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车祸被截肢了,还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殡仪馆打电话来:
“你的腿火化了的骨灰还要吗?要的话来取一下,不要我们就统一处理了。”
“那必须得要啊,等我能去取,先给我留着。”
一贯乐观的我琢磨着,回头得找个风水宝地,把我的腿兄弟一埋,
逢年过节,就烧巨无敌多纸钱,外加各种纸豪宅纸豪车,
那等咱百年之后一合体,
不是直接赢在了起跑线,一跃跻身富豪行列了。
挂了电话,我笑得龇牙咧嘴。
我一个逢庙必拜,逢忙必帮,逢流浪猫必喂的大好人,
在25岁这年就遭逢车祸,截肢失去了一条腿。
可谁曾想得到,到了晚上,
病房里只有氧饱仪显示屏发出的微弱蓝光和隔壁床的鼾声,
我的耳朵边却突然热闹了起来,好像置身于嘈杂的菜市场。
那条腿帮我连通了与下面…的通讯。
01
刚过八点,吃了止痛药和安眠药,好容易沉沉有点睡意,
突然耳朵边闹哄哄的,好像有一群人在说话,
我一个激灵,转头看去隔壁床大姐已经沉沉睡着,
有个低沉而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周围瞬间陷入寂静:
-“大家安静,按照惯例
今天新来的那几个,说你们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什么意思?这些人是谁?
我的大脑正在濒于宕机中。
一个蚊子大的声音怯生生的响起:
-“被车撞撞撞的…”
-“下一个”
-“我...我好像是冻死的,在山顶露营,睡了一觉就到这了…”
是个中年男声。
-“到你了”
伴随着一阵许久的沉默,周围又开始蛐蛐起来…
-“等你呢,新来的”低沉的声音响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