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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

司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另一边,郑锦送走了吴荣,回身拿起暖水瓶准备去打热水。招待的热水房,在走廊尽头的公共区域。她推开房门,刚走出一步,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砰”的一声,手里的暖水瓶脱手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幸好水瓶是空的,否则滚烫的开水非得烫伤人不可。而郑锦也因为失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郑锦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哭嚎声。她低头一看,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正抱着膝盖哇哇大哭。郑锦心里一惊,连忙倾身查看男孩的情况:“小朋友,你没事吧?哪里摔疼了?”男孩哭得更凶了,小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郑锦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膝盖,似乎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走廊的宁静:“我的乖孙啊!是谁撞了你?哎哟,我的心肝宝贝...

主角:郑锦严越   更新:2025-01-16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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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锦严越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由网络作家“司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郑锦送走了吴荣,回身拿起暖水瓶准备去打热水。招待的热水房,在走廊尽头的公共区域。她推开房门,刚走出一步,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砰”的一声,手里的暖水瓶脱手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幸好水瓶是空的,否则滚烫的开水非得烫伤人不可。而郑锦也因为失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郑锦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哭嚎声。她低头一看,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正抱着膝盖哇哇大哭。郑锦心里一惊,连忙倾身查看男孩的情况:“小朋友,你没事吧?哪里摔疼了?”男孩哭得更凶了,小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郑锦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膝盖,似乎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走廊的宁静:“我的乖孙啊!是谁撞了你?哎哟,我的心肝宝贝...

《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精彩片段

另一边,郑锦送走了吴荣,回身拿起暖水瓶准备去打热水。
招待的热水房,在走廊尽头的公共区域。
她推开房门,刚走出一步,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砰”的一声,手里的暖水瓶脱手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幸好水瓶是空的,否则滚烫的开水非得烫伤人不可。
而郑锦也因为失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郑锦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哭嚎声。
她低头一看,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正抱着膝盖哇哇大哭。
郑锦心里一惊,连忙倾身查看男孩的情况:“小朋友,你没事吧?哪里摔疼了?”
男孩哭得更凶了,小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郑锦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膝盖,似乎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走廊的宁静:
“我的乖孙啊!是谁撞了你?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哟!”
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太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她一把将男孩从地上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恶狠狠地瞪着郑锦,嘴里不停地咒骂。
“你这个杀千刀的,怎么走路的?把我乖孙撞成这样,你赔得起吗?”
老太太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郑锦的脸上,她顿时火冒三丈。
明明是这孩子自己跑出来撞到她,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大娘,您这话就不讲理了,”郑锦强压着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是这孩子自己跑出来撞到我的,我的暖水瓶都摔坏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更加激动了,她指着郑锦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胡说!我乖孙这么小,怎么可能撞得倒你这么个大人?”
“就是你故意撞倒他的!你安的什么心?想害我的乖孙是不是?”
周围的住客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纷纷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这一刻,郑锦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浑身不舒服。
老太太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哭闹得更厉害了,她抱着孩子,一边摇晃一边哭喊。
“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个女人撞倒了我的乖孙,还不承认。“
“真是没天理啊!我的乖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她没完!”
然后,她指着郑锦,厉声说道:“你,你必须赔医药费!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五百块?
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这老太太分明是想讹诈她。
“一分没有,而且,坏的水壶,你要赔!”
看清老太的真面目,郑锦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她心里明白,和这种不讲理的人纠缠,只会越缠越麻烦。
郑锦打算先下楼找把扫帚,把摔碎的暖水瓶碎片清理干净,以免伤到旁人。
可老太太见郑锦要走,立马慌了神。
她心里清楚,要是让郑锦走了,自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哎哟,你心虚了!想跑?没门!”
老太太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住郑锦的胳膊,尖厉的嗓音再次响起。
“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个女人撞了我乖孙,还想跑!没天理啊!”
郑锦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一股厌恶感涌上心头。
而且她被老太太紧紧抓住的胳膊勒得生疼,耳边老太太的哭喊声更是让她头痛欲裂。
“你放开!”
郑锦用力甩开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被郑锦这么一甩,竟直直地向后倒去。
“哎呦!”
一声夸张的惨叫划破空气,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腰,哭天抢地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这姑娘下手也太狠了吧,把老太太都推倒了!”
“就是啊,就算老太太说话不好听,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郑锦看着倒在地上,哭喊不止的老太太,心中一阵无语。
她明明只是甩开了老太太的手,这老太太竟然顺势就倒在了地上,这碰瓷的技巧,还真是炉火纯青。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略带愠怒的女声从人群外围传来:“你干什么!”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笔挺军装,头戴军帽的年轻女人,快步穿过人群,走到郑锦面前。
她眉目英气,眼神凌厉地看着郑锦。
郑锦看着对方,下意识以为对方是老太太的女儿。
“同志,你儿子先撞到的我,我只是扶他起来。”
“你母亲让我陪五百块钱,我不给,她就耍赖讹诈。”
“你若不信,咱们可以去派出所说。”
蔡文文,听到郑锦的话,愣了一下。
儿子?
她才二十三,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儿子!
蔡文文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
她瞪着郑锦,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豹子。
郑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有些懵。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对着这剑拔弩张的两人指指点点。
老太太见来了帮手,腰杆也硬了起来,指着郑锦就开始哭诉。
“哎呦,我怎么遇到这么个不讲理的......”
蔡文文根本没听老太太的哭诉,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郑锦那句“儿子”,这让她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她蔡文文年轻漂亮,追求者无数,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个女人口中,带着个大儿子的老妇女!
郑锦转头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正得意扬扬地冲她翻白眼,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这更让郑锦确定,蔡文文和老太太是一伙的。
“这位同志,我只是实话实说。”郑锦语气很冷,“但你们要是欺负人,我也是不怕的。”
蔡文文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欺负人?
她蔡文文行得端坐得正,怎么会欺负人!
她可是军医!
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想到这里,蔡文文看向郑锦的眼神更加凌厉,语气也更加强硬。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欺负老人就是不对!”
她欺负老人了?
明明是老太太先无理取闹!
“这位同志,请你搞清楚状况再说话。”
“是老太太的孙子先撞到我的,老太太还讹诈我......”
“够了!”蔡文文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你这种人,怎么配......”
“怎么了?”
一个低沉男声突然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严越身穿军装,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目光沉静,面无表情,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看到严越,蔡文文原本怒气冲冲的脸瞬间变得娇羞起来,眼神也有凌厉变得温柔。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帽,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严越,你来了!”
严越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郑锦身上,带着一丝询问:“怎么回事?”
看到严越出现,郑锦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正要开口解释,蔡文文却抢先一步说道:“严越,这个女人欺负一个老人家,我......”
“我没有。”郑锦平静地打断她,“是老太太的孙子先撞到我的,老太太还讹诈我。”
蔡文文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你胡说!我明明看到......”
“蔡医生!”严越冷冷的一句,就止住了蔡文文的话,“我的妻子不是这样的人。”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目光却依旧落在郑锦身上。
但严越显然不知道,他一句“蔡医生”,一句“我的妻子”,给蔡文文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蔡文文原本娇羞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严越,眼神中充满了受伤和委屈。
“你的......妻子?”。
严越走到郑锦跟前,把她挡在身后,然后直视蔡文文:
“蔡医生,这是我妻子,郑锦。她不是会说谎的人,你这样说会给我们带来很多的困扰!”
说完,严越又安抚看了一眼郑锦。
感受到严越的回护,郑锦也抬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而看着两人彼此相望的一幕,蔡文文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
她精心打扮,满怀期待地来见他,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那一刹那,伤心和羞辱一并涌上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泪水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在疗养院见到舅舅白兴华,从他口中得知严越执行任务回来后,就马不停蹄地跑来找他。
路上遇到吴荣,吴荣告诉她严越不住宿舍,最近都住招待所。
她当时还奇怪,为什么好好的招待所不住,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因。
严越结婚了,带了媳妇来部队,甚至还为了他媳妇凶自己。
蔡文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郑锦沿着山路狂奔,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
山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却吹不散她心头萦绕的恐惧。
她不敢回头,生怕那两个“护林员”会突然出现。
她没有选择走隐蔽的小路,而是选择了村里人常走的那条路,她只想尽快融入人群,获得一丝安全感。
可下山的路似乎格外漫长。
郑锦紧紧攥着背篓的带子,手心里全是汗,铁盒子硌着她的后背,仿佛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路程过半,郑锦的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树后窜出,挡在了她面前。
“啊!”
郑锦惊叫出声,恐惧瞬间将她吞噬。
下一秒,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被一股巨大的力拉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是我!”
严越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
郑锦惊魂未定,待看清眼前的人是严越,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意识到,严越是特意来找她的。
一股暖流涌上郑锦的心头,也稍稍驱散了残留的恐惧。
其实,在郑锦出门后,严越就后悔了。
他后悔不该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郑锦,一想到她可能遇到的危险,他就坐立难安。
他想去找她,却发现唯一的衣服正晾在院子里。
在郑锦家里翻箱倒柜半天,也没找到一件男装。
严越见状,干脆架起火盆,想将衣服烘干。
可衣服才烘了个半干,就套在身上出去找郑锦了。
严越并不知道郑锦走的哪条路,只能朝着埋资料的方向一点点地搜寻。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郑锦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就看见在山路上狂奔的郑锦。
那一刻,严越想也没想,就把人带进了怀里。
“走,回家。”
等郑锦稍作平复,严越就拉着她的手往山下走。
郑锦有些担心:“那两人......”
严越拉着她步履不停,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走。
“应该差不多反应过来了,无论如何,先回家。”
严越想得没错,那两个护林员走了没多久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先反应过来的是钱阔。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上山采药,带个药谱?
谁会这么干?
他转头看向同伴刘甲,发现对方也皱着眉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甲哥,不对劲啊!”钱阔压低声音,“谁采药带本书啊?”
刘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娘的,老子也觉得不对劲!走,回去看看!”
两人掉头就往回跑,可跑回之前的地方,哪里还有郑锦的影子?
原本郑锦停留的地方,只剩下一堆新翻的泥土和一个空荡荡的树洞。
钱阔一拳砸在树干上,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该死的!被耍了!”
刘甲脸色阴沉,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上的泥土,又伸手探了探树洞的深度。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现在怎么办?”
钱阔看向刘甲,等待他的指示。
刘甲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先回去报告!这女人,跑不了!”
......
回家后,郑锦脸色依旧苍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两辈子加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面危险,那种命悬一线的恐惧感,让她几乎窒息。
严越看着她这副模样,是又愧疚又不忍。
“抱歉,是我考虑得不妥当,平白把你牵扯进来。”
“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再遇到危险。”
严越语气平稳但却有力量,深邃的眼睛直视郑锦,让她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
鬼使神差地,郑锦说了一句:“严越,你能抱抱我吗?”
严越愣了。
但郑锦依旧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在郑锦询问的眼神中,严越机械地张开了双臂。
郑锦想也没想就扑了进去。
感受到严越体温的那一刻,郑锦的心终于得到了妥帖的安慰。
郑锦的体温同样也传递给了严越,同时传递过去的还有郑锦的心跳。
听着郑锦急促的心跳逐渐平稳,严越终于明白郑锦为什么向他索要这个拥抱了。
因为这一刻,郑锦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安慰,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的温度和气息。
想明白后,严越很快便反手紧紧地抱住了郑锦,并将她往怀里塞。
而后,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严越想得没错,郑锦确实后怕得厉害。
她想,今天如果不是那群羊的出现,她可能真的就回不来了。
虽然曾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但那一次发生得太快,她甚至来不及反应,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而这一次,死亡的威胁是如此真实,如此清晰,让她深刻地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
她以为自己足够勇敢,但在真正的危险面前,她所谓的勇敢不堪一击。
......
夜色浓重,如同泼墨般晕染了整个天空。
破旧的砖瓦房里,昏黄的灯光摇曳,映照着三个男人的脸。
是钱阔和刘甲,他们垂头丧气地站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名叫王鲁,正是他们的上线。
王鲁四十多岁,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一双眼睛却精光闪烁,透着令人胆寒的锐利。
他原本可以去岛上过优渥的生活,可为了所谓的“理想”,他选择成为一名潜伏者,蛰伏多年,直到最近才被唤醒。
接到任务的那一刻,他兴奋得难以自抑,仿佛看到了去往岛上,享受荣华富贵的光明未来。
然而,钱阔和刘甲的汇报却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熊熊燃烧的希望之火。
“失败了?”王鲁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嘶吼。
“是......是的。”钱阔结结巴巴地回答,不敢直视王鲁的眼睛。
“怎么失败的?”王鲁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钱阔和刘甲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包括郑锦的出现、羊群的意外以及他们最终一无所获的结局。
听完二人的叙述,王鲁的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蠢货!你们两个蠢货!居然被一个乡下女人耍得团团转!”
他指着二人,唾沫星子横飞。
“那女人带着一本书,就是为了故意让你们发现的!”
“她先给你们希望,再泼你们冷水,让你们放松警惕。”
“在你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又故意大声喊叫,就是为了制造混乱,让你们紧张离开!”
王鲁越说越气,恨不得将这两个废物掐死:“除了那群羊,没有一个是意外!可你们居然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王鲁的分析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钱阔和刘甲的内心。
二人羞愧难当,其实他们也早就反应过来了,现在被王鲁再次点破,更是怒火中烧。
“这个该死的女人!我们要去杀了她!”钱阔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当然要杀了她!”王鲁冷笑一声,“还要把资料拿回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严越转身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把暖水瓶递给前台姑娘:“谢谢。”
姑娘显然还沉浸在与俊朗军官的短暂交流中,有些恍惚。
接过水壶的时候,手一滑,“哐当”一声,暖水瓶直接掉了下去。
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玻璃碎片和热水四溅。
饶是严越眼疾手快,也只来得及伸手把那姑娘往后一推,避开滚烫的开水。
“啊!”
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出声,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惊慌失措地向后倒去。
严越见状,几乎是本能反应,扶着柜台边缘一跃而入,长臂一伸,稳稳地扶住了她。
姑娘一看严越过来,迅速抓住了严越的胳膊,扑进了他怀里。
严越一时不察,竟被她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严越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把人推开。
“抱歉。”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瞬间的拥抱,让那姑娘心儿怦怦直跳,她并不为此感到难堪,只觉得拥抱时间太短。
严越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了前台,回到了二楼。
回了房间的严越还不知道自己惹出了一朵烂桃花,他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郑锦,不自觉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没有吵醒郑锦,而是轻手轻脚地拿起盆去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
此时两间浴室都空着,那个叫王鲁的男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热水冲刷着身体,严越脑海里却浮现出郑锦巧笑嫣然的模样,以及她为自己处理伤口时的认真专注。
他闭眼昂头深呼吸。
洗了澡,擦干头发,严越便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可他有些“不太满意”,因为这间招待所配了两床被子。
郑锦自觉地盖了一床被子,而另一床也被摊开放在了一侧,显然是给他留的。
两床被子之间,隔着一道清晰的界限,仿佛也隔开了他和郑锦之间的距离。
严越关了灯,进了被窝,而后翻身侧躺,看着一侧已经睡熟的郑锦。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恬静美好。
突然,郑锦一个转身,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歪斜了一点,露出了她光洁的胳膊。
严越本想伸手帮郑锦拉拉被子,却鬼使神差地把歪斜的被子,拉扯得更歪斜了。
一丝凉意袭上郑锦的肌肤,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失了温度的郑锦,下意识寻找热源。
严越则趁机朝着郑锦挪了挪,然后掀开自己被子的一角,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下一秒,郑锦就自动翻滚进了严越的被窝,像一只找到了归宿的小动物,蜷缩在他的怀里,汲取着安全感。
严越一把把人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心满意足地睡到了天亮。
郑锦并不知道昨天夜里严越的所作所为,她醒来时,严越已经不在了。
她坐起身,目光落在另一侧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豆腐块”上,一丝疑惑掠过心头。
严越什么时候起来的?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郑锦以为是严越,她下了床,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回来了?”
然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严越,而是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范九。
范九手里用网兜提着几个铝制饭盒,脸上挂着甜腻造作的笑容,正准备开口问好,却在看到郑锦的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手里的饭盒也险些掉在地上。
“郑锦?你怎么在这里!”范九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惊疑,甚至愤怒。
她抬头看了看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房间。
这明明是昨天那位英俊男人的房间,郑锦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郑锦的衣衫凌乱,头发散乱的模样,荡妇二字霎时涌到嘴边。
可还不等她说出口,郑锦就率先发问了。
“你来干什么!”
郑锦微微蹙眉,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范九。
自然也不知道,范九是严越昨晚上惹下的一朵烂桃花。
范九攥紧手里的网兜,抬起下巴,满口质问:“我当然是在这儿工作!倒是你,为什么这副模样出现在别的男人的房间里!”
这话倒把郑锦问住了。
她严重怀疑,范九脑子有病,但凡她看过登记名册,就知道这间房是她开的。
“范九,你不会是托关系进来混日子的吧?”
不然怎么一副没工作过的样子......
下一秒,范九便发出一阵鸡鸣:“你说谁呢!谁托关系了!”
哦,这是踩到痛点了啊。
看着郑锦一副我猜中的了的模样,范九气得跺脚。
她确实是托了关系,在这里做接待前台,直到昨天才刚满一个月。
这个月轮到她值夜班,没想到第一天值夜班就遇到了严越,还对他芳心暗许。
按理说她今天应该休息,但她没有走,而是在交接工作后,又早早去食堂打了包子和粥。
就是想借着感谢严越昨晚救她的事情,和他多相处一会儿,最好能进一步发展关系。
她甚至幻想过,严越打开门看到她时,会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邀请她进去坐坐。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想着,她再次满是恶意地看向郑锦,妄图用眼神在郑锦身上烧出两个洞来,最好能烧死她。
郑锦自然看出范九眼中的恶意,当然她对范九这个人也满是厌恶。
倒不是因为她倭瓜脸,皮肤黑,长得丑,而是因为原主养过的一条狗。
那年,原主时常跟着父亲上山采药,但山里有狼,为了安全起见,便每每都带上了家里的大黄狗——大毛。
有一次在山里,他们遇到了范九。
这个女人见到大毛后,竟然拿着棍子去逗弄它,还说是因为喜欢大毛。
原主几番劝阻,范九却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
最终,大毛被激怒,一口咬在了范九的手上。
伤口不大,但范九却叫得响,闹得欢。
范九四处宣扬是原主故意放狗咬她,败坏原主家的名声。
范九的爹更不是个好东西,因为狗咬人这件事就是他想的主意。
范九的爹叫刘登,是个护林员,可护林员活多钱少,他便动了歪心思,让范九去招惹原主家的狗。
被咬后,便趁机勒索原主父亲,要他拿出100块钱来。
原主父亲哪里看不出刘登的小心思,自然不肯,那刘登就强抢了原主家的狗,活活打死了。
原主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狗,活活被打死在自己面前,直接哭昏了过去。
那一声声凄厉的狗叫,和棍棒落在皮肉上的闷响,成了原主挥之不去的梦魇。
回忆到这里,郑锦看范九的眼神也带了恨意。
范九被郑锦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你看什么!”
“当然是看你几时死,好给我家大毛陪葬。”
郑锦轻飘飘,冷冷冰冰一句,掷地有声。
但范九却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因为她爹刘登重男轻女,不许自己跟他姓不说,还取名九。
意思是,自己已经九个女儿了,老天爷赶紧给他一个儿子。
她当初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她怕她爹拿鞭子抽她。
一想到那根浸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下落在自己身上的场景,她就只能按照她的说的做了。
再说了,郑锦家的大毛真真切切咬了她的,就是打死也不冤枉!
对了,当初郑锦和她爹把大毛埋了之后,她爹可是把狗刨了出来,炖了吃了。
那狗肉真香啊,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夜幕降临,窗外掠过点点灯火。
淡淡的饭菜香气从走廊飘进包厢,唤醒了沉睡中的白兴华。
他缓缓睁开眼,感觉胸口不再像之前那般窒闷,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领导,您醒了!”警卫员见状,立刻上前,语气中难掩激动。
白兴华微微点头,思绪逐渐清晰,想起火车上发生的一切,他沉声道:
“去请严越和那位郑同志过来,我要好好谢谢她。”
警卫员领命而去。
此时,严越正和郑锦在车厢里相对而坐。
“领导是我的师长,为人十分正直。”严越语气中带着敬重。
说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如果没有他,很多重要的科研项目可能都无法进行下去。”
郑锦听着,心中对这位领导更加敬佩。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能顶住压力保护科研人员,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担当。
她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救治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
很快,警卫员就找到了他们。
严越对警卫员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还关切地询问了几句领导的身体状况。
警卫员一一作答,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显然领导的苏醒让他卸下了心头重担。
三人来到包厢,白兴华虽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头已恢复了不少,正靠在床头翻阅着一份报纸。
见他们进来,他放下报纸,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严越啊,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
白兴华先是对严越表示了肯定,目光转向郑锦,语气更加郑重。
“郑同志,今天多亏了你,我的这条老命才捡了回来!”
郑锦连忙摆手:“领导,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做大夫该做的。”
“不,不,这可不是一句‘应该’就能概括的。”白兴华语气感慨。
“对我这样的军人来说,生命是属于国家的。要是没有你,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火车上了,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遗憾啊!“
”我总觉得,我的生命应该在战场上,或者国家需要的时刻付出。”
郑锦被领导这番话深深震撼,她能感受到这位老革命家对国家和人民的赤诚之心。
“领导,您为国家奉献了一生,现在更应该好好保重身体。”郑锦语气真诚。
“我很高兴自己学有所用,能帮上您的忙。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为您配制一些药,对您的身体恢复会有帮助。”
白兴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欣然接受了郑锦的好意:“那就麻烦你了,郑同志。”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炯炯地看着郑锦。
“郑同志,你年纪轻轻,医术却如此高明,实在难得。这样好的医术不发挥出来太可惜了。“
“我想安排你进入军区医院任职,你觉得怎么样?”
郑锦心中一喜,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进入军区医院,她不仅可以发挥自己的医术,造福更多的人,还能拥有一份正式的工作。
“我愿意!”郑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说完,郑锦又有些腼腆地开口:“领导,您喊我小郑就行。”
因为白兴华每喊一次“郑同志”,郑锦都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都更鲜艳了。
那感觉怪怪的。
白兴华也觉得这样更亲切,也就改口叫了:“小郑!”
郑锦刚得到一份工作,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听到白兴华叫她。
她响亮亮地答了一声:“到!”
这可乐坏了白兴华和他的警卫员,但除了严越。
因为严越此时此刻,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不明白,只是一个感谢,怎么到最后他似乎丢了媳妇儿。
此次的任务,对严越来说就是个临时任务。
等他回去完成任务报告,就要按照计划,去边防基地换防了。
他刚和郑锦仓促领证,正打算回去后补结婚报告,并顺便申请家属随军。
郑锦要是进了军区医院,很大可能就是,分居两地。
愣怔间,严越猛地站起,一个标准的军姿,声如洪钟:“报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包厢里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白兴华手里的茶杯都晃荡了一下,茶水洒在了被子上,晕开一圈深色的水渍。
警卫员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像两只铜铃。
白兴华摆摆手,示意严越放松些:“严越啊,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这么严肃,有什么事就直说。”
严越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白兴华,又瞥了一眼旁边一脸茫然的郑锦,语气略显生硬。
“领导,我......我对郑锦同志进入军区医院工作,有意见。”
此话一出,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兴华愣住了,浓眉紧锁,显然没料到严越会说出这样的话。
警卫员也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思议,眼神在严越和郑锦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
郑锦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严越会反对她进入军区医院。
难道......难道他希望自己做一个家庭主妇,困在家里洗衣做饭,相夫教子?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
这几天来,因为严越的体贴和照顾,她心中升起的那一丝旖旎,此刻如同玻璃,碎了一地,只剩冰冷的碎片扎得她生疼。
她看向严越的眼神,也从之前的柔和变得冷冰冰。
白兴华见状,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严越啊,你这思想可不行!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小郑医术高明,进入军区医院是好事,你要相信她的能力!”
严越看着郑锦冷冰冰的眼神,心中顿时后悔自己的鲁莽。
他只是被即将与郑锦分开的这个消息惊到了,一时冲动才说了那样的话,并不是真的不愿意郑锦工作。
他急切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领导,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我只是......”
看到严越慌乱的样子,郑锦心中的怒火更盛,她以为严越是在找借口,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那你是什么意思?”郑锦生硬质问。
严越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要工作调动了,要去边防基地换防。我......我不想刚结婚就和你分开。“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组织申请,在边防基地的医院为你安排工作。”
“总之,我不想和你......分开!“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包厢里炸响。
白兴华愣住了,警卫员也愣住了,就连郑锦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严越反对她进入军区医院,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警卫员偷偷看了一眼白兴华,发现领导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丝严肃,但眼神中却分明带着一丝笑意。
他心里暗自感叹:这严营长,还真是个闷葫芦,绕这么大一圈,原来是舍不得媳妇儿啊!

严越捡起那段红绳,攥在手里,几乎要将它揉碎。
心中的怒火和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再次转身,朝着公安局的方向狂奔而去。
“赵飞!”
严越几乎是撞进了赵飞的办公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飞被他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询问,却被他接下来的话震住了。
“郑锦不见了!她......她可能出事了!”严越将手中的红绳递给赵飞,声音沙哑,“这是她的,我在车站厕所门口发现的。”
赵飞接过红绳,一段普通的红绳,却仿佛带着千钧之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赵飞立刻下令全城搜查郑锦的下落。
“我怀疑是王鲁干的!”严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离开招待所时,他和王鲁虽然只有短暂的接触,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眼神中隐藏的敌意。
不然他也不会贸然离开车站,跑回去提醒赵飞。
只是没想到,就是这个决定,让郑锦陷入了危险之中。
严越后悔的同时,也恨不得撕了王鲁。
但他猜的没错,郑锦确实落在了王鲁的手里。
......
时间回到早晨。
王鲁回到招待所,准备取回前一晚落下的手表。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范九被两个公安押了出来。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直到范九的婆婆骂骂咧咧地将范九带走后,王鲁才悄悄地靠近了她们。
他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拦住了范九婆媳。
“九儿,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会有公安上门?”
范九一听有人替自己鸣不平,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将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为了撇清自己污蔑郑锦的罪名,她刻意隐瞒了事实,改口说自己以前和郑锦有过节,郑锦攀上高枝儿后就仗势欺人欺负她。
“那个抓我的公安,还叫郑锦嫂子呢!关系肯定不一般!”
范九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她郑锦其实就是一个乡野郎中的闺女,要不是找了个好男人,肯定还在山里采药呢!”
山里、郎中、采药......
这几个词在王鲁的脑海里不断盘旋,如同几只嗡嗡作响的苍蝇,扰得他心神不宁。
一个大胆的猜测逐渐在他心中成型,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难道,那个叫郑锦的女人,就是钱阔和刘甲遇到的那个人?
而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要找的,取走资料的人?
他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王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山中的破屋。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一片死寂。
钱阔和刘甲二人,早已没了踪影。
屋内一切如旧,可空气中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很淡,却逃不过他敏锐的嗅觉。
多年的潜伏经验告诉他,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踪,只有一个解释:他们被发现了,被处理了。
“该死!”
王鲁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心中暗骂一声。
他原本以为,钱阔和刘甲的行动万无一失,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岔子。
但与此同时,他也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钱阔和刘甲的失踪,以及郑锦的身份,都指向了同一个结论:郑锦和那个男人,就是他要找的目标!
一股强烈的兴奋感涌上心头,王鲁意识到,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他骑上自行车,马不停蹄地赶回招待所。
当王鲁再次回到招待所时,郑锦和严越也刚刚办完退房手续,正准备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王鲁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严越。
严越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强烈的压迫感。
这一刻,王鲁心中所有的猜测,都变成了肯定。
之后,他一路尾随,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而严越一路心事重重,根本没有发现他。
后来,严越突然离开,留郑锦一个人在车站,王鲁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耐心地等到郑锦起身去了洗手间,这才迅速地溜到他们的行李旁。
他快速而仔细地翻找着,但除了几件简单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外,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可他必须拿到资料,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于是,他趁着郑锦从洗手间出来时,用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等郑锦失去意识后,他便带着她回到了山里的破屋。
......
赵飞派出去的公安迅速地从火车站的旅客口中收集到了重要的线索:一个头戴草帽的男人在厕所门口带走了一个昏迷的女人。
目击群众对男人和女人的衣着描述与严越提供的信息高度吻合。
而且,离去的方向,正是镇外的村子。
焦急如焚的严越听到汇报后,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他猛地想起他曾去过的那间山中破屋。
直觉告诉他,郑锦就在那里!
“赵飞,我知道她在哪!立刻跟我走!”严越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赵飞二话不说,带着全副武装的公安,跟随严越朝着山中破屋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被捆绑在破屋里的郑锦,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一股燥热从心底蔓延开来,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身为大夫的她瞬间明白,自己被下了药!
而且很可能是给动物发情配种用的!
兽用药用到人身上,过量的话,会死的!
恐惧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她紧咬下唇,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强烈的自尊和对王鲁的恨意,让她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也决不妥协。
王鲁阴恻恻的声音在破屋里回荡:“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说出资料是不是你拿的,我就让你舒服。”
郑锦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她宁愿死,也决不让这样的人占到便宜。
其实,王鲁根本不在乎郑锦说不说实话。
他要的,不过是折磨严越的女人,以此来发泄他心头那股无名之火。
如果不是为了用郑锦换取资料,他一定会玩儿死这个女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拖着将郑锦到了屋外,然后把她吊在了树上。
树下,赫然插着一丛丛削尖的竹子,如同地狱里伸出的利爪,闪着寒光。
只要郑锦掉下来,等待她的,便是万箭穿心般的死亡。
做完这一切,王鲁拉着绳子的一端,悠闲地走到房屋一侧,点了一根烟。
那里有一条隐秘的暗道,是他预留的逃生之路。
而后他就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门。
......
严越和赵飞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心惊肉跳的画面。
郑锦被吊在半空中,浑身湿透,意识涣散,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像一只垂死的鸟儿。
而在她下方,是密密麻麻且尖锐的竹签子。
那一刻,严越的双眼瞬间充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王鲁!
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只要他扣动扳机,郑锦就会立刻掉下去,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紧握着枪,手背上青筋暴起,内心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挣扎。
王鲁吞云吐雾,神情嚣张,仿佛根本没把严越和荷枪实弹的公安放在眼里。
他慢条斯理地提出了他的条件:“把资料扔过来,否则,我就放绳子,和她同归于尽。”
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的目光落在郑锦身上,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此刻的严越,如同困兽,进退两难。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赌注是郑锦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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