇下了。”
李昭媛眼神有些狐疑,时不时就看向马车。
不过她也不敢硬闯,只得让宫女将食盒交给杨海:“那就有劳杨公公代为转交了。”
“娘娘放心。”
李昭媛见他收下,这才扶着宫女往回走去。
等到走远了些,书卉才小声道:“娘娘,奴婢刚才没瞧见那个宫女。”
李昭媛握着她的手指蓦然收紧,尖细的指甲弄得书卉忍不住皱眉,但也不敢吭声。
“本宫就知道,没个安分的。”
在出发前她就注意到了君宸州身边跟着个宫女,虽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但那腰身不知比多少嫔妃瞧着还勾人。
李昭媛又回头看了眼远处的马车,眼神更加阴骘。
“去打听一下。”
书卉劝道:“娘娘,那是御前的人,若是惊动了皇上怕是不好。”
“再者,马上就要到行宫了,到了行宫娘娘自然会见着人。”
李昭媛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按捺下心头的不快:“罢了。”
转瞬她突然勾起唇角:“找个不显眼的人把这消息透给冯美人吧。”
“静仪,你瞧你...”安充仪歉意地笑了笑,“冯妹妹别见怪。”
“怎么会?”冯若嫣目光怜爱地看着小公主,“嫔妾喜欢还来不及呢。”
她摸了摸小公主的发心,从糖罐中拿出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在小公主面前展示。
“公主喜欢哪个?”
小公主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圆圆的指头戳了戳她的掌心,指着一颗红色的糖果,眼巴巴地望着她。
冯若嫣失笑:“公主真乖。”
和小公主玩了一会儿,她抬头对着对面的安充仪等人道:
“嫔妾听说今日皇上和众位大人要去赛马,不知几位娘娘可有空去看看?”
听到赛马,小公主伸手朝着安充仪奶声奶气的:“马...骑马...”
“你呀...”安充仪将她接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子,“自从去年来行宫带着她去马场玩了一圈,就总喜欢念叨着要骑马。”
“公主这是随了皇上,将来肯定也是女中豪杰。”
齐贵嫔听到君宸州可能在马场,也想去凑热闹:“既然如此,我们一道去吧。”
这时,叶婕妤身边的宫女芳菲走进来道:“娘娘,您用药的时辰快到了。”
叶婕妤看了她一眼,脸上微微浮起一抹笑。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留叶婕妤了。”安充仪开口说道。
叶婕妤起身福了福身:“那嫔妾就先告退了。”
冯若嫣看着叶婕妤离去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目光。
入宫这些时日,其余嫔妃什么性子,她大多都了解了些。
偏偏这叶婕妤,深居简出,与世无争的,倒真像个无欲无求的圣人一般。
午后。
君宸州刚回到勤政殿,就见小福子慌张地跑进来:“皇上,出事了!”
杨海瞪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了?好好说话。”
小福子气喘吁吁:“今日午间安充仪、齐贵嫔还有冯美人去了马场,结果那马场旁边的林子里不知道为何突然冲出来一群发狂的兔子...”
“齐贵嫔可有事?”杨海急忙问道,齐贵嫔腹中的龙胎就要出生了,怎么还出去乱跑,遇上这种事呢?
君宸州停下脚步,剑眉紧皱,小福子立马道:“齐贵嫔受了惊吓,已经送回长锦阁了,但是...”
“但是那群兔子冲撞到了同在马场的林选侍,林选侍见了红...已经一同送去长锦阁了...”
君宸州目光一凛,林选侍见红?
他立马大步往外走去:“去长锦阁。”
长锦阁。
齐贵嫔的住处离马场很近,林选侍突然见红,众人群龙无首,还是安充仪率先冷静下来,让人一同送到长锦阁来休息,还派人去传了太医。
这会儿太医在里边,安充仪搂着小公主坐在外间的榻上。
小公主脸色发白,哭得好不可怜。
安充心疼地抱紧她:“静仪别怕,没事了...”
想起刚才那群发疯的兔子,成群地冲出来,见到人就横冲直撞,还差点咬了静仪的手。
小公主窝在她怀中抽泣着,泪珠挂在脸上,一抽一抽的。
安充仪心中一阵后悔,就不该带着静仪去!
冯若嫣惊魂未定地站在一旁,手指捏着裙摆,还在微微颤抖。
皇后和其他嫔妃听到这边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进殿便听到隐隐的哭泣声,皇后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齐贵嫔如何?”
安充仪将小公主交给奶娘,起身回道:“回娘娘,齐贵嫔受了惊吓,太医正在里边诊脉,倒是林选侍....”
她抬起眼皮不安地看了皇后一眼:“林选侍似乎有了身孕,见了红...”
皇后猛地握拳,林选侍有孕?
“那日是端王欺负了你。”
君宸州的声音不是在问,而是肯定,越婈点了点头:“是...”
“那日从慈安阁出来,奴婢本来是要回勤政殿的,可是在经过芙蕖池的时候,碰到了端王。”
她觑了眼男人的脸色,却难以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心绪。
君宸州从身后拥着她,握着她纤细的手指把玩着,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想知道朕怎么罚他的吗?”
“罚...罚他?”越婈面上的不可置信来不及掩饰。
可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端王为何敢对她下手,不过就是凭着他王爷的身份,就算自己是御前宫女,可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
且当时四周无人,就算问起罪,端王也大可说不知自己是御前的人。
甚至可以推脱,是自己勾引他。
这宫中,就算是御前的人,论起来也不过是个奴才,哪有为了奴才问罪主子的道理。
所以在听到君宸州说罚了端王时,她才会这么震惊。
看出她的惊诧,君宸州嘴角浮起笑意:“朕让人废了他。”
越婈陡然瞪大了双眸,废了他?
怎么废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男人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靠近她的耳垂,声音中压抑着怒气:“既然管不住自己,朕就让人帮他管好他的下半身。”
君宸州慢条斯理地捏着她的手指,指尖沿着她的掌心缓缓下滑,和她十指相扣,格外亲密。
“朕的女人,他也敢碰。”
“不知死活。”
男人眼神愈发阴沉,连带着手上的力气都重了些,越婈却不敢吱声。
他可以为了自己废了端王,可为什么上辈子,却任由那些嫔妃欺负自己。
越婈心底那一丝丝波动,转瞬又熄灭了。
哪怕曾经在他身边两年,可她还是看不懂他。
殿内陷入了安静。
君宸州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心里就莫名的放松下来。
他贴着女子的耳垂,轻轻吻着。
越婈身子一僵,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
忽然男人叹息了一声:“朕还是喜欢你那夜的样子。”
“你忘了,那日你有多么主动,哪里像现在...”
男人轻声笑着,越婈却越听越脸红,她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只能想起她在銮舆上贴着男人亲吻,还有什么吗?
她纠结疑惑的小表情落入君宸州眼中,只觉得可爱。
“皇上,奴婢那日...”越婈转过头看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君宸州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想知道什么?”
他戏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佻,越婈咬了咬唇,一下子站了起来。
算了,不知道就当没发生好了。
不知道也免得尴尬。
她慌乱地理了理裙摆,福了福身:“皇上若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
男人指了指桌上的奏折:“整理好。”
越婈回过身,背对着他整理着桌案上的奏折和书册。
东西并不多,她微微挽着袖子,皓腕在男人视野中晃来晃去,十分刺目。
君宸州侧眸打量着她,带着一丝窥探的意味。
越婈放好最后一本奏折,正想要告退,就听男人缓缓道:
“把书册拿过来。”
“杳杳。”
越婈下意识地就想去拿放在左上角的那本书册。
指尖刚触碰到书面,却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通体生寒。
男人锐利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越婈扶着书册的指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为什么会知道“杳杳”这个小名。
天色渐亮。
书房中,君宸州坐在紫檀木书桌前,手指捏着眉心,似乎一夜未眠。
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杨海在外道:“皇上,裴大人求见。”
“进来。”
裴慎一身禁军服制,腰佩利剑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清晨的霜气:“卑职见过皇上。”
“查得如何?”
男人声音很平静,但是其中暗藏着风雨欲来的暗涌。
“回皇上,昨夜确实无人见过越婈姑娘,但那催情香的来历卑职已经查到了。”
“是端王身边的小厮,前些日子从宫外拿进来的。”
杨海在旁补充了句:“昨夜端王传了太医,奴才去求见的时候,见到胡太医的药童拿了治外伤的药膏。”
“端王...”君宸州睁开眼,与面上的波澜不惊相反的,是黑眸中凝结的寒冰,笼罩着一团怒火。
“去传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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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慎王面色冷厉:“你简直愚蠢!”
端王捂着后颈的伤,面上也是十分难看:“臣弟没想到那贱婢性子这么烈,中了那催情香竟然还有力气伤我。”
他见慎王脸色不好看,急忙道:“王兄放心,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我?”
“再者一个奴婢,皇帝还能给她出头不成?”
话音还未落下,外边就响起了小厮的声音:“王爷,杨公公求见。”
端王脸色一僵,下意识地站起来:“杨海?他来做什么?”
不等他说话,杨海就自顾自地走到殿外:“端王爷,皇上传召。”
慎王一双黑灰色的瞳仁如同毒蛇一般,他生得阴郁,就算笑起来也给人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杨公公倒是会当差。”他还没传唤,就敢自己进来。
杨海笑吟吟地道:“皇上有急事传召端王,奴才也是事急从权,王爷见谅。”
“既然皇上找你,五弟便去一趟吧。”
慎王转过身,在杨海看不到的地方朝端王使了个眼色:“知道什么就如实说便是。”
端王脸色有些阴沉,他穿上外衫,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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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书房中,端王走进来便看见君宸州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水。
“臣弟参见皇上。”
上首的男人掀起眼,目光落在他脖子上那一圈白布上,面色陡然冷峭,看眼前的人就如同看着一摊烂肉。
“五弟这是怎么了?”
端王吊儿郎当的笑了笑:“说出来也不怕皇兄笑话。”
“昨夜在芙蕖池那边碰见个宫女,臣弟瞧着她好看便动了心思。”端王似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皇兄也知道臣弟,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
“谁知那丫头临到头反悔,还刺伤了臣弟。”
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眉头皱得死紧:“要是被臣弟知道她是谁,还请皇兄行个方便,将人给臣弟。”
君宸州放在椅侧的手紧紧握拳,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凸起,他嘴角却噙着淡漠的笑:“是吗?”
他朝杨海示意,杨海立马将那催情香拿到了端王跟前:“这是刚才王爷走后,奴才让人在王爷寝殿找到的。”
端王脸上的笑意差点绷不住,这狗奴才竟敢去搜自己的房间。
转瞬他极力稳住神情,懊恼地轻啧一声:“让皇兄见笑了,这玩意儿宫中不让用,臣弟本是自己在府里和妾室们玩玩,在行宫长日无聊,这才让人去取了些。”
他话说完,却不见君宸州有任何反应,端王心里也在打鼓,如今看来,君宸州还真是挺在意那个宫女的。
若早知如此,就该把事情做绝。
昨夜就应该带着小厮,否则那贱婢定然逃不走。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雨水顺着檐角落下,如一方晶莹的珠帘悬挂在琉璃瓦上。
细雨绵绵,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雨幕之中。
竹林中的一处凉亭,女子趴在石案上小憩,白嫩的脸颊枕着胳膊,只是紧锁的柳眉昭示着她的不安。
越婈蜷缩着的纤长手指动了动,睫毛轻轻颤着,如同外边被风吹得摇摆的竹叶。
嘈杂的雨声让人难以安眠,但越婈的眼皮却很沉,怎么都睁不开。
“啪嗒”的一道清脆响声,是雨珠打在了芭蕉叶上。
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中泠泠作响,一下子打破了眼前的浓雾。
越婈倏然惊醒。
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明。
越婈缓缓坐直身子,迷茫地扫视着四周。
这是哪里?
窄小的凉亭中放着一张石桌,几方石凳,雨珠顺着亭檐上的琉璃瓦滴落,整个凉亭笼罩在雨帘之中。
嫩绿的竹叶随着细风轻轻摇曳,一把发白的油纸伞倒在地上。
这里不是困了她半载的蒹葭阁。
这片竹林,是她刚调来乾元殿时,常常来偷懒的地方!
可...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越婈猛地起身,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稳稳地站着,一点不像是弱不禁风、病入膏肓的样子。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夹杂着一道急促的女声,似有人在叫她。
越婈呆愣地转过身,便看见一个打着油纸伞的女子跑过来。
这道身影有些熟悉.....
一个穿着青色宫装的女子进了凉亭,将油纸伞放在一旁,似有埋怨地嗔道:“怎么跑这儿来了?找了你半天都没见着人。”
越婈眨了眨水润的美眸,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张嘴开开合合,许久未能回神。
“怎么了?”阿嫣微微弯下腰,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没生病啊,怎么傻了?”
“阿嫣姐姐...”越婈喃喃出声,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会?”
越婈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好疼。
不是梦!
阿嫣被她这奇怪的动作惊了一下,连忙过来扯住她的胳膊,见她白嫩的小脸上几道浅浅的红痕,皱着眉头道:“你犯什么傻呢?”
“就算差事没做好也不用打自己吧?更何况杨公公也没罚你啊...”
“我...”越婈有些激动地握着阿嫣的手,“姐姐,今日是什么日子?”
“我看你是真傻了。”阿嫣白了她一眼,“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三月初十。”
越婈眼中神色复杂至极,她往后退了几步,透过亭柱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
氤氲如水,如梦似幻。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
如今是崇安五年,三月初十。
越婈是一年前作为采选宫女入宫的。
她本被分派到藏书阁做洒扫的活计,可藏书阁那地方人烟稀少,平日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提碰到贵人了。
越婈自小就过得穷苦,她家在南边,因为父母生了两个弟弟养不起她了,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
几经辗转,她被卖进定州南平侯府为奴。
后来她从侯府离开,来到了京城,恰逢宫中放出了一批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在民间采选,越婈这才能进宫。
在宫中这一年,越婈这才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天皇贵胄,贵不可言。
从前的侯府在皇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遍地繁华的地方,也让她不由得起了些心思。
越婈自小就生得貌美,她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
且她孤家寡人一个,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宫外,都没有等她的人,若是到了年龄放出宫,许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如放手一搏。
她也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越婈用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找关系调到了圣上的乾元殿。
前世便是这日,被她找到了机会。
当朝皇后娘娘去岁的时候不慎小产,太医断言她此后难以有孕,皇后便想要把自家的妹妹献给圣上。
于是趁着寿辰这日,在给圣上的酒中加了些东西。
前边发生了什么越婈不清楚,但晚上的时候圣上怒气冲冲地回了乾元殿,并未宠幸皇后的妹妹。
而越婈,就趁着这个机会进了内殿。
寝殿后边有一方浴池,乾元殿总管太监杨海守在门边。
越婈垂下头,手上捧着布帛和香露,杨海只瞄了一眼就让她进去。
素色帷幔轻轻拂动,耳边传来泠泠水声。
她还记得,当时男人正在沐浴,她轻轻走到他身后跪下,装作侍奉的宫女伺候他沐浴。
当她微凉的指尖划过男人肩膀时,那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拽进了浴池中。
守在外间的杨海听到动静急忙走进来,却听到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都滚出去!”
杨海瞥了一眼不断向外溢着水波的浴池,擦了擦额上的汗,赶紧退了出去。
那夜的疯狂越婈如今还心有余悸,做到最后她意识都快要涣散了,只记得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以及发狠了似的折腾她的力道。
那日之后,她足足养了半个月才敢出门。
侍寝后,她被册封为正七品选侍。
等到她去请安那日,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好,特别是皇后,自己精心策划的事情,偏偏被越婈捡了漏。
自她被册封,圣上时常临幸蒹葭阁,往往都要闹到半夜才叫水,每每她侍寝,第二日总是起不来身。
这一番引得宫中嫔妃各个都看她不顺眼,明里暗里嘲讽她是狐媚子。
纵使越婈再如何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听多了,心里也会难受。
且后来,她觉得那男人也并没有多喜欢她。
只因宫中嫔妃多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女子,而她出身微贱,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可以肆意玩弄。
.....
从回忆中抽身,越婈死死掐着指尖,将内心的悲伤都压了下去。
阿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不太对劲。
恰在这时,前边传来响动声,阿嫣连忙拉着她往外走:“是圣驾回来了。”
前院。
乾元殿的宫人们都跪在两侧,越婈随着阿嫣跪在人群之后,低垂着头。
不多时,就听见男人稳健的脚步声响起。
越婈愈发垂下头,只听得杨海焦急的声音:“快去备水,去太医院请沈院判来。”
圣上进了内殿后,众人这才站起身去干自己的活计。
越婈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杨海叫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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