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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

二蛋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气焰嚣张又鄙夷,更像是在说:“老子是你爹。”听着启昭牛逼哄哄的语气,那几个人立马不乐意了,拉开架势就要开干,朝着启昭蜂拥而上。启昭冷哼一声,躲都没躲,这几个人三角猫的功夫,连陈川都比不过。正好今天他还没打尽兴呢。第一个冲上来的还没出手,就被启昭一拳击中腹部,骨骼都跟着咔地一响,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都发麻。一声闷哼伴着哀嚎,瞬间响彻空旷的街道。他不要命地还想上前,启昭再度迅速出拳,迎上头颅,奔着下颌就是重重一击。唾液和血沫一齐飞溅出来,醉鬼的脸瞬间就变了形。连哀嚎都没叫出口,就直挺挺地趴倒在地,像只死鸡。“操!臭小子!敢打我大哥!”后两个见状,一起奔着启昭冲上来,左右是双拳难敌四手,但启昭的双拳可不是一般的双拳。他阴沉着脸,如墨漆...

主角:成骁启昭   更新:2025-01-14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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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成骁启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由网络作家“二蛋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气焰嚣张又鄙夷,更像是在说:“老子是你爹。”听着启昭牛逼哄哄的语气,那几个人立马不乐意了,拉开架势就要开干,朝着启昭蜂拥而上。启昭冷哼一声,躲都没躲,这几个人三角猫的功夫,连陈川都比不过。正好今天他还没打尽兴呢。第一个冲上来的还没出手,就被启昭一拳击中腹部,骨骼都跟着咔地一响,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都发麻。一声闷哼伴着哀嚎,瞬间响彻空旷的街道。他不要命地还想上前,启昭再度迅速出拳,迎上头颅,奔着下颌就是重重一击。唾液和血沫一齐飞溅出来,醉鬼的脸瞬间就变了形。连哀嚎都没叫出口,就直挺挺地趴倒在地,像只死鸡。“操!臭小子!敢打我大哥!”后两个见状,一起奔着启昭冲上来,左右是双拳难敌四手,但启昭的双拳可不是一般的双拳。他阴沉着脸,如墨漆...

《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精彩片段


气焰嚣张又鄙夷,更像是在说:“老子是你爹。”

听着启昭牛逼哄哄的语气,那几个人立马不乐意了,拉开架势就要开干,朝着启昭蜂拥而上。

启昭冷哼一声,躲都没躲,这几个人三角猫的功夫,连陈川都比不过。

正好今天他还没打尽兴呢。

第一个冲上来的还没出手,就被启昭一拳击中腹部,骨骼都跟着咔地一响,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都发麻。

一声闷哼伴着哀嚎,瞬间响彻空旷的街道。

他不要命地还想上前,启昭再度迅速出拳,迎上头颅,奔着下颌就是重重一击。

唾液和血沫一齐飞溅出来,醉鬼的脸瞬间就变了形。连哀嚎都没叫出口,就直挺挺地趴倒在地,像只死鸡。

“操!臭小子!敢打我大哥!”

后两个见状,一起奔着启昭冲上来,左右是双拳难敌四手,但启昭的双拳可不是一般的双拳。

他阴沉着脸,如墨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愤怒,眼底翻涌的嗜血浪潮,在夜色中活像一头杀疯的狼。

抬起长腿,奔着来人就是一脚,迅猛的力道狠狠踹在胸口上,把他掀翻在地。

接着长臂一伸,摁住第二人的头,手上用力到青筋暴起,小臂肌肉可怖地跳动着,恨不得把他的头骨都掐碎。

往下一压,抬起膝盖就撞了上去。出招又准又狠,十足十的力道。

“咚!”地一声,叫人心惊肉跳的骨头碰撞声。

脑子一嗡,白眼一翻。这醉鬼还没等挨到启昭一根汗毛,就看见太奶了。

这两个醉汉怎么也有一米八,在启昭面前跟小鸡崽似的,不出五招,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第三个被踹飞的,也被这架势吓得酒醒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慌不择路地跑开。

启昭松了松手腕,居高临下,睥睨向地上的两个人,怒啐了一口。

“畜牲不如的东西。”

要搁平时,他不把这些人揍得血肉模糊、直叫爷爷,他都不姓启。

但是……

他回头瞄了一眼抖得厉害的成骁,还是决定不搞那么血腥了。

启昭抬起脚,把这两头死猪踢到一边。

蹭掉指骨上的血痕,走回成骁身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好了,没事了。”

启昭浑厚的嗓音,在这种劫后余生的情况下,听来别有一番安心感。

成骁仰起脸来,雾气溢了满眼,视线仍旧有些模糊,但启昭的脸却变得无比清晰可亲。

他的手又宽又厚,温度也高,在她的头发上一下下抚摸着,驱散了她心底的寒意。

成骁胡乱点了几下头,慢慢松开攥紧的指尖,“……谢谢你。”

“我喊了片儿警来,到时候这几个人扔给他们处理。”

“你把地址给我,我先送你……”

说到一半,启昭又觉得不太妥当,他拨弄了一下手机,递到成骁面前。

“你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成骁听到启昭的话,心虚感猝不及防地从心底涌出来。

她没有住处,更没有男朋友,随口骗了启昭一句而已。

主要是她一万个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更没想到会被启昭救下来。

成骁垂下头,指着酒吧的门,颇为心虚地小声说道:“我……我就住这。”

启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又扭过脸来,疑惑地“嗯?”了声:“你住这?”

“所以那孙子手上的伤,是你扎的?”

启昭看着酒吧地上的酒瓶碎片和血迹,开口问道。

他走上前,朝着沙发里还有点哆哆嗦嗦的成骁递了一杯热水。


启昭淡淡应了一句:“没有。”

贾悠朝着后座几人甩去一个“你看吧”的表情,接着笑着搭上成骁的座椅背,颇为调侃地开口:“那这么说来,我们骁骁就是第一个坐副驾的啦!”

成骁闻言,慌乱地看了启昭一眼。

他专心地开着车,硬朗的面庞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柔和,青筋分明的大手随意地拨弄着方向盘,沉寂的眼眸映着路灯的光一同闪烁。

启昭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句:“嗯。”

他的声音低沉且短促,被女孩们的吵闹声完全掩盖,唯独成骁看到了他微微点头的幅度。

其实她并不觉得坐副驾是一件多么特殊的事情,出于礼貌、出于身体状况、作为朋友,副驾只是一个物理上的位置,而非情感上的。

但是她的心思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像一潭静水,落上一只红蜻蜓,微微泛起的涟漪从湖心开始,向四周逸散……

“多谢启老板!走啦骁骁。”

贾悠最后一个下车,朝着二人告别。

车门关闭,启昭却没有急着启动。

“给。”

成骁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大手,蜜色的肌肤、强有力的骨骼线条、分明的青筋,黑曜石串松散地箍在手腕上,暴力杂糅,炸裂的力量感。

但指间掐着一根棒棒糖,糖纸粉白粉白的,看起来好像是什么奶味的。

成骁仰起脸,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

启昭把脸微微向窗外撇了下,清了清嗓子:“别人给的,味还行。”

成骁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更像张飞绣花了。

她咬着嘴唇,极力把嘴角强压下去,接过棒棒糖,“谢谢。”

启昭挠了挠头,开口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我跟你道个歉,我不知道你妈妈去世了。”

启昭的声音低沉,在车厢里盘旋,钻进成骁的耳朵,让她胸腔都跟着泛麻。

她压根没放在心上,更没想到启昭会跟她道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她缠弄了两下手指,白皙的指尖都被搓得泛红,“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都没在意,而且你又不是有意的。”

“最近总干对不住你的事。”

启昭虎牙一咬,把嘴里的糖棍咬的咔咔作响,自嘲似的问了一句:“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

成骁的嘴比脑子快,这两个简短的音节没经思考,瞬地就说出去了。

说完之后,她腾地一下就红了脸。

“那个我的意思是……”

成骁慌慌张张扭过头,正巧对上了启昭的眼睛。

温柔的暖光下,他冷薄的唇角轻轻弯起,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眸光深不见底。

她胸口一怔。

夜风从车窗里吹进,将成骁鬓边的发丝吹乱,挠在脸上,掠过的地方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痒,直往心里钻。

“我不讨厌你……”她红着脸喏喏道。

启昭垂眸,低笑一声,启动车子。

“走了。”

成骁攥着手中的棒棒糖,翻过来仔细看了下。

嗯,不光是奶味的,还是草莓奶,透着糖纸都能闻到那股甜。

可是谁会给启昭一根草莓奶味的棒棒糖?拳馆的人?他们给启昭烟会更合理吧?

而且她觉得照启昭的脾气,那些人敢给他棒棒糖,会被他捶爆头。

车穿过路灯,粉白色的糖纸被灯光一晃,变得有些刺眼。

成骁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心里涌出一股难耐的别扭。

成骁刚把写完的稿子发给编辑余乐乐,那边又是一个秒回OK。

成骁看了一眼钟表,刚刚七点,这绝对不是个余乐乐会起床的时间。


陈川的脸一下就垮了,讪笑一声:“呵呵,喜欢我?我觉得她嫌我没文化,连话都不想跟我说。”

启昭的眉目一下子舒展了,认可地点点头,“那她看人还挺准的。”

陈川:“???昭哥,你说话真让人心寒。”

启昭拧了拧手腕,紧攥了一下拳,小臂上的青筋跟着攥拳的节奏跳动,肌肉绷得鼓胀。

“我还能让你身也寒。”

“不了不了,我还是想自然冷却。 ”陈川连忙摆手。

启昭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就要走。

陈川的眼睛跟着启昭的动作,连忙开口问道:“哎!昭哥,你去哪啊?”

启昭把外套往肩上一搭,散漫地迈开长腿,扔下一句话:“回家喂猫。”

陈川愣在原地,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启昭养猫?

“这……铁树不光开花了,还开了一整树?”

成骁坐在餐桌上,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的启昭。

她不禁疑惑,开拳馆是什么很悠闲的差事吗?能随时回家做饭?

“看什么?老实吃你饭。”

一声低沉的训斥传进耳朵,成骁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低下头吃饭。

启昭连头都没抬,怎么知道她在看的?

这顿饭的气压异常的低。

成骁觉得自己就像个刚考了不及格、还必须坐在饭桌前吃晚饭的小孩。

她飞速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把碗一端,“我去洗碗!”

启昭筷子一撂,“放那我洗。”

“……那我回房,不打扰你干活!”成骁嘁哩喀喳说完话,撒腿就往房间里跑。

“回来。”

启昭勒令的声音再度从身后响起,把成骁的小细腿儿直接定在了原地。

她缓缓退回桌子边。

启昭抬手敲了敲桌面,“坐下。”

她乖乖坐下了。

启昭也不开口,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烟来,磕出一根。

“……”

屋子里的氛围一时寂静非常,成骁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鼓噪起来,呼吸都变得吵闹。

启昭叼着烟,刷地一声划开打火机,有条不紊地点燃。

火焰跳动,噼里啪啦的爆响把沉闷的氛围压得更低。

成骁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没想到启昭不说话的时候,比他说话的时候还可怕。

“早饭午饭都不吃,”启昭抽掉半颗烟,才慢悠悠开口:“我要是不回来,你打算在家饿死是不是?”

他从拳馆回来,刚准备做饭,发现早上留给成骁的饭菜,她一整天一口也没动。

刚从医院出来就这么糟践身体,这小姑娘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

启昭的声音本来就沉,沾上怒意之后,更是砂得让人心惊,听得成骁后脖颈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成骁:“……”

她想说不至于,她只是沉迷工作,少吃了两顿而已。

但是老祖宗教育过,永远都不要和家里做饭的那个顶嘴。

成骁诚恳地点了下头,“错了。”

“错哪了?”

“……”成骁真的觉得启昭有给人当爹的癖好。

“说话。”

“不该不吃饭。”

“还有。”

成骁仰起脸来,疑惑地歪了下脑袋,“?还有什么?”

启昭沉叹一口,把打火机往桌上一丢,“我让你歇两天再去酒吧上班,把我说的话当放屁?”

成骁心虚地梗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酒吧?”

“你这一身服务生裙子,”启昭哼笑一声,手里掐着烟,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圈,“当我瞎啊?”

“我的病好了,不用再歇了。”

启昭皱了下眉,“好了?三步一咳五步一喘,你跟我说这是好了?”

成骁默然。

她当然知道病没好,但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她自以为比身体重要得多的事。


当年成骁本来高中毕业就想出去打工,带着妈妈离开那个鬼地方。

但是妈妈说,她必须要去上学,思想和肉体,都要走出去。

不要像她一样,被困在囚笼里。

但没想到最后就算是死了,骨灰也要被人作要挟……

酒吧昏暗,微弱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将屋内的桌椅影子拉得老长。

空气里的灰尘在阳光的间隙中盘旋。

成骁单薄的身躯混杂在影子和灰尘之间,孤独又飘忽。

她明明还活着,但骨缝里面会钻出磷火,从皮肤里透出来,萦绕在她的身边,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不消不散。

她的世界好像一座骤然坍圮的沙堡,海浪来去,连一粒沙子的幻境都没能留下。

“妈妈,对不起……没能让你等到我。”

成骁将头沉沉垂进臂弯里,瘦弱的肩膀安静地上下耸动。

对于一个没有依靠的孩子,放声大哭都是一种奢望。

“骁骁,骁骁,醒醒。”

“嗯……?”

成骁挣扎着从桌子上爬起来,她感觉自己头疼得快炸了。

“你怎么这个姿势就睡着了?赶稿子了?”

“嗯……”

成骁扶了下额头,太阳穴一蹦一蹦地疼,感觉里面有一万只蛤蟆蹦哒。

贾悠闷叹一声,语气担心又埋怨:“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今天派出所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

成骁缓了两口气,气若游丝地回道:“没事……昨天启昭在……”

“启老板?”

“嗯……”

贾悠听到启昭的名字,算是放心了,直接往沙发上面一瘫,“吓死我了你,今天警察突然找我去签字,你电话也打不通,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接着,她就感觉成骁有点不太对劲。

她坐起身来,撩开额前的头发,跟成骁额头抵着额头,摸了摸她的脸。

烫的。

“骁宝,你发烧了啊。”

成骁迷迷糊糊扬起烧红的脸蛋,“啊?”

从昨天到现在,成骁本来就休息不足,又受惊吓又受气,刚才哭着哭着还睡着了,不生病才怪。

“啊个屁啊,走,我带你去医院。”贾悠二话没说,扯着成骁就要往外走。

成骁推着她的手,嗓音沙哑病态:“……不用这么麻烦,等下酒吧还得开业呢,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就行。”

“开什么业开业,”贾悠没管成骁的拒绝,把她的小身板一架,奔着酒吧大门就走,“少赚一天钱死不了。”

*

医院里的空气总是湿乎乎的,带着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像妈妈喷在手心里的免洗洗手液。

成骁不喜欢这个味道,因为她讨厌消毒水,也没有了妈妈。

“没什么大问题,病人有些受惊、睡眠不足,最近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护士给成骁打上点滴,把医用垃圾收拾起来,朝着贾悠交代了一句。

贾悠:“麻烦你了。”

她捋了捋成骁脸上的头发,“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成骁摇摇头。

贾悠皱了下眉,“多少吃点,不吃饭拿什么修复身体。”

“……那给我买碗粥吧。”

“行,等我。”

医院走廊。

外科病房的长凳上。

“呜呜呜——我不会截肢吧?!昭哥,我好害怕,呜呜呜——”

一个年轻小伙捂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胳膊,边哭边嚎。

启昭皱了下眉,眉目上瞬间萦起一层黑雾,刚想掏兜拿烟,一想起这是医院,沉叹一口,闭上了眼。

这种带人来看伤的事,一向都是陈川来做,但是启昭今天看到酒吧没开门,心里烦得不行。

他怎么就忘了留个联系方式呢?

正好有个新来的陪练受了伤,趁这机会出来透个气。


红唇微启,一截粉嫩的舌伸出,还在不断斯哈地吐着气,喘息的声音像猫爪一样挠心。

睡裙的领口被揉皱,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峦从那一小块破窗中映出,景色美得叫人欢呼。

启昭的呼吸一下子就窒住,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啪地断掉了。

“没事……”

话音刚落,成骁只觉得肩上传来一阵极其猛烈的力道,把她整个人钉在了椅子上。

启昭的一双大手死死地扣在她的肩上,那双鹫鹰一般的眼眸里,射出的目光比那双手还要像钉子,恨不得把她凿穿。

那是一种占有和索取的眼神,侵略性十足,像是出笼的猛兽,嘶吼着、叫嚣着,要把她撕碎。

枯萎之地上燎起一束扑不灭的烈火,顺着干涸的河床和风化的树木,向群山一路蔓延。

“启昭……”

她惊慌地心头一颤,喏喏喊了声。

启昭抬手掐起她的脸。

粗糙的手指捏着女孩嫩白的下颌,他是用了劲的,脸蛋上的软肉被捏得微微变形,一不注意就是一块红痕。

他盯着那颗饱满红润的唇看了一眼,一双鹰眸危险地眯起。

俯身,贴近。

成骁的眼睛猛地睁大,浑身的细胞都跟着鼓躁,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

他要做什么?她该拒绝吗?成骁这样想着,身体却半分都挪不动。

启昭的脸越贴越近,高壮的身影与女孩纤弱的躯体形成强烈对比,同时也是强烈的压迫。一只面对顶级掠食者的幼鹿,没有逃脱的可能。

成骁的大脑一片空白,感受着启昭越来越近的距离,只是倏地攥起指尖。

因为成骁的默许,两人之间的空气以一个微妙的频率振动着,暧昧撕扯得越发猛烈。

扑面而来的烟草味道和灼烈的荷尔蒙,让成骁脸上细密的汗毛都跟着舞动,心脏跳得剧烈,好似不是自己的。

她慌不择路地闭上眼。

“当当当当。”

突然,房门被急促地敲响。

尖锐的声音如同针刺,旖旎的氛围被瞬间扎破,暧昧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成骁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启昭的眼睛。

二人的鼻尖已经轻轻相触,呼吸交换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涨红了脸。

慌乱、无措、羞耻、悸动,一齐涌上脑门,脑袋嗡地一下炸开。

她猛地推开启昭,从椅子上跌跌撞撞地跑下,一溜烟钻进卧室。

启昭被推得后退两步,刚要开口,卧室门就已经被啪地一声甩上。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呆愣。

“艹!”

他使劲抓了两下头发,怒骂一声。

成骁这不是都同意了吗?就差一点他就能亲上了。就他妈的差一点!

“当当当当。”敲门还在继续。

启昭听着叫人烦心的敲门声,怒发冲冠,眼圈都气得发热。

“他妈的谁啊!!??”低沉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启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房门走去,气势像要杀人。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子坏他好事。

启昭打开门,看都没看来人,直接怒吼了一声:“他妈的谁啊?!”

门口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一个激灵,吓得差点抱到一起。

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浑身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怒火,如墨眼眸之中,是翻滚的巨浪,简直要把人吞没。

本就凌厉硬朗的五官,在这种气势的加持下染着杀意,额角的疤痕和青筋一跳一跳的,像孤狼的齿,一张一合。


她音调慌乱又局促,发着颤,本来就娇软的嗓子,带着一种受虐感。

启昭的心尖都随之一颤。

成骁脸色微赤,眼圈也似有若无地红起,低着头抱着酒瓶,默不作声。

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能从吧台里出去啊?

正想着,突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有男朋友吗?”

“你有男朋友吗?”

这句话一入耳,成骁手里的酒瓶差点没拿稳,慌乱地颠了好几下,才抓到手里没掉地。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抱着手里的百利甜瓶子,警惕地往后退了一下。

启昭剑眉微拧,“我能干什么,酒吧后半夜下班,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多危险,有人来接你吗?”

而且这小姑娘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他有这么像坏人吗?

成骁默默咽了下口水,挺起腰板回道:“我有男朋友,而且我和悠悠住一起,我和她一起走。”

“……”

启昭闻言,如鲠在喉。

锋利的眉眼一下子垂了下去,冷硬的唇微微抿起,舌尖意义不明地扫了下虎牙。

那种感觉就像打开xx网站,找到一个喜欢的片子,万事俱备,点开一看,里面是喜羊羊与灰太狼之牛气冲天。

二十八年来的第一次心动,被一个不知名的臭小子抢先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有人接就行,太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说完,启昭就绕出了吧台。

男人身高腿长、身手也利落,两三步就迈了出去。

他靠在吧台边,从兜里掏出烟来,咬住一根叼在齿间,啪地点着。

烦闷地将打火机打得咔咔作响,冰蓝色的火焰明灭跳跃。

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看了眼吧台里的成骁。

别的地方看不太清,但唯独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眼,一清二楚。

眼尾上挑着,勾着别样的媚态,像一把软刀,能顺着骨缝,剜进肉里。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但吧台是明亮的,在这种氛围下,她的美甚至笼罩着一丝神性。

柔滑的触感似乎还留存在指尖,叫他心里那股火窜得更旺。

就算知道是别人的女人,看着还是漂亮,漂亮得他心里、身上都泛热。

启昭心里怒骂了一声,使劲抽了两口烟,将剩的半根碾进烟灰缸。

他扬起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下,杯朝着桌上狠狠一顿。

刚走过来一个靓丽的美女,本来还想过去跟启昭搭讪两句,邀杯酒。

结果看到他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暴躁起来了,吓得赶紧往后挪了挪,不敢再上前。

成骁没听出启昭语气里那点失落,只看到了他在那气急败坏砸杯子。

她无比庆幸自己刚才灵机一动,撒了个有男朋友的谎。

启昭收回目光,没再说什么其他的,转身离开了吧台,奔着正喝酒撩妹的陈川走了过去。

“哎哎哎!昭哥你干什么!”

刚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陈川被人提着脖领子猛地薅走,直接惊叫出声。

启昭拎起陈川,咬着牙说道:“回拳馆,给你加练。”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陈川一边哀嚎着一边被拖走,拳馆的各位没一个敢上去拦,启昭那个样,谁拦谁死。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拉的不是他们。

“叮铃——”门口风铃响动。

成骁看着启昭走出去,缓缓松了一口气。

*

拳馆内。

“哎呦!”

陈川一声哀嚎,整个人砸在围绳上,疼得龇牙咧嘴。

圆形擂台上,启昭半裸着上身,身上的汗凝成股,顺着他宽阔的脊背流下,浑身的肌肉充血胀起,在灯光下泛着哑然的光泽。


问题是他之前也不好色啊。

手上的药油很快就揉没了,淤伤也消下去一些,成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连忙从启昭身边撤出,拿起药油就想走,“好了,等下我再帮你擦掉药油、包扎一下。”

“等等。”

她刚从沙发上起身,启昭低沉的声音又再耳边唤起。

成骁回头,“怎……么了?”

启昭二话没说,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他动作也快,成骁没反应过来,衣服就已经被他扯到肩膀那去了。

“你你你!你要干嘛!”

成骁吓得,猛地往后蹦了两步,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

启昭挑了下眉,“什么干嘛?我身上也有伤。就不管了?”

那语气带着揶揄,调侃意味十足。

“……”

晚间的酒吧里温度不算高,所以也没开空调,但是成骁现在却觉得非常之热,细细密密的汗已经从身上渗出来,连喉咙都干得泛痒。

她挪蹭着坐回沙发,妥协道:“管,管,当然管……”

启昭解开扣子,撩开衬衫,“帮我扯下去,右手使不上力。”

成骁看着启昭宽阔的脊背,默默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拉上他衬衫的领子,视死如归地往下一扯。

随着衬衫的脱落,启昭宽阔的背明晃晃地出现在成骁面前。

健硕的肌肉在昏暗的顶灯下被勾勒得异常完美,有种炸裂的力量感,宽肩阔背、虎势蜂腰,这身材简直不要太诱人。

他的背上除了两块淤痕,还有几道疤痕,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背部左侧一枚凹陷的圆形伤疤,比硬币大一圈,在启昭宽阔的背上不算明显,但细看起来还是很扎眼。

这种凹陷型的疤痕,成骁在外公身上也见过,是子弹留下的枪伤疤。

可是为什么启昭身上会有这种疤?

“这是……?”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奔着那道疤痕轻抚了上去。

背上传来一阵轻柔撩拨的抚摸,启昭不禁虎躯一震,连呼吸都窒了半拍。

“摸什么呢?”

刚触碰到那块伤疤,成骁耳边就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警告的意味十足。

她吓得瞬间缩回手,“对不起!”

“上药就上药,别乱摸。”启昭的音调瞬间沉下。

他本来就有些心猿意马,被这么一摸,身上那股火就更压不住,他再不是禽兽,也挡不住有个小妖精在这撩。

成骁紧抿了下嘴唇,噢了一声。

感受着那双柔软的手在肩背上按压,启昭现在真不知道让成骁给自己上药,是享受、还是找罪受。

他眼睛扫了一圈,看到手边有一箱啤酒。

启昭身子一探,长臂一伸,从里面拎出两瓶,梆地一声,在酒吧的桌沿上磕开。

瓶盖砰地一下飞了出去,酒沫控制不住地往外涌着。

启昭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心里的燥意算是勉勉强强压了一下。

他把酒瓶往边上一推,沉声道:“记我账上。”

成骁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请你喝,酒吧员工有福利的。”

“你是酒吧的长期工吗?”

听到成骁主动提起酒吧员工,启昭也就顺水推舟,他早就想问关于成骁的事了。

成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搪塞着回了一句:“短期工,过段时间就不干了。”

一听到这话,启昭心里闷了一下。

“过段时间就走了?”

“嗯。”

“那你是青城人吗?”

“不是。”

“……”操。

还不如让这小姑娘直接名花有主了。

不是本地人,也不打算留在这,这让他怎么追?

要是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媳妇,肯定不能搞异地恋啊,那得天天搂怀里抱着、捧着,少亲一口都是罪过。


成骁:「乐乐姐……你这是又通宵了?」

余乐乐:「〃-〃」

余乐乐:「熬夜有害健康,但通宵可以直接导致死亡,想想都爽。」

成骁:「……这还是中文吗?这还是国内吗?」

余乐乐:「(✿╹◡╹)反正是卖给资本家的烂命一条,随便活活算啦。」

成骁:「那不行,你好好活着,咱俩说好的,我得在你手底下签一本爆款。

到时候咱俩一起翻身当资本家。」

余乐乐:「呜呜呜,骁骁宝贝,冲你这句话,姐就没白疼你!」

“当当。”

刚关掉对话框,门外就传来了启昭的敲门声。

“来了!”

门一打开,启昭蓦地愣住。

成骁把服务生衣服换下了,穿着一套白色的棉质睡裙。

裙子不算短,能盖过膝盖。

穿堂风轻轻一吹,裙摆随着晨风贴在成骁身体的曲线上,将她娇小但完美得身材勾勒得愈发曼妙勾人。

成骁的腰启昭掐过,细得叫他惊诧,软得叫他躁动。

裙子领口欲拒还迎地露着锁骨,这雪白的景色比直截了当的赤裸还要叫人浮想联翩。

微微掀起的裙摆,露出骨肉匀称的细白双腿,看得启昭牙根一痒。

他眸色一暗,微微偏过了眼。

“出来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启昭的声音低得要命,像风沙刮过皮肤。

成骁不自觉地缩了下脖子,“不用这么麻烦的。”

“麻烦个屁,你不吃我还吃呢,”启昭甩给成骁一句话,直奔着厨房走去,“过来盛粥。”

“……”

也是这么个理,又不是特意给她做的。

成骁轻噢一声,灰溜溜跟在启昭身后。

她走到厨房,使劲一吸鼻子。

“!!!”

打开电饭锅盖子一看,翻花的米粒和燕麦还在余温的作用下翻腾着,混着牛奶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她亮着眼看向启昭,惊呼道:“这牛奶燕麦粥也是你做的啊?!”

“买的。”

“在锅里,应该是你做的吧?”

启昭端着包子走出去,甩下一句话:“知道是我做的还问?”

成骁:“……”

启昭真的很能怼人,还会挖坑怼。

成骁坐在桌子前,深吸了一口粥碗里的香气。比高中食堂的还要好闻。

她连话都来不及说,拿起勺子就开始吃。

启昭本来没有那么愿意做饭,尤其是独身的日子,多数时候都是凑合着过来的。

但奈何面前的小姑娘太捧场,又不挑食,无论做什么都能让她吃得无比幸福。

埋头苦吃的模样,活像只囤食的仓鼠。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他不自觉地弯了下唇,伸出手,把成骁散落在脸侧的发掖到耳后。

粗糙的指腹刮过细嫩的耳廓,顺着柔软的发丝擦过耳后,燎起一串灼烧似的痒。

成骁拿着勺子的手霎时顿住。

那只大手在耳垂上顿了一下,轻轻擦过软肉,也擦过了成骁的心尖。

她慌不择路地舀了一大勺粥,直接就往嘴里塞。

滚热的粥进嘴,灼痛瞬间席卷口腔,鼻根一酸,眼睛里的泪一下就涌出来。

“咳……唔。”她慌张捂起嘴。

启昭见她的样子,凌厉的眉眼瞬地一蹙,身上的肌肉都跟着紧绷了一下。

“是不是烫着了?”

他连忙跨步过去,蹲在成骁面前,扯下她捂着脸的手,“别咽了,快吐出来。”

吐是已经来不及吐了,滚烫的粥在成骁嘴里打了个滚,已经滑下去了。

启昭把成骁的手扯开,就只看见她在那吐着舌头给自己降温。

莹白的小脸被呛得绯红,嫩的像要滴出水来。

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半眯着,几滴眼泪挂在眼角,蝶翼一般的睫毛上也是雾蒙蒙的,眼角微红,如同染着情欲。


成骁接过水杯,点了点头。

“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响指在成骁脸前炸开。

成骁一惊,眼睁睁看着那只带着黑曜石串的大手慢慢收回去。

启昭薄唇微勾,笑得一脸痞气,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凌厉的目光在昏暗的灯下,如一把利刃,能割开空气。

“你还挺机智的,不过下回记住了,”启昭照着眼睛指了指,又朝着下盘指了指,“直接抠他眼睛,扎他心口,踹他命根子。”

启昭说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语气里洋溢着狠戾。

“就这几个地方,往死里弄他,照你那点猫劲儿,弄不出人命。”

但是启昭觉得,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成骁听着有点怕,但是怪有道理的,于是诚恳地点了点头。

启昭从兜里掏出烟,想咬一根出来抽,刚撕两口烟纸,发现烟盒空了,刚才在拳场被他抽空了。

成骁看着启昭的动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连忙从沙发上下来,跑到吧台里面,翻弄了半天。

“女士香烟,可以吗?”

她从柜台里翻出薄薄的两盒烟放到吧台上,粉蓝色的包装,看起来味道就很清淡。

启昭靠在卡座的桌子旁,一双长腿懒散地搭着,狭长眼眸缓眨一下,染上些许笑意,薄唇微启:“可以,我不挑。”

“贾悠她偶尔抽一些,”成骁跑回来,将两盒烟往启昭面前一递,“这两盒你先拿去抽,到时候我再买了给她补上。”

启昭接过,“谢了。”

成骁抬起眼,“客气。”

她第一次好好看了下启昭的脸。

贾悠说得没错,启昭的长相是公认的帅哥。

鼻梁挺直、眉宇舒朗,狭长锐利的眼眸半垂着,冷薄的唇间散漫地衔着一根细烟。

轻淡的烟气从他脸侧划过,揉进昏黄的灯光里,将他线条冷硬的五官包围,有一种朦胧的邪气。

他随意地捋了下头发,露出额头上的疤痕,杂糅着那股不可一世的野劲,颇像个放荡弛纵的纨绔。

成骁不敢再盯着细看,于是悄悄收回了目光。

启昭把烟叼进嘴里,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草味极淡,烟珠咬破了之后还带着股水果糖味,一入口就知道是小女孩玩的东西。

他俊脸一拧,挠了挠脑后的碎发,轻啧一声。

他妈的,不够劲啊。

倒也不是非得抽这个烟,主要是他现在跟成骁独处一室,看着她颤颤巍巍缩在沙发里的可怜样,像只落水的幼兽。

勾人的桃花眼微微颤动,白皙的眼角染着红,眉尖若蹙、情思缠绵。

粉唇紧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还挺倔强的,脆弱又惹人怜爱。

启昭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想一把把人搂进怀里,给她暖暖手、揉揉头、哄两句,什么都好,反正想抱着,使了劲地抱,不松开。

问题是他又不能真去动手动脚,否则和那三个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把燃尽的烟蒂往地上一丢,用脚尖狠狠碾灭,“咳……你男朋友是在外地吗?这么放心你一个人住这?不负责啊。”

成骁听到启昭的问话,脸热了一下。

她搓着手里的杯,水中蒸腾出的蒸汽扑到脸上,她分不清脸上的温度是从身体里升起来的,还是水汽熏开的。

“其实我没有男朋友。”她细若蚊吟地回了一句。

“我也没和贾悠住在一起,我就只是在酒吧借宿一阵,贾悠说这条街治安很好,她在这开了一年的店都安安稳稳,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


他用牙紧了紧手上的绷带,额角的青筋极力涨起。

“起来!”一声怒吼。

穿着满身防护用具的陈川从地上爬起,就差给启昭跪了,“昭哥!你饶了我吧!!”

“起来。”这次启昭的声音淡了,冷得叫人心惊,“别逼我说第三遍。”

“……”

陈川差点抽过去。

但是他知道,就算现在装死,启昭也会接着打。

陈川正正脑袋上的防具,捶了捶手上的拳击手套,摆出一副搏斗的架势,然后……

噗通一声给启昭跪下了。

“昭哥……求你了,我是真的打不过你,练八百年我也打不过你。”

他就算全副武装,也打不过启昭这个赤手空拳的,启昭可是比职业拳手还牛逼的实力,哪是他能碰瓷的啊。

“我上有老下没小,老陈家就我一个独苗,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

“……”启昭一阵沉默。

他看着陈川这副熊样,垂下眼睛,蹭了下颌角流下的汗,一脸无语地朝着陈川摆摆手,“滚吧。”

“谢主隆恩!”

陈川一个大拜,把身上的防具拳套三下五除二丢了个干净,像只大黑耗子一样,飞快地窜了出去。

场内完全安静下来,启昭顺手把灯也关掉了。

在黑暗且寂静的环境里,激烈运动过后,男人低沉急促的喘息声被无限放大,启昭滚了下喉结,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靠坐到场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狠狠地按着太阳穴。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绷带,已经松散得差不多了,足以证明他刚才的挥拳有多激烈、多用力,也怪不得陈川那小子撑不住。

但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怎么的,他越用力挥拳,脑袋里就越全是成骁的影子。

启昭薄唇轻轻勾起,蓦地笑出了声,像是自嘲。

启昭长得好,脾气又野,不少人都说他笑起来好看,尤其是女人,说他笑起来有一种痞帅的感觉。

但是他总觉得,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好笑的事,更没必要笑给别人看。

但他这次是真觉得自己好笑了。

这么多年来,他总觉得女人麻烦,天天围着女人转的男人更麻烦,但是男的他可以拎起来就揍一顿,女的又不能揍。

别人家的不能,自己家的更不能。

多巴胺这种东西打打拳、喝喝酒也能获得,没必要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

但是没想到,他就是莫名其妙对看了那么一眼的小姑娘念念不忘,甚至名字都没从她嘴里亲耳听见。

而且到头来,人家还是名花有主的,沉寂的心刚要开始动,就碎成渣了。

“启昭,你他妈可真牛逼,挑拣这么多年,挑着个别人家的。”

他闭起眼来,默默地念叨了句。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快来看啊!原配来抓小三啦!”

凌晨三点,启明星终于清了场。

“骁骁,我们先走了哈,”贾悠和几名服务生走到大门口,“后门我锁好了,你睡觉之前记得把前门锁上,酒瓶不用收拾,明天我们一起收。”

成骁仰坐在卡座的沙发里,对着贾悠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摆烂了一小会,腾地直起身来,掏出电脑,架好,开机。

一套动作无比迅速,生怕慢一点就不想动了。

成骁今年大四,是一本小说杂志的连载作家,名气不大,但多少有钱赚。

虽然她现在困的要死,但后天就是截稿日;不按时交稿,推荐位不保,稿费就会骤降。

妈妈的墓地款现在还没有着落,她现在没什么都不能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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