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敲门声停止了,正当我要松一口气时,
门外又响起了扭动门把手的声音。
我根本动不了,要是他们进来我毫无生还可能。
这下我是真受不住持续性的恐惧哭喊起来,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又不是我害的你,你去找村长啊,你去找他们索命!”
“我从没害过人,我是无辜的啊!”
声音突然停下了,外面的人影抬起了手臂,用活人无法做到的折叠方式往身后指。
过了一会儿门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衣服已经全被冷汗打湿了。
我随意抬头,就发现爸爸站在阴影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死死地盯着门,突然眼珠子一转和我对视上。
我哆嗦了一下,赶忙低下头去。
隔天一早,村长大肆宣告今年村子里出了两个新娘,这是天大的恩典。
我爸被奉为福星,村长当众承诺会多给他分一成钱。
我和弟弟被绑在担架上,看着村民们摆喜吃酒。
男人们喜笑颜开,相互使眼色,女人们面上有迷惑却不敢多说什么。
最高兴的属小孩,他们就像曾经的我一样,大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村长悄悄离开了。
我感觉不对劲,用糖哄二丫让她偷偷跟上去看看。
回来后二丫脸都吓白了,
“村长去了后山,他杀了好多鸡,把鸡血浇在那些土堆上,还用红布盖着。”
“他叽里呱啦骂了好久,说什么怪不得喜仙会生气,原来都是你们这些死了还不安生的贱皮子在惹是生非。”
我有些恍惚,脑子里隐隐生出一个猜测。
哑女和喜仙并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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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似乎被吓狠了,只能靠说话来缓解,
“那里冷飕飕的,村长浇血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好多人在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