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嫁后,他们就靠种田养鸡维持生计,多出来的粮食蔬菜则运到市集换点微薄收入,日子也是捉襟见肘。
如今多了两人,温饱也成了问题。
阿娘秀眉紧蹙,翻找着家里的针线布匹。
“我记得镇上绣坊仔招女工,我年轻时针线活还不赖。
我先做几个绣品过去试试......”阿爹赶紧拦住他,夺走她手里的杂物。
“什么不赖?
那时你给我绣个荷包,上面那雄鹰我还以为是小鸡。
你就别折腾了,我还是去码头看看收不收苦力吧。”
阿娘脸上一红,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你好意思说我?
你不瞧瞧自己都四十多了,还去当苦力,就不怕闪了腰!”
我笑着阻止他们的唇枪舌战。
“阿爹,阿娘,你们别操心了。
赚钱这事就交给我吧,你们等着过上好日子就行。”
我买下了几十亩田地和一堆鸡鸭鹅和猪崽子,雇人照料。
当然,作物种子和动物崽子都被我施加过好孕光环。
不久后,第一批瓜果成熟,不但数量多个头大,味道还特别清甜可口,一放到集市上就被抢购一空。
各种鸡鸭鹅蛋也是个大味美,受到不少老餮追捧,一时之间供不应求。
爹娘和翠儿已经由最初的目瞪口呆变得习以为常,每天帮助我管理货物和账目。
赚到五千两银子后,我果断盘下了一家酒楼,大部分食材自给自足。
酒楼开业后客似云来,我在大堂忙得晕头转向,邃跑到街上喘一口气。
倏地,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背后传来。
“雪娘......?”
我转身一看,眼前落魄之人不正是我那前夫曾文彬?
他穿着单薄的长衫,身形瘦削,不过奇怪的是腹部微微隆起。
乍见我那一刻,他眼内是掩不住的惊艳。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我过得无比滋润,褪去了往日黄脸婆的模样,华服金簪,容光焕发。
见我目光落在他的腹部,他尴尬拉拢衣物遮挡。
“你......你过得还好吗?”
“你不是看见吗?
离开了你我好得很。
倒是你这肚子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只是吃多了发福......呕——!”
话音未落,他蓦地转到一旁干呕起来。
我嘴角上翘,看来他是真的怀孕了。
“你不是跟了张老板吗?
怎么会这样落魄?”
他还没回答,此时一个女子狼狈扑到他前面,后面紧跟着两个大汉。
“公子求你救救我,我不要被买进青楼!”
我定睛一看,这张脸不就是前世曾文彬的新欢方媚儿?
那时他得到了我的卖身钱,自然大方出手救下她。
如今他自身难保了,还如何怜香惜玉?
果然,曾文彬冷漠地扯开方媚儿的手。
追来的两个大汉立刻上前揪走方媚儿,一边骂骂咧咧。
“小蹄子,要怪就怪你那老爹欠了赌场那么多钱,乖乖跟我们回去,你还能少受点罪......”叫骂声和哭喊声渐行渐远,我垂下了眼眸。
前世我被赶出家门,背后也有方媚儿的撺掇。
如今她只是回归本来的命运罢了,我不会幸灾乐祸,也不会施以援手。
方媚儿一走,曾文彬就着急地和我解释。
“雪娘,我不认识那个什么张老板,我真的是被迫的......”我无视他的反应,转身雇佣了一辆马车扬长而去,直奔张老板府邸。
见到张老板后,我开门见山告知他曾文彬怀孕的事,是他的孩子,不信的话他可以派人去查实。
张老板喜好男色又没有子嗣,但多少也希望能传宗接代,闻言喜出望外,再度送我五百两银子,恭送我离去。
不料我回去路上却出了意外。
同样莫名怀孕,气急败坏的朱屠户持刀拦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