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选择留下来，让他们面对这段历史，也可以离开，像从未回来过一样。”
我们整理好工具，朝着村子走去。夜色深沉，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偶尔吹过树林，发出低低的呼啸。张婆婆步履缓慢，似乎思索着什么，而我的脑海里还在反复回放林瑶最后的模样。
走到村口时，几个村民正聚在一起，似乎在低声议论着什么。他们看到我和张婆婆，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安。有人低声嘟囔了一句：“是不是把那东西招回来了？”
张婆婆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瑶已经安息了。你们要记住，今天的安宁是她放下怨念的结果，不是你们的侥幸。如果你们不愿面对过去，总有一天，还会有新的怨灵出现。”
这番话让村民们低下了头，没有人敢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的沉默并不代表内心的悔悟。
回到家后，我母亲看到我平安归来，长舒了一口气。她什么也没问，只是递给我一碗热汤。我看着她满是皱纹的脸，忍不住问道：“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瑶的事？”
母亲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坐到桌边：“那时候，我也不过是个小姑娘。林瑶的事，整个村子的人都参与了。虽然我没亲自动手，但我也没阻止他们……”
“那为什么后来没人为她说句公道话？”我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
母亲垂下眼睛，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人都是怕的，怕被当成她那样的替罪羊。村子小，事情传得快，谁都不敢多管闲事。林瑶死了以后，大家心里虽然害怕，但谁也不愿意承担责任。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我终于明白，林瑶的怨念并不是凭空而来，而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心积攒的恶果。
第二天清晨，张婆婆来找我，问我是否准备离开村子。我站在门口，看着远处升起的薄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纠结。
“你想留下来还是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