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舒陆津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总,太太又拿离婚协议找你签字了纪舒陆津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雯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舒被他固定在怀中,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整个人覆盖吞噬。他挑起眼角的眉梢,姿态散漫单手插着兜。“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刚才叫你为什么不过来?嗯?”最后一个字带着上翘的尾音,扑出的气息打在纪舒......
《陆总,太太又拿离婚协议找你签字了纪舒陆津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纪舒被他固定在怀中,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整个人覆盖吞噬。他挑起眼角的眉梢,姿态散漫单手插着兜。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刚才叫你为什么不过来?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上翘的尾音,扑出的气息打在纪舒......
“醒了啊。”
伴着问候声落下,医生缓缓地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她来到床尾伸手慢慢地摇起床铺,把病床升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
“现在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舒摇摇头。
“头孢配酒的滋味不好受吧,下次可千万不能再把消炎药和酒一块儿吃了啊,这次算是你运气好,有惊无险。”
纪舒点点头,看着医生礼貌道谢:“知道了医生,谢谢您医生。”
医生微笑着摆了摆手,“没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也幸亏送来的及时。”她指了指站在旁边的陆津川。
她再次叮嘱,“感冒期间忌酒忌辣,饮食要清淡,再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纪舒重重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后,医生离开了病房。
整个病房瞬间陷入了静默,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人的心上,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陆老爷子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脸色沉得像是可以挤出水来,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射向一旁的陆津川。
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走进病房,目光扫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纪舒后,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又往上挑高了几分,满脸怒容地转头瞪向了一旁的陆津川。
“爷爷,您怎么来了”陆津川赶忙大步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搀住老爷子的手腕,把他搀扶到旁边的沙发处坐下。
陆老爷子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陆津川说:“我孙媳妇生病了,我就不能来看看?”
话落,他突然举起手中拄着的拐杖,毫不留情地朝着陆津川的小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拐杖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陆津川根本来不及躲,硬生生地挨下了这一下。
但他像是没有感觉到疼一样,表情丝毫未变,脸上没有流露一丝恼怒。
陆津川若无其事地弯下身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拐杖,轻轻地放回老爷子的手心,“爷爷,这可不能乱砸,小心伤到自己。”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紧紧握着拐杖,用力地往地上重重一点,声色俱厉道:“哼!我这根老伙计,陪我走过十多年风风雨雨,它只砸那些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陆老爷子这番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病房内三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陆老爷子一边说一边颤抖着伸出手指,毫不留情地指向陆津川,痛心疾首地呵斥:“你呀你呀!你都已经结婚了就不能收收心吗?”
“结婚后家不回,成天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现在居然还有闲情去报批什么烟花燃放,你是不是以为当了个总裁我就不敢骂你了?你还记得谁是你老婆吗?”
陆老爷子耳提面命地当着纪舒的面教育了陆津川一顿。
但她此刻的心里却都是陆老爷子刚才说的那句话。
原来昨晚那一场绚烂的烟花盛宴,是陆津川专门为徐星媛而准备的惊喜。
北城明令禁止私下燃放烟花爆竹,而昨天晚上那场盛大的烟花能够顺利地在空中燃放,可想而知,这背后肯定耗费了陆津川大量的心血和精力。
这是早在徐星媛还没有从美国回来之前,就已经开始精心策划这场烟花惊喜了吧。
想到这里,纪舒心中不由得又泛起一阵酸楚,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瞬间紧绷。
因为陆津川爱徐星媛,所以才会不辞辛劳地跑遍整座北城,只为了给她买一款不含鸡蛋的蛋糕。
因为陆津川爱徐星媛,所以他心甘情愿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办理繁琐复杂的烟花燃放审批手续。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爱徐星媛。
而这便就够了。
纪舒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内心深处的剧痛。
陆津川神色紧绷,眸如寒冰,没有解释一句,只有紧蹙的眉头表达着他的不悦。
是因为这件事被当着她的面拆穿才会这样吧。
陆老爷子见他没有否认,气得鼻孔冒烟:“怎么,哑巴了?还是被我说中了?你给我以后离那个徐星媛远一点,知道了吗?”
他狠狠瞪了陆津川一眼后扭头看向纪舒,瞬间笑容满面。
陆老爷子借着拐杖的力起身走到了病床前,一脸和善地看着纪舒,“小舒,爷爷已经帮你骂过这臭小子了,以后他再敢对你不好就来告诉我,爷爷这根棍子会教他好好做人!”
纪舒微哽,红着眼尾摇了摇头。
“傻孩子,爷爷答应过你爸爸会好好照顾你,这才几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明天开始,你就从翡翠御府搬回璟庭园,津川也给我搬回来,我倒要看看在我眼皮子底下谁还敢撒野。”
“爷爷,翡翠御府的房子挺好的,搬回去还会打扰到您休息。”
纪舒实在不想搬回陆宅,且不说每天会受到江素青的冷嘲热讽,主要是回了陆宅她就必须得和陆津川睡同一个房间。
她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的陆津川,想让他说出拒绝,毕竟如果他们搬回了陆宅,就意味着他和徐星媛之间的关系也被迫中止。
纪舒抬眸瞥了一眼。
陆津川散漫倚着墙,手臂撑在窗台,神情似笑非笑,似乎一点也没有把陆老爷子说的话当做一回事。
也是,毕竟对于他这个夜不归宿、四海为家的人来讲,家就是一个摆设。
纪舒这短短的一瞥落在陆老爷子眼里就被解读成了她害怕陆津川拒绝,想去征询他的意见。
陆老爷子皱起眉头,紧绷着脸,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愠怒:“就这么定了!孩子你别怕,这混小子要是不同意就给我去陆家祠堂跪个三天三夜,我看是他的膝盖硬还是嘴硬。”
说着,手里的拐杖用力点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重响。
他抬头看向陆津川,朝着他扬了扬下巴:“你送我出去。”
言下之意是有话要说。
离开前陆老爷子贴心和纪舒叮嘱了几句,随后才放心由陆津川搀着走出了病房。
陆津川搀着陆老爷子走到医院门口,两人静静地站在一辆黑色宾利前。
四目相对,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听进去了没有?”陆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陆津川的胸口。
陆津川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模样,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看到孙子这个态度,陆老爷子无奈地深深叹息了一声:“唉......这是咱们陆家亏欠纪舒的呀,你要是对她不好,我死了也没办瞑目啊!”
陆津川听到这番话眉头一皱,语气满是不满,“爷爷,马上就到您八十大寿,这种话别乱说。”
“哼!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知道好好珍惜纪舒,多得是人眼巴巴地等着争抢她呢!”
陆老爷子话音刚落,陆津川原本一直低垂着的眼眸忽然间懒懒地向上一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光芒。
陆老爷子也没有和他多解释,扭头坐上了车。
黑色宾利扬长而去,陆津川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伸手从内袋掏出一支烟,倚在车边呷了一口。
呼出的冷气和烟雾在空中交缠,缠绕着他的脸庞。
病房里,纪舒一个人坐在床上,思绪万千。
她拿起手机想看有没有未读消息,这时娱乐版块的一条推送出现在了屏幕上方。
我要让北城的烟花是为你而放的。
以往看到这种虚头巴脑的娱乐消息,纪舒根本就不会点进去,但这次却在捕捉到其中两个字眼后下意识一划点了进去。
链接跳转到了微博,这条标题后面是一个红红的爆字。
她点进去。
出现的第一条热评就是‘昨晚北城那场烟花大家都看到了吧,我悄悄透露一下,这是某个陆姓总裁给心上人准备的回国惊喜。’
点开下面评论,立刻就有网友解答:
‘博主这还叫悄悄透露?我来揭晓一下,是陆津川陆大总裁给我们家星媛姐姐放的哦。’
‘天呐天呐,这是什么小说照进现实。我是穿书了吗,这真的是我等配看的吗?’
‘我不嫉妒,我不嫉妒,我只是微微嫉妒百分之四十。’
‘我一个朋友昨天也参加了徐星媛的回国欢迎会,只能说大家尽情磕吧!他们是真的!’
‘可是,我记得之前不是有条新闻透露出来说陆总已经结婚了吗?’
‘楼上,你是对家的黑粉吧,羡慕嫉妒就直说好吗?像陆津川那样的人结婚怎么可能不来一场世纪婚礼。’
’就是就是,我不管,舞蹈家和总裁这对cp我磕定了!‘
’......‘
她往下滑都是清一色的祝福和磕cp评论,偶尔出现的几条质疑评论很快就被网友冲掉了。
网上的评论无一不在讨论着徐星媛和陆津川有多少多少般配。
翌日。
早上陆老爷子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直到确定纪舒开车前往陆宅后,他才终于放下了心。
这次她的车不用停在外面,直接开进了璟庭园,停在了陆宅门口。
门口的佣人见到她下车后立刻拥了上来,态度恭敬。
“太太,您来了。”
纪舒听到她这个称谓不由得想起陆津川刚回国那天在门口说的话。
在佣人的帮忙下,很快就把东西搬到了三楼房间里。
帮忙搬东西的一个阿姨说这是陆津川的房间,在得知他们要搬回来后了,提前打扫出来了。
纪舒进门后环视了一圈房间,灰白相间的颜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陆津川三年基本不回这里住,里面保留的东西也是他之前读书时留下的。
唯一吸引她目光的是放在书架上面的一个黑盒子,和放在一边的奖章相比,它显得异常突兀。纪舒正准备上前细看,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步伐。
“太太,夫人让您去楼下茶室等她。”
纪舒心下了然,果然,她一回来江素青就等不及了。
她下楼到茶室,等了好一会儿,江素青才缓缓从楼上下来。
“纪舒,你的本事还真大啊,就那么自然的晕倒在阿川面前,这么自然搬回了陆宅,是我小瞧你了。”
听着江素青的嘲讽,纪舒明白这是在怀疑她装晕,目的就是为了搬回陆宅。
江素青在她对面缓缓坐下,对着旁边站立的阿姨微微挥了挥手。
阿姨立即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放在了纪舒面前,轻声说:“太太,这是夫人最钟爱的太平猴魁。”说完,阿姨默默退出了茶室。
纪舒听懂了阿姨的言下之意,淡淡笑了笑,明白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她慢慢提起茶壶倒出一盏茶,放到了江素青的面前。
然而江素青只是淡定自若地尝着糕点,目光都没有往纪舒身上看过一眼。
茶杯有点烫手,刚才纪舒递给江素青的时候,不小心有几滴茶水溅到了她手指上。纪舒下意识地轻轻揉搓了几下被茶水烫到的地方。
江素青已经吃完了半块糕点,她随手将剩余的丢进了碟子里。
她抬起头,眼神犀利地盯着纪舒,冷冷地开口,“纪舒,茶水烫吗?可这远远比不上一个母亲连续三年都几乎看不到自己儿子的痛!”
江素青意味深长看了眼纪舒,“星媛告诉我,你和津川在办离婚手续。”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在纪舒耳边炸响,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与江素青对视。
“看来这事不假。纪舒,从你三年前嫁进来开始,陆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吧。”她的手被江素青一把握住。
“所以呢?”纪舒反问。
“所以这次你能不能放过阿川,答应和他离婚?”江素青眼里此刻毫无刚才的冷厉,全是恳求。
纪舒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儿子不惜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她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声音略带沙哑地反问道:“放过他?”
江素青以为她不愿,继续道:“纪舒,只要你同意和阿川离婚,不再打扰他和星媛的生活,等你们离婚后,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
纪舒狠狠掐着衣袖下的指尖,“补偿?”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只要你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
这三年阿川一共才回过几次家?我身为母亲连续三年却只能在手机新闻里才能见到我的儿子,你知道外面那些人私下怎么说我们的吗?。
我知道阿川是因为躲你才不回家,可是三年的折磨已经够久了!纪舒,放过阿川吧!”
“折磨?”
纪舒这一句反问激发了压在江素青心底多年的不满。
江素青冷静的面容骤然变色,那张精心伪装起来的面具也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撕扯下来。
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纪舒,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当年阿川和星媛两个人感情那么好,就因为你,因为你那个死去的爸,一切都变了!
纪舒,经过三年你还不明白吗?阿川根本就不爱你,你已经绑了他三年,还不够吗?因为你阿川这辈子的幸福全毁了,你欠阿川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江素青厉声道:“这三年我明明和我儿子生活在一个城市,可他却因为你有家不能回,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三年前你爸死之前到底和老爷子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的儿子,为什么!”
手腕被江素青死死掐住,仿佛要被她生生折断,江素青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想把内心所有积压的情绪都宣泄出来,加倍报复在她身上。
纪舒心口传来窒息的疼痛,江素青的斥责和怒骂像一把刀在心里一刀刀剜着。
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三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所有人都把责任怪在了她头上。
所有人都在求她高抬贵手,放过陆津川。
所有人都在一遍遍重复着陆津川不爱她的事实。
可究竟是谁在折磨谁。
究竟是谁应该放过谁!
纪舒使出浑身解数把江素青的手从自己手腕上剥下去,她直直对上了江素青的眼睛,语气坚定:“你说错了,这次是我主动把离婚协议给陆津川的,不是我放过他,是我求他放过我。”
她说完这句话,没有再看江素青的表情,起身上楼回到了房间。
房间门关上的瞬间,纪舒感觉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她无力地倚靠门慢慢滑到地上,泪水不受控制慢慢落下。
江素青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心尖上,一点点不断释放着毒液,侵蚀着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插足了陆津川和徐星媛的感情。
所以陆津川结婚第二天和她分居,三年不曾见过一面是理所当然,而他时不时飞去美国找徐星媛才是情深意重!
毕竟十多个小时的时差,没有爱的话怎么坚持一年去那么多次。
纪舒承认,这一刻,她除了心痛,还多了嫉妒。
嫉妒陆津川有疼爱他的父母和深爱她的爱人,嫉妒徐星媛有可以为他克服时差和距离的爱人,而她纪舒呢?
孤苦伶仃,一无所有。
从来不会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无论是谁,只要稍有不满,就能够堂而皇之地冲上来,狠狠地踩她一脚,再毫不留情地朝着她的内心深处猛刺一刀。
她突然好想爸爸妈妈,如果他们还在......
纪舒紧紧攥着衣摆,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沉闷的让人窒息。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体里。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摸索出一瓶药,哆哆嗦嗦地拧开瓶盖,倒出了几颗白色的药在手心,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生生吞了下去。
随着药物渐渐发挥作用,原本颤栗不止的身体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但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却好像怎么也修复不好,还在往外淌着血。
纪舒在地板上坐了好一会,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将她从情绪里拉了出来。
她缓缓回过神来当看清来电人的名字时,心中不禁震惊。
纪舒犹豫了片刻,按下了接听键。
“喂?”
她默默地听着对方说完,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纪舒感觉到自己力气在逐渐恢复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卫生间。
将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后缓缓下楼,茶室里已经不见江素青的身影。
她对说了句今晚不在家里吃饭后,开车离开了陆宅。
车轮扬起一片尘土,夕阳的余晖洒在车窗上,映照着纪舒的脸。
罗杰没想到下趟楼的功夫,会碰到自家总裁夫人。
总裁夫人来这里做什么?
罗杰联想到早上那场黑色三小时的窒息会议,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懂了’的表情。
他三步并做两步向前台走去。
“罗特助好!”前台小姑娘点头问好。
罗特助?
陆津川身边的一把手,罗杰?
纪舒跟着前台小姑娘的称呼叫他,“罗特助你好,我找......”
“找陆总是吧!请跟我来。”罗杰单手向前打开屈身引导,语气恭敬,彬彬有礼。
纪舒跟着他到了总裁专属电梯面前等待。
“陆夫人,您可以加我的联系方式,下次来世嘉直接发消息通知我,我派下来接您。您不常来公司,下面的人没认出来,我等会儿就发条通知下去。”
纪舒立刻打断了罗杰的话,在胸前摇了摇手,“叫我纪舒就可以。罗特助,通知你先不要发了。”
总裁专属电梯从二十八楼下来还要一会,纪舒把装着离婚协议的文件袋递给了罗杰。
“罗特助,我就不上去了,你把这份文件带上去交给你们陆总,让他签字。”
罗杰双手接过,满脸慎重,“好的,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文件,所以您才会亲自送过来,你们感情真好。放心,我一定会转交给陆总的。”
纪舒说:“是离婚协议。”
“叮”
是电梯到了。
罗杰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到头了。
纪舒最终还是上了电梯。
罗杰站在后方最边上的角落,两手交叉合在腹前,眼睛死死盯着电梯数字变动。
而原本在他手上的离婚协议,现在又回到了纪舒手里。
“叮”
电梯到达二十八层。
罗杰一路领着她到了总裁办,路上经过的人频频回头。
纪舒看着他们交头接耳八卦的模样不自觉抿了抿唇。
这就是她刚才为什么不想上来的原因。
现在不知道已经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罗杰带着她走到了里面最大的办公室,轻敲了三下。
里面传出淡淡的嗓音,“进。”
罗杰替她打开了门,纪舒前后脚一进去,门立刻就被关上了。
纪舒进去后环视了一圈。
陆津川办公室的主打色是银灰和米白,营造了一种高级和冷静。
办公室设施线条简单流畅,会客区的复古皮质沙发下铺了一条手工编织的地毯。
在纪舒的记忆里陆津川是肆意的是张扬的,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
纪舒把目光投向了陆津川,西装外套被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身上是简单的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平驳领深色马甲,搭配一条蓝棕混色斜格纹领带。
右臂上方套了一圈黑色袖箍,整条手臂线条流畅而富有美感。
许是因为在审批文件,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周身透露着凌冽的气场。
门开时,他便掀眸扫来。
眼波对视间,嘴角浮现一抹玩味。
陆津川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向后一靠,姿态放松,神情慵懒,嘴唇勾了勾:“昨天刚骂完我,今天就主动找上门了?总不会是来质问昨晚为什么一夜未归吧。”
他起身走到会客区,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右手拍了两下旁边的位置。
纪舒装作没看见,坐在了他的对面。
“一夜未归在三年未归面前算什么。这是离婚协议,你看过后没什么问题就签字,等下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纪舒把文件袋向前一推。
陆津川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淡了下去,意味不明的看着桌上的文件,“你还真是急不可耐,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十五天,你急什么。”
纪舒说:“一个月十四天了。”
陆津川问:“你是不是每天数着日子,掰着手指头算着离婚的日子?”
纪舒回答,“当初把这份协议给我的人是你,也是你提出三年后婚约到期就离婚。”
陆津川顿了顿,嘴角扯着散漫的笑,“当初是当初,三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么几天?”
纪舒心里一紧,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既然不差这几天那就尽早结束,这对我们都是解脱。”
陆津川松了松领结,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一道黑影从她的头顶落下。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深处似乎蕴藏着什么,还不等她细看,又立刻被隐藏。
明明目光很淡,但是却带着寒冰一般的冷漠,“解脱?这三年是委屈你了吗?房子?车子?衣服?包?”
纪舒不喜欢这样的处境,不喜欢这种被迫仰视的感觉,轻轻蹙了蹙眉,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陆津川将她这副反应尽收眼底,目光微敛,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纪舒,你是不喜欢这些东西,还是不喜欢送这些东西的人?如果是季川泽,你还会说这是解脱吗?”
“和川泽哥有什么关系?不要扯开话题。”
陆津川轻轻嗤笑了一声,挨着她叠腿而坐,开口就是淡淡的嘲弄,“川泽哥?我也比你大,也没听你叫过我一声哥。”
纪舒往旁边一挪,把协议往旁边一推,“离婚之后你想让谁叫你哥,就让谁叫。”
陆津川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嗤笑了一声。
他拿起离婚协议随手翻了几页,看了眼日期,“还真是三年前那份协议。”
纪舒回答:“当然。”
这份协议一直被她放在床头柜最底层位置,最初她是不敢看,害怕看,后来变成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出来看一眼,用来提醒自己尽早远离这段失败可笑的婚姻。
陆津川漫不经心地把文件又推了回去,神色恢复如常,“协议今天签不了。”
纪舒皱了皱眉,忍不住反驳:“为什么。”
陆津川微微侧身,目光冷冽如冰,沉声道:“我还没找律师看过。”
“你还要看什么?财产吗?”
陆津川默声不作回答。
纪舒从文件袋里拿出离婚协议,在他面前一页页翻开,停在财产分割当页。
她压下心中的火气,从喉咙里面吐了一口气,“这份协议是你三年前给我的那份,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
纪舒又补充说,“离婚后我会从翡翠御府搬出去,车子和衣服还有包都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你要是介意,三年的房租水电我也可以折给你。”
时间好似静了几秒,谁都没有开口。
陆津川从纪舒身上收回视线,嘴角弯出的弧度像比冰雪还要凉薄几分,无时无刻不在透露出他冷漠的气息。
“陆津川,你一个要离婚的人,和前妻耍什么流氓?”
纪舒这一巴掌没收力,陆津川的脸火辣辣的疼。
这是他二十七年来挨得第一个巴掌。
还被骂了流氓。
陆津川脸色蒙上一层阴霾,他伸手一把将纪舒捞起,冷漠锐利的眼神如同鹰隼般直直盯着她。
“纪舒,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我们好像还是合法夫妻吧?”
陆津川每说一个字就朝着她靠近一分,最后‘合法夫妻’四个字说的更是咬牙切齿。
透过车窗,纪舒看到了她此刻的模样,血色正一点一点从她面上消失。
“陆津川,原来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纪舒说。
“那你三年前把我扔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以为今晚你在陆家帮我出了口气,我就应该对你感恩戴德?”
三年。整整三年。
纪舒第一次觉得北城真的好大,大到她明明和陆津川在一个城市生活,可三年都没有见过一面。
究竟是见不到,还是不愿见。
结婚第二天就和新婚妻子分居,这件事在圈子里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素青的嘲讽。
周围人的嘲笑。
这样的日子纪舒过了三年,从一开始的解释到后来的佯装无所谓。
陆津川心口窝着火,微抿的嘴唇透出冷漠的气息,浑身被凌厉包围。
面对纪舒砸下的连环问他不由分说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抵在自己胸前想要挣扎逃离的手,语气凛冽至极,犹如一块千年寒冰。
“纪舒,当年是你爸死前求着我们陆家让我娶你的,你不会忘了吧?
也对,毕竟你连你爸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陆津川一番话如同冷箭,狠狠的砸在了纪舒身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
被提到去世的爸爸,纪舒眼眶红了一圈,她感觉到眼眶里似乎有温润的的东西似坠未坠。
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这件事让纪舒内疚至今。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会哭着醒来。
纪舒害怕爸爸入梦,又怕他不入梦。
错过见到爸爸最后一面的原因,正是她爱了十年的陆津川。
当初她花了多少个日夜去消化这份痛苦。
而现在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却把这个当成了伤人的利器往她心上扎。
一刀又一刀,不致命,似凌迟。
他的那些巧言善辩和滔滔不绝在这一瞬间,像是变成了一团被浸满酒精的棉花,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窒息、刺激、辛辣。
纪舒大吸了几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喉咙无比嘶哑,“陆津川,你知不知道我.....”
她刚开了头,陆津川的手机响了,他的视线从纪舒身上收回,下车接起了电话。
纪舒原本鼓起的勇气瞬间泄去大半,那些已经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陆津川回复简略,语气平淡回应对方,目光时不时会落在纪舒身上。
在看到纪舒下车后,他轻皱了皱眉头,简单敷衍地回了几句后匆匆挂断电话。
他从车后方绕到了纪舒正前方,右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语气森冷,“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纪舒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眼下神色平静脸上没有波澜,“没什么,我明天去世嘉找你,我们抽空去把离婚办了吧。”
陆津川脸上沾了些不耐,眸色寒冷至极点。
纪舒没等他回复,打掉了拦在面前的手,走进家门。
关门瞬间,车灯闪过。
纪舒听到了库里南的引擎声。
翡翠御府,她和陆津川的婚房,三年来这里面住着的只是纪舒一个人。
她已经习惯了。
纪舒收拾了一下去浴室洗了澡,坐在床边拉开了右边抽屉,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
三年前她和陆津川结婚的第二天早上,陆津川一声不吭消失,躲了她整整三年。
后来在他们分居的第二个月,在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纪舒收到了他寄来的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上的日期并不是他们领证当天,而是三年后陆津川生日当天。
所以陆津川算是在她生日当天,给三年后的他自己送了一份大礼。
纪舒拿出离婚协议,起身打开了书桌下的第三层抽屉,拿出了最里面的一瓶药,倒出了几颗就着水吞了下去。
药丸顺着冰冷的水滑过她的咽喉。
苦涩的药味和冰凉的刺感提醒她这段婚姻开始进入倒计时。
当天晚上陆津川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纪舒是被微信消息提示音吵醒的。
来自‘世界上最好的闺蜜高夏’的十条语音消息。
高夏的大嗓门在早上堪比高中下课铃,一听瞬间失去了睡觉的欲望。
“纪舒,你老公,陆津川出轨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一个靠谱。”
后面几条纪舒没有点开听,估计同上几条一样,是对陆津川的斥责和不满,以及对她婚姻生活的不幸感到悲愤。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一张朋友圈截图,内容是一个视频加一句话欢迎我们的陆大少回国。
高夏很快就把视频发了过来。
视频里的陆津川被人围在沙发中间,冷灰色的西装外套被随意的扔在一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只不过衬衫有些凌乱。
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了,解开扣子的人此刻就在他的身边,是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的女人。
是昨天那套衣服。
所以他昨天接完电话去的就是酒吧,怪不得一夜没回。
陆津川这三年不知道身边又多少莺莺燕燕,纪舒想到昨天被他亲的那一下,都快怀疑自己会不会生病。
高夏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陆津川这么光明正大的出轨,他应该庆幸昨天我睡得早,不然今天他就在火葬场里面躺着了。”
“他还记得自己已经结婚了吗?三年来家是一次没回,反而时不时飞去美国,美国到底有谁在啊,值得他.......”
高夏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蹦,却在说到一半后声音突然变小像蚊子一下嗡嗡了几声。
纪舒起床走到了浴室,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脚步有一秒的停顿,但马上恢复正常步调。
虽然只是打电话,但纪舒知道电话那头的高夏估计已经把头埋进被子里了,单是想她都知道高夏现在一定在懊悔说了刚才那句话。
“徐星媛,陆津川这三年经常飞美国不就是因为徐星媛吗?夏夏,我和陆津川马上就离婚了,以后他想为谁去美国,想和谁彻夜狂欢都与我无关了。”
纪舒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架子上,打开了水龙头,双手撑着洗漱台,水微满后掬起一捧泼到了脸上。
高夏听到很是震惊,说话声都高了几个度。
“作为闺蜜向来是劝分不劝和,可就这么离婚也太便宜陆津川了。你喜欢了他十年,因为他你才错过了伯父最后一面,甚至还为他失去过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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