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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刘小荷张秋月全局

贰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人就该有争取幸福的勇气。朱海燕思想从一点歪,变成十分歪,连午休都在琢磨着可能性。绕着大队一圈的周老大回到家打了个喷嚏,“是谁说我的坏话,该不会是老四吧?滚犊子。”他骂骂咧咧回屋,就看到刘小荷坐在床上等他,“你出去问的怎么样了,实在不行我回一趟娘家跟哥哥姐姐借钱。”她温温柔柔看着他,满眼都是担忧,周老大想到他不久前还和朱海燕搞暧昧,关门的动作放缓了些,上前把她抱住,轻抚她脊背,“你回娘家借钱,你娘家人不得笑话死你,没事,我会想办法。”刘小荷靠在他胸膛,十分感动。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本就是周老大闯下的祸!盼儿闭着眼睛,将自己调个头,又往角落里缩,她什么都没看到。周老大看盼儿那样儿,很想把她拽起来揍一顿,成天不懂事,净知道惹祸,“盼儿。”他...

主角:刘小荷张秋月   更新:2025-01-18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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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小荷张秋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刘小荷张秋月全局》,由网络作家“贰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就该有争取幸福的勇气。朱海燕思想从一点歪,变成十分歪,连午休都在琢磨着可能性。绕着大队一圈的周老大回到家打了个喷嚏,“是谁说我的坏话,该不会是老四吧?滚犊子。”他骂骂咧咧回屋,就看到刘小荷坐在床上等他,“你出去问的怎么样了,实在不行我回一趟娘家跟哥哥姐姐借钱。”她温温柔柔看着他,满眼都是担忧,周老大想到他不久前还和朱海燕搞暧昧,关门的动作放缓了些,上前把她抱住,轻抚她脊背,“你回娘家借钱,你娘家人不得笑话死你,没事,我会想办法。”刘小荷靠在他胸膛,十分感动。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本就是周老大闯下的祸!盼儿闭着眼睛,将自己调个头,又往角落里缩,她什么都没看到。周老大看盼儿那样儿,很想把她拽起来揍一顿,成天不懂事,净知道惹祸,“盼儿。”他...

《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刘小荷张秋月全局》精彩片段

女人就该有争取幸福的勇气。
朱海燕思想从一点歪,变成十分歪,连午休都在琢磨着可能性。
绕着大队一圈的周老大回到家打了个喷嚏,“是谁说我的坏话,该不会是老四吧?滚犊子。”
他骂骂咧咧回屋,就看到刘小荷坐在床上等他,“你出去问的怎么样了,实在不行我回一趟娘家跟哥哥姐姐借钱。”
她温温柔柔看着他,满眼都是担忧,周老大想到他不久前还和朱海燕搞暧昧,关门的动作放缓了些,上前把她抱住,轻抚她脊背,“你回娘家借钱,你娘家人不得笑话死你,没事,我会想办法。”
刘小荷靠在他胸膛,十分感动。
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本就是周老大闯下的祸!
盼儿闭着眼睛,将自己调个头,又往角落里缩,她什么都没看到。
周老大看盼儿那样儿,很想把她拽起来揍一顿,成天不懂事,净知道惹祸,“盼儿。”
他喊了一声,盼儿吓得直哭。
刘小荷赶紧去哄闺女。
周老大无话可说,他可从来都没打过闺女,至于害怕他吗?
他上床稍微眯了会。
很快广播声响了,院子里的张秋月喊:“盼儿,盼儿。”
“来啦!”盼儿忙应,跳着下床,随意套上草鞋打开门冲了出去,“奶奶。”
“哎呦。”张秋月将她抱起来,“喊的真甜。”
盼儿搂着奶奶脖子,小脚开心的轻轻晃了晃。
张秋月抱着小家伙去灶房。
周老大看着这一幕,问刘小荷,“咱妈现在怎么喜欢盼儿了?她之前不是不喜欢盼儿吗?”
“我听盼儿说,她跟咱妈去骂人的时候帮忙了,咱妈就喜欢会骂人的小孩。”刘小荷沉默。
周老大:“......”
很符合他老娘的性子。
“你明面上别管,私底下管着点,免得名声太差长大了嫁不出去。”
“我知道的。”刘小荷点头。
周老大穿上草鞋要出门,看她在床上无所事事,叮嘱道,“我妈人好,让你坐月子,你在家也得勤快点,别什么事都不干。”
“咱妈不让我总是出门。”刘小荷愁啊。
周老大也挠挠头。
他老娘到底搞哪出?
“你看着办吧,我上工去了。”
“嗯。”刘小荷乖乖地点头。
她皮肤雪白雪白的,脸又是巴掌大,乖乖巧巧坐在那,小小一团,周老大看得心一软,上前揉了揉她头发,又亲了一下,“在家就好好休息。”
刘小荷耳后根火烧火燎的,热度都蔓延到脸颊,“开着门呢,别闹。”
周老大瞥了眼敞开的门,又见她害羞,再亲了一下才出门。
刘小荷羞的捂脸。
周老大心情大好,他当初和刘小荷相亲,一眼看中了,她柔柔弱弱温温柔柔的,但又很勤快,愿意听他的话,又会去讨好他爸妈,唯一一个缺点就是不会生儿子。
要是刘小荷会生儿子,简直完美,不然他也不会去觊觎别的女人。
他的内心想法幸亏张秋月不知道,不然多少赏他几个耳光。
想出轨少找别人的原因替自己开脱!
但张秋月并没有读心术,她还在跟盼儿说,“下午我会让你狮狮哥哥回家,你们让你妈妈看着你们把井里的绿豆糖水拉上来,拉上来之后,他拿绿豆糖水,你拿碗,知道吗?”
“知道!”盼儿点头,瞧着诱人的绿豆红糖粥,眼睛都没法挪开,又看除了要冰着的绿豆糖水,台面上还有两个碗,她指了指两个碗,好奇问奶奶,“奶奶,这不需要冰吗?”
“你妈妈和二婶没法吃冰的,下午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喊她们两个吃,能记住吗?”
“能!”盼儿害怕奶奶不信,掰着小手指跟奶奶说,“我要喊妈妈二婶喝温的绿豆糖水,要喊妈妈看着我们把绿豆糖水从井里拉上来,最后狮狮哥哥拿绿豆糖水,我拿碗。”
她一一数着,条理清晰。
张秋月惊讶,给她竖起大拇指,“我家盼儿真棒,那你知不知道要拿几个碗?”
盼儿迷茫地看着奶奶。
奶奶好像没说啊?
是她记错了吗?
张秋月被小家伙呆呆愣愣的模样逗笑,“我、你爷爷、你爸爸、二叔、小姑姑,一共五个,知道吗?”
“我记住了!”盼儿拍着胸脯说。
张秋月点头,让她去拿五个碗。
盼儿抓瞎。
五个?
五个是多少呢?
张秋月见小姑娘眉毛愁的都挨在一块了,循循善诱道,“可以找在灶房里的人帮忙哦。”
盼儿四处张望,一下就看到门口的狮狮哥哥。
狮狮见到盼儿要找他,转身想跑。
“狮狮哥哥!!”盼儿喊。
狮狮脚步硬生生止住,他和盼儿接触并不多,因为他每天跟在妈妈身边,不会跟别人说话,连盼儿也不例外,但刚刚奶奶说喊他有事,妈妈就让他过来了。
自从来到周家,狮狮就很清楚,奶奶在家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谁都不敢招惹,他更是不敢靠近,只敢在灶房门口待着,没想到盼儿会跟他求救。
狮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盼儿小跑来到他面前站定,仰着小脑袋问他:“狮狮哥哥,你知道五个是多少吗?”
张秋月移开目光,没有看狮狮。
狮狮身上压力陡然一松,跟盼儿说,“你伸手。”
盼儿伸手。
狮狮也举起巴掌,认真跟盼儿说,“你数一个碗,就把一根手指摁下来,手指握成拳头,就是五个碗了。”
盼儿眼睛亮晶晶的,“我去试试。”
她跑到橱柜前,拿出一个碗,就摁下一根手指,握成拳头时,搬出来了五个碗。
盼儿巴巴地来到奶奶面前站定,“奶奶,我数对了吗?”
张秋月眼神无比温柔,“对了,我家盼儿真棒。”
盼儿欢呼一声。
张秋月问她:“数对了,你应该谢谢谁呢?”
“狮狮哥哥!”
“对啦,去吧。”张秋月让她去对狮狮道谢。
狮狮望着张秋月,第一次感觉,奶奶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她并没有辱骂他,殴打他,甚至......
她也没有嫌弃妈妈。
还给妈妈留了一碗绿豆糖水。

“妈,我求求你了,不要丢二丫好不好,你别丢她,我下半辈子肯定给你做牛做马。”
咚咚咚的几个的磕头,扎实,又沉闷。
无端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主屋内的张秋月睁开眼睛,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撑起身,想到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幕,很自然地接话:“不丢......”
她的话截然而止,猛地想到现在是1977年!
现在仍旧有敌特,她要是性情大变,该不会被怀疑是敌特吧?
当务之急,维持原主人设!
但孩子是真不能丢!
张秋月麻溜翻身下床穿上草鞋,推开门,她一眼看到地上跪着的女人,明明刚生产完该是丰腴的产妇,却瘦得后背骨头都突出来了。
这是原主的大儿媳妇。
三天前,她生了第三胎。
她第一胎是闺女,第二胎干活太狠,流产了,第三胎也是闺女,气得原主直接撂下狠话,要么把孩子丢了,要么她滚回娘家。
孩子是被大儿子丢到了废旧的观音庙去了,但老天似乎都看不下去了,下了一场大雨。
刘小荷不顾家里人的阻挠,跑去观音庙看孩子,小孩被大雨冲刷,哭声凄惨,她当娘的,哪里忍心啊,又把孩子抱回来了。
“妈......”刘小荷声音发抖。
她已经跪了一晚上了,身体也在摇摇欲坠。
张秋月揉了揉太阳穴,脑仁疼。
原主是阻止大儿媳妇去抱孩子回来,淋了雨,底子本就很差的她,发热后一命呜呼,这才有了她。
她本人不是很信玄学。
但她看小说啊!
博览群书的张秋月很清楚,她是无法回到现代的了,只能借着原主的身份继续活。
这一家子,是她摆脱不了的。
如此......
恶婆婆也挺好。
张秋月收敛心神,学着原主的话骂人:“妈什么妈,你喊我妈我就得养这丫头片子啊,家里有多少钱,你能给家里赚多少钱!”
刘小荷眼泪吧嗒吧嗒掉,感受着怀里孩子的呼吸和温度,还是颤着声说:“妈,孩子发高烧了。”
“你该不会骗我吧!”张秋月凶神恶煞。
家里人都噤若寒蝉。
张秋月心里慌的一批,小孩子才三天大,发烧了可怎么整!
她走上前,探了探孩子额头温度,果真发烧了。
张秋月抱起孩子回屋,刘小荷一急,站了起来,本就虚弱的她一个踉跄,还是妯娌扶了她一把,才没摔倒在地。
回屋的张秋月迅速把孩子湿哒哒的包被拆了,拿出原主的衣服将小孩的身子裹好,又从衣柜里,拿出最里层的棉袄,单手抖开,从缝在里布的口袋掏出一张大团结,随手把棉袄丢到床上,抱着闭着眼的小孩往门外冲。
床上的周智林被忽如起来的棉袄砸醒,看着棉袄半晌,也套上鞋子往外走。
屋外,刘小荷不顾身体的追上。
周智林出门时正好看到在门口徘徊的周老大,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周老大蹲下身,抱着脑袋闷闷道:“妈要不高兴了!”
周智林傻眼。
你孩子都要死了,你媳妇额头全是血,你还管你老娘高不高兴!
怎么比我还窝囊!
他无话可说,也跟了上去。
张秋月健步如飞,生怕自己走慢了,耽误了一条人命。
路上村民瞧见张秋月风风火火的,又看刘小荷额头全是血,对着张秋月指指点点。
“这老虔婆是真不做人。”
“就是,也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死她!”
“周家大儿媳妇是真惨,瞧那脑门,哎,刘小荷娘家也是吸女儿血的垃圾,不然总是能给她出出头。”
......
村民们边吃早饭边讨论着。
听到村民只言片语的张秋月想到原主行径,她是真真正正的泼妇、恶婆婆,也很烦!
她原本是开在娱乐公司公关部上班,职位节节升高,年薪百万,脾气也变得越发暴躁,公司内的明星一个个不知道都是什么玩意儿,就这还能有人喜欢?
但她的职责是维护他们,为了钱,她忍!
但在爸妈接连离世后,张秋月像是泄气的气球,没有丝毫动力,辞职不干了。
回了小县城开了家小甜品店,准备就那么度过一辈子。
但她28岁了,一直单身,哪怕至亲之人都不在,亲戚也为了她的婚姻大事着急。
她小姨给她找了一个相亲对象,结果路上意外遇到小孩即将被高空坠下来的招牌砸中,身体本能让她去护住那个小孩。
结果她穿越成了一个恶婆婆。
张秋月是真有苦说不出。
唯一感恩的是她醒来就有原主记忆,不然真的抓瞎。
当然她不忘痛骂老天爷,为什么我做好事要穿越到老了十二岁的恶婆婆身上!
为什么没有金手指!
为什么还有四十岁的老男人老公!
张秋月满心愤懑,走路更像风火轮,也终于把孩子送到了诊所。
公社的诊所就是个简单的小平房,左边隔出了两个大单间,中间就是看诊和打吊针的区域,右边就是药房。
她来得早,才早上六点半,暂时还没人,连大夫都是值班的,正在昏昏欲睡,张秋月赶紧道:“大夫,麻烦你帮我看看我孙女,她才出生三天,怎么发烧了?”
“三天?”大夫赶紧把孩子抱过来查看情况。
周智林和刘小荷也到了。
两人都很诧异张秋月会把小孩送来诊所。
因为她是超级吝啬鬼,连自己发烧都会硬抗的那种。
大夫检查了一下,说:“孩子太小了,打针肯定是不行的,我给开点退烧药,还有看孩子舌头,是不是没吃什么东西?”
“是......”
“要不然买罐奶粉补补。”
“多少钱?”
“两块。”
“两块!!!”
张秋月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狰狞:“你先给她开退烧药。”
“行。”
他检查过了,孩子没大问题,着凉引起的发烧,还有就是新生儿还心脏还有点杂音,但不算什么大问题,养养就能好。
就是太小只了,掂量着也就四斤左右。
会劝老太太买奶粉,也是想让她给孩子补补。
刘小荷弱弱喊了声:“妈。”
“妈什么妈,闭嘴,别吵我,脑壳正疼呢,你看看你生了什么玩意儿,刚出生就花我的钱!”张秋月骂。

“妈,开饭了。”刘小荷弱弱地喊婆婆。
张秋月点头,来到餐桌前,把十七个红薯按照大人两个,小孩一个的规矩分了。
由于三女儿出嫁,四儿子跑出去,六儿子在公社读书。
所以,他们家只有七个大人,两个小孩。
十七个红薯还剩下一个,剩下的红薯,她张秋月当仁不让。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她给自己多分粮食。
一般她都是给儿子多分的。
但碍于她平时太凶了,今天更凶,时时刻刻都像是要发火的样子,大家都没吭声,默默啃着红薯。
去算名字回来的周老二把纸条给他妈,想到她不认识几个字,又收了回来,跟张秋月说:“瞎子叔说二侄女只要能留在家里,能给全家带来福气,全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大名叫:周慧卿,还给取了个小名,叫做福宝。”
他难得说一长串的话,大家都听着。
周老大听瞎子叔说他闺女是福宝,挺开心的,暗暗想着,不愧是我闺女啊。
刘小荷则是默默流泪。
婆婆也太好了,能给福宝取名字。
大丫小口小口啃着红薯,怯怯地看了一眼奶奶,继续低头吃东西,她是女娃,大名叫盼儿。因为招娣太多了。
张秋月对着周老二点点头,又盯着周老大:“老娘都为你花的钱!”
周老大点头:“妈,我知道。”
当初丢孩子的时候,他对着孩子磕了三个响头,就是希望小孩能重新投胎,去一户好人家。
凭良心来说,他虽然也不喜欢小闺女,但他也不厌恶自己的孩子。
能活下来,总是好的,就是别惹他妈不高兴。
哎。
他是大儿子,要传宗接代的,晚上要和小荷多加努力,等生了儿子,才能有底气说话。
大家还正在吃东西,老黄牛周老二揣上两根红薯往外走。
张秋月不解:“你干嘛去?”
“我上工已经迟到了。”周老二急着要干活。
张秋月卡壳。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答不上来话。
周老二赶忙跑出门。
急得不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捡钱。
张秋月表情一言难尽。
可想到她待会儿也要上工,张秋月心态猛地崩了!
她生长在农村,却因为科技发达,躲过了种地的命运,结果兜兜转转二十多年,在七十年代等着她呢!
张秋月拿起新的一根红薯,狠狠咬一口,嗷,不甜!
太可恶了。
连红薯都欺负她。
张秋月欲哭无泪,家里人陆陆续续往地里去,她磨磨蹭蹭不想去。
她正儿八经开始讨厌原主了。
你说你,你都是恶婆婆,为啥还要那么勤快!
懒点不好吗?
害得我都不能懒!
正慢腾腾吃着红薯,张秋月瞧见刘小荷叮嘱大女儿盼儿。
“盼儿,这是你喜欢的妹妹,你作为姐姐,要好好照顾妹妹知道吗?”
四岁的盼儿扬起一张稚嫩小脸点头:“妈妈,我知道了,我会带着妹妹,不偷偷出去玩的。”
“这就对了,你看看你二婶带来的儿子,人家六岁都下地干活了,你四岁只需要带妹妹,这已经很幸运了。”
刘小荷一副你干活你光荣的表情。
盼儿也觉得这是正常的。
大队里许多姐姐都是要带着弟弟妹妹的玩耍的。
她成了姐姐,自然要带妹妹。
张秋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看着干瘦的小孙女,对刘小荷说,“你在家带孩子。”
“我?”刘小荷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
张秋月眉毛一竖:“不是你是谁,是我吗?你干活快还是我干活快,你个缺心眼的,是不知道药费多少,奶粉多贵吗!万一盼儿带孩子,孩子又发烧了怎么办?!我看你就是存心要花我的钱是吧!”
盼儿小身子一颤,吓得赶紧躲到妈妈身后。
刘小荷也赶忙摆手。
她哪有那心思。
“我叫你留下就留下!”张秋月横她一眼。
刘小荷还有点犹豫。
她生了两个闺女,之后又打算生一个孩子,压力真的大!
到时候三位小叔子看她生那么多还躲懒,肯定对他们大房有意见的,她总不能做破坏他们兄弟感情的坏女人。
刘小荷想了想说:“妈,要不然我背着福宝下地干活吧?正好家里有曾经背过盼儿的背篓,不耽误事儿的。”
张秋月死鱼眼。
要不是看刘小荷才生产两天,又受了伤,她至于让刘小荷在家待着吗?
结果刘小荷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张秋月蹭地站起身,一脚踢向身边的凳子,凳子翻了几个滚才堪堪停住。
刘小荷瑟瑟发抖。
张秋月去门背后拿扫帚,“我说话都不听是吧,我今儿个就让你好好瞧瞧,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妈,你别打我,我在家,呜呜呜,我在家。”刘小荷害怕的抱住了盼儿,将盼儿护在怀里,眼泪像是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流。
背对着她的张秋月心累,狠狠一甩扫帚,地面在扫帚的震颤下,掀起一阵尘灰。
张秋月侧身对她们母女俩冷哼一声。
落在刘小荷和盼儿眼里,如同一个恶魔,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她们,压根不敢多看,低下头哭泣。
张秋月:“......”
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悲愤地出门去了。
她要努力。
成为一个没良心的妇女!
那样她就不用种地了。
来到仓库领农具下地时,张秋月来到了周智林身边,看他吭哧吭哧干活,速度比之前快,她家慢吞吞地干,原主手上是有老茧的,身体也适应了被面朝黄土背朝天,无法忍受的累倒不至于,干着干着,她速度也就上来了,生理反应,而且她本身其实是一个蛮有事业心的人。
张秋月内心在唾弃自己的手。
咋不能学着懒一点呢
“妈,小荷呢。”周老大喊。
“搁家里了。”张秋月不耐烦的回。
“为啥,她偷懒不干活吗,我这就把她拉回来干活。”
本就烦躁的张秋月一听这话,立即来到田埂上叉腰指着地里的周老大破口大骂,“喊喊喊,喊个屁,要不是因为你闺女那么虚,我至于买两块钱的奶粉,我这一起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去十里八乡打听打听,哪有像我那么好的妈,我一心为了你,你看看你都在做什么,我早上给刘小荷花钱治伤,现在你就要把她拉过来,你是不是想我花钱,是不是想我棺材本都没有!”

“没,我跟她没什么好聊的,走走走,我们一块去领农具。”周老大可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被误会乱搞男女关系的后果。
朱海燕吓得她心脏砰砰砰狂跳,也慌张的快步离开。
“哦。”周老二憨憨地挠挠头,有点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没为难自己,啃着红薯跟周老大说:“大哥,我想晚上偷偷去河里抓鱼,你去吗?”
“抓鱼,大晚上能抓到吗?”
“不清楚,我想试试。”
“不如下午下工之后去呗,我跟你一块。”周老大说。
他知道老二比自己更讨爹妈喜欢,他也很嫉妒,但没办法,谁叫他也最喜欢老二,大高个,傻乎乎的,瞧着老可爱了。
从小他就觉得老二是全家最可爱的孩子,没想到长大之后更是。
一直听他的话,十分尊敬他这个大哥。
再也没有那么好的弟弟了。
再也没有了!!!
周老二听了他说的,却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行。”
“为啥,白天有亮光,抓的概率会大一些。”
“妈会把鱼没收的。”周老二闷闷地说。
周老大沉默了:“那晚上你再去抓吧。”
“嗯。”周老二应声。
默默计算着依靠蛮力最多在晚上捞几条鱼。
但他没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妈说要亲自去看老三。
周老二惊喜地看向她:“真的吗?”
“当然。”张秋月傲娇地点头,“我可是好妈妈。”
众人:“......”
其实,这句话可以不说的。
张秋月恍若未觉,对刘小荷说:“你现在有奶也不需要奶粉了,把奶粉拿出来给大雪吧,能给她补补,指不定还能把买奶粉的钱赚回来。”
她大剌剌把目的说出来,家里人对她安排并不算意外。
可刘小荷脸色霎时间苍白如纸,“妈......那个......我......”
张秋月眼睛微眯:“不舍得?”
刘小荷忙摆手:“不是。”
她慌张地看向周老大,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老大吃着饭,手都在抖:“妈,小荷已经喝过奶粉了,再去送人不太好,不如我和老二多抓几条鱼给老三送过去。”
“笑话,什么叫喝过了送人不太好,奶粉顶多就是打开了盖子而已,哪里不好了?她去年给我一件她婆婆穿过的旧衣裳,我都绕着整个村子炫耀了一遍,她什么人家,两块钱的奶粉都瞧不上了!老大,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想私藏奶粉,不愿意给你妹妹?”张秋月咄咄逼人。
“没。”周老大颤着声回。
“那待会吃完饭就拿过来。”张秋月一锤定音。
周老大手脚发凉。
吃饭都像是啃纸,食之无味。
心里疯狂懊恼那天招惹朱海燕,若是没有滥好心跟着她上山,他也不会需要把奶粉给朱海燕,就不会有后续这些事情。
这下可怎么办?
周老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连回去午休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刘小荷察觉到他的慌张,问道:“你能让你的兄弟把奶粉还回来吗?”
“还什么?他都拿着奶粉去给相亲对象家里人,我还要回来,阻断他姻缘,那还是不是兄弟了!”周老大低声怒吼,看她表情又委屈上了,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什么讨好那个兄弟,就是因为他家全是男娃,要不是为了知道他们家怎么生那么多男孩,我怎么可能至于用奶粉讨好他,都怪你,你要是能生男娃,生下我们周家长孙,就不会有这些事儿!”
刘小荷眼眶一酸:“我也不想啊......”
“算了,每次跟你说事情你都要哭。”周老大翻过身睡觉。
刘小荷也自责愧疚,咬了咬唇,低声说:“不然我跟咱妈说我把奶粉给我一个小姐妹了吧?”
周老大眼前一亮。
压在心底的大石头像是突然被搬开,豁然开朗!
“这......不太好吧。”
“没事儿,只要咱妈说休了我的时候,你别真答应就行。”
“我肯定不会的。”
“那我待会就跟咱妈说。”
“嗯。”
周老大嘴角微微上扬,娶那么一个媳妇还是有用的。
他转过身,把盼儿赶去角落睡,将刘小荷抱过来,亲了亲她的唇:“委屈你了。”
刘小荷脸蛋羞红一片:“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别在孩子面前乱来。”
周老大看向角落的盼儿。
盼儿眼睛闭的很紧,紧的小皱纹都出来了,恨不得在脑门刻上几个字“我看不见”!
“盼儿一个小丫头,不懂。”周老大将她揽入怀里:“等你出了月子,咱们就生个大胖儿子!”
“嗯。”刘小荷甜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完全没有待会面对恶婆婆的害怕,全是为了爱情背水一战的勇气。
广播声音响起,刘小荷去找了张秋月,低垂着脑袋说:“妈,是我不好,把奶粉给了我小姐妹,没法给老三喝奶粉补补。”
张秋月看她半晌,被气笑了。
一个两个的,真拿她当傻子呢?嗯?
张秋月去大门背后拿了扫把。
刘小荷扑通一下就跪下来了,“妈,对不起,我对不住你,对不起......”
“妈,她刚生完孩子,你别打她。”周老大挡在刘小荷面前。
攥着扫把的张秋月狰狞地笑,像极了恶魔降临。
全家瑟瑟发抖。
连混不吝的周老四都不敢多说什么。
作为贴心儿子,周老四最是了解他老娘性格,狂怒的时候,谁说话都是揍!
盼儿害怕的哭出声,“奶奶,别打妈妈。”
张秋月没管盼儿,拖着扫把来到刘小荷面前,看她抖如筛糠,俯下身低声问:“哪个姐妹?”
她声音很轻,如同恶魔低语,刘小荷的勇气被击溃,哆哆嗦嗦地道:“娘家那边的。”
张秋月笑:“具体是谁?说。”
刘小荷脑内的弦都要被吓断裂了,唯有看到周老大,才能支撑着她勉强把谎话说出来:“我曾经欠她一个人情没还,这次拿奶粉还人群,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呵。”张秋月直起身,俯视着周老大和刘小荷:“老大,你说,我该怎么打?”
周老大嗫嚅着没开口。
张秋月挑眉,“不说是吧,行,我今天就让你瞧瞧拿我东西送人的下场!”
她扬起扫帚,盼儿惊恐地瞪大眼,冲到奶奶面前,指着周老大说:“奶奶,是爸爸把奶粉给别人了,不是妈妈!”

“谁说的?”
“爸爸妈妈。”
“你爸爸妈妈还小,奶奶年纪大了,很多厂长都是女孩,所以我家盼儿也能成为厂长!”张秋月话语笃定。
盼儿被她说的也无比期待:“奶奶,那我怎么成为厂长?”
“先吃饱饭,再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张秋月说。
读书、大学距离盼儿都太遥远,她只是敏锐的捕捉到三个字:“吃饱饭?”
张秋月点头:“对,”
盼儿更失落了,她没法吃饱饭呢。
两人来到高塔前。
高塔历史悠久,与其说是高塔,不如说是能稍微遮风避雨的破烂房子。
张秋月都没进去,在门口搭了个简易的架子烤兔子,随手捡了些树枝,拿出火柴盒,用火柴一划拉,起火。
盼儿蹲在一旁,双手抱着膝盖,乖乖巧巧的。
烤兔逐渐散发出香味,张秋月撒了一点盐,盼儿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张秋月用刀切下一条兔腿,见小家伙馋的不行,故意逗她。
兔腿在她眼前左右晃,盼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跟着转,特可爱~
张秋月举着兔腿,像是狼外婆一样低声问:“想吃吗?”
盼儿又有点怯生生,以往她觉得奶奶很可怕,是能吓唬整个村子的大魔头,但奶奶抱着她上山,她就不怎么怕了,于是小弧度点头,“想。”
“奶奶可以给你吃,但你要做一个任务。”张秋月用刀给兔腿再划了几下,方便小孩待会吃。
“什么任务?”盼儿忙追问。
“当奶粉守护天使。”张秋月说,她没法紧盯着大房,但盼儿可以。
“啊?那是什么。”盼儿一脸懵。
“你替奶奶看着,福宝的奶粉有没有在家,能做到吗?”张秋月问。
“能!”盼儿坚定的回答。
这太简单了。
“喏,兔腿给你了,奶奶吃了公家的兔子,不能往外说,不然是要赔钱的,还有梦也不能说,知道吗?”
张秋月害怕小孩一咕噜全说了,故意恐吓她。
盼儿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奶奶我不会的!”
“行,吃吧。”
张秋月拿着兔子的首尾,开啃!
她太饿了啊。
烤兔还是有点点土腥。
可在肉面前,那一点腥味压根不算什么。
祖孙俩在高塔前,吃的满面油光,盼儿觉得兔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肉肉,香惨了!
外皮酥脆,内里的肉又香又嫩,一口咬下去,微微爆汁,盼儿幸福的想哭。
吃饱喝足,张秋月把现场检查了一遍,这才带着盼儿来到山涧小溪漱口。
现在的人鼻子跟狗鼻子一样,千万别被闻到了。
等张秋月回到家后,很快家里人下工回来。
周老大看到家里冷锅冷灶,腾地一股火冒上来,怒气冲冲推开房门,对着刘小荷怒吼:“爸妈都回家了,都没做好饭,你在家都干什么,觉得自己生了个女孩,还成大小姐了,你看看人家隔壁的朱海燕,生了那么多个大胖小子,都家里家外一把抓,你一直生闺女,还不干活,是不是真的想我把你赶回娘家!”
“我没有。”刘小荷赶紧摇头。
对上丈夫暴怒双眼,吓得低头抹泪,她本来要干活的,但婆婆不准她出门,她该怎么做饭?
“呜呜呜......”福宝哭起来。
“哭哭哭,你一个赔钱货还敢哭,老子真想把你丢了。”周老大气炸了。
他作为老大,没老二力气大,没老四嘴甜,没老六会读书,本就不得父母重视,偏偏媳妇还拖后腿,不给他生儿子涨脸就算了,在家里都不能勤快点。
刘小荷抱住福宝,身子往里一侧:“别。”
福宝是她好不容易抱回来的,她不想失去这孩子,福宝也像是察觉到危险,哭的越发大声。
“去干活!”周老大咬牙切齿。
刘小荷赶紧应下,把福宝放在床上要出门,就看到在门口睁着眼睛不断流泪的盼儿,她喉咙不知被什么哽住,说不出话,只低头穿鞋要去干活。
“刘小荷,你哄福宝,我做饭。”张秋月把盼儿牵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老大扭头,喊了声:“妈。”
张秋月没回。
来到灶房,张秋月蒸了红薯,中午需要干活吃好点,晚上不需要干活,随随便便对付一顿就好。
张秋月用充满茧子的手替盼儿轻轻擦了擦眼泪:“别怕,你把你爸爸想象成一个喇叭,他刚刚就是像大队的喇叭唱歌前发出的声音一样,很刺耳很吵,盼儿你说这是什么?”
盼儿肩膀都在一抖一抖,哽咽着问:“什么?”
“噪音。”张秋月把劈好的柴塞进灶膛里:“无需理会的噪音。”
盼儿眼泪止住。
三观在这一瞬间颠覆。
她望着奶奶烧火的身影,低低呢喃:“噪音。”
那么想着,盼儿就自动把爸爸狂怒的声音,和大队喇叭唱歌前发出的刺耳声划上等号,也就不怕了。
红薯很快蒸好,在把红薯端出去的时候,锅里还有热水,待会洗澡的时候,有点冷的话,稍微冲一冲就能洗。
晚饭大家都吃的很快,张秋月问周老大:“老四什么时候死回家?”
“老四最近跟了一个新老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周老大赶紧说,他作为长子,可是很关心弟弟妹妹们的。
刘小荷也操心,皱眉说:“四弟找个对象,就能安定下来了。”
“呵。”张秋月冷笑:“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娶了媳妇也是浪费老娘的钱。”
刘小荷想到老四那爱勾搭小姑娘、小媳妇的模样,只能叹口气,幸亏她家男人很好。
虽然会吼她几句,但不打人,不出去乱来,孝顺,长得好,每次回娘家,大家都羡慕她嫁了个好男人,刘小荷对自己嫁的男人真是无比满意。
“呜呜呜......”
福宝哭起来。
刘小荷像是讨夸奖一般跟周老大说:“我能喂孩子喝奶了。”
“真的?”周老大惊喜。
“嗯。”刘小荷微微颔首,轻轻嗔他一眼,无比娇羞。
周老大也傻乐起来。
待会他就能把奶粉给朱海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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