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才四岁。屁大点的孩子,指望她把你牢牢记在心里,那是不可能的事。时间一长,对你的感情就淡了。”
“是,这是我的一块心病。无药可治。可我认了。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自己酿的苦果,我自己咽下去。”
“是,你已经十年多没有亲眼见到太阳。我是说,视频里不算。可是谁能想到,你在悉尼竟然还有个月亮!”
“月亮?什么月亮?”
马行远微笑道:“你瞧瞧我,话没说全。这孩子名叫林冰月,我听他舅舅叫她小月亮。”
“小月亮。”萧振林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一丝亲切感竟然自心头悄悄滋生。
“对,叫小月亮。据她舅舅讲,这孩子是试管婴儿。她妈妈在育儿中心选择了一位亚洲男性的精子,然后受孕,生下了小月亮。不幸的是,她妈妈产后抑郁严重,割腕自杀。于是,外婆、舅舅和舅妈把她养大,给了她优渥的生活。可这孩子一天一天长大了,心事也越来越重。她知道妈妈无法死而复生,就想找到爸爸,而且时而有自虐现象。舅舅一家便在人工受精婴儿寻亲网站上登载信息,企图寻找到当年的捐精者。可寻找半年无果,小月亮由最初的盼望转为失望,情绪极为低落,最近自虐倾向愈发严重。于是他舅舅今天才来我的科室咨询。”
“原来如此。”萧振林说完这句话,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马行远的这些话信息量太大,让他既震惊,又心疼,又恐慌,又茫然。
马行远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想不想出面?做个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萧振林心头猛地一颤,说道:“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一时还回不过神,更决定不了。现在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说完,他双手按住太阳穴,觉得有血管在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