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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爱只似风前雪小说

吱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电话挂断后,苏心语茫然的抬头,看向窗外无边的夜幕。她自己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八岁时童言童语,约定两人一辈子都不分开。十八岁时海誓山盟,承诺两人此生都要患难与共。如今的苏心语二十八岁了。年少的情谊早已不复存在。她与贺初怀之间,只剩下了恶语相向,满腔怨恨。苏心语缓缓闭上眼睛眼睛,喃喃自语。“妈,我想你了。”她小心翼翼擦干净苏母遗照上的泪珠,把冰凉的相框,紧紧搂在怀里,像一个婴儿般,将自己蜷缩了起来。就这样,一点点熬过那些漫长的时间。屋外的鞭炮声渐渐停息,归乡的游子又重新踏上新的旅程。日历上的日期,提醒着苏心语。她该离开了。苏心语清点好所有的物品,打车去了火葬场。她想给苏母买一个好点的骨灰盒,刷卡,却发现早就被贺初怀冻结...

主角:贺初怀苏心语   更新:2025-01-11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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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初怀苏心语的其他类型小说《此爱只似风前雪小说》,由网络作家“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挂断后,苏心语茫然的抬头,看向窗外无边的夜幕。她自己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八岁时童言童语,约定两人一辈子都不分开。十八岁时海誓山盟,承诺两人此生都要患难与共。如今的苏心语二十八岁了。年少的情谊早已不复存在。她与贺初怀之间,只剩下了恶语相向,满腔怨恨。苏心语缓缓闭上眼睛眼睛,喃喃自语。“妈,我想你了。”她小心翼翼擦干净苏母遗照上的泪珠,把冰凉的相框,紧紧搂在怀里,像一个婴儿般,将自己蜷缩了起来。就这样,一点点熬过那些漫长的时间。屋外的鞭炮声渐渐停息,归乡的游子又重新踏上新的旅程。日历上的日期,提醒着苏心语。她该离开了。苏心语清点好所有的物品,打车去了火葬场。她想给苏母买一个好点的骨灰盒,刷卡,却发现早就被贺初怀冻结...

《此爱只似风前雪小说》精彩片段


电话挂断后,苏心语茫然的抬头,看向窗外无边的夜幕。
她自己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八岁时童言童语,约定两人一辈子都不分开。
十八岁时海誓山盟,承诺两人此生都要患难与共。
如今的苏心语二十八岁了。
年少的情谊早已不复存在。
她与贺初怀之间,只剩下了恶语相向,满腔怨恨。
苏心语缓缓闭上眼睛眼睛,喃喃自语。
“妈,我想你了。”
她小心翼翼擦干净苏母遗照上的泪珠,把冰凉的相框,紧紧搂在怀里,像一个婴儿般,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就这样,一点点熬过那些漫长的时间。
屋外的鞭炮声渐渐停息,归乡的游子又重新踏上新的旅程。
日历上的日期,提醒着苏心语。
她该离开了。
苏心语清点好所有的物品,打车去了火葬场。
她想给苏母买一个好点的骨灰盒,刷卡,却发现早就被贺初怀冻结了。
刚刚复工的工作人员充满怨气,不耐烦的瞪了苏心语一眼。
“没钱就别在这里瞎捣乱,看你穿得像模像样,怎么对亲妈这么小气,可怜人活一辈子,临走了还这么不体面。”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扎进苏心语心里。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堪的女儿?
无能又不孝。
苏心语慌乱的在身上翻找起来,突然看到手上的婚戒。
这么多年了,许多事已成习惯,她竟然一直忽略了这枚戒指的存在。
她还记得,贺初怀为她带上戒指时的喜悦。
那年他事业刚有起色,掏空所有积蓄买下这枚钻戒,许下一生一世永不离弃的承诺。
如今,钻石光亮如初,他们却再也回不到当初。
最后,经过一番争论,她用这枚价值连城的婚戒,为苏母换了一个体面的骨灰盒。
十年的婚姻,二十年的感情。
只剩下无名指上浅浅的戒痕,就像是留在苏心语心底,永不消散的疤。
她抱着骨灰,准备去贺家和两位两人做最后的告别。
却在半路上,遇到了贺初怀和林真真。
贺初怀冷笑一声。
“我说你这段时间怎么没动静,原来是想找我爸妈给你说情。苏心语,你的心机可真深!”
“让开。”苏心语冷漠道。
林真真眼尖的看到了她包里的骨灰盒。
故作惊呼的叫了一声。
“心语姐,你包里的是什么?你不会要说这是苏阿姨的骨灰吧,你还没闹够啊?我昨天才在医院里看到苏阿姨,还特意询问了医生,医生说她身体没有大碍。”
“倒是贺阿姨的情况还没稳定,她要是真的信了你的谎话出什么意外,你能担当的起吗?”
一听这话,不等苏心语反应过来,贺初怀便伸手去夺她的包。
苏心语急忙护住,可是憔悴至极的她,哪里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没几下,便被贺初怀推倒在地。
尖锐的石块划破苏心语的手心。
可她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的扑过去。
“还给我,贺初怀,这是真的,这是我妈的骨灰。”
“我没想做什么,我已经打算带着她一起离开了,我愿意成全你和林真真,求你了,把骨灰盒还给我......”
苏心语把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依旧没能换来贺初怀的丝毫怜惜。
那句“离开”对贺初怀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不能失去贺母,更不能失去苏心语。
愤怒冲昏了他的大脑。
见苏心语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贺初怀直接举起手臂,重重的把骨灰盒摔了下去。
“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
苍凉的雪地上,响起苏心语撕心裂肺的喊声。
她跪在地上,拼命的想捡起骨灰。
可是那屡屡尘埃,和洁白的雪融为了一体。
分不清,捡不起。
握住的,只有刺骨的冰冷。
明知道无用,可苏心语还是近乎疯狂的收拢地上的骨灰。
手心流出的血染红一片一片的雪,刺骨的冰冷让她逐渐开始失去知觉。
可她依旧,不愿放弃。
贺初怀看得心惊,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犹豫再三,他还是选择在林真真的催促下离开。
独留苏心语一人,默默垂泪。


不知过了多久,苏心语才捡起所有骨灰。
她冻得几乎无法行走。
步履蹒跚,形同槁木。
半路被好心人送回了家,吹了许久的暖风,才勉强有点人气。
而没能等到苏心语赴约的贺母放心不下,主动带着贺父一起找来。
苏心语什么都没说,只劝二老保重身体。
贺母察觉到不对,虽然不知事情缘由,却也隐约猜出是贺初怀做了错事。
回去后便逼着贺初怀去道歉。
一向不肯低头的贺初怀答应了贺母的要求。
这段时间,他和苏心语总是矛盾不断。
不管谁对谁错,他总归是不愿失去苏心语。
可是一见到苏心语冷漠的态度,他又想起林真真的话。
“你对心语姐越好,她越是不会珍惜。你这么好的人,该对自己好一点。”
于是嘴里说出的话,又变得难听了起来。
“苏心语,你何必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要求,和我提也是一样的。我妈身体不好,你别让她为你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操心。”
“你说的是真的?”
苏心语缓缓抬头。
那双眼睛,看得贺初怀心脏几乎骤停。
无波无澜,透着死人般的绝望与哀怨。
贺初怀难受极了。
他不知道他的苏心语怎么变成这样了。
正准备说几句软话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就听见苏心语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在这份合同上签个字,我就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苏心语把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贺初怀刚要仔细看看,林真真打来电话,哭着说林母身体不舒服。
一听这话,贺初怀提笔就要签字。
可又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苏心语自嘲般的轻笑了一声。
“这是转让协议,我要你把房子和财产转到我的名下,算作补偿。”
如此,贺初怀悬着多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愿意用钱把苏心语留在身边。
愿意用一切,把苏心语留在身边。
贺初怀不再犹豫,龙飞凤舞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原来你折腾这么大一通,一会让阿姨装病,一会买假骨灰盒,就是为了要钱......”
他想数落苏心语一顿,可看到她的眼睛,难听的话还是没忍说出口。
转而轻轻叹了口气。
“心语,你想想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林真真可以代替的。”
“你听话,别再闹了,我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话没说完,那头的林真真又打来电话催促。
他慌忙的把离婚协议书塞回苏心语的手里,匆匆离开。
苏心语看着手中薄薄的那张纸。
忽然觉得,压在身上的枷锁,消失了。
她自由了。
临别之际,苏心语转头回望这个承载她爱情与青春的地方。
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一滴泪。
如果她真的为了钱,当初又怎么会选择贺初怀。
以苏心语的容貌性格,想嫁个有钱人并非难事。
可她偏偏,自以为是选择了爱情,选择了在最难的一条路上辛苦打拼。
付出了青春,牺牲了家庭。
可惜啊,到头来。
痴情错付,悔不当初。
苏心语驻立良久,她将离婚协议书转交给故友。
又回过头,点燃了这栋别墅。
逝去的爱情与青春,一起在熊熊大火中化作灰烬。
随后,她抱着苏母的骨灰,头也不回的上了飞机。
白雪皑皑,此爱凄凄。
往后余生,她都不会再回头。


一进门,贺初怀就伸手抱住了苏心语。
“几天没见,我好想你啊。”
苏心语没有像之前一样热情的迎接,而是面无表情的后退了两步。
贺初怀的手选在半空。
一颗心,也悬在半空。
他有些慌乱,也有些难受。
隐约觉得,他和苏心语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让贺初怀很不安,他下意识的解释道:“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我向你道歉总可以了吧,银行卡你不喜欢没事,我特意买了礼物向你赔罪。”
他从身后掏出一束鲜艳的红玫瑰,递到了苏心语面前。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庆祝我们和好如初。”
苏心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又立马捂住口鼻。
他不仅忘记了苏心语对花粉过敏。
还在苏母刚刚过世的日子买来红玫瑰庆祝!
苏心语忍无可忍将花扔进垃圾桶,怒气冲冲的瞪着贺初怀。
“我妈头七还没过,你在庆祝什么?”
见到苏心语这个态度,贺初怀也怒了。
哪个有钱人身边不是一群莺莺燕燕,小三小四一大群,二婚三婚一大堆。
他给了苏心语体面和尊重,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
即使他对林真真有几分不该有的念头,可他也从未想过动摇苏心语的位置。
这次,他确实是有错在先,可他已经低头服软了,还想怎么样?
贺初怀把花狠狠一甩,又用力的踢了下身旁的箱子泄愤。
“你到底有完没完,真真都告诉我了,她在医院看到了你妈,身体好得很。”
“苏心语,你的心可真狠,为了争风吃醋连自己亲妈都咒!你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如今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此刻形销骨立,满脸憔悴的苏心语当然比不上年轻貌美的林真真。
可是谁把她消磨成如今的模样?
又是谁先变得心?
苏心语无力理论,只是心疼的把地上的箱子抱在怀里。
这里装的,全部都是苏母的遗物......
他们朝夕相处了二十年,贺初怀不相信苏心语这个结发的妻子,不相信苏母这个慈爱的长辈。
反倒是相信林真真道听途说的鬼话。
二十年的感情,倾尽一切的付出。
就算是养条狗,也比贺初怀强上万倍!
苏心语抱着箱子流泪伤怀,那头的贺初怀已经摔门而去。
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就像是他们鸡零狗碎的爱情。
映在雪里像泪,洒在地上像血。
曾经温暖幸福的家,变得扭曲,好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要将苏心语吞噬。
她无法继续在这个房子里待下去,无法面对任何有关贺初怀的一切。
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忍受不了。
让她窒息的不是玫瑰,那个薄情寡义的人!
她将墙上的全家福摔碎,剪下自己和苏母的照片,又带着苏母的遗物搬到附近的酒店去住。
离婚协议书不签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打官司。
三天以后,苏心语就要带着苏母的骨灰离开。
她不想再多见贺初怀一面,也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可是当天晚上,贺初怀又打来了电话。
“你去哪了?撒泼打滚还不够,现在还学会离家出走了是吗?这么喜庆的日子,被你闹成了什么样!”
“赶紧回家来,真真母亲生病了来这里看病,我们都要工作上班,你平时在家没什么事情,照顾病人也有一套,以后就顺便一起照顾一下真真的母亲。”
苏心语险些被贺初怀厚颜无耻的说辞气懵。
他为了林真真害死了苏母,居然反过头让苏心语照顾小三的母亲!
刚好此时,林真真也给苏心语发来了照片。
贺初怀正陪着两人吃饭。
林母红光满面,开怀大笑,丝毫看不出病态。
林真真更是一身红衣,满脸幸福的看着贺初怀。
是啊,对他们而言,这的确是个喜庆的日子。
一家三口,喜气洋洋的过年。
可是苏心语,却只能在鞭炮声中,在漫天的烟花下,抱着亡母的遗照,一夜一夜垂泪到天明。
得不到回应的贺初怀有些不耐烦。
他永远也忘不掉,刚刚回家没找到苏心语的慌乱感。
在一起这么多年,苏心语的陪伴已经成为他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两人血乳交融,早就成为了一体。
纵使是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
他无法适应没有苏心语的日子,更接受不了她的离开。
他觉得,这些年是对苏心语太好了。
林真真说的没错,身为一家之主,该拿出立威的款来。
贺初怀决心让苏心语意识到,她根本离不开自己。
这样,苏心语就会老老实实的留在他的身边。
他冷下声音,威胁道:“别忘了,你妈的医药费要靠我出,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就停了你的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话的苏心语怒极反笑。
她望着苏母的遗照,冷冷的回了一个“滚。”
随后不假思索的拉黑了两人的号码。
她不怕。
苏母已经死了。
苏心语和贺初怀之间最后的羁绊,已经被他亲手斩断了。
他的威胁,留不住一颗想走的心。


安置好苏母的遗体后,苏心语一个人来到了贺家。
贺父贺母已经等候多时,见到苏心语一个人来,都有些意外。
“你妈妈呢?我们老姐俩这么久没见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聚聚,我可是一早起来准备了,还特意泡了她最喜欢的碧螺春。”
听到这话,苏心语的眼泪差点又落了下来。
还没来及的开口,林真真举着一幅对联过来。
“心语姐你可算来了,初怀哥哥非拉着我写对联,我说我写得不好,他偏不听,你看看,这么丑的字,怎么贴出去啊。”
贺初怀却一把接过对联,认认真真的贴在了大门上。
随后又亲昵的捧起林真真的脸,替她擦去了脸上的墨迹。
“你写的,就是最好的!”
“初怀,当着心语的面,像什么样子。”贺母有些不满的呵斥道。
贺初怀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办公室。
他有些心虚的看向了苏心语。
正准备解释,却看到她眼底一片漠然。
她并不在乎两人暧昧的举动,也不需要贺初怀的解释。
她的心,已不会再为贺初怀掀起任何波澜。
见气氛有些尴尬,贺母过来打圆场。
“行了,都别傻站着,你们去厨房做饭去,我和心语说会话。”
贺母拉着苏心语到沙发坐下,把其他所有人都赶到了厨房。
明晃晃的宣示着对苏心语的偏爱。
“你瞧你,眼眶红红的,初怀让你受委屈了是不是?你放心,有妈替你做主。”
苏心语刚要将苏母的死讯告知。
又听贺母叹了口气。
“前段时间,我也查出了心脏病,我和你妈这老姐俩啊,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去天上见了,我倒不怕死,就是放心不下你们俩。”
看着这爱处处关爱自己的长辈,苏心语默默咽下要说的话。
苏母已经永远回不来了,她不忍苏母生前故友,再因她有什么闪失。
吃过年夜饭,贺母身体支撑不住,便和贺父一起回房休息。
苏心语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
一抬头,却看见林真真捧着一把腊肉,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什么!这是我妈亲手做的!”
苏心语推开林真真满脸心疼。
等她走近了才发现,垃圾桶里,不仅有腊肉,还有苏母准备的各类礼品。
想到苏母为了置办这些东西强撑病体的模样,苏心语心猛然一痛。
她忍无可忍的冲林真真怒吼道:“把这些东西捡起来,收拾干净!”
“苏心语你又发什么疯?”
听到动静的贺初怀马上赶来护在林真真面前。
他心疼的看着泪眼盈盈的林真真。
“不就是些不值钱的破东西,扔了就扔了,有什么大惊小怪。这种手工制作的东西,最容易细菌超标,真真也是为了我们好。”
“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赶紧向真真道歉!”
苏心语不可置信的看向贺初怀。
林真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难道贺初怀不知道吗?
他是亲眼看着苏母,强撑病体,一点点筹备,清点这些年货。
即使久病缠身,苏母也仍旧记得,贺初怀小时候最喜欢吃熏腊肉。
怕外头买的不正宗,特意亲手做了一份。
苏心语不忍母亲操劳,苏母却笑着说没关系。
“小贺就跟我的亲儿子一样,当妈的,只要看着孩子好就满足了。”
可是贺初怀,他居然这样践踏苏母一番苦心......
在这一刻,苏心语积攒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忍无可忍的吼道:“这是我妈生前留下最后的东西啊,是她留给我们的念想。”
“你害死了我妈还不够,还要这么践踏她的真心。贺初怀,我妈对你这么好,你对得起她吗!”
说着说着,苏心语崩溃痛哭。
伤心的哭声,盖过了屋外烟花燃放的声音。
让原本喜气洋洋的节日,染上了一份哀痛。
贺初怀有些无措的愣在原地。
这些年,苏心语哭过闹过,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崩溃过。
正当他思索间,一旁的林真真委屈巴巴的开口。
“心语姐,你看不惯我可以直说,不用拿阿姨当借口。”
“自从我到了公司以后,你今天说自己不舒服,明天说阿姨病情恶化。每次都是夸大其词把初怀哥哥骗过去,可我们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工作关系,你没必要拿老人的安危争风吃醋。”
听到林真真这么说。
贺初怀眼中的担忧变成了浓浓的鄙夷。
他厌恶的甩开苏心语的手。
“够了,大过年的,你要是再这么不识好歹,就给我滚出去!你别以为你串通苏阿姨一起演戏我就会相信你!”
“我就不信,你妈早不死玩不死,就这么巧死在大年三十。”
贺初怀的话给了苏心语当头一棒。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贺母满脸震惊的站在楼梯口。
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贺初怀,求求你了,妈妈心脏病发作真的快不行了......”
大雪纷飞的街头。
苏心语抱着奄奄一息的苏母,苦苦哀求。
电话那头的贺初怀声音有些疲惫,“别装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一套,累不累?”
不等苏心语解释,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雪花落在脸上,一片冰凉。
苏心语慌乱的脱下外套盖在苏母身上。
薄薄的一件外套,无法抵挡生命的流逝。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母在她的怀中,渐渐没了呼吸。
她难以置信的揉搓着苏母冷冰冰的手,一遍一遍做着急救措施。
最后发出了痛苦的吼声。
“谁来帮帮我,救命啊,救救我的妈妈!”
“贺初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绝望的哀嚎响彻这片大地,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等到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苏母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体征。
苏心语跟到了医院,只等到了一张死亡通知书。
“很遗憾,耽误的时间太久了,病人这个情况应该随身带药的,要是及时服药,也不至于......”
“过年期间火葬场放假了,一周后才正式营业。病人的遗体我们暂存在太平间里,你保重身体。”
医生叹了口气,本想再安慰几句。
看到苏心语心如死灰般的绝望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苏心语瘫坐在地上,一颗心好像随着苏母一起死去。
剧烈的疼痛后,是深深的麻木。
她不愿相信眼前的现实,更不愿相信是她青梅竹马的丈夫,害死了她的妈妈!
今天,他们原本是打算一起到贺家老宅过年的。
两家交好多年,苏母身体欠佳,无法经常走动。
年底时候病情有所好转,得到医生的同意后,她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这次见面。
年货腊肉,各类节礼,都是按照两家人的喜好亲手置办的。
可是半路上,贺初怀的小秘书林真真却打来了电话。
她哭哭啼啼的说道:“贺总,我在公司加班扭伤了脚,一个人好害怕啊......”
听到这话,贺初怀差点踩错刹车。
他极力的保持镇定,可苏心语还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该有的担心。
“心语你认得路,你先和妈打车过去吧,真真那边比较着急。”
苏心语当然不会同意。
天寒地冻,苏母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一心记挂林真真的贺初怀,根本不听苏心语的解释,粗暴的将她赶下了车。
苏母不忍让女儿为难,安慰道打车也是一样。
苏心语甚至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贺初怀已经驾驶着车子,带着对林真真的担忧匆忙离去。
而下车没多久的苏母,就出现了不适的反应。
应急的药物在车上,苏心语打电话求贺初怀回来。
得到的永远都是一句话。A,。
“心语,别闹了,真真是为了公司受伤的,你有必要和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争风吃醋吗?”
他担心崴脚的林真真。
却丝毫不顾及体弱的妻子和年迈的岳母。
甚至指责苏母教女无方,纵容苏心语胡闹。
可是苏母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都还在替贺初怀说话啊!
她气息奄奄,拉着苏心语的手反复呢喃。
“小贺是个好孩子,你别生他的气,好好过日子......”
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
此时,贺初怀也打来了电话。
“你和阿姨怎么还不到,真真没有买到回家的票,我把她接到家里一起过年了。”
“大过年的,你别胡乱吃醋耍小性子,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苏心语茫然的看向远方。
眼中再无丝毫的光亮。
这就是她爱了二十年,青梅竹马的丈夫?
想当年,他们也是轰轰烈烈爱过的。
苏贺两家只隔了一条街,苏心语有记忆以来,就喜欢跟在贺初怀屁股后边。
两人一起上学,一起长大,一起创业,一起成家。
最苦最难的时候,他们挤在地下室里。
一碗阳春面,苏心语吃面条,贺初怀就着面汤吃馒头。
相知相伴的二十年,贺初怀没让苏心语受过一点委屈。
那时的贺初怀对天发誓,“我一定出人头地,让心语过上好日子!”
可如今,钱有了,家却没了。
出人头地的贺初怀有了新房子,新车子。
也有了为年轻漂亮,比花还娇的新秘书。
年老色衰的苏心语,就成了一事无成,只会撒谎吃醋的泼妇。
她哑然失笑,竟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为贺初怀吃醋了。
那个和她青梅竹马,携手共度的少年。
已经随着大雪,随着苏母,随着苏心语的心,一起死去了。
“这样最好,你赶紧过来,真真不会做饭,你来帮妈打个下手......”
苏心语沉默着挂断了电话,无声的泪水滚滚而落。
她不会再回到那个家里,做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
这些年她和和苏母,一直都有一个环游世界的梦想。
只是她们,一个被困在重病的身体里,一个被困在琐碎的婚礼里。
现在,都解脱了。
苏心语下定决心,一周后,她要带着苏母的骨灰去环游世界。
过往的人和事,她都不会再留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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