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度的昏迷状态,身子很重很重,想是被人拖入十八层地狱一般。
我想,我是做不了陈府的夫人了。
我还未曾给病秧子过一个生辰。
柜子中的荷包还未绣好。
他似乎方才允诺给我作画,允诺往后余生均只为我一人作画。
如若我这般死了,是不是有些亏大发了。
明明是衣食无忧的后半生,我想我不能成为这般无福的人。
7
一个月后——
秋意渐渐袭来,天气有些转凉。
周围全是暖炉,我觉得病秧子恐是怕吊着我一口气太难伺候,故意想要热死我。
我的伤口结痂了,但是我却依旧闭着眼,意识在混沌之间徘徊。
整日里只听得病秧子絮絮叨叨的又让我醒来。
这一个月中,他真的真的真的很聒噪,若是我能动弹,定会亲手喂他喝哑药。
四个时辰内上百遍,如同念咒一般,我自然是想醒的,醒来将他揍一顿。
可,眼皮总是睁不开。
直到有一日,他亲手为我做了面食,往我口中送之时,那个味儿,我实在忍不了了,便睁开了眼,伸手直直打翻了碗。
“你……你是……想谋杀我么?”
因为太久未说话,我的声音有些喑哑,只瞧他充血的双眼中全是泪花,以及那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的样子。
“浔儿,醒了……醒了就好。”
他紧紧拥住我,有些哽咽,我无言,只由着他。
陈母闻声也赶来了,口中碎碎念着要向佛祖还愿,他们一家子倒也好笑。
看着他们的模样,我知,日后许是逃不了了。
在庆京落脚亦是不错的决定。
病秧子还是病秧子,陈府上下似乎没有任何异常,我受伤之事被掩藏的好好的,对面的林府被抄了家。
他如往常一样,看大夫,然后游手好闲。我亦如往常,没事时逗逗池畔的小金鱼。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