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地,我听到身边的座椅动了一下。
耳边忽然有个声音,阴沉沉地问:
“你怎么在抖啊?”
7
“是怕我……
“还是,怕这杯饮料?”
我浑身毛孔耸立,下意识去拉门把手。
可门锁早在我上车时就已锁死。
我进退两难。
手腕忽然被一只手狠狠攫住,玲婶的脸瞬间靠近。
原本温和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
慢慢扩大。
“这会才想跑?
“晚了!”
我挣扎着被灌下一瓶口味古怪的饮料。
过程中,我头砸在车门上好几次,一阵晕乎。
倒在车座上动惮不得。
玲婶揉着胳膊刚坐回座椅,就听到我这边“呕”的一声,吐了个昏天暗地。
“诶?我说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是不?”
玲婶气得撸了袖子。
“好了别吵了!吐了就吐了吧,你下手没个轻重,打坏了怎么办?”
老邱从前排扔来一块黑布,说:“头套给她戴上,没多久就到了。”
玲婶忿忿停手,把我扔回座位,给我捆了手,戴上头套。
在戴头套前,她熟练地摸出我的手机,刷脸解锁了我的手机。
一片寂静中。
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玲婶问:“林宇?林宇是谁?”
我如实回答:“我男朋友。”
电话响了一阵,挂断。
接着又响起。
挂断又响起。
如此重复了几次。
驾驶座传来的衣服摩擦座椅的声音。
老邱跟玲婶无声交流片刻后,车猛地停下。
接着,一片冰凉抵上我的脖子。
“别耍花样,一会给我好好说!”
玲婶揭开黑布,在林宇又一次打进电话时,按了接听。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