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的妹妹，担忧压过了愤怒。
原本举起的拳头渐渐放下，无力感像是浪潮翻卷。
杜申见我放下了手，嘴角挂着的嘲笑弧度扩大。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手表，我可以不要，就当我施舍给你的礼物。”
他拍拍手，那些原本按着我妹妹的人松开手，站到他身后。
“你不是游泳教练吗？”
“那你现在给我们表演一下，没了腿是怎么游泳的？”
我怔怔看着狞笑的杜申，原本强压下的愤怒席卷而来。
他明知道我的截肢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我。
砰！
杜申被我狠踹一脚，整个人跌倒在地，后脑砸到桌子上发出闷响。
他痛苦哀嚎一声，捂着脑袋，满手是血。
这时候，周梦娇才仿佛看到了我们的争执，走了过来。
杜申憋屈坏了，想要让周梦娇替自己出气。
“娇娇，你看看他！”
“我都没有因为他偷我东西生气，甚至都要原谅他了，他还非要对我动手。”
我漠然看着他在这里惺惺作态，心里并没有半点波澜。
以前，我每一次都会因为周梦娇对杜申的偏爱而大发脾气。
而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被说我不识大体，喜欢拈酸吃醋。
现在，看着面前这一幕，我似乎已经能够预料周梦娇的回答。
“杜申，这次是你过分了。”
周梦娇忽视了杜申朝她伸出的手，走到了我身旁。
她神色冷冽，可看向我时，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蒋明，让你们兄妹两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听到周梦娇的保证，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是拨开她想要挽着我的手。
她说的字字句句，反而让我觉得恶心。
我从口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周梦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