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追边喊,直到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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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芋走后。
裴叙花了很长时间,来梳理整个事情的脉络经过。
比如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比如又该花多长时间,说服自己爱上她。
沈芋这个人,在裴叙的印象中。
就是一个字。
傻。
有点像慢悠悠的水獭。
不吭不响。
朝着一个目标,缓慢前进。
不顾周遭和自己怎样漠视的目光。
记得高中时,他们初次相遇。
在早操乌泱泱的人群里,他们隔了好几十米远,她硬生生将曲折的路走得如流水般通畅。
到他面前,把一封情书递给他。
“裴叙同学,我喜欢你。”
“这份喜欢与你无关,拜托,请你接受我的心意!”
从那儿之后,他的名字就跟沈芋深深捆绑。
别人提起他,总会跟着下一句。
“就是那个总黏着一个跟屁虫的裴叙?”
少年时,他对这些情情爱爱无比厌恶。
沈芋送情书,送便当。
他当着她的面撕碎,便当跟个垃圾般倒掉喂狗。
“你他妈烦不烦,不是说了,我对你没兴趣,你还舔着个脸过来干嘛?!”
沈芋低下头,平静的捡起地上破碎的便当盒,弯腰蹲下时,露出耳廓微红的皮肤。
她并不恼怒,轻轻盯着他。
“我知道了。”
然后下次依旧出现在他视线。
只有一次。
她在他面前泄露过自己受伤的情绪。
那次他球衣破了。
她缝好给自己送过来。
身旁有兄弟看到,嬉笑起哄:
“呦呦呦,缝的那么细致,不会是找她妈缝的吧!”
裴叙接过,不屑的勾起嘴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