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骁启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由网络作家“二蛋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气焰嚣张又鄙夷,更像是在说:“老子是你爹。”听着启昭牛逼哄哄的语气,那几个人立马不乐意了,拉开架势就要开干,朝着启昭蜂拥而上。启昭冷哼一声,躲都没躲,这几个人三角猫的功夫,连陈川都比不过。正好今天他还没打尽兴呢。第一个冲上来的还没出手,就被启昭一拳击中腹部,骨骼都跟着咔地一响,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都发麻。一声闷哼伴着哀嚎,瞬间响彻空旷的街道。他不要命地还想上前,启昭再度迅速出拳,迎上头颅,奔着下颌就是重重一击。唾液和血沫一齐飞溅出来,醉鬼的脸瞬间就变了形。连哀嚎都没叫出口,就直挺挺地趴倒在地,像只死鸡。“操!臭小子!敢打我大哥!”后两个见状,一起奔着启昭冲上来,左右是双拳难敌四手,但启昭的双拳可不是一般的双拳。他阴沉着脸,如墨漆...
《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精彩片段
气焰嚣张又鄙夷,更像是在说:“老子是你爹。”
听着启昭牛逼哄哄的语气,那几个人立马不乐意了,拉开架势就要开干,朝着启昭蜂拥而上。
启昭冷哼一声,躲都没躲,这几个人三角猫的功夫,连陈川都比不过。
正好今天他还没打尽兴呢。
第一个冲上来的还没出手,就被启昭一拳击中腹部,骨骼都跟着咔地一响,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都发麻。
一声闷哼伴着哀嚎,瞬间响彻空旷的街道。
他不要命地还想上前,启昭再度迅速出拳,迎上头颅,奔着下颌就是重重一击。
唾液和血沫一齐飞溅出来,醉鬼的脸瞬间就变了形。连哀嚎都没叫出口,就直挺挺地趴倒在地,像只死鸡。
“操!臭小子!敢打我大哥!”
后两个见状,一起奔着启昭冲上来,左右是双拳难敌四手,但启昭的双拳可不是一般的双拳。
他阴沉着脸,如墨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愤怒,眼底翻涌的嗜血浪潮,在夜色中活像一头杀疯的狼。
抬起长腿,奔着来人就是一脚,迅猛的力道狠狠踹在胸口上,把他掀翻在地。
接着长臂一伸,摁住第二人的头,手上用力到青筋暴起,小臂肌肉可怖地跳动着,恨不得把他的头骨都掐碎。
往下一压,抬起膝盖就撞了上去。出招又准又狠,十足十的力道。
“咚!”地一声,叫人心惊肉跳的骨头碰撞声。
脑子一嗡,白眼一翻。这醉鬼还没等挨到启昭一根汗毛,就看见太奶了。
这两个醉汉怎么也有一米八,在启昭面前跟小鸡崽似的,不出五招,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第三个被踹飞的,也被这架势吓得酒醒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慌不择路地跑开。
启昭松了松手腕,居高临下,睥睨向地上的两个人,怒啐了一口。
“畜牲不如的东西。”
要搁平时,他不把这些人揍得血肉模糊、直叫爷爷,他都不姓启。
但是……
他回头瞄了一眼抖得厉害的成骁,还是决定不搞那么血腥了。
启昭抬起脚,把这两头死猪踢到一边。
蹭掉指骨上的血痕,走回成骁身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好了,没事了。”
启昭浑厚的嗓音,在这种劫后余生的情况下,听来别有一番安心感。
成骁仰起脸来,雾气溢了满眼,视线仍旧有些模糊,但启昭的脸却变得无比清晰可亲。
他的手又宽又厚,温度也高,在她的头发上一下下抚摸着,驱散了她心底的寒意。
成骁胡乱点了几下头,慢慢松开攥紧的指尖,“……谢谢你。”
“我喊了片儿警来,到时候这几个人扔给他们处理。”
“你把地址给我,我先送你……”
说到一半,启昭又觉得不太妥当,他拨弄了一下手机,递到成骁面前。
“你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成骁听到启昭的话,心虚感猝不及防地从心底涌出来。
她没有住处,更没有男朋友,随口骗了启昭一句而已。
主要是她一万个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更没想到会被启昭救下来。
成骁垂下头,指着酒吧的门,颇为心虚地小声说道:“我……我就住这。”
启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又扭过脸来,疑惑地“嗯?”了声:“你住这?”
“所以那孙子手上的伤,是你扎的?”
启昭看着酒吧地上的酒瓶碎片和血迹,开口问道。
他走上前,朝着沙发里还有点哆哆嗦嗦的成骁递了一杯热水。
启昭淡淡应了一句:“没有。”
贾悠朝着后座几人甩去一个“你看吧”的表情,接着笑着搭上成骁的座椅背,颇为调侃地开口:“那这么说来,我们骁骁就是第一个坐副驾的啦!”
成骁闻言,慌乱地看了启昭一眼。
他专心地开着车,硬朗的面庞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柔和,青筋分明的大手随意地拨弄着方向盘,沉寂的眼眸映着路灯的光一同闪烁。
启昭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句:“嗯。”
他的声音低沉且短促,被女孩们的吵闹声完全掩盖,唯独成骁看到了他微微点头的幅度。
其实她并不觉得坐副驾是一件多么特殊的事情,出于礼貌、出于身体状况、作为朋友,副驾只是一个物理上的位置,而非情感上的。
但是她的心思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像一潭静水,落上一只红蜻蜓,微微泛起的涟漪从湖心开始,向四周逸散……
“多谢启老板!走啦骁骁。”
贾悠最后一个下车,朝着二人告别。
车门关闭,启昭却没有急着启动。
“给。”
成骁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大手,蜜色的肌肤、强有力的骨骼线条、分明的青筋,黑曜石串松散地箍在手腕上,暴力杂糅,炸裂的力量感。
但指间掐着一根棒棒糖,糖纸粉白粉白的,看起来好像是什么奶味的。
成骁仰起脸,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
启昭把脸微微向窗外撇了下,清了清嗓子:“别人给的,味还行。”
成骁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更像张飞绣花了。
她咬着嘴唇,极力把嘴角强压下去,接过棒棒糖,“谢谢。”
启昭挠了挠头,开口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我跟你道个歉,我不知道你妈妈去世了。”
启昭的声音低沉,在车厢里盘旋,钻进成骁的耳朵,让她胸腔都跟着泛麻。
她压根没放在心上,更没想到启昭会跟她道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她缠弄了两下手指,白皙的指尖都被搓得泛红,“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都没在意,而且你又不是有意的。”
“最近总干对不住你的事。”
启昭虎牙一咬,把嘴里的糖棍咬的咔咔作响,自嘲似的问了一句:“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
成骁的嘴比脑子快,这两个简短的音节没经思考,瞬地就说出去了。
说完之后,她腾地一下就红了脸。
“那个我的意思是……”
成骁慌慌张张扭过头,正巧对上了启昭的眼睛。
温柔的暖光下,他冷薄的唇角轻轻弯起,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眸光深不见底。
她胸口一怔。
夜风从车窗里吹进,将成骁鬓边的发丝吹乱,挠在脸上,掠过的地方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痒,直往心里钻。
“我不讨厌你……”她红着脸喏喏道。
启昭垂眸,低笑一声,启动车子。
“走了。”
成骁攥着手中的棒棒糖,翻过来仔细看了下。
嗯,不光是奶味的,还是草莓奶,透着糖纸都能闻到那股甜。
可是谁会给启昭一根草莓奶味的棒棒糖?拳馆的人?他们给启昭烟会更合理吧?
而且她觉得照启昭的脾气,那些人敢给他棒棒糖,会被他捶爆头。
车穿过路灯,粉白色的糖纸被灯光一晃,变得有些刺眼。
成骁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心里涌出一股难耐的别扭。
成骁刚把写完的稿子发给编辑余乐乐,那边又是一个秒回OK。
成骁看了一眼钟表,刚刚七点,这绝对不是个余乐乐会起床的时间。
陈川的脸一下就垮了,讪笑一声:“呵呵,喜欢我?我觉得她嫌我没文化,连话都不想跟我说。”
启昭的眉目一下子舒展了,认可地点点头,“那她看人还挺准的。”
陈川:“???昭哥,你说话真让人心寒。”
启昭拧了拧手腕,紧攥了一下拳,小臂上的青筋跟着攥拳的节奏跳动,肌肉绷得鼓胀。
“我还能让你身也寒。”
“不了不了,我还是想自然冷却。 ”陈川连忙摆手。
启昭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就要走。
陈川的眼睛跟着启昭的动作,连忙开口问道:“哎!昭哥,你去哪啊?”
启昭把外套往肩上一搭,散漫地迈开长腿,扔下一句话:“回家喂猫。”
陈川愣在原地,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启昭养猫?
“这……铁树不光开花了,还开了一整树?”
成骁坐在餐桌上,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的启昭。
她不禁疑惑,开拳馆是什么很悠闲的差事吗?能随时回家做饭?
“看什么?老实吃你饭。”
一声低沉的训斥传进耳朵,成骁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低下头吃饭。
启昭连头都没抬,怎么知道她在看的?
这顿饭的气压异常的低。
成骁觉得自己就像个刚考了不及格、还必须坐在饭桌前吃晚饭的小孩。
她飞速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把碗一端,“我去洗碗!”
启昭筷子一撂,“放那我洗。”
“……那我回房,不打扰你干活!”成骁嘁哩喀喳说完话,撒腿就往房间里跑。
“回来。”
启昭勒令的声音再度从身后响起,把成骁的小细腿儿直接定在了原地。
她缓缓退回桌子边。
启昭抬手敲了敲桌面,“坐下。”
她乖乖坐下了。
启昭也不开口,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烟来,磕出一根。
“……”
屋子里的氛围一时寂静非常,成骁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鼓噪起来,呼吸都变得吵闹。
启昭叼着烟,刷地一声划开打火机,有条不紊地点燃。
火焰跳动,噼里啪啦的爆响把沉闷的氛围压得更低。
成骁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没想到启昭不说话的时候,比他说话的时候还可怕。
“早饭午饭都不吃,”启昭抽掉半颗烟,才慢悠悠开口:“我要是不回来,你打算在家饿死是不是?”
他从拳馆回来,刚准备做饭,发现早上留给成骁的饭菜,她一整天一口也没动。
刚从医院出来就这么糟践身体,这小姑娘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
启昭的声音本来就沉,沾上怒意之后,更是砂得让人心惊,听得成骁后脖颈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成骁:“……”
她想说不至于,她只是沉迷工作,少吃了两顿而已。
但是老祖宗教育过,永远都不要和家里做饭的那个顶嘴。
成骁诚恳地点了下头,“错了。”
“错哪了?”
“……”成骁真的觉得启昭有给人当爹的癖好。
“说话。”
“不该不吃饭。”
“还有。”
成骁仰起脸来,疑惑地歪了下脑袋,“?还有什么?”
启昭沉叹一口,把打火机往桌上一丢,“我让你歇两天再去酒吧上班,把我说的话当放屁?”
成骁心虚地梗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酒吧?”
“你这一身服务生裙子,”启昭哼笑一声,手里掐着烟,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圈,“当我瞎啊?”
“我的病好了,不用再歇了。”
启昭皱了下眉,“好了?三步一咳五步一喘,你跟我说这是好了?”
成骁默然。
她当然知道病没好,但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她自以为比身体重要得多的事。
当年成骁本来高中毕业就想出去打工,带着妈妈离开那个鬼地方。
但是妈妈说,她必须要去上学,思想和肉体,都要走出去。
不要像她一样,被困在囚笼里。
但没想到最后就算是死了,骨灰也要被人作要挟……
酒吧昏暗,微弱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将屋内的桌椅影子拉得老长。
空气里的灰尘在阳光的间隙中盘旋。
成骁单薄的身躯混杂在影子和灰尘之间,孤独又飘忽。
她明明还活着,但骨缝里面会钻出磷火,从皮肤里透出来,萦绕在她的身边,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不消不散。
她的世界好像一座骤然坍圮的沙堡,海浪来去,连一粒沙子的幻境都没能留下。
“妈妈,对不起……没能让你等到我。”
成骁将头沉沉垂进臂弯里,瘦弱的肩膀安静地上下耸动。
对于一个没有依靠的孩子,放声大哭都是一种奢望。
“骁骁,骁骁,醒醒。”
“嗯……?”
成骁挣扎着从桌子上爬起来,她感觉自己头疼得快炸了。
“你怎么这个姿势就睡着了?赶稿子了?”
“嗯……”
成骁扶了下额头,太阳穴一蹦一蹦地疼,感觉里面有一万只蛤蟆蹦哒。
贾悠闷叹一声,语气担心又埋怨:“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今天派出所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
成骁缓了两口气,气若游丝地回道:“没事……昨天启昭在……”
“启老板?”
“嗯……”
贾悠听到启昭的名字,算是放心了,直接往沙发上面一瘫,“吓死我了你,今天警察突然找我去签字,你电话也打不通,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接着,她就感觉成骁有点不太对劲。
她坐起身来,撩开额前的头发,跟成骁额头抵着额头,摸了摸她的脸。
烫的。
“骁宝,你发烧了啊。”
成骁迷迷糊糊扬起烧红的脸蛋,“啊?”
从昨天到现在,成骁本来就休息不足,又受惊吓又受气,刚才哭着哭着还睡着了,不生病才怪。
“啊个屁啊,走,我带你去医院。”贾悠二话没说,扯着成骁就要往外走。
成骁推着她的手,嗓音沙哑病态:“……不用这么麻烦,等下酒吧还得开业呢,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就行。”
“开什么业开业,”贾悠没管成骁的拒绝,把她的小身板一架,奔着酒吧大门就走,“少赚一天钱死不了。”
*
医院里的空气总是湿乎乎的,带着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像妈妈喷在手心里的免洗洗手液。
成骁不喜欢这个味道,因为她讨厌消毒水,也没有了妈妈。
“没什么大问题,病人有些受惊、睡眠不足,最近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护士给成骁打上点滴,把医用垃圾收拾起来,朝着贾悠交代了一句。
贾悠:“麻烦你了。”
她捋了捋成骁脸上的头发,“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成骁摇摇头。
贾悠皱了下眉,“多少吃点,不吃饭拿什么修复身体。”
“……那给我买碗粥吧。”
“行,等我。”
医院走廊。
外科病房的长凳上。
“呜呜呜——我不会截肢吧?!昭哥,我好害怕,呜呜呜——”
一个年轻小伙捂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胳膊,边哭边嚎。
启昭皱了下眉,眉目上瞬间萦起一层黑雾,刚想掏兜拿烟,一想起这是医院,沉叹一口,闭上了眼。
这种带人来看伤的事,一向都是陈川来做,但是启昭今天看到酒吧没开门,心里烦得不行。
他怎么就忘了留个联系方式呢?
正好有个新来的陪练受了伤,趁这机会出来透个气。
红唇微启,一截粉嫩的舌伸出,还在不断斯哈地吐着气,喘息的声音像猫爪一样挠心。
睡裙的领口被揉皱,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峦从那一小块破窗中映出,景色美得叫人欢呼。
启昭的呼吸一下子就窒住,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啪地断掉了。
“没事……”
话音刚落,成骁只觉得肩上传来一阵极其猛烈的力道,把她整个人钉在了椅子上。
启昭的一双大手死死地扣在她的肩上,那双鹫鹰一般的眼眸里,射出的目光比那双手还要像钉子,恨不得把她凿穿。
那是一种占有和索取的眼神,侵略性十足,像是出笼的猛兽,嘶吼着、叫嚣着,要把她撕碎。
枯萎之地上燎起一束扑不灭的烈火,顺着干涸的河床和风化的树木,向群山一路蔓延。
“启昭……”
她惊慌地心头一颤,喏喏喊了声。
启昭抬手掐起她的脸。
粗糙的手指捏着女孩嫩白的下颌,他是用了劲的,脸蛋上的软肉被捏得微微变形,一不注意就是一块红痕。
他盯着那颗饱满红润的唇看了一眼,一双鹰眸危险地眯起。
俯身,贴近。
成骁的眼睛猛地睁大,浑身的细胞都跟着鼓躁,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
他要做什么?她该拒绝吗?成骁这样想着,身体却半分都挪不动。
启昭的脸越贴越近,高壮的身影与女孩纤弱的躯体形成强烈对比,同时也是强烈的压迫。一只面对顶级掠食者的幼鹿,没有逃脱的可能。
成骁的大脑一片空白,感受着启昭越来越近的距离,只是倏地攥起指尖。
因为成骁的默许,两人之间的空气以一个微妙的频率振动着,暧昧撕扯得越发猛烈。
扑面而来的烟草味道和灼烈的荷尔蒙,让成骁脸上细密的汗毛都跟着舞动,心脏跳得剧烈,好似不是自己的。
她慌不择路地闭上眼。
“当当当当。”
突然,房门被急促地敲响。
尖锐的声音如同针刺,旖旎的氛围被瞬间扎破,暧昧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成骁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启昭的眼睛。
二人的鼻尖已经轻轻相触,呼吸交换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涨红了脸。
慌乱、无措、羞耻、悸动,一齐涌上脑门,脑袋嗡地一下炸开。
她猛地推开启昭,从椅子上跌跌撞撞地跑下,一溜烟钻进卧室。
启昭被推得后退两步,刚要开口,卧室门就已经被啪地一声甩上。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呆愣。
“艹!”
他使劲抓了两下头发,怒骂一声。
成骁这不是都同意了吗?就差一点他就能亲上了。就他妈的差一点!
“当当当当。”敲门还在继续。
启昭听着叫人烦心的敲门声,怒发冲冠,眼圈都气得发热。
“他妈的谁啊!!??”低沉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启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房门走去,气势像要杀人。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子坏他好事。
启昭打开门,看都没看来人,直接怒吼了一声:“他妈的谁啊?!”
门口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一个激灵,吓得差点抱到一起。
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浑身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怒火,如墨眼眸之中,是翻滚的巨浪,简直要把人吞没。
本就凌厉硬朗的五官,在这种气势的加持下染着杀意,额角的疤痕和青筋一跳一跳的,像孤狼的齿,一张一合。
她音调慌乱又局促,发着颤,本来就娇软的嗓子,带着一种受虐感。
启昭的心尖都随之一颤。
成骁脸色微赤,眼圈也似有若无地红起,低着头抱着酒瓶,默不作声。
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能从吧台里出去啊?
正想着,突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有男朋友吗?”
“你有男朋友吗?”
这句话一入耳,成骁手里的酒瓶差点没拿稳,慌乱地颠了好几下,才抓到手里没掉地。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抱着手里的百利甜瓶子,警惕地往后退了一下。
启昭剑眉微拧,“我能干什么,酒吧后半夜下班,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多危险,有人来接你吗?”
而且这小姑娘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他有这么像坏人吗?
成骁默默咽了下口水,挺起腰板回道:“我有男朋友,而且我和悠悠住一起,我和她一起走。”
“……”
启昭闻言,如鲠在喉。
锋利的眉眼一下子垂了下去,冷硬的唇微微抿起,舌尖意义不明地扫了下虎牙。
那种感觉就像打开xx网站,找到一个喜欢的片子,万事俱备,点开一看,里面是喜羊羊与灰太狼之牛气冲天。
二十八年来的第一次心动,被一个不知名的臭小子抢先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有人接就行,太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说完,启昭就绕出了吧台。
男人身高腿长、身手也利落,两三步就迈了出去。
他靠在吧台边,从兜里掏出烟来,咬住一根叼在齿间,啪地点着。
烦闷地将打火机打得咔咔作响,冰蓝色的火焰明灭跳跃。
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看了眼吧台里的成骁。
别的地方看不太清,但唯独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眼,一清二楚。
眼尾上挑着,勾着别样的媚态,像一把软刀,能顺着骨缝,剜进肉里。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但吧台是明亮的,在这种氛围下,她的美甚至笼罩着一丝神性。
柔滑的触感似乎还留存在指尖,叫他心里那股火窜得更旺。
就算知道是别人的女人,看着还是漂亮,漂亮得他心里、身上都泛热。
启昭心里怒骂了一声,使劲抽了两口烟,将剩的半根碾进烟灰缸。
他扬起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下,杯朝着桌上狠狠一顿。
刚走过来一个靓丽的美女,本来还想过去跟启昭搭讪两句,邀杯酒。
结果看到他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暴躁起来了,吓得赶紧往后挪了挪,不敢再上前。
成骁没听出启昭语气里那点失落,只看到了他在那气急败坏砸杯子。
她无比庆幸自己刚才灵机一动,撒了个有男朋友的谎。
启昭收回目光,没再说什么其他的,转身离开了吧台,奔着正喝酒撩妹的陈川走了过去。
“哎哎哎!昭哥你干什么!”
刚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陈川被人提着脖领子猛地薅走,直接惊叫出声。
启昭拎起陈川,咬着牙说道:“回拳馆,给你加练。”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陈川一边哀嚎着一边被拖走,拳馆的各位没一个敢上去拦,启昭那个样,谁拦谁死。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拉的不是他们。
“叮铃——”门口风铃响动。
成骁看着启昭走出去,缓缓松了一口气。
*
拳馆内。
“哎呦!”
陈川一声哀嚎,整个人砸在围绳上,疼得龇牙咧嘴。
圆形擂台上,启昭半裸着上身,身上的汗凝成股,顺着他宽阔的脊背流下,浑身的肌肉充血胀起,在灯光下泛着哑然的光泽。
问题是他之前也不好色啊。
手上的药油很快就揉没了,淤伤也消下去一些,成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连忙从启昭身边撤出,拿起药油就想走,“好了,等下我再帮你擦掉药油、包扎一下。”
“等等。”
她刚从沙发上起身,启昭低沉的声音又再耳边唤起。
成骁回头,“怎……么了?”
启昭二话没说,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他动作也快,成骁没反应过来,衣服就已经被他扯到肩膀那去了。
“你你你!你要干嘛!”
成骁吓得,猛地往后蹦了两步,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
启昭挑了下眉,“什么干嘛?我身上也有伤。就不管了?”
那语气带着揶揄,调侃意味十足。
“……”
晚间的酒吧里温度不算高,所以也没开空调,但是成骁现在却觉得非常之热,细细密密的汗已经从身上渗出来,连喉咙都干得泛痒。
她挪蹭着坐回沙发,妥协道:“管,管,当然管……”
启昭解开扣子,撩开衬衫,“帮我扯下去,右手使不上力。”
成骁看着启昭宽阔的脊背,默默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拉上他衬衫的领子,视死如归地往下一扯。
随着衬衫的脱落,启昭宽阔的背明晃晃地出现在成骁面前。
健硕的肌肉在昏暗的顶灯下被勾勒得异常完美,有种炸裂的力量感,宽肩阔背、虎势蜂腰,这身材简直不要太诱人。
他的背上除了两块淤痕,还有几道疤痕,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背部左侧一枚凹陷的圆形伤疤,比硬币大一圈,在启昭宽阔的背上不算明显,但细看起来还是很扎眼。
这种凹陷型的疤痕,成骁在外公身上也见过,是子弹留下的枪伤疤。
可是为什么启昭身上会有这种疤?
“这是……?”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奔着那道疤痕轻抚了上去。
背上传来一阵轻柔撩拨的抚摸,启昭不禁虎躯一震,连呼吸都窒了半拍。
“摸什么呢?”
刚触碰到那块伤疤,成骁耳边就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警告的意味十足。
她吓得瞬间缩回手,“对不起!”
“上药就上药,别乱摸。”启昭的音调瞬间沉下。
他本来就有些心猿意马,被这么一摸,身上那股火就更压不住,他再不是禽兽,也挡不住有个小妖精在这撩。
成骁紧抿了下嘴唇,噢了一声。
感受着那双柔软的手在肩背上按压,启昭现在真不知道让成骁给自己上药,是享受、还是找罪受。
他眼睛扫了一圈,看到手边有一箱啤酒。
启昭身子一探,长臂一伸,从里面拎出两瓶,梆地一声,在酒吧的桌沿上磕开。
瓶盖砰地一下飞了出去,酒沫控制不住地往外涌着。
启昭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心里的燥意算是勉勉强强压了一下。
他把酒瓶往边上一推,沉声道:“记我账上。”
成骁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请你喝,酒吧员工有福利的。”
“你是酒吧的长期工吗?”
听到成骁主动提起酒吧员工,启昭也就顺水推舟,他早就想问关于成骁的事了。
成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搪塞着回了一句:“短期工,过段时间就不干了。”
一听到这话,启昭心里闷了一下。
“过段时间就走了?”
“嗯。”
“那你是青城人吗?”
“不是。”
“……”操。
还不如让这小姑娘直接名花有主了。
不是本地人,也不打算留在这,这让他怎么追?
要是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媳妇,肯定不能搞异地恋啊,那得天天搂怀里抱着、捧着,少亲一口都是罪过。
成骁:「乐乐姐……你这是又通宵了?」
余乐乐:「〃-〃」
余乐乐:「熬夜有害健康,但通宵可以直接导致死亡,想想都爽。」
成骁:「……这还是中文吗?这还是国内吗?」
余乐乐:「(✿╹◡╹)反正是卖给资本家的烂命一条,随便活活算啦。」
成骁:「那不行,你好好活着,咱俩说好的,我得在你手底下签一本爆款。
到时候咱俩一起翻身当资本家。」
余乐乐:「呜呜呜,骁骁宝贝,冲你这句话,姐就没白疼你!」
“当当。”
刚关掉对话框,门外就传来了启昭的敲门声。
“来了!”
门一打开,启昭蓦地愣住。
成骁把服务生衣服换下了,穿着一套白色的棉质睡裙。
裙子不算短,能盖过膝盖。
穿堂风轻轻一吹,裙摆随着晨风贴在成骁身体的曲线上,将她娇小但完美得身材勾勒得愈发曼妙勾人。
成骁的腰启昭掐过,细得叫他惊诧,软得叫他躁动。
裙子领口欲拒还迎地露着锁骨,这雪白的景色比直截了当的赤裸还要叫人浮想联翩。
微微掀起的裙摆,露出骨肉匀称的细白双腿,看得启昭牙根一痒。
他眸色一暗,微微偏过了眼。
“出来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启昭的声音低得要命,像风沙刮过皮肤。
成骁不自觉地缩了下脖子,“不用这么麻烦的。”
“麻烦个屁,你不吃我还吃呢,”启昭甩给成骁一句话,直奔着厨房走去,“过来盛粥。”
“……”
也是这么个理,又不是特意给她做的。
成骁轻噢一声,灰溜溜跟在启昭身后。
她走到厨房,使劲一吸鼻子。
“!!!”
打开电饭锅盖子一看,翻花的米粒和燕麦还在余温的作用下翻腾着,混着牛奶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她亮着眼看向启昭,惊呼道:“这牛奶燕麦粥也是你做的啊?!”
“买的。”
“在锅里,应该是你做的吧?”
启昭端着包子走出去,甩下一句话:“知道是我做的还问?”
成骁:“……”
启昭真的很能怼人,还会挖坑怼。
成骁坐在桌子前,深吸了一口粥碗里的香气。比高中食堂的还要好闻。
她连话都来不及说,拿起勺子就开始吃。
启昭本来没有那么愿意做饭,尤其是独身的日子,多数时候都是凑合着过来的。
但奈何面前的小姑娘太捧场,又不挑食,无论做什么都能让她吃得无比幸福。
埋头苦吃的模样,活像只囤食的仓鼠。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他不自觉地弯了下唇,伸出手,把成骁散落在脸侧的发掖到耳后。
粗糙的指腹刮过细嫩的耳廓,顺着柔软的发丝擦过耳后,燎起一串灼烧似的痒。
成骁拿着勺子的手霎时顿住。
那只大手在耳垂上顿了一下,轻轻擦过软肉,也擦过了成骁的心尖。
她慌不择路地舀了一大勺粥,直接就往嘴里塞。
滚热的粥进嘴,灼痛瞬间席卷口腔,鼻根一酸,眼睛里的泪一下就涌出来。
“咳……唔。”她慌张捂起嘴。
启昭见她的样子,凌厉的眉眼瞬地一蹙,身上的肌肉都跟着紧绷了一下。
“是不是烫着了?”
他连忙跨步过去,蹲在成骁面前,扯下她捂着脸的手,“别咽了,快吐出来。”
吐是已经来不及吐了,滚烫的粥在成骁嘴里打了个滚,已经滑下去了。
启昭把成骁的手扯开,就只看见她在那吐着舌头给自己降温。
莹白的小脸被呛得绯红,嫩的像要滴出水来。
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半眯着,几滴眼泪挂在眼角,蝶翼一般的睫毛上也是雾蒙蒙的,眼角微红,如同染着情欲。
成骁接过水杯,点了点头。
“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响指在成骁脸前炸开。
成骁一惊,眼睁睁看着那只带着黑曜石串的大手慢慢收回去。
启昭薄唇微勾,笑得一脸痞气,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凌厉的目光在昏暗的灯下,如一把利刃,能割开空气。
“你还挺机智的,不过下回记住了,”启昭照着眼睛指了指,又朝着下盘指了指,“直接抠他眼睛,扎他心口,踹他命根子。”
启昭说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语气里洋溢着狠戾。
“就这几个地方,往死里弄他,照你那点猫劲儿,弄不出人命。”
但是启昭觉得,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成骁听着有点怕,但是怪有道理的,于是诚恳地点了点头。
启昭从兜里掏出烟,想咬一根出来抽,刚撕两口烟纸,发现烟盒空了,刚才在拳场被他抽空了。
成骁看着启昭的动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连忙从沙发上下来,跑到吧台里面,翻弄了半天。
“女士香烟,可以吗?”
她从柜台里翻出薄薄的两盒烟放到吧台上,粉蓝色的包装,看起来味道就很清淡。
启昭靠在卡座的桌子旁,一双长腿懒散地搭着,狭长眼眸缓眨一下,染上些许笑意,薄唇微启:“可以,我不挑。”
“贾悠她偶尔抽一些,”成骁跑回来,将两盒烟往启昭面前一递,“这两盒你先拿去抽,到时候我再买了给她补上。”
启昭接过,“谢了。”
成骁抬起眼,“客气。”
她第一次好好看了下启昭的脸。
贾悠说得没错,启昭的长相是公认的帅哥。
鼻梁挺直、眉宇舒朗,狭长锐利的眼眸半垂着,冷薄的唇间散漫地衔着一根细烟。
轻淡的烟气从他脸侧划过,揉进昏黄的灯光里,将他线条冷硬的五官包围,有一种朦胧的邪气。
他随意地捋了下头发,露出额头上的疤痕,杂糅着那股不可一世的野劲,颇像个放荡弛纵的纨绔。
成骁不敢再盯着细看,于是悄悄收回了目光。
启昭把烟叼进嘴里,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草味极淡,烟珠咬破了之后还带着股水果糖味,一入口就知道是小女孩玩的东西。
他俊脸一拧,挠了挠脑后的碎发,轻啧一声。
他妈的,不够劲啊。
倒也不是非得抽这个烟,主要是他现在跟成骁独处一室,看着她颤颤巍巍缩在沙发里的可怜样,像只落水的幼兽。
勾人的桃花眼微微颤动,白皙的眼角染着红,眉尖若蹙、情思缠绵。
粉唇紧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还挺倔强的,脆弱又惹人怜爱。
启昭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想一把把人搂进怀里,给她暖暖手、揉揉头、哄两句,什么都好,反正想抱着,使了劲地抱,不松开。
问题是他又不能真去动手动脚,否则和那三个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把燃尽的烟蒂往地上一丢,用脚尖狠狠碾灭,“咳……你男朋友是在外地吗?这么放心你一个人住这?不负责啊。”
成骁听到启昭的问话,脸热了一下。
她搓着手里的杯,水中蒸腾出的蒸汽扑到脸上,她分不清脸上的温度是从身体里升起来的,还是水汽熏开的。
“其实我没有男朋友。”她细若蚊吟地回了一句。
“我也没和贾悠住在一起,我就只是在酒吧借宿一阵,贾悠说这条街治安很好,她在这开了一年的店都安安稳稳,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
他用牙紧了紧手上的绷带,额角的青筋极力涨起。
“起来!”一声怒吼。
穿着满身防护用具的陈川从地上爬起,就差给启昭跪了,“昭哥!你饶了我吧!!”
“起来。”这次启昭的声音淡了,冷得叫人心惊,“别逼我说第三遍。”
“……”
陈川差点抽过去。
但是他知道,就算现在装死,启昭也会接着打。
陈川正正脑袋上的防具,捶了捶手上的拳击手套,摆出一副搏斗的架势,然后……
噗通一声给启昭跪下了。
“昭哥……求你了,我是真的打不过你,练八百年我也打不过你。”
他就算全副武装,也打不过启昭这个赤手空拳的,启昭可是比职业拳手还牛逼的实力,哪是他能碰瓷的啊。
“我上有老下没小,老陈家就我一个独苗,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
“……”启昭一阵沉默。
他看着陈川这副熊样,垂下眼睛,蹭了下颌角流下的汗,一脸无语地朝着陈川摆摆手,“滚吧。”
“谢主隆恩!”
陈川一个大拜,把身上的防具拳套三下五除二丢了个干净,像只大黑耗子一样,飞快地窜了出去。
场内完全安静下来,启昭顺手把灯也关掉了。
在黑暗且寂静的环境里,激烈运动过后,男人低沉急促的喘息声被无限放大,启昭滚了下喉结,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靠坐到场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狠狠地按着太阳穴。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绷带,已经松散得差不多了,足以证明他刚才的挥拳有多激烈、多用力,也怪不得陈川那小子撑不住。
但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怎么的,他越用力挥拳,脑袋里就越全是成骁的影子。
启昭薄唇轻轻勾起,蓦地笑出了声,像是自嘲。
启昭长得好,脾气又野,不少人都说他笑起来好看,尤其是女人,说他笑起来有一种痞帅的感觉。
但是他总觉得,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好笑的事,更没必要笑给别人看。
但他这次是真觉得自己好笑了。
这么多年来,他总觉得女人麻烦,天天围着女人转的男人更麻烦,但是男的他可以拎起来就揍一顿,女的又不能揍。
别人家的不能,自己家的更不能。
多巴胺这种东西打打拳、喝喝酒也能获得,没必要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
但是没想到,他就是莫名其妙对看了那么一眼的小姑娘念念不忘,甚至名字都没从她嘴里亲耳听见。
而且到头来,人家还是名花有主的,沉寂的心刚要开始动,就碎成渣了。
“启昭,你他妈可真牛逼,挑拣这么多年,挑着个别人家的。”
他闭起眼来,默默地念叨了句。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快来看啊!原配来抓小三啦!”
凌晨三点,启明星终于清了场。
“骁骁,我们先走了哈,”贾悠和几名服务生走到大门口,“后门我锁好了,你睡觉之前记得把前门锁上,酒瓶不用收拾,明天我们一起收。”
成骁仰坐在卡座的沙发里,对着贾悠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摆烂了一小会,腾地直起身来,掏出电脑,架好,开机。
一套动作无比迅速,生怕慢一点就不想动了。
成骁今年大四,是一本小说杂志的连载作家,名气不大,但多少有钱赚。
虽然她现在困的要死,但后天就是截稿日;不按时交稿,推荐位不保,稿费就会骤降。
妈妈的墓地款现在还没有着落,她现在没什么都不能没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