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呢?
先前同我说那么久的话,竟是毫无反应,是没看见,还是真的不在意?
也许是我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他察觉到了异样,阿雪忽然把我的脸扭过来对着他。
盯着我瞧了片刻,伸手用指腹抹了抹我的眼角:“你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
今日之后我算是彻底在宗门身败名裂了,没有修为傍身,除了一条道走到黑,哪还有什么退路可言?
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阿雪知道了什么,可我看着他的眼睛,依旧古井无波。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谋退路。”我欲盖弥彰地掩饰。
阿雪叹口气,没说什么,离去时顺走了我桌案上抄了词句的纸:“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那天以后,阿雪单方面不理我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擅离职守受了宗门处罚。
总之不管什么缘故,直到我被图长老驱逐到外门给菜园子浇水,我都没有再见过阿雪。
后来萧烬因为阿雪擅自回来的事找过我的麻烦,言语间相当的阴阳怪气:“倒真是养了一条好狗,一听说你受了难,不惜违背宗门规矩,连夜就赶了回来。”
“阿雪不是狗。”我不喜欢他这样形容阿雪,于是不大高兴地反驳。
萧烬自觉自己被阿雪比了下去,更不高兴了,破防一般地冷哼道:“说狗也是抬举他了,毕竟狗还知道效忠主人,他呢?我行我素,不听话的贱奴罢了。”
阿雪听我的不听他的,他在不高兴个什么?
算了。
我懒得再同萧烬掰扯,便换了个话题,问他往后如何安置我。
方才还骂天骂地的萧烬忽然哑了火,片刻后有些不耐地道:“宗老毕竟死了女儿,且等上一段时日吧。”
“一段时日是多久?”我抬起头问他,猝不及防看见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不耐烦,肺腑间忽然涌上一股腥甜。
我强行将那口血压回去,半开玩笑地问:“哥别是借故搪塞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