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据：“你母亲的心肺功能很不稳定，必须再进行一次大手术。成功率不算太高，但不做的话，她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差。”
江城看着报告上那些深奥的医学术语，头脑发胀，声音发涩：“那……费用大概……”
医生似乎猜到他要问什么，叹口气：“保守估计十万左右。如果术后恢复情况不好，还得后续康复或二次手术。”
十万。这个数字在江城耳边轰鸣不止。他知道，以他目前每月微薄的薪水，加上老同学楚明已经借的那部分，仍远远不够。
“能不能先做着，然后费用分期付？我正在想办法筹钱……”他语气颤抖，仿佛是个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医生为难地看了看他：“我们也懂你难处，但医院也有医院的制度。押金和费用至少得有个大概保证，否则万一术后出现意外、无法结算，麻烦会很大。”
江城一阵绝望。他走到病房，看见母亲半依靠在病床上，氧气管插在鼻间。母亲见到他，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城儿……你怎么又来了？工作不忙了吗？”
江城心口泛酸，半蹲在床边，握住母亲枯瘦的手：“妈，你别说话，好好休息。医生让我签手术同意书，我想再问问你的意愿……”
母亲张了张口，像想说什么，却只发出模糊的呼吸声，似乎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江城的心，一点点裂开——回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不辞辛苦地照顾他，现在她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刻，他近乎哽咽：“妈，我会努力给你治病的，你要加油。”
母亲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歉意。或许她也知道，这场病痛不仅折磨着自己，也快要把儿子逼入绝境。
江城从病房出来，把手术同意书揣在兜里。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兀自发呆。要签？还是不签？签了等于背上巨额债务，不签就只能看着母亲生命一点点流逝。表面上答案很简单，但他心里的绝望比任何时候都更浓烈。
正恍惚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轻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