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牙关打颤，全身卸力，再无丝毫力气，眼皮却越来越重。
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止都止不住。
我想要抬手将血迹擦干净，可手就是举不起来。
萧良还在骂骂咧咧。
“谢苏苏，你为何不说话？想要就此逼我就范吗？”
“绝不可能！”
“谢苏苏，你说话啊！”
见我一直没回应，他咬着牙，利落地掀开床幔。
“有意思吗？！”
话落，床幔被掀开。
他对上谢苏苏目光，瞳孔猛地紧缩。
怒气静止，消失殆尽。
整个人呆滞，脸上只剩茫然失措和惊慌。
9，
好累啊，可脸上的血怎么擦都擦不掉，擦不净。
我想告诉他我的诉求，可我实在发不出声音。
我费力地抬起我的手，慢慢地举至半空，最后猛地揪着他的衣摆。
这似乎用尽了我所有力气。
“和离书...”
他没其他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实在坚持不住了。
我的手一点点地松开，最后坠在冰凉单薄的被褥上。
萧良这时好像才回过神来，他双眼通红，手忍不住的颤抖。
他想要触碰我，却不知从何处触碰。
到处都染上了鲜红刺眼的血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良双唇都止不住地颤抖。
他一向沉稳，排兵布阵最是在行。
面对千军万马时，他作为军队的主心骨都能够临危不动，淡定从容。
可现在的萧良却是少见的慌张。
还以为他会对我一直冷漠无情呢。
他眼里闪烁着泪光，将我垂下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
“苏苏，你到底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