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消失在了地里。”
他被家人按住，硬生生喂了半碗符水，再不许他乱说话。可那天起，这年轻人总是在夜里突然惊醒，睁大眼睛盯着窗外，嘴里念念有词：“它们在看我……它们在看……”
从那之后，清明节成了村里最令人压抑的时节。每到午夜，村口总会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低低的，断断续续，带着刺骨的哀怨。哭声越来越响时，有时还能夹杂着像钝器敲击地面的闷响。
“咚……咚咚……咚。”
村里的老人说，这是“阴间索魂锤”的声音。只有那些被“纸人引路”的人，才会听到它。
哭声最恐怖的是，它会慢慢靠近村子的深处。一些住得离村口较近的人曾听见哭声就在窗外，那声音时高时低，像是有人贴在玻璃上用指甲刮擦。但当人们鼓起勇气打开窗时，外面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风里夹杂着纸灰的焦臭味。
更诡异的是那些“沙沙”的摩擦声。有人试图用录音设备录下它，却发现录音里的声音和听到的完全不同。耳边听到的是纸人行走的声音，可录音里却是一种极低的呜咽，像是有人在极力忍住痛哭。
那些尝试录音的人，事后不是得了重病，就是在夜里开始梦游。他们在睡梦中会起身，光着脚走向村口，有人甚至被发现倒在原本古道所在的地方，手上还紧紧攥着一张烧得发黑的黄符。
清明过后，总有村民在村口的槐树下，发现新的纸扎人。那些纸人有时会穿着红衣，有时会是白衣，脸上涂着诡异的微笑。更令人胆寒的是，有一次，有人认出纸人脸上的五官，与某个失踪村民的模样一模一样。
“那……是不是黎川？”一个年轻人曾低声问。
结果，他第二天就疯了。有人发现他在家里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对着墙角的空气喃喃自语：“别叫我……我没碰过……别看我啊……”
后来有人说，他的房间墙上，用泥泞的手指画满了人脸，每一张脸都带着那种奇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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