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人吗，恕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解释你们为什么会认识？”
“当然不是，有一次病人故意砸碎酒瓶割伤我，是她提起砍刀把人吓跑了。她还让我教她读书，有时候说起话来，真像个小莎士比亚。”
哈维的笑轻柔如棉，表情终于有点人味。
“提起你的妻子，你变得很健谈。”
“当然，我们很相爱。”哈维低下头，用手背抵住眼镜，不让它掉落。
钟表嘀嗒、嘀嗒、嘀嗒......
仿佛在催促什么。
“听说你的妻子最近认了新妹妹。”审讯者重新寻找突破口。
“路上遇到的，这个孩子当时留着短发，
可能她也觉得这个孩子像他。”
“像谁？”
“我们十年前失踪的儿子。警官，这个您应该更清楚才对。由于缺少证据，您当时判的是失踪。”
审讯者沉默了，颧骨处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一向滔滔不绝的他难得语塞。
哈维的视线又转移到我身上。
“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有这位小警官这么大了吧。”
他半边脸消失在光线里，笑意于暗影中若隐若现。
审讯者问题的矛，都被医生回答的盾一一抵挡住。
17：59——
最后1分钟
“有人说，你们的猪肉里加了东西，不会是这些吧？”审讯者拨开木箱卡扣，十几罐白色粉末面向哈维。
“防腐剂，合法的保鲜手段。”
哈维侧身，望向根本不存在的窗户，态度依然缓和。
“外面似乎还在下雪，待会儿可以送我回去吗？”
审讯者勉强摆出笑意，眼尾的皱纹都挤在一起。
“可以。”
四、间章——前夜
毫无意外，送医生回家的任务又落到我肩上。
有时候我真怀疑，偌大一个警局，真正在工作的根本没几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