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教,所以值得称呼句先生。”
“但她的言论过于激进,咄咄逼人的思想具有反动意识,伤风败俗的理论不利于社会大同。”
“社会大同?你们把她抓走了,但除了她,又有谁来肯来教我们这种匹夫?”
来者的巡兵皆沉默,他们早该知道,自从先帝驾崩后,南北被一分两派,这个国家就已经不存在大同的说法。
“但是你们再尊敬她,她也是北方派来的细作,这是事实。”
反驳声出自队伍的后方,顿时就招引住了围观百姓的批判。他们有的是这里的庶民,有的又是外郡的学者——但都是朱先生的学生。他们不算同根生,现在却都像相煎的豆萁,怎能忍心看到豆子在火上煎熬。
老人叹了声气,说:“你们若是还有点良知的话,就依那书上的谱,托我们给先生做道菜吧。”
说罢,人群便都随着声音慢慢散开。
张无燕很是好奇,他是弃文从武的儒将,自然对这位称得上先生的女士颇有兴趣。甚至他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德高望重的讲师打一开始就是北方的卧底。
回府顺道时,他走街访邻,想了解些在这居生的人对朱书生的印象。
花琅的大婆说,朱先生平日喜欢买花,尤其钟爱蔷薇。只是把买着的花带回家后,也不浇水修剪,花没赏几日,就在窗棂旁独自凋零,最后折断送进后院的壤土。
她是个疯女子,经常自诩是枝头落英,折花又不赠人。
卖菜的大爷说,朱先生平日酷爱烹饪,为此还专门写了本菜谱,封面标注着“断肠集”。只是做好菜后,却又不怎么吃,经常可以从她家的桌上看到腐坏的食物。
张无燕突然想起老人对他说的话,也逐渐有些明白,“断肠集”中的肠,是肠胃的“肠”。
酒馆的店家说,朱先生平日好逑吟情,自己给老板娘表白用的情诗,还是朱先生一通指点的。只是她的婚姻好像不怎么美满,同一位府上的公子联姻后,经常看到她独守空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