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头儿却从身后横空掏出一只金黄色的鸵鸟蛋,抛向空中。哈苏眼睛都看直了,跟着鸵鸟蛋在空中乱七八糟的行经路线把自己的身体绕成了一团白色的毛球。
哈苏的身体变化是一瞬间发生的,此刻在白色的毛球内,传来木叶子模糊而懊恼的声音,“哈……哈苏,阿……嚏阿嚏!你个蠢货,快放我出去。”
哈苏哪里还管得了她。他享用着越吃越大几乎要逐渐把他包裹起来的鸵鸟蛋,周身此刻正洋溢着金色的光芒。
木叶子在哈苏毛绒绒的球体内快要睡着的时候,螃蟹的香味混合着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星河砂香料的味道终于从哈苏厚重的毛发中钻进来,木叶子把腿使劲儿伸展:“喂,哈苏,差不多得了,你吃饱了,我还没吃呢。”
哈苏硕大的白色球体打了个嗝,而后逐渐转换成一头巨大的老虎的形状,木叶子依然躺在他的背上,只是这个时候,哈苏的背膨胀得十分宽广,木叶子立在其中,倒真的像一片叶子落在上面。
木叶子提溜起他的雪白的毛发,顺着他云梯一般的后腿一溜烟儿滑落下来,“老头儿,老头儿,我来啦!”
流光溢彩的巨型泡泡此刻却变幻出深切的紫,这紫因着深邃显得异常坚硬。木叶子暗骂了声臭老头儿,从袖口处拿出“风雅”扇,或者说“风之语”——这扇子在江湖中更为盛传的名字。
风之语在木叶子手中逐渐变小,变小,直至成为她十指指甲上的数片雪花。木叶子感到疼痛,四肢百骸仿佛钻出无数冰晶。
哈苏见状便要向木叶子扑来,“哈苏,我……没事儿。”木叶子颤抖着嗓音阻止他,“我只是在承载器物。”
疼痛仿佛是一瞬间发生的,又仿佛过了一万年。疼痛到极致后是彻头彻尾的清凉感。木叶子觉着她的整个身体都在下雪。飘飘然,零落落,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她站在寒酥城起舞的时光。
“丫头,快进来吃饭。”深紫色的巨型泡泡再次流光溢彩起来,叶老头儿的声音从泡泡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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