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浅月萧逸尘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素白之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万籁俱寂中,唯有更夫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悠悠地回荡在街巷。往常这个时辰,萧逸尘玩闹归来,踏入肃王府的那一刻,迎接他的便是四下静谧的夜色,王府上下仿若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几盏风灯在门廊处轻轻摇曳,散发着微弱光芒。可今日,截然不同的景象让萧逸尘刚至王府门口,便猛地顿住了脚步,满心诧异。抬眸望去,王府内灯火通明,熠熠烛光从一扇扇雕花窗棂中透出,将整座府邸映照得亮如白昼。那些烛火像是不眠的眼眸,齐刷刷地望向府门,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意味。王府的下人们,黑压压地站了一片,全都低垂着头,规规矩矩地站在正厅的台阶下。他们身姿僵硬,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人悄悄抬眼,瞥见门口的萧逸尘,又赶忙慌乱地低下头去,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脚下微微颤抖。“吱呀——”...
《世子夫人不好惹,世子你快认错吧!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万籁俱寂中,唯有更夫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悠悠地回荡在街巷。
往常这个时辰,萧逸尘玩闹归来,踏入肃王府的那一刻,迎接他的便是四下静谧的夜色,王府上下仿若都陷入了沉睡,唯有几盏风灯在门廊处轻轻摇曳,散发着微弱光芒。
可今日,截然不同的景象让萧逸尘刚至王府门口,便猛地顿住了脚步,满心诧异。
抬眸望去,王府内灯火通明,熠熠烛光从一扇扇雕花窗棂中透出,将整座府邸映照得亮如白昼。
那些烛火像是不眠的眼眸,齐刷刷地望向府门,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意味。
王府的下人们,黑压压地站了一片,全都低垂着头,规规矩矩地站在正厅的台阶下。
他们身姿僵硬,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人悄悄抬眼,瞥见门口的萧逸尘,又赶忙慌乱地低下头去,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脚下微微颤抖。
“吱呀 ——” 一声闷响,厚重的王府大门被萧逸尘缓缓推开,刺耳的声响划破寂静。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萧逸尘一袭月白锦袍,衣角沾染着外面的露水,微微湿漉,玉冠有些歪斜,几缕发丝散落下来,不羁之气在眉眼间肆意流淌。
他先是一愣,下意识地挑了挑眉,随即恢复那副随性模样,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站着干嘛?” 话语轻飘飘地落下,在这寂静夜里格外刺耳。
谁料,话音刚落,正厅内陡然传来一声怒喝。
肃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形高大挺拔,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气场十足,满脸怒容仿若要吃人一般。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屋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台阶下的萧逸尘,吼道:“身为一个世子,成天就懂得吃喝玩乐,真给我们肃王府丢脸!” 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带着压抑许久的怒火。
萧逸尘自幼听惯了这类斥责,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心底毫无波澜,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不羁的笑,耸耸肩道:“怎么了?反正从小到大我做什么你都只会不满意,那我还努力干什么?做的好被骂,做的不好被骂得更惨。”
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旋即满不在乎地补上一句:“丢人吧,反正我都习惯了。”
这番反驳,气得肃王脸色青一块白一块,脖颈处青筋暴起,双手愤恨地指着萧逸尘,身子因盛怒而微微颤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不中用的儿子!”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萧逸尘心头莫名一悸,抬眸望向肃王,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久久僵持。
片刻后,萧逸尘像是看透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扭头便要走。他身形洒脱,衣袂随风飘动,似是全然不在意这一场闹剧。
“站住!” 肃王见状,怒火更盛,暴喝一声,“来人!押着他跪在大堂!”
肃王身旁的龙虎卫,乃是圣上亲赐,这是独一份的殊荣,彰显着皇家对肃王的器重与信任。
他们身披红衣甲,威风凛凛,平日里训练有素,对肃王的命令绝对服从,不敢有丝毫忤逆。
肃王一声令下,两名龙虎卫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一个利落的擒拿,便将萧逸尘死死按在地上。
萧逸尘奋力挣扎,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押着,膝盖重重磕在大堂的青砖上,扬起一小股尘土。
被迫跪在大堂上,萧逸尘满心愤懑,猛地抬头,这才看清坐在一旁的苏浅月。
烛火映照下,她一袭淡粉罗裙,眉眼温婉,神色间透着几分焦急与不忍。
二人四目相对,刹那间,千般情绪、万种心思在眼眸中流转,却又碍于当下情形,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萧逸尘聪慧过人,瞧这阵仗,心里已然猜出了个大概。
肃王重新坐回主位,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逸尘,寒声问道:“今日你去哪里了?” 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
萧逸尘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何况面对自家老爹的逼问,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肃王见他这副嘴硬模样,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瞥了一眼身旁侍卫:“押岩肃进来!”
这话音刚落,萧逸尘原本低垂的头猛然抬起,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圆睁,怒吼道:“你要干什么!” 那模样,仿佛一只护崽的猛兽,全然没了方才的不羁洒脱。
不多时,岩肃被押了进来,同样被迫跪在大堂上。他身形魁梧,一脸坚毅,此刻却低垂着头,避开众人目光。
“今夜世子去哪了?” 肃王目光如炬,直直盯着岩肃。
岩肃抬眼,看了看肃王,又望向一旁的萧逸尘,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今夜出了一件大事。” 肃王顿了顿,视线转向苏浅月,缓缓说道,“浅月嫁进来的那些嫁妆还摆放在西院中,好巧不巧却丢了一件东西。”
“那块玉佩是浅月的祖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物件,你之前那般作为我也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说到此处,肃王的声音愈发冰冷,猛地将矛头对准岩肃,“身为侍卫,不好生看管自己主子,任由其胡作非为,该罚!来人,鞭刑五十!”
“和他没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 萧逸尘见状,心急如焚,拼命挣扎着,双手被束缚,只能用身子去撞身旁的龙虎卫,试图挣脱。
岩肃跪在地上,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沮丧:“小的知错,任凭肃王处置……”
“你是榆木脑袋吗!挨打的事也抢着来?” 萧逸尘又气又急,扭头冲着岩肃吼道,旋即望向肃王,再次喊道:“这件事和他无关,要打要罚冲着我来!”
肃王的眼神微微动容,手上却只是挥了个手势。
龙虎卫会意,扬起手中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 的一声狠狠抽打在萧逸尘的后背上。
饶是萧逸尘平日里练过武,身子骨硬朗,几鞭子下去,此刻也感觉一阵钻心的剧痛,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一旁的苏浅月目睹此景,眼眶泛红,心急如焚,她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情急之下,她霍然起身,呵道:“住手!” 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浅月快步走到堂前,盈盈下拜,行了个万福礼,急声说道:“父亲,不能因为一个人之前做的不对,就将现在的错误施加在他的身上,况且现在没有证据能够指向世子。父亲不由分说地施行家法实属不妥。” 言辞恳切,条理清晰。
肃王看着苏浅月,又皱着眉瞥了眼萧逸尘,沉思片刻,挥手示意龙虎卫退下。“那儿媳有何建议?在肃王府进行盗窃乃是重罪,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盗窃之人,况且这可是你祖母唯一的遗物,贵重至极,总得有个说法吧?”
苏浅月微微顿住,脸上闪过一丝愁容,很快又强装镇定,轻声说道:“父亲,这件事终究是因儿媳而起,儿媳想自己解决。况且这夜已深,大家也都困倦了,不如让大家回去休息可好?”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肃王妃便适时开口:“既然儿媳已经有了解决办法,那这件事就交给儿媳去处理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母妃提。”
苏浅月展颜一笑,再次行礼:“多谢母妃。”
肃王看着婆媳二人你来我往,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站起身来,冲着台阶下众人吩咐道:“时间也都不早了,大家赶快回去休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告退。一时间,原本热闹喧嚣、剑拔弩张的大堂,只剩下零星几人。烛火依旧摇曳,光影斑驳,
苏浅月看着萧逸尘的背部上沁出的丝丝血迹,心里还是生出痛意。
在回院子的路上,岩肃搀扶着萧逸尘走在前方,而苏浅月和绿芷跟随在后面。
苏浅月听闻,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二殿下对世子评价颇高呀。”
萧泽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纸扇,那纸扇上绘着一幅淡雅的山水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山水也灵动了起来。
他笑着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凭空夸赞,实乃我母妃的原话。我母妃眼光独到,看人极准,她既如此评价,那必然是有其道理的。”
一旁的萧逸尘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没话找话地硬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暗中给了你什么好处,收买了你呢。”
萧泽一听,佯装生气地说道:“嘿!我好心帮你在嫂嫂面前美言几句,你倒好,反过来埋怨我,当真是吃力不讨好。”
虽说二人一个是尊贵的皇子,一个是世袭的世子,但他们之间毫无君臣之间的那种拘谨与生分,言语间的你来我往,倒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亲兄弟,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在皇宫深处的荷花池边漫步。
荷花池内,荷叶田田,如同一把把碧绿的大伞,挨挨挤挤地铺满了整个池塘。
粉色的荷花在绿叶的映衬下,宛如娇羞的少女,亭亭玉立,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完全盛开,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淡雅的清香。
苏浅月静静地走在萧逸尘的身旁,看着他们二人拌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与温暖。
就在几人沉醉于池塘中荷花的美景时,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那人身后跟随着几个宫女,步伐轻盈,仪态端庄。
待走近些,苏浅月细细打量,只见对方浑身散发着一种亲和贵气,却丝毫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子。此人正是二皇子的生母,赵贵妃。
她虽身为贵妃,却与其他妃子大不相同。她并未身着华丽耀眼、缀满珠翠的服饰,仅仅穿着一件颜色素雅、款式简洁的长裙,但这丝毫无法遮掩她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反而更显其清新脱俗。
平日里一向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萧逸尘,在看见赵贵妃后,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如同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口中喊道:“姨娘!”
萧泽也紧接着行礼,唤道:“母妃!”
赵贵妃走到他们面前,微微伸出手,轻轻用手托着两人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慈爱。
随后,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苏浅月身上,仔细端详了片刻,笑着打趣道:“你就是浅月吧,我瞧着你倒是有几分像你父亲。”
苏浅月心中一惊,连忙屈膝行礼,说道:“小女见过赵贵妃。”
赵贵妃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行啦,行啦,不必多礼。尘儿素来唤我姨娘,如今你也与尘儿相伴左右,若是称呼名讳,反倒显得生分了。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便同尘儿一样,叫我一声姨娘,可好?”
苏浅月抬起头,望着赵贵妃那满脸慈祥的面容,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丝的亲切之感,轻声糯糯道:“姨娘……”
赵贵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满意地应道:“诶,乖。”
萧逸尘与苏浅月的婚事,背后自然少不了赵贵妃的一番撮合。
她深知萧逸尘这般顽皮好动的性子,寻常人家的女子怕是难以管教约束。
说到这儿,萧逸尘像是想起了那时的滑稽场景,竟 “扑哧” 一声笑出了声来。
苏浅月瞧他笑得开怀,好奇心顿起连忙追问道:“那接下来呢?宫里的日子肯定有趣得紧吧。”
萧逸尘抬手抹了一把笑出的泪花,思绪仿若穿越回往昔,笑得愈发大声:“宫里那套繁文缛节还能困住我?做梦!教书先生成天逼着我读四书五经,摇头晃脑,枯燥乏味得要命。”
“我才不干呢,他在前头讲得唾沫横飞,我就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上树掏鸟窝,要不就下池塘摸鱼,闹得整个宫廷后院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
“就连那个平日里看起来乖巧听话的书呆子,也经不住我撺掇,被我带得野了不少,跟着我一道疯玩,啊哈哈哈!”
萧逸尘边说边比划着,绘声绘色,那股子活泼劲儿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孩童,车厢内原本静谧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苏浅月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绽出一抹明媚的笑意。
“世子这般顽皮,肃王殿下知晓后,难道不会狠狠责罚你?” 苏浅月笑着打趣道,眼中满是促狭。
“那是自然,逃不过的!”
“宫里的嬷嬷嘴碎得很,把我那些‘丰功伟绩’一股脑全告诉了我家那糟老头。结果那天,老头子刚下朝回府,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二话不说,揪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拖回了府内,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板子,疼得我好几天都坐不了凳子。”
“不过啊,” 他话锋一转,又眉飞色舞起来,“别看书呆子如今人前一副温润尔雅、只会读书的文雅模样,小时候背地里可没少跟我一起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苏浅月见其故作神秘,自己也提起了兴趣,身子不由得向前探了几分。
“我记得有一回,皇后身边有个婢女,嚣张跋扈得很,仗着自己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平日里在这深宫里作威作福,私底下可没少欺压那些刚进宫、人生地不熟的小宫女,看着就让人来气。”
“我和书呆子一合计,气不过,便趁着她又在体罚宫女的时候,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给她安了个‘口吐秽语,品行不端’的罪名,罚她抄书。”
“说是罚抄,其实啊,就是把教书先生留下的当晚功课一股脑全塞给她,让她也尝尝被课业折磨的滋味,哈哈哈,那婢女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解气!”
苏浅月听着萧逸尘一桩桩、一件件从前那些看似 “作恶”,实则满是侠义与童趣的事,愈发觉得眼前这人鲜活有趣,仿若一本翻不完的故事集,每一页都藏着新奇与惊喜。
“看不出来,世子还颇有侠肝义胆之气呢,帮别人出气的手段也是别出心裁,超乎常理,叫人忍不住拍手称快。”
萧逸尘被她这般直白夸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嘿嘿笑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嘴上虽这般说着,可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得意的小眼神,却分明透着几分小傲娇。
接下来的几日,时光仿若平缓流淌的溪流,波澜不惊,生活依旧循着往日的轨迹徐徐前行。
虽说少了几分跌宕起伏的新奇,显得有些寡淡,但好在每日晨起诵读诗书、研习女红,午后打理庭院花草,或是与下人们一同准备膳食,倒也将日子填得满满当当,格外充实。
萧逸尘听到苏浅月这般步步紧逼的追问,心中顿时犹如乱麻一般,犯起了难。
昨日在那酒楼之中,他满心都只想着如何从侯公子处谋得赚钱的法子,又被那斗鸡之事搅得心烦意乱,压根就未曾询问这所谓的生意究竟是个什么门道,如今苏浅月这般追根究底,他又怎能描述得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神游离不定,嘴里支支吾吾了许久,却始终说不出个大概。
那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只是越发地紧张与窘迫。
苏浅月静静地看着萧逸尘那副模样,心中已然看出了他的为难与窘迫,也大致猜到了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萧逸尘,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世子还是说实话吧,你要钱究竟是要去干什么?”
她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萧逸尘的内心,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萧逸尘被苏浅月这般直接戳穿了谎言,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尴尬。
可他心中那股倔强的劲儿却又上来了,仍是一口咬死不肯松口:“我不是说了要做生意嘛?至于具体是什么,我暂时还不清楚,我和那个姓侯的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他还能骗我不成?”
苏浅月见他这般冥顽不灵,依旧不肯说实话,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语气越发冰冷起来:“世子不肯坦诚相告,这一笔钱我自是肯定不会给世子的。”
正当萧逸尘欲要开口辩解之时,苏浅月却直接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世子若是无事的话,还是出去吧。”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厌烦与冷漠,仿佛多看萧逸尘一眼都觉得厌烦。
萧逸尘面对苏浅月如此决绝的拒绝,再加上她那冰冷得如同寒霜的模样,心中那股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子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也被震得微微晃动,茶水溅出些许:“苏浅月!别以为仗着圣上的圣旨,就可以在肃王府为所欲为。”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布满血丝,愤怒地吼道,“成天冷着脸,就好像当这个世子妃委屈你了!”
苏浅月面对萧逸尘这般突如其来的争吵,缓缓抬起眸子,直直地看着他。她的面容依旧平静,只是那藏在袖口下的手指却因用力过度,早已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绪,冷冷地说道:“世子若是看我心烦,大可不必来这里。”
萧逸尘被她这般回应气得冷笑了一声:“风月楼里的风尘女子都会惹得男人欢喜,要不是圣上赐婚,谁稀罕看你这张冷冰冰的脸!”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苏浅月的心。
可是苏浅月向来就不是那种会逆来顺受的凡尘女子,她虽然平日里端庄娴静,但此刻也被萧逸尘的话彻底激怒。
她忽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萧逸尘面前,那面庞阴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出去!不然我就告诉母妃和父亲。”
“去呗,反正我在那糟老头的心里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现在我想好好努力,反而在他的心中就是做戏,不给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萧逸尘愤怒地吼道,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直接踏出书房,随后狠狠地关上了那扇木门。
“砰” 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仿佛也重重地撞击在苏浅月的心上。
绿芷恰好在此时进入院中,一眼便看见萧逸尘满脸怒容地从书房中走出。她赶忙上前请安问好,然而萧逸尘此刻心中正被愤怒填满,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她,径直走出了院中。
待萧逸尘走后,绿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她深知这两人一旦争吵起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当下也顾不上许多,连忙小跑着来到书房门口。她轻轻地叩响了房门,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与小心翼翼:“小姐,是奴婢绿芷。”
绿芷轻手轻脚地缓缓推开那扇略显厚重的木门,动作极为谨慎,生怕惊扰了屋内之人。
门轴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微微探进头去,只见苏浅月此时正静静地坐在书桌前,那柔弱的身姿在略显空旷的书房中显得有些孤单落寞。
她微微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情。
待绿芷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一眼瞧见苏浅月的模样,神情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世子欺辱你了?”
“肃王妃那般宠爱小姐,我这就去告诉肃王妃,让她来评评理,定会还小姐您一个公道。”
可就在下一秒,苏浅月却迅速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绿芷的衣袖。
她微微抬起头,努力地平息了一下自己略显激动的心情,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起身,随后拿起笔砚,铺开信纸,笔锋在纸上流畅地舞动起来。
不一会儿,便书写好了一封信,她轻轻折好信纸,郑重地交由绿芷手中。
“别担心了,我和世子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苏浅月轻声说道,声音虽还有些微微颤抖,但已努力恢复平静。
“可是小姐……” 绿芷仍满心疑惑,想要追问。
苏浅月微笑着打断了对方:“好啦,你这傻妮子,我真的没事。现在我倒是有件事要交由你去做。”
“小姐您说,奴婢肯定会尽心尽力完成。”
“你现在去一趟靖谋侯府,然后把这封信交给侯公子,他看了信,自然会懂。”
......
苏浅月看着她这副娇俏模样,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颊,笑着打趣道:“云裳能有这份心意,姐姐便已经知足啦,哪还会计较这些。”
“这怎么行呢?咱们打小就约定好了,要互相看着对方出嫁的模样。这次没能看成姐姐出嫁,倒是云裳失言了。”
“傻丫头,说的什么胡话。” 苏浅月温柔地拍了拍云裳的手背,“放心,等云裳出嫁的时候,姐姐一定早早地备好厚礼,陪着你从早到晚,仔仔细细地看着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绝不让你有半分遗憾。”
云裳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正值青春年少,脸颊的肉软软乎乎,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
苏浅月一时手痒,轻轻捏了几下,这一捏便有些停不下来,惹得云裳娇嗔地瞪了她几眼。
这两姐妹自幼一同在京城的街巷中嬉笑玩耍,相伴着长大,其间的情分深如大海,自是无需多言。
眼下,正好苏浅月在这肃王府中待得久了,难免觉着有些无聊,日子略显沉闷,这云裳傻妮子就来了,瞬间让这王府的气氛都变得欢快起来。
苏浅月带着云裳走在肃王府内,还是和以前一样,苏浅月身姿婀娜却透着沉稳大气,而身旁的云裳则蹦蹦跳跳,一刻也不得闲,与苏浅月的沉静相得益彰,这般一动一静的组合,瞧着竟格外和谐般配。
“对了姐姐,” 云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儿,脚步一顿,转头望向苏浅月:“你和世子…… 还好吧?”
“我可听说了,大婚当日,肃王世子那可是被绑着去迎亲的,这事儿都传遍京城了,闹得沸沸扬扬的。晚上据说又出了些状况,具体细节旁人也说不清楚,只传得神神秘秘的。”
“都说皇家人心难测,心思复杂得很呐,那世子要是待你不好,咱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姐姐,依我看,咱就浪迹天涯去,远离这纷繁复杂的是非之地,自由自在地过活,怎么样?”
云裳说得眉飞色舞,却压根没留意此刻身处何地。
苏浅月听着她这没头没脑又胆大包天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欲开口,却见云裳瞬间僵在了原地,小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双眼惊恐地瞪得溜圆。
原来,就在云裳身后,一道清朗的男声悠悠响起:“浪迹天涯?带我一个如何?”
云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一声,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慌乱之中,迅速躲到了苏浅月身后,双手紧紧揪着苏浅月的衣角,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待看清来人模样,云裳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云裳虽未曾与肃王世子萧逸尘谋面,但瞧这一身荣华尊贵的行头,心中也猜出了个大概。
短暂的惊愕过后,云裳立马回过神来,深知自己刚刚那番话怕是冲撞了这位世子爷,当下赶忙屈膝行礼,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懊悔与惶恐:“小女…小女见过肃王世子,小女刚刚说的都是些胡言乱语、违心的话,当不得真的,还望世子恕罪,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低垂着头,目光死死盯着脚下的地面,身子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听闻的关于萧逸尘骄横跋扈、玩世不恭的传闻,满心笃定眼前这位定然也是个惹不起、动辄便会迁怒于人的主儿,一时间紧张得手心都攥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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