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然刘二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太子全局》,由网络作家“子夜日华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刻正值午夜,惨白的月光映照在这片荒凉之地,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腐臭气息,本来就浑身赤裸的苏然,这一下身体更加寒冷了,他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思绪从辞职一直想到那柄重重落下的扳手。“这里就是地府吗?那这些大坑里躺着的算什么?又死了一次吗?”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那钻心的疼痛令他瞬间打了个激灵。“不对,我还活着。”他认真的看着自己那双瘦削且略显苍白的手。片刻后,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这根本不是我自己的身体。”苏然继续用手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其上找到自己曾经身体的特征,然而半晌之后,他失望了。他甚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翻身跳入尸坑中,将其中的几具死尸翻了个面,结果,他们确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没有他想象中的...
《大乾太子全局》精彩片段
此刻正值午夜,惨白的月光映照在这片荒凉之地,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腐臭气息,本来就浑身赤裸的苏然,这一下身体更加寒冷了,他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思绪从辞职一直想到那柄重重落下的扳手。
“这里就是地府吗?那这些大坑里躺着的算什么?又死了一次吗?”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那钻心的疼痛令他瞬间打了个激灵。
“不对,我还活着。”他认真的看着自己那双瘦削且略显苍白的手。片刻后,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这根本不是我自己的身体。”苏然继续用手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其上找到自己曾经身体的特征,然而半晌之后,他失望了。
他甚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翻身跳入尸坑中,将其中的几具死尸翻了个面,结果,他们确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没有他想象中的拍戏现场。他终于确定自己是魂穿了。但令他疑惑的是,他的脑海中没有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
“这是哪?”正在他想要继续探寻更多的信息时,他的身体忽然传来一阵极度的饥饿感,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隐约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嘈杂声,他想要睁开眼睛,但身体上沉重的疲累感令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一道对话声由远及近。
“最近这城中到底怎么了,天天的死这么多人,那狗县衙也不是个好东西,自个儿还在床上搂着小妾快活,却让咱们这些当差的来这乱葬岗送尸体。”
“嘘,小心隔墙有耳,咱们都算幸运的,你没看城外待着的那些流民呢,那些家伙为了能吃顿饱饭,天天的往这乱葬岗跑,就靠扒死人的衣服换几个铜钱买些吃食。”
苏然还想听些别的信息,就听到上方传来的抛物声,几具死人的尸体被人从沟边的土路上抛了下来,与其他尸体不同,这几具尸体上还穿着一些衣裳,其中一具尸体正好滚落到苏然的身上,只压得他一阵气闷,险些憋死过去。但好在求生的欲望战胜了身体的疲累感,他奋力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到了一边。
此刻,天空已经有些泛白,眼看着就要大亮了,躺在尸体上睡了半宿的苏然终于看清了死尸的模样,只见这具死尸的眼耳口鼻都有暗红色的血渍,再看看别的几具虽然因尸变尸体有些浮肿,但仍能看出他们五官上残留的血痕。
“卧槽,传染病,”苏然吓的拼命想往坑上爬,但远方忽然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一次的人声较上一次更多。保险起见,苏然只得继续强忍着恐惧躺在尸体堆里装死。
很快,声音就来到了近前,“刘二,我明明看到刚才那几个官差就是把身体扔在这附近的,怎么就是没找到呢?”
“马老六,耐心点,既然官差来过了,那尸体必然就在这里,咱们一个个的找过去,总能找到,说好了,今天先让我选身衣服,我家的娃娃饿的受不了了,就指着这衣服卖了换钱买粮呢。”
“行啊刘二,不过我可听说了,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染瘟疫死的,那家伙死的老惨了,七窍流血别提多吓人了。”
“再吓人能有挨饿更吓人吗?咱们这一路逃难来的,路上死了多少人?”
这句话之后,周围的人声顿时小了数分,显然勾起了这些人不好的回忆。片刻后...
“找到了,在这里。”周围的声音瞬间又响了起来,接着足有五六人奔跑着跳进了尸坑中。
“不要抢,这是老子先看到的。”
“去NMD,谁抢到就是谁的!”接着周围又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其中一人好巧不巧的一脚踩在了苏然大腿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只见一个赤条条的人影瞬间从尸体堆里弹起,血红的双目圆睁,嘴角残留的鲜血俨然如同一只地狱归来的恶鬼。
短暂的寂静过后,尸坑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鬼啊!”接着那数道人影如同嗑了药的兔子般,连滚带爬的向着远处跑去。只留下那个踩到苏然的倒霉蛋,双目一翻晕倒在坑中。
苏然兀自倒吸着凉气,半晌才从腿部剧痛中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只见面前晕倒的这人一身破烂的衣袍披在身上,脚下的鞋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刨来的,一只大一只小,蓬头垢面不时还有一阵难闻的气味传来,只呛的苏然不住的咳嗽。但他在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后,不由叹了口气,幽幽道:“对不住了,兄弟。”
说完,俯身开始了他的扒衣大业。胡乱的将那昏迷之人的衣衫扒下,接着又胡乱的裹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活动了活动手脚,苏然低头看着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心中涌起了一丝无奈。
远处,那些受到了惊吓的流民早已不见了踪影,结合刚才遇到的两拨人,他终于确认了自己魂穿的事实,别人穿越是鸠占鹊巢,好歹脑子里还带点儿原主的记忆,他倒好,脑子里除了自己那点记忆,余下的啥都没有。
原主这倒霉鬼看着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怎么被人家丢到了乱葬岗中,临了还被人扒光了衣服,还真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关键是苦了魂穿而来的苏然,干瘪的肚子不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酸软的双臂,颤抖的双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苏然,该吃饭了。
可是,这荒郊野外的,除了那一具具白花花的嗯不是馒头,是尸体,饥饿开始让苏然产生了幻觉,他强忍着不去看那些散发着尸臭的尸体,余光扫视间,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截短棍,他急忙冲了过去,将短棍拿在手中。还不等他缓口气,远处的土丘后面钻出几头毛发杂乱的野狗,这些野狗显然将此地作为了它们的领地,几只在附近盘旋的乌鸦都被它们驱赶到了一旁。那一双双泛着绿芒的眼睛,也不知是吃了多少人肉,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接下来的几日,苏然整日徘徊在客栈、匠户、官府之间,由于官府张贴了用于治瘟的告示,其中明确规定因疫病死亡之人,不得随意弃之荒野,需用火焚烧,且由官府提供小型棺椁用于收敛尸骨后,来自官府的骨灰盒订单忽然暴涨,短短时间便售出去数百之多。
但匠户们的精力毕竟有限,在没有电动工具的当下,即便使用先进的流水线工艺,每日的产能也仅仅能到十个,就这还是断掉了软椅的制作才能达到的速度。
当然苏然也并没有忘记那些城外扎营的流民,那些人整日吃不饱穿不暖,露宿野外,较之城内的防疫形式更加严重,若是无法将城外的流民安顿好,那疫病的源头就永远无法解决。
不过目前的苏然显然有心无力,他现在的身价不过几两银子,本来想着能靠卖骨灰盒来回点儿血,结果官府竟然给他开了个空头支票,想想这些他就有些头大,想他孤家寡人的挣个钱容易吗?那么多高门大户随便流出点儿油水也够他喝一阵儿的。
“不行,得去官府催催账。”想到这里,苏然急匆匆地向着匠户区走去,此时的匠户们家家都在忙着赶制骨灰盒,苏然来到鲁师傅的院中,看着其中堆垛的几个成品,心中有了主意。
他连忙喊了两个人随着他一起将这几个成品送到府衙,此时的府衙与前些日子相比显得格外热闹,不时有身披白褂子的人面容憔悴的走进府衙,接着在出示相关证明材料后,又领着一个骨灰盒走出。
门口的衙役显然已经知晓了苏然的存在,各自拱手施礼后,两人正待离去,却见苏然轻咳一声道:“二位大哥,可否向刘大人通传一声,小子但有一事相求。”说完将两个散碎银子递到两人手中,两人想要拒绝,便听苏然接着道:“二位大哥莫要推脱,小子尚能凭借小买卖得些收入,二位大哥却全指着俸禄过活,据我所知,朝廷已经拖欠俸禄良久了。”
两个衙役听了苏然这话,心中一暖,便也不再推辞,收下银子后其中一人道:“苏小哥且在此稍候,我这就去为你通传。”说罢,便转身进入府衙。
不多时,那衙役便跑了回来,对着苏然道:“苏小哥,刘大人请你进去。”苏然连忙拱手致谢,然后自顾自的向着府衙内走去。
“送礼的常有,但不知为何,这苏小哥送的礼格外的让人舒服。”两名衙役握着手中的银子,那烦躁的心情都开始变得缓和起来。
苏然轻车熟路的来到刘大人的办公地点,恭敬行礼道:“小子见过刘大人。”刘大人微微点头,示意苏然坐下,看着苏然面露愁容,刘大人连忙开口道:“苏小子,可是骨灰盒一事遇到难处?”
苏然连忙点头道:“刘大人,小子却是因为骨灰盒一事前来,近来,府衙骨灰盒订单暴涨,匠户们日夜赶工,实在辛苦,如今货款未结,小子前期垫付的材料也已用尽,恐难以完成剩下订单。”
刘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尽快结清货款,只是如今府库空虚,实在是有些困难。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解决此事。”
苏然听完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得,这官腔打的,信你个鬼。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小子这里到有一条妙计,不过却需刘大人配合一二。”
刘大人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好奇,说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苏然清了清嗓子,道:“大人,这城中高门大户众多,且各个家资颇丰,他们虽未必直接关心疫病之事,但却在乎名声。”
“可是要让他们捐赠钱财?捐赠一事已试行多次,然效果并不明显,怕是此次亦难以成行。”未等苏然说完,刘大人便开口否决道。
苏然连忙摇头道:“非也,非也。此次募捐并非一定要收取银两,可以是棉麻,也可以是木材,或者其他实物。当然,肯定有人对此视而不见,那咱们就可以用阳谋来解决。”
听到这里,刘大人的眼神亮了一些,接着问道:“哦,什么阳谋?”
苏然忙道:“刘大人,明日上午你可召集高门大户城中议事,提一提城中治瘟进展情况,和现在府衙遇到的困难,号召他们施以援手。”
“下午便可以召集府衙众人,将此次大户募捐详情记在纸上,在城中各处宣传张贴并散发,捐的没捐的都要写明。还可以按照捐赠价值进行排名。”
刘大人微微思索,而后缓缓点头道:“此计甚妙,若那些大户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自会有所行动。”
次日,刘大人依计行事。上午召集高门大户城中议事,将城中治瘟进展以及府衙面临的困境一一说明,言辞恳切地号召众人施以援手。那些大户们有的面露难色,有的则若有所思,但大多未当场表态。
下午,府衙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将此次大户募捐详情详细记录在纸上,在城中各处宣传张贴并散发。很快,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兴德府城。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榜单上的名字议论纷纷。
那些未捐赠的大户们开始感受到了压力。他们走在街上,总能听到百姓们的指指点点,议论着他们为何不捐款。而那些已经捐赠的大户,则收获了百姓们的赞誉和尊敬。
在这种舆论的压力下,一些原本犹豫不决的大户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或是送来棉麻,或是送来木材等实物,以彰显自己的善心和社会责任感。本来枯竭的府库瞬间充盈起来。
有了钱的刘大人大笔一挥,不但将欠着苏然的几十两银子还了回来,还将未做完的骨灰盒预付款也送了过来。有了这些银两,苏然干瘪的钱包又充盈起来,他迅速跑到匠户区给匠户们提前支付了工钱,匠户们看到手里白花花的银子,一时间干劲儿更足了。
姜云听闻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看着苏然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那些依旧困苦的流民,心中不禁一动。
“苏小哥,你今日之举,让我看到了你的善心和担当。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姜云便随你进城,为你效一份力。”姜云郑重道。
苏然心中大喜,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姜大哥,有姜大哥相助,我便更有信心了。”
随后,苏然又在流民群里挑选了几个半大的孩童,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而过,为免进城时遇到麻烦,苏然连忙带着新招募的几人,一同赶着马车向城门走去。
远处的士兵头目当然知晓苏然此次出城的目的,看到苏然领着的几人,连忙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进去。苏然也不耽搁,嘱咐了一句晚上望月楼集合后,便带着众人向着城内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旁边一个小兵连忙道:‘大哥,看那几人可都是流民啊,咱们擅自把他们放进城去,若是出了乱子,那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头目李闯听闻叫骂道:“你小子瞎操什么心,苏小子有刘大人的关系在身,岂能被这区区的身份问题给难住?再说了,这小子浑身都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一看就不是个等闲之辈,说不得哪天咱们这些苦哈哈还得仰仗于他,倒不如趁现在落个善缘。”
那小兵听了李闯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此时天色渐暗,与苏然一同进城的几个流民闻着城中那飘散的香味,一个个肚子都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苏然忙道:“各位莫急,小子先给各位置办些衣服。”
一番采买之后,众人随着苏然一同前往了望月楼客栈。客栈之中,烛光摇曳,多数客人已经吃完离去,这倒正合了苏然的意,他喊过小二,再次开了两间客房安顿了新来的几人,并嘱咐小二将吃食递到房中后,遂领着姜云在一楼大厅中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守城的李闯带着几名兵士走了进来。只是,几人并未身穿甲胄,而是身着一身常服。苏然看到后,连忙招呼几人前往一楼的包厅坐下,并吩咐小二开始上酒菜。
各位入座后,李闯率先开口道:“苏小哥,士别三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苏然笑着回道:“李大哥说笑了,多亏李大哥和几位兄弟当初放我进城,若没有几位的仗义相助,小子如今只怕也是那乱葬坑里的一缕孤魂啦。”
“唉唉唉...苏小哥言重了,你这气质一看便是行大事之人,又岂会因为一时的失意而使明珠蒙尘呢。”
李闯顿了顿,接着道:“苏小哥你如今招募流民,虽说是善举,但也难免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这兴德府中也尚不是刘大人能一言而定的。”
苏然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李大哥所言极是,小子定会小心行事。只是小子如今从事的营生却是需要从城外招募些人手,若非如此,小子也不会冒这般风险。”
苏然顿了顿,对着李闯几人接着道:“不知各位对城外流民如何看待?”李闯微微皱眉,看了看苏然身后的姜云,接着道:“这些流民聚集之地,常有不法之事,加之瘟疫横行,生存环境恶劣,多有暴毙而亡者。且这些人的身份牌大多遗失,长此以往必生事端。”
周围的几名兵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苏然听罢点了点头道:“各位所言极是。流民中目前确实存在很多问题,但这却非他们本意,若是有可能,他们也断不会冒着身死异乡的风险迁延至此。但我观州府虽未下令驱赶流民,却也未对流民进行安置和管理,他们长期缺衣少粮,极易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发生暴乱。”
李闯闻言沉声道:“苏小哥此言差矣,非是府衙不管,实在是其中牵扯甚大。一来一地饥荒或者战乱造成的流民多由当地县衙或州府逐级上报,朝廷自会下达旨意或派遣钦差下来赈灾,若无朝廷旨意,私自接收流民实乃是掉脑袋的大罪;据我所知,这些流民来自数个不同州县,当地并未上报灾情,这些人没被州府处理便已经是府主开恩了。二来朝廷这几年府库空虚,便是这兴德府的官吏也被拖欠俸禄一年之久,指望州府开仓放粮,那也得有粮可放才行。”
“至于城中那些高门大户,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些人个个唯利是图,巴不得那些平头老百姓各个死绝,他们好借机霸占田产。若要让他们拿钱赈灾,却是想都不要想。像苏小哥这样有良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我看城外的粥棚每日不是也有人施粥吗?”
“这周府之人却也有几分善心,但毕竟独木难支,我看这城外啊迟早还是会乱起来。到时候到要看那些豪商巨贾如何收场。”
“不提这些了,来喝酒喝酒,苏小哥今日之善举,也定让城外那些苦哈哈有所印象,却是不必担心太多。”
苏然无奈只得收起思绪,开始和众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气氛也渐渐轻松起来。虽然李闯几人都是些没什么文化的杀才,但在跟苏然打交道的过程中,也并未感觉到有所隔阂,反倒是让几人有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一顿饭过后,几人俨然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约定好下次相聚时间后,便各自匆匆离去。
苏然也领着一旁吃饱喝足的姜云向客房走去。本来他的意思是想让身手不凡的姜云跟他在一个房间好贴身保护,奈何这家伙以习惯独来独往为由谢绝了苏然的提议,还用一种异常古怪的眼神看着苏然,气得苏然将到嘴里的话又噎了回去。
想他堂堂少年郎,头脑灵活,样子帅气,守了十多年的处子之身,竟然被人怀疑有龙阳之好,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自己得尽快找个丫鬟了。
苏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想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银两,与那些动辄身价几万两银子的富户相比,显然不值一提。看来还是得尽快搞钱啊。
苏然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几名翻身上马的男子,一直看着他们向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刚想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不对!这些家伙既然是来灭口的,显然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留在此地。显然他们是在试探什么,想到这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甚至呼吸的频率都被他有意的放缓。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消失的几人又去而复返,他们甚至没有骑马,为首的大汉再看到现场没有任何人为移动的痕迹后,对着身旁一人道:“去坑里看看咱们的太子大人,送他最后一程。”身旁的几人哄笑着,全然没有表现出对于太子的一丝尊重。
剩下的几人在马车上几名死人身上摸索了一阵后,对着为首之人道:“主上,能证明这些家伙身份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我们销毁了。”
“好,车上的人扔到乱葬坑里一起烧了,马车不能留在这里,赶到别的地方,还有走的时候把车辙印子也抹掉。”你们留在这里处理完了来找我,我先回营,免得那帮家伙借机生事。
“主上慢走,我等一定不辱使命。”
随着那名为首之人的远去,剩下的几人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两人一组将马车上的尸体一一扔到就近的乱葬坑内,其中几人还将附近掉落的一些柴火枝覆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几人跑到了苏然曾经待过的那道乱葬坑里,熊熊火焰燃烧,那些赤身裸体的尸首在火焰的炙烤下,纷纷碳化,几具因尸变而有些浮肿的尸体在火焰的烧灼下纷纷炸裂。
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那几人却在尸坑边毫无动作,显然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
在确认现场没有遗漏后,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此处距离最近的城池不足五里,浓烟必定会引来人员探查,未免多生事端,我等还是速速撤离为好。”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接着一人负责赶车,剩余几人负责将马车轮子的车辙印抹除。
苏然等了许久,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他看着那处曾经身处的乱葬坑暗自在心底为那个倒霉的流民默哀,这家伙为了扒身破衣服,生生把自己的命都丢进去了。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按理说火焰产生的烟尘足可以让附近城池的人发现此处的异常,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仍然没有看到有人过来查看,他放下心中纷乱的想法,再次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喝的那点狗血此刻也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他得挂到这里。想要找点野味儿填填肚子,厉害的他打不过,不厉害的早被那些流民搜刮干净了,再说了以他的野外生存技能来说,绝对属于3天饿9顿的类型。他果断放弃了荒野求生的想法,思绪转动间,赫然想到了那几个被阴死的士兵,对啊,这几个家伙身上也许有值钱的东西也说不定。
想到就做,他悄悄地朝着那几个士兵尸体所在的乱葬坑走去,来到坑边,一股烤肉味混合着腐臭味直冲苏然的鼻腔,但苏然此时已顾不上这些。此刻坑内的火焰已经熄灭,苏然手拿短棍将这几具尸体身上的残留的树干挑开,接着便用短棍在尸骸间翻找了起来,片刻后,苏然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果然,摸尸还是最快的发财之路啊,看着手里一件铁片穿起来的甲胄,以及几块碎银子,他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不过这件甲胄不能带在身上,得找个地方藏起来,银子却是可以用来置办点东西,他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一只只烧鸡,一个个大包子,嘴角的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便顺着那条被流民踩出来的路向着城池的方向而去。
翻过一座小土丘,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道炊烟袅袅升起,路两边的田埂上正有零星的农户在其中劳作,田地中间一条条小路蔓延向四方,偶尔还能看到一对家丁打扮的人手里拎着武器在田地中间巡逻。
继续向前,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城墙高有五米,透过垛口能看到上方来回巡逻的士兵,一盏灰色的旌旗在城门楼上迎风招展。城墙向着两边延伸开去,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苏然拎了拎手里的甲胄,心里暗叹,不能再向前走了,得找一个地方先把这件甲胄藏起来,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它来保一命。左右看了看,远处的一块大石映入眼帘,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这块大石头风化的痕迹看,显然它已经矗立在这里很久了,也许众人都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苏然快步走向那块大石头,来到近前,他才发现这块石头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底部有一些缝隙和空洞。他本想将甲胄塞入底部的空洞中,但想了想又放弃了,抬头看了看大石的顶部,这块巨石顶部离地约莫三米,顺着被雨水侵蚀出的坑洞,苏然顺利的爬到了巨石顶部,没想到其上竟有个天然形成的小坑,也许是前几天下雨的结果,坑中尚存有少许积水。他看了看自己这套胡拼八凑的衣服,顺势扯下来一块将手中的铁甲小心翼翼地包好,接着便放在了小坑中。
看着自己的杰作,苏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了这个小坑的遮挡,即使是有人机缘巧合下爬上了巨石也看不到浸泡在水中的铁甲。接着,他顺着大石上的一个缓坡慢慢滑了下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进城!来到城池附近,一条宽约3米的护城河环绕着这座城池,水流滚滚,显然是连通着某条河流,而在护城河的外侧,一个个用树枝和茅草搭建起来的小窝棚分布在城外的空地上,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流民正躲在树荫下有气无力的看着来往的行人,一群衣衫褴褛的孩童正跪在城门外的官道上对着一辆马车央求着什么,却见那马夫狠狠地挥出一鞭子抽在一个来不及闪躲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吃痛,却不敢大声哭泣,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眼神中充斥的恐惧和无助。
苏然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
想到瘟疫,他又想起了刚穿越而来的经历,最近鲜少能碰见巡接的官差,想来也是被这瘟疫给牵扯了精力。也不知办理身份的事情进展到了哪一步。
正想着事情,突然从前方匠户区传来一阵哭泣声,苏然定睛一看,这户人家正是制作软椅部件的其中一家,他快步迈入院中。
此时,院中已经有数人闻声而来,几人看到身后的苏然纷纷拱手施礼,苏然连忙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接着看向哭泣的妇人问道:“不知嫂子何事如此悲伤?”
其中一个匠人叹了口气说道:“苏小哥有所不知,前几日这家男主人染了疫病,本来想着趁着这次做活计的时候攒些钱去采买些药材治上一治,谁曾想,今日醒来这家男主人竟已撒手人寰了。”
苏然心中一紧,没想到瘟疫已经影响到了自己身边的人。不行,他得想点办法。接着,对围观的众人道:“各位大叔,请各位到前面鲁师傅家一聚,小子有事想商。”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两银子递给妇人道:“嫂子,这一两碎银您先拿着应急。”说完便急匆匆的向着门外走去。
鲁师傅便是最初制作软椅的汉子,经过这几天的合作,俨然成为了附近匠户区的主事人。此刻在鲁师傅的院中已经摆放了二十来把组装完毕的软椅,一旁的织娘正在抓紧赶工,看到苏然到来,两人连忙起身相迎,苏然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好,接着道:“鲁叔,附近的匠户家里出了瘟疫,这种病传染性极强,致死率还高,您快去把附近各家给咱做工件的匠户们叫来,我给大家支点应对瘟疫的招。”
鲁师傅一听,急忙将家里的两个小子叫了出来,一同出了院门,片刻之后,一群人站在鲁师傅的院子里,眼神疑惑的看着站在桌子上的苏然。只见苏然一脸严肃道:“最近,大家都知道城里的瘟疫吧。”看到台下的众人点头,苏然接着道:“不瞒大家,我的老家也是遭了瘟疫,为了活命不得已逃难至此,那疫病发病迅猛,寻常药剂根本食之无用。”
看到台下有些慌张的众人,苏然接着道:“不过,大家也不必过分慌张,我这里有些应对瘟疫的方法,大家回去之后一定要照做。首先,大家回去之后先把家里铺的、盖的,身上穿的,凡是与身体接触的东西,通通过一遍沸水。其次,平时要注意个人卫生,勤洗手,勤换衣服,不要随地大小便。有条件的准备些生石灰在自己常活动的地方多撒点。最后,大家家里有病人的,喂药的要找一个用酒浸湿的布子遮住口鼻,要跟患病的人保持距离。同时要开窗通风。”
看着台下犹豫不定的众人,苏然接着道:“各位,做软椅的收入大家也实实在在拿到手里了,一把软椅2两银子,除去用料成本,剩下的都是大家的工钱,这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若是被瘟疫给打倒了,你们说亏不亏?”
提到银子,众人一阵心血来潮,纷纷应是。接着苏然又道:“一会儿来几个人跟我一同将这批做好的软椅送到曾大人府上。”
几个青壮年连忙越众而出,他们可是听说送货也是有银子赚的。
少倾,院门外鲁师傅雇来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众人小心翼翼地将这批做好的软椅抬上了马车,几名青壮在苏然的带领下,兴匆匆的向着曾府而去。
此时,曾府气派的迎客房内正有一身着官服的男子与曾启山相对而坐,两人面色凝重,似乎在商议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然等人来到曾府,门房通报后,管家加他们引至迎客房外等候。苏然正待向管家询问一些事情时,就在迎客房内传出一道声音:“苏然小友,进来一序。”
苏然听闻,连忙进入屋内,见到上首位置坐着的两人后,连忙拱手施礼道:“小子苏然,见过曾大人,见过这位大人。”
“到是个机灵小子。”那人见苏然对他施礼,笑着说道,曾启山连连点头忙对着苏然介绍道:“苏然,这位是府衙的刘大人,主管府衙的税赋、户籍一事。此次也是我邀他前来,解决你身份一事。”
苏然连忙再次躬身施礼道:“小子见过刘大人。”
曾启山面带笑意的看着苏然接着道:“此次前来,可是那软椅又做好一批吗?不知此次数量几何呀?”
苏然忙道:“大人此次软椅共计二十二把,不过刚才在来的路上,小子租用的马车不小心冲撞了门口那辆马车,小子擅自做主赔付了两把软椅。”
曾启山听到后,愣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这是在送礼呢,一旁的刘大人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对着苏然说道:“听说你这软椅一把售价五两银子,这谁家的马车这么值钱,冲撞一下就要十两?”
听了刘大人的问话,曾启山忙道:“哎呦,我的刘大人呐,这小子这是在变着法儿给你送你呢,你想想,门口停着的马车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刘大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苏然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他轻咳一声道:“你这小子,本官可不是呐贪图小利之人。这软椅本官不能白收,既然你有心,那本官就按价买下。”
苏然连忙摆手道:“大人误会了,这椅子绝不是白送,小子想来,您整日舟车劳顿,使用马车的频率高,时间久,这软椅便是送给您的试用品,您若是觉得满意到时候只需要说几句公道话,让更多的人知道这软椅的好处,小子便感激不尽了。而且,小子也希望能为大人您这样为百姓操劳之人尽一份绵薄之力,让您在忙碌之余能多一些舒适。”
刘大人微微颔首,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罢了,既然你如此有心,那这软椅我便收下。若这软椅真如你所说般舒适好用,本官自会说上几句公道话。不过,你可不能因此而懈怠,软椅的质量必须始终保持上乘。”
苏然连忙应道:“大人放心,小子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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