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什么跟什么,
脑袋像被什么东西哐当砸了一下,嗡嗡地响着。
我突然想起了,早上那通殡仪馆来的电话和我的…
那条腿。
02
强效安眠药的劲很大,
那句话说完,周围又一阵低声呢喃,像极了老师背过去写黑板时的课堂,
我使劲想睁开眼皮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话,可是意识不争气地逐渐模糊了。。。
醒来时天光已大亮,感觉自己做了个梦,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啥。
今日出院,冯天来的比之前那几次还晚,
新病人已经来看床位了,他还没来办出院。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截肢剧烈的疼痛,
和内心始终无法接受不完整的自己,
我忍不住疼,只好疯狂流泪。
冯天就拉着我的手安慰说:
“没事的,这不还有我呢!”
“以后你走不快了,我就背着你走。”
“老婆以后我做错事可不能踢我啊,因为你是钢铁侠,一脚能把我踢残废了呢!”
话很甜,可是听到心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隔壁床的大姐不时的给我说:
“你真有眼光,小伙子嘴真甜啊!”
可是我清楚的看到了,有一天医生在进行清创时,
他从外面走进了,正好看到我拆去绷带裸露在视线下的残肢时,那震惊中带着厌嫌的神情。
虽然,转瞬即逝 。
他掩饰得很好。
冯天是那种教养很好,从小就优秀到大的孩子,
也有一个很好的家庭,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而我,高中时家里突然遭逢变故,父母都离开了我。
所以读大学时,他能看上我,我一开始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可能作为孤儿,骨子里就有种莫名又挥之不去的自卑感吧,
哪怕我的成绩一点都不比他逊色,甚至经常绩点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