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的处境冷眼相对。
母亲死在凤城的梅阁里，昔年生下双生女的残破身子到底没熬得过那个冬夜。
那夜，我守着母亲眼见她喘不过气来，请来的大夫亦边摇头边叹气。
我在薛家竹姨的哀恸声中将小善从被窝挖起穿好衣裳，牵着她跪在榻前。
“姐姐，小善好困……”
“阿娘怎么了？小善好害怕。”
小善见到那个不复容光的美人后便直往我身后藏。
但在我心中，仍忘不了她初见时那般的惊艳动人。
“阿柔，别哭，哭起来就不好看啦。”
她这句话是对竹姨而讲。
“薛照，你可要，好好对我们阿柔。”
每想到一人，她便一字一句勾往前尘。
当翻回起点，她突自悲戚长鸣，小善被她攥得痛叫不已。
“戚琮……戚琮！”
外阁吵闹起来，门房的老仆大喊。
“主君！此地主君不可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岂有孤不可踏入的地方？贱奴滚开！”
高阁小花窗中，我瞧见倒在血泊之下的门房老宁，暗卫踏过了他的身子，砍下了那只死死环抱住皇帝小腿的手。
干净，又利落。
“不能……不能进去。”
老宁至死还在试图拦住这些“人上人”。
昨日，他还编了两只草蚂蚱给我与小善。
在我袖口中，那只蚂蚱好像瞬间活了般轻轻颤动。
小善卷紧了我的袖子。
“姐姐，你为什么发抖？是不是冷，那小善把衣服脱下给你穿好不好……”
小善仿佛一点也不关心母亲的气息，只贴在我的耳边轻声念叨着。
却骤然被母亲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吓住。
“阿柔，阿柔，我不要见他……我不同意……不，我不要进宫，我不要做妃子……红颜未老恩先断……不要把她送进宫！”
“好！好！我都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