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我还在盘算那微薄的老本,他却告知我没空过来了。
我继续找,可在本地能找到的师傅全都不接我单。
不对劲!小地方消息灵通,应该是不想我挖的人知道了。
“喂,汪向琳,你也太low了吧!”
“那儿一砖一瓦都是我家砸的钱,你以为我会让你搞破坏吗?”
电话那头傲娇的冷笑,比后山被毒死的鬼还瘆人。但在我听来,就是拳头硬了的信号。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要破坏呢?我不过想挖小块地种种菜,”我故意停顿,“怎么,你不会是怕我挖出点什么吧?你们在地里埋了黄金吗?”
我笑了,她阴了:“肖家柠,猫有九条命最后也死于好奇,我劝你好奇心不要太重。”
说完,她就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讥笑一声,“这人就没变过。”
6
十一年了,证据是最难找的,而我只有唯一的人脉——张律师。
我竭尽所有的财力,请他去看着就贵的餐厅吃饭,求他帮忙查夏蒂的资料。
结果,他说餐厅性价比低,让我省省钱。过了两天,他就让我去他办公室。
资料上写,当年夏蒂失踪一天之后,学校才报的警。
她的父母还没结案就搬离了本地,当年就生了一个儿子。
四年后,他们给夏蒂办理死亡手续。
蓦地想起,夏蒂说过他们出不了这座山。辫子林叔还发表过猜测,无主孤魂离不开葬身之地。
“房子当年火烧过,夏蒂身上也有烧焦的印子……”我低声自言自语。
“嗯?”闻声抬头,张律师在办公桌对面看着我。
“张律师,您知道外婆的房子失火是什么时候吗?”
张律师收起放桌上手,靠在椅背上盯了我好几秒,我手心都冒汗了。
“跟学校报警是同一天。”
我双眼瞪大,倒吸一口气,脑中各种猜测画面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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