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这让我如何接受?
我一巴掌连着一巴掌,狠狠地抽自己的脸。
如果我没有强撑着连开8小时车,我的孩子可能就不会这样没了!
医生慌忙制止住我发疯般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问我:
“医院给你的紧急联系人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打通。你要不要再联系一下他?”
“有你家人陪着你,你肯定能好受些。”
我呆呆地朝她摇了摇头,喉咙里满是苦涩。
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和陆晖闻恋爱后,我手机设置的紧急联系人就一直都是他。
如今没了我这个外人打扰,他和他的养妹沈语欣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窗外的烟火点燃昏暗的夜空,马路上不断传来稚嫩的欢笑声。
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却永远失去了我的孩子。
我麻木地办好出院手续,独自回到我在a市置办的小家。
和陆晖闻在一起这五年里,我时时刻刻都盼望着能和他修成正果。
可他总拿“太早了”作为推脱的借口,迟迟不肯带我回a市见他父母。
我跟他吵过、闹过,甚至用分手威胁他。
可最终我还是舍不下他偶尔向我展露的温柔,只能安安分分在他老家买下了一套房产。
每逢他回家过年,我就会住进这套房子里,以供随时随地照顾好他。
我常期盼着他一回头,就能看到我的付出。
直到这次我意外怀了孕,陆晖闻才终于松了口。
想到这里,我扯了扯唇角。
即使松口又如何,还不是因为一句话就能无情地将我拽下车。
如今孩子也没了,这段关系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
我按下密码打开门。
暖黄的灯光下,本该在自己家吃着年夜饭的两个人却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他们在沙发上忘情拥吻着彼此,仿佛一对恩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