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苏瑶,自打记事起,就与阿娘守着府外那破败小院。阿娘曾是名动京城的舞姬,往昔身姿婀娜,舞步恰似行云流水,可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
窗外,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屋内昏暗又压抑。阿娘躺在病榻上,气息微弱,她颤抖着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瑶儿,娘怕是撑不下去了。娘求你,一定要去求老爷收留你……只有这样,娘走了才能安心。”看着阿娘憔悴的面容,我泪如雨下,哽咽着拼命点头。
第二日,我穿上满是补丁的旧衣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那朱红色的高门大院。老爷高高坐在堂上,身旁是雍容华贵却眼神如刀的夫人,还有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脸写着骄矜的小姐。我双腿发软,战战兢兢地跪地,声音带着哭腔说明了来意。老爷听后,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沉默片刻后,终是点头应下。然而,夫人却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语气中满是轻蔑:“一个舞姬的女儿,哪有资格登堂入室?就去做个粗使丫头,在后院干洒扫的活儿吧。”
从那以后,我的日子如履薄冰。每天天还没亮,公鸡都还未打鸣,我就得从冰冷的被窝里爬起来,洗衣、做饭、清扫庭院,一刻都不得闲,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稍有不慎出点差错,换来的就是一顿打骂。大小姐苏婉路过时,总爱故意将手中的帕子扔到泥地里,扯着嗓子尖声命令我去捡;二小姐苏悦呢,只要瞧见我在干活,就会故意指使我去给她拿这拿那,要是我动作稍微慢一点,她便会招来一群丫鬟,对我肆意嘲笑。
夜晚,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躺在潮湿冰冷的柴房里,身上的鞭伤像无数小针在刺,疼得我直冒冷汗,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那破旧不堪的棉被。但每当我透过狭小的窗户,望向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总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呐喊:我绝不会永远这样任人欺凌,总有一天,我要改变这一切,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我要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