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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熟睡的脸,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眼泪,却再次翻涌而出。那么重的伤,都差点到心脏了,还说不是最惊险的。
4岁没了母亲,唯一疼爱的大哥大嫂也没了。爹不是爹,兄弟不是兄弟的。19岁,才高考的年纪,又当爹又当娘,一点点把小书拉拔大。还要藏着掖着,不能让皇帝和其他人发现。
京城风云涌动,一个字,一个动作,都得小心,那么难,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原先只觉得呆在王府不错,有的吃,有的穿,小书很可爱,李文舟人也不错。
今日,听闻李文舟差点丧命,又惊又怕。现在没事了,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再次涌上来。
我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是心疼,是不舍,是疼惜,也是爱。
“你这么哭,孤还以为孤没救了”,李文舟说的断断续续。
我止住哭声,泪眼朦胧里,他伸手想要给我擦泪,但因为牵扯到伤口,疼得吸了一口气。
我嗔怪道,“说什么呢,那么晦气的话也说。”
“躺好,箭矢差一分就到心脏了。还不老老实实躺着,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李文舟敏锐地感觉到我的语气和以往不同,略带试探,“这不听你在哭,怕你担心,醒过来和你说几句。顺便宽慰宽慰你。别哭坏了,本来身子就不好。”
“我身子不好?现在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是你,不是我。你要是怕我担心,就应该多带点人。带那么点人,能够什么?早和你说过,王府里不需要那么多人,非不听,我们在王府能有……”
还没说完,李文舟拉住我的手,讨饶道,“好啦,孤知道错了。姚姑娘看在孤现在还病着,就不要责骂孤了好吗。”
说完又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