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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打人呢?想关小黑屋了?你等着!”
“我等着,你去叫人吧!”我毫不在意,把短发女抱起放在床上,简单查看一下,没什么事,磕晕了,过会儿能醒。
我放下心,等待结果。
果然,红发卡护士带着那个护士来了,无奈撇撇嘴,“你就不能忍忍?非要违背医院规矩,走吧,去小黑屋。路熟吧,走着!”
我摊开手,有什么办法,就这么一个人。
在我进小黑屋门时,背后有双手狠狠推了我一下,我依着惯性朝前扑倒,“扑通”一声,我的头砸到地上,额角的疤痕磕破了,流出鲜红的血液。我强忍着没有晕,回头看到打短发女的护士,那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得意的嘴角。
小黑屋的门缓缓关上,光遗留在门外。
我摸了一把额角,手湿乎乎,黏黏的。
我挑着比较干净的衣角,撕下一条,随意裹住伤口。
席地而坐,双手抱膝,静静休息。
恍惚间大脑深处缓缓展开一幅图。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本该父母庆祝孩子成人,可我的父母在我生日当天离婚。谁也不记得我生日。
“爸妈,今天是我……”我提醒父母。
不等我说完话,妈妈拉着弟弟的手,爸爸拉着姐姐的手。
“我要求财产平分,孩子一人一个。”两人不需要商量就决定好了。各自带走各自喜欢的孩子。
那我呢?我被他们无情抛弃了?
“还有我……”父母根本不听我说什么,达成一致意见后,推着行李箱,拉着自己喜欢的孩子,干脆利落离开。
我呆在原地,久久反应不过来。我呢?你们不要我了,我也是你们的孩子,为什么?
我心中的恶魔呼啸而出,想毁天灭地。
“小莱,来,跟姥姥回家!”姥姥匆忙赶来,看到孤零零的一个我,上前拉住我的手。
一句话浇灭了我的心魔。我扬起嘴角,幸好,我还有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