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良许青麟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许良许青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南国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丝绫?绝户计?”萧绰愣住,这也能想到绝户计?羊毛能让人饿死,难不成衣服也可以?许良整理了一下记忆,缓缓开口:“上官大人,这丝绫是来自魏国还是楚国?瞧着斜纹挑花像是魏国的手艺。”上官婉儿面露讶然,点头道:“的确是魏国大梁顶尖的丝绫坊所产,你怎么知道?”萧绰也觉意外,“你还懂这个?”“这个,陛下,臣只是无意间得知......”上官婉儿似想到了什么,轻哼一声:“无意得知?只怕是见得多了吧。”这次轮到萧绰迷惑看向上官婉儿,面带征询。“陛下......”上官婉儿低声解释一番。萧绰秀眉微蹙,看向许良,“许爱卿倒真是干一行,钻一行。”许良讪讪而笑,摸了摸鼻子。作为穿越者,他才不认识什么黼黻花纹,什么绫罗葛麻的,更不知道什么斜纹挑花,经纬交错。但...
《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许良许青麟完结文》精彩片段
“丝绫?绝户计?”
萧绰愣住,这也能想到绝户计?
羊毛能让人饿死,难不成衣服也可以?
许良整理了一下记忆,缓缓开口:“上官大人,这丝绫是来自魏国还是楚国?
瞧着斜纹挑花像是魏国的手艺。”
上官婉儿面露讶然,点头道:“的确是魏国大梁顶尖的丝绫坊所产,你怎么知道?”
萧绰也觉意外,“你还懂这个?”
“这个,陛下,臣只是无意间得知......”
上官婉儿似想到了什么,轻哼一声:“无意得知?只怕是见得多了吧。”
这次轮到萧绰迷惑看向上官婉儿,面带征询。
“陛下......”
上官婉儿低声解释一番。
萧绰秀眉微蹙,看向许良,“许爱卿倒真是干一行,钻一行。”
许良讪讪而笑,摸了摸鼻子。
作为穿越者,他才不认识什么黼黻花纹,什么绫罗葛麻的,更不知道什么斜纹挑花,经纬交错。
但他的“原身”许良,却是熟悉无比。
无他,只因他是长安城内各家青楼的常客。
这个时代,青楼里很多姑娘都是琴棋书画样样通。
更有才艺双绝的,不仅能吟诗作对,还能烹茶品画。
论才情、格调不知高了前世多少倍。
哪像后世会所里的那些,只懂什么泰式、莞式。
再不然就是马杀鸡,泡泡浴什么的。
姑娘才情高,样貌好,自然有恩客出手阔绰。
上等的脂粉、绸缎、首饰自然不在话下。
许良作为其中之一,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知道了何种衣服材质好,今年长安城乃至六国时兴什么发饰,何种花纹......
上官婉儿眼见许良神色,面露鄙夷,心底暗骂“色胚”。
就许良这样德行,镇国公居然好意思到上官家求亲?
萧绰却很快恢复平静,淡然道:“少年风流,只要不为非作歹,叛国投敌,不算什么。”
“许良,继续说你的绝户计吧。”
“是!”
许良心底诧异,心道女帝也不是全然不在意臣子作为。
不然何以“许爱卿”变成了“许良”?
“陛下,臣之所以不建议流毒千里的绝户计现在就用,正应在这魏绫上!”
“目前我大乾穿魏绫只在少数,若陛下带头穿魏绫,引群臣效仿,带动长安王公贵族都穿,甚至整个大乾的达官显贵、豪门富户都穿魏绫,又会如何?”
“这......”
上官婉儿摇头道,“许大人,你这么做只会让魏绫价格上涨,魏国从我大乾赚走无数银钱。”
“如此一来,岂不等于助魏国增长国力?”
“还是说你想用此计与魏国交好,腾出手来专门对付戎狄?”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有理。
戎狄在西、北,魏国在东。
若要对付戎狄,势必要防着魏国骚扰。
牵一发而动全身......
以此判断,许良说得没错,这种耗费银钱的计策的确不适宜此时施展。
“倒是误会了他,他不是溜须拍马,而是纵观大局......”
上官婉儿心道。
许良笑着摇头:“上官大人莫非忘了下官说的羊毛了?”
“羊毛?”
上官婉儿愣住,怎么又绕回羊毛了?
倒是萧绰沉吟道,“朕为一国之君,若带头穿魏绫,必然引起大乾内上下效仿......朕明白了!”
女帝目光越来越亮,“魏绫等同于羊毛,一旦买的人多了,魏国上下势必会多种桑树以养蚕缫丝,多织魏绫。”
“商贾见有利可图,势必蜂拥而至。而两国通商涉及的脚力、车夫、客栈都会因为魏绫而发生改变......”
“若时间足够久,魏国土地将会出现大面积种植桑树,而非粮食......”
说到这里,萧绰心底一颤,忍不住看向许良。
羊毛、魏绫,对她而言都是再不起眼的东西了。
没想到就是这么寻常的东西,在许良眼里却是可以轻易制定毒计的依据,让别国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
此时,许良含胸垂首,面露淡淡微笑。
他心底不由感叹,萧绰一介女流能当上皇帝果然不是偶然。
他虽以羊毛提示,上官婉儿却没看出其中玄妙。
而女帝萧绰却能顺着他的思路弄清此计的真正目的。
上官婉儿听了萧绰的解释后终于跟上二人思路,接过女帝没说完的话喃喃道:“此计最终目的不是稳住东方,也不是麻痹魏国。
你的最终目的,是魏国的农田!”
说到这里,她心下骇然。
按照许良所说,一旦魏国因魏绫改粮种桑,时间一长,大乾只需停止购买魏绫,魏国必乱!
她似已经看到了魏国的饿殍满地,累累白骨!
上官婉儿恍然生出一种自觉不合时宜的同情感:魏国被许良惦记上,算是魏皇祖上缺了大德!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明白许良为何说这种绝户计不适宜立马就用了。
只因这计谋只能用一次!
若只对戎狄用,事后魏国会有防范。
若只对魏国用,戎狄也会防备。
最好是东西两边一起用,同时收割!
一条毒计,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直接坑害戎狄、魏国两地百姓!
再看许良,含胸垂首,看似谦良恭谨。
可上官婉儿却看得肌体生寒。
就在刚刚,她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许良阿谀奉承。
孰料这看似恭谨之人静如蓄势待发的毒蛇,于暗中伺机而发。
他的毒计却比毒蛇还毒,动辄便要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此时此刻,
萧绰背靠龙椅,长舒一口气,右手握拳轻砸御案,良久之后才幽幽开口:“许爱卿,依你所见,若要对戎狄、魏国同时施展,眼下该如何做?”
上官婉儿猛然看向萧绰,“陛下!”
她自幼跟女帝一起长大,太了解女帝了。
若此绝户计只对戎狄,女帝还会因为此计太过毒辣而犹豫。
可此计可以同时针对戎狄跟魏国,还能减少因战乱导致的大乾将士死亡,一举三得,她便不会犹豫!
于帝王而言,很多事没有对错,只分得失。
“陛下,如臣所说,此绝户计要想施展,我大乾极耗银钱。”
“当务之急,是想法子挣钱,充盈府库......”
皇宫,御书房。
萧绰卸了朝服,换上一身墨黑金纹袍,在案前提笔沉思。
一旁,随侍女官上官婉儿轻声提醒:“陛下?”
“嗯?”
“墨滴在折子上了。”
“哦!”
萧绰忽然意识到什么,赶忙收起笔,将折子递给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一边拿细纱蘸墨,一边小声询问:“陛下似乎有心事?”
萧绰点头,“朕在复盘许良之事,你怎么看?”
“是人还是事?”
“人,事,都有。”
上官婉儿吹了吹折子,合上之后重新递给萧绰,这才蹙眉道:“陛下,今日许良在朝堂上的表现大大出乎臣的意料。”
“哦?”
“许良在长安声名狼藉,文不成,武不就,经常流连烟花场所,与一帮王公子弟于郊外架鹰逐犬,如今看来谣言误人!”
萧绰轻笑:“所以先前许家到你上官家提亲,你拒绝了?”
上官婉儿脸上泛起愠怒:“他名声如此之差,臣又志在家国,怎会同意?”
萧绰脸上笑意更浓:“那现在呢?”
“现在?”
上官婉儿仍旧摇头,“就算传言误人,臣也不会答应。他,他......能想出绝户计的,不是什么好人。”
萧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上官婉儿,没有点破。
喟然叹道:“众口铄金呐!”
“自魏使以来,满朝文武,包括朕在内,无一人想出破局之策。
许良若无大才学,断然想不出这等救国良策。”
“只是......绝户计的确毒辣,便是朕也觉心惊。”
上官婉儿深以为然,点头道:“陛下不拘一格,知人善任,擢他为朝奉郎,已是他的福气了。”
萧绰却摇头,“没那么简单。”
“廉亲王这次亲自下场,逼迫朕对许家动手。朕原本的打算也只是对许家小惩大诫,以此麻痹廉亲王。”
“如今细细想来,魏使发难,廉亲王对许家出手,你不觉得巧了些吗?”
“没想到魏使之危被许良轻松化解,婉儿,若你是廉亲王,会怎么做?”
上官婉儿皱眉沉吟,“臣听闻猛兽捕猎往往会蛰伏沉寂良久,一旦动手势必要有所得才肯罢手。
廉亲王老谋深算,这次亲自下场定然也是抱着极大信心的。
没想到如此轻易被许良破解,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她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廉亲王勾结魏使。
但这种话女帝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说。
萧绰玉指轻轻敲击桌案,明眸中有担忧流转,“你也这么认为......看来不是朕多虑了!”
“婉儿,你带上封赏的圣旨亲自走一趟镇国公府,去见一见老国公。
跟他言明,朕......要重用许良!”
“嗯,再将许良带来,朕还有话要问他。”
“臣领旨!”
待上官婉儿离开后,萧绰起身看向窗外,喃喃道,“廉亲王,朕姓萧,你也姓萧,可不要让朕难做......”
......
许青麟见着一身短褐的许定山后,躬身行礼:“父亲,我跟良儿回来了!”
许定山点头,“春来已经跟我说了,还挣了个六品官?”
“是。”
“不愧是我许家的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孩儿要说的不是此事。”
许青麟面色凝重,将担忧说了一遍。
不料许定山听完后冷笑道,“若萧荣就此罢手就算了,同朝为臣,不好撕破脸。
若他跟疯狗一样死咬着许家不放,对良儿不利,老夫说不得要再磨磨刀了。”
“春来!”
“老爷。”
“派几个好手暗中保护良儿。”
“是!”
许青麟心下大定,躬身道:“既然父亲有此安排,儿子便没有担忧了。”
说着便告辞离去,只是刚出门没几步又折返回来。
“父亲,圣旨到了。”
“哦,是给良儿的圣旨,这可是我许家三代子弟光耀门楣的大事,走,去领旨!”
“福伯说是陛下随侍上官大人亲自带圣旨来的,说要见您。”
“婉儿?”
许定山眼睛一亮,“好好好,春来,快,取我袍子来,不能在未来孙媳妇面前跌了相。”
许青麟不由皱眉:“爹,上官大人说是公事!”
“公事?”
许定山目光一凛,点头道,“我知道了,等宣了圣旨后我会在旁厅等着。”
“是!”
......
许良听说来了圣旨,赶忙将最后一块鸭肉囫囵吞下,扯着手绢擦了擦嘴,这才跑了出去。
回来的途中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朝奉郎就朝奉郎。
当个文官他一样可以建功立业!
搞朝政他兴许不会,但出主意他可太擅长了。
单开族谱?
格局小了!
而且现在是九国并立,天下正值乱世,正是武将谋士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好机会!
国公府大门外。
十几个内官或拿或抬或牵的在此等候。
两个宦官一人手捧朝服,一人端玉笏跟在上官婉儿后面来到了国公府正堂。
许青麟、王氏早已跪下等候。
许良随后赶到,只看了一眼,老实跪着。
只有后来赶到的一个青袍白发白须老人只是微微欠身,并未跪下。
许良心如明镜,这白发老者就是他的爷爷,大乾五国公之首的镇国公许定山。
也唯有他能站着接圣旨。
老人似有所感,瞥了一眼许良,嘴角微扬,轻声说了三个字,“臭小子!”
同时示意他看上官婉儿,努了努嘴。
许良便以余光瞥向上官婉儿。
一段记忆像是解封了一样忽然响起......
许良神色古怪起来。
这位女帝随侍女官,差点成了自己媳妇?
对于爷孙俩的小动作,上官婉儿视若不见,神色肃穆,声音清朗:“陛下有旨!”
“敕曰:大乾镇国公许定山之孙,户部左侍郎之子许良,忠勇聪敏,献策救国,于社稷有功。
破格擢升为门下省朝奉郎,享俸正六品。
钦此!”
“许大人,接旨吧。”
“啊?”
许良这才反应过来,磕了头,双手接了圣旨,正要开口,却见捧玉笏的太监上前,尖声道:“许大人,这是您的玉笏,这是您的俸单,请过目!”
“俸单?”
许良诧异结果俸单跟一张金绣绢单,上面赫然是自己的俸禄:
料钱二十五贯
茶汤钱一十贯
厨料米六斗
面一石又五斗
藁四十束
柴二十束
另有:
马一匹
春、冬绢六匹
棉一十二两,可折算为银钱
许良看得直咋舌,这俸禄,足以让他出去单过了。
“许大人,还请换上官服,稍后随我入宫!”
“啊?”
许良愣住了。
都不给准备的吗,刚办入职就得干活?
马车上,许良跟上官婉儿对向而坐。
上官婉儿一身紫茄官服,戴冠、别翠玉簪,眉如远山,目似秋水。
单论相貌装扮,真比许良更似翩翩美少年。
正襟危坐时,胸前又起丘陵。
可惜,官服不太贴身。
上官婉儿神色冷漠,淡淡道:“许大人,陛下第一次召见你,有些事你需提前知晓。”
“面圣切记不可东张西望,更不可直视陛下!”
“不可欺君!”
“不可言行无状!”
“......”
“呃——”
许良打了个大大的嗝。
“不好意思,急着接圣旨,吃得太急了。”
上官婉儿:......
“你可以......”
“嗝——”
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八宝鸭混合酸笋的味道......
上官婉儿娥眉轻蹙,目中泛起一道杀意:“许良,你故意的?”
“上,上官大,嗝——我不,嗝——”
上官婉儿拉开窗帘,长呼了一口气,又从车角悬空的木箱里取出一个皮囊,递了过来。
许良接过来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又打了个响嗝,这才就此止住。
上官婉儿这才到:“以后早朝可以先到朝露殿吃些东西,切记吃得太多,圣前失仪。”
许良拱手,“多谢上官大人。”
说着话,他自然而然将皮囊递了回来。
上官婉儿直接看楞了。
这许良,竟像陛下一样随意将东西递给她!
陛下的人岂是谁都能随意使唤的?
要知道,她可是御前随侍,论官品的话可是从二品,比许良的六品高了十几阶!
莫说是许良了,就算是镇国公许定山这个正一品的国公,也不敢随意让她接、拿东西。
“他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上官婉儿娥眉轻蹙,提醒道:“许大人,我刚才跟你说的不要殿前失仪,就包括你不可当着陛下的面让我给你拿东西。
若似刚才这般,被有心人告诉陛下,你麻烦不小。”
许良笑道:“这么点小事,你不说我不说,陛下怎会知道?
我想上官大人也不屑传这种琐碎之事吧?”
上官婉儿:......
许良这话,倒显得她很小人。
“许大人,我们很熟吗?”
“啊,不熟吗?”
上官婉儿:......
她现怀疑许良是故意的,只是没证据。
但想到早朝上他献的计策让魏使吃瘪,为大乾扳回了颜面,她还是认真提醒:“许大人,不管你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藏拙,即便你再有功于社稷,也切记不可在陛下面前恃宠而骄。”
许良面色不变,拱手道:“多谢上官大人提醒。”
随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上官婉儿目中闪过一抹讶然,不再多说。
想想也是,许良终究出自国公府,又怎么会真的那般纨绔?
马车一路晃悠进了皇宫。
许良在御书房见到了一身墨黑,上纹黼黻纹长袍的女帝,以及她的真容。
只是一眼,许良便想到了四个字——华茂春松。
多一句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因为见女帝前爷爷、老爹以及上官婉儿都交代过,许良目光并未有过多停留,跪下行礼:“臣许良,参见陛下!”
“免礼,赐坐。”
萧绰微微抬了下巴。
上官婉儿便抬手指引许良坐到御案侧面的一张椅子上,随后站到一边。
许良微微欠身,目光微垂。
萧绰看着一身墨绿官袍,依然散发的许良,点头笑道:“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上官服果然不一般。”
许良意外,你在这跟我押韵呢。
面上他还是起身拱手:“陛下赞誉,臣惶恐。”
萧绰摆手,“许爱卿,你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臣不知。”
萧绰心道“传言果然误人”,如此一个谦卑有礼的少年郎竟被传言说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
“朕召你来不为别的,是为了解决楚国之法。”
萧绰敲了敲御案,“毕竟,你的绝户计太过......毒辣,一旦施展,会将我大乾推向风口浪尖。”
“朕,毕竟刚登基,一切举措不可太过。”
许良心下感叹,当皇帝也不容易啊。
尤其还是一个女皇帝,除了要面对寻常心君登基都会面对的挑战,还有世俗礼教的质疑跟压力。
只是据他脑海里的记忆所知,楚国实力不弱于大乾,甚至隐约胜出几分。
大乾数代先辈跟楚国打交道的方式就四个字——徐徐图之。
“回陛下,楚国疆域乃九国之中最大,人口也不输大乾,若不用非常之计,则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
且就算楚国被大乾攻下,如此辽阔的疆域、兵卒、人口,大乾也无法迅速消化。”
萧绰无奈皱眉。
许良说的她何尝不明白?
可朝堂上许良连献两计让她看到了可能,难免心生希望。
萧绰玉指轻敲御案:“那许爱卿以为我大乾出路在哪里?”
说着她看向上官婉儿,“婉儿,堪舆图。”
上官婉儿点头,命四个太监抬来一张挂在架子上的堪舆图,比朝堂上看的要小一些。
堪舆图上,大乾在西,东有魏、韩两国,东北有赵国。
三国正东有齐国,临海,东北又有燕国。
大乾南方、东南与楚国接壤,楚国东又有吴、越二国。
至于西、北则被戎狄包围。
看样子,萧绰是经常看这幅堪舆图。
许良一下子明白了萧绰的意图了——她要扩张大乾疆域,做成大乾历代先君都没做成的事!
他想起来时路上想到的“青史留名”四个字,嘴边反复呢喃,“开疆拓土、勒石燕然、封狼居胥......”
跟着这样的皇帝,有搞头!
尤其是对方还是女帝,更有得搞!
加上彼此年纪相仿,搞头更是大大的有!
但在此之前,还得给女帝打打鸡血。
许良死做了决定,攥紧拳头,猛然抬头,恰迎上了萧绰期待的目光。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低咳一声。
“婉儿!”
萧绰轻哼一声。
上官婉儿立马低头,“臣知罪。”
萧绰重新看向许良:“许爱卿,依你所见,朕若想让大乾更强,出路在何处?”
“你可畅所欲言,不论是否可取,言之有理即可。”
许良起身行礼:“是,臣斗胆问陛下,陛下所谓的让大乾更强,是国力上涨,不受列国胁迫,还是要大乾一扫八国,统一天下?”
“嗯?”
萧绰目中露出精芒,这许良竟如此懂她,说出了她想说而没好明说的。
而上官婉儿却已经听得目光骤然一缩,他竟如此狂妄,还没出言献策,就开口闭口一统天下了。
他还真敢说!
可当看到萧绰隐隐激动的目光时,她又沉默了。
她明白,许良说到陛下心坎里去了!
萧绰看了一眼上官婉儿,又目光深邃地看向许良,目光深邃:“听许爱卿的口气,是能助朕开创前人未有之功业了?”
许良躬身一礼,随即挺直腰杆,迎着女帝目光朗声道:“陛下想成千古一帝,臣亦想青史留名!”
萧绰身子一颤,敲击御案的手忍不住握成拳头,重重砸在御案上。
“千古一帝,千古一帝......”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千古一帝”四个字,初闻便像着了魔一样身心俱颤。
她没想到,许良一个还未加冠的少年,居然有如此志向!
而自己身为大乾女帝,难道还不如区区一少年?
“许爱卿!”
萧绰站起身来,一手撑案,一手指着堪舆图,目光火热,“若你能助朕成就千古功业,成就开疆拓土,朕自然可助你名留青史。”
“届时君臣相宜,必是一场佳话!”
一旁的上官婉儿看呆了。
不是陛下要问许良破楚之策吗,怎么感觉反倒是陛下受了许良的鼓动,变得......热血了呢?
眼见女帝如此反应,许良心下了然。
果然,没有哪个当皇帝的能拒绝“千古一帝”称呼的魅力。
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明太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用了前世不到三成的功力,女帝居然就被煽动了......
左右气氛也烘托到位了,许良也不客气,径直来到堪舆图前,在大乾西、北区域一指:“大乾目前的出路,在戎狄!”
镇国公府。
许良身穿官服,散发别簪下了马车。
母亲王氏在下人的陪同下早早在门口等着。
见到儿子下车,她激动上前:“良儿,陛下召你入宫,不是责罚吧?”
许良心生感动,宽慰道:“当然不是,是让上官大人带着儿子先熟悉宫内一切,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王氏轻拍胸脯,终于放下心来。
在许良回来之前,她甚至担心自己儿子是不是被女帝给阉了!
如今看来,儿子的确一鸣惊人,得女帝器重了!
“翠红,快去温壶酒来,我吃了也好快活快活。”
王氏满脸幸福。
熬了这么多年,也该自己扬眉吐气了!
许良又宽慰母亲几句,就要回房补个回笼觉。
这一天折腾得实在厉害。
不想刚转身就吓得一个激灵,一个面瘫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春......春来叔?”
顾春来,爷爷许定山养大的孤儿。
十七岁那年跟着爷爷许定山在河东一战中,立了陷阵、夺旗、斩将三大功。
爷爷退下来之后,他便辞了五品武将的官,跟在镇国公许定山身边当起了贴身护卫。
在许家,顾春来身份特殊,许青麟、许青峰这些人都是让自家晚辈将顾春来视为叔伯,而不是家臣、下人。
许良对顾春来的敬畏来自本能。
只因他此前跟着顾春来练武没少挨揍。
让他意外的是,顾春来一张面瘫脸上难得露出微笑,“老爷要见你。”
说罢,也不等许良开口便转身带路。
“爷爷?”
许良快步跟上,回想关于爷爷许定山的记忆。
他记得爷爷以前还是很疼他这个孙子的,替他向上官家求过亲,读书不成还想让他练武从军,完全就是一个为子孙谋划的至亲长者。
为何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言不发?
二人一路来到“农园”,面前一片翠绿。
镇国公府占地极大,天南海北的奇花异草不知几多,唯独许定山的院里与众不同。
偌大一个庭院,分别种着萝卜、蒜韭葱、菠菜、茄子、芫荽等青菜。
茅屋旁有篱笆栅栏,里面养着鸡鸭。
世人不会想到,那个仅凭名字就能止魏国河东之地小儿夜啼的“人屠”许定山竟是一个热衷刨地种菜的老农!
从地面湿度上看,老爷子是早上刚浇过水。
那个时候,自己正在金銮殿上,生死难测。
是他笃定女帝不会动许家,便想趁此机会好好给他这个孙子点教训?
“老爷,大公子来了。”
顾春来高声吆喝,随即走出院子,只留爷孙二人。
一身短褐穿着的许定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镰刀,看上去就是寻常田间劳作的一个老农。
“来了,爷们?”
许良:......
一句意外又意外的招呼把他差点整不会了。
略作沉吟,他躬身行礼一礼,“孙儿见过爷爷。”
许定山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过来,自己则走到一片长得粗壮的韭菜地里割韭菜。
许良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老人一边割一边问:“知道我为什么没去跟陛下求情救你吗?”
“这......”
许良没想到老爷子这么直接,一下子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略作沉吟,他试探道:“爷爷是想告诉我,你的孙子就像这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下一茬,不差我这一个?”
许定山割韭菜的动作忽然顿住,回头看向许良,似要看清许良心底真正想法。
但后者目光平静,他一时之间竟没看透!
然而他仍旧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句,“这混账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爹那狗娘养的说的?”
许良:......
老爷子这么猛的吗?
一句话骂了仨,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爹。”
许良如实回答,心底松了口气。
“混账话、狗娘养的”应该可以说明老爷子的态度了。
然而老人却笑眯眯追问了一句,“你信吗?”
许良短暂斟酌后老实回答:“本来是有些信的,现在不信了。”
“哦?”
许定山面露费解,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许良嘴里说出来的。
短短半天时间,自己大孙子像是换了一个人。
“为何又不信了?”
许良便将来的路上想到的说了大概:
“若爷爷不管我的死活,也不会到上官家为我上门求亲。
爷爷是武将之首,上官家在文臣、清流中颇享盛名。
文武相结合,太犯忌讳。
可是孙儿又太不争气,若无强援,后半生堪忧。
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爷爷能为孙儿谋到这种地步,孙儿心底只有感激。”
这话是他去朝堂的路上就想到的,当时是有赌的成分,见了爷爷后就确定了。
“再者,孙儿非议陛下功过本就是两可之间的事。只是此事乃廉亲王亲自出手,陛下迫于形势也不得不做出一些态度。
若孙儿所料不差,此事最可能的结局是陛下对许家小惩大戒。
但廉亲王会跟疯狗一样从许家咬下一块肉来。
这种事,爷爷心里清楚,廉亲王心里也清楚。
只要陛下不傻,也会将此事如此处理......”
许定山目中露出精芒。
“好好好,原来你什么都懂,一直在藏拙!”
许良心道果然。
辫子军入关之前非汉不可,破城之后自有大儒为其辩经。
同样道理,他之前再怎么荒唐,在今日一鸣惊人之后自有人为他脑补理由。
世间需要脑补啊!
这个时候许良也很合适宜地说了句:“爷爷,之前是孙儿年少,自以为许家树大招风,若我藏拙便可免去诸多麻烦。
如今看来,一味退缩忍让只会招来更多麻烦。
唯有足够强大才能让旁人不敢小觑。”
许定山欣慰点头,“看来老夫的一大堆道理都不用说了。
书上怎么说的来着,什么不谏,什么可追的......”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对,对,就是这句......咦,你小子不是读书不行吗,怎么知道这句?”
“孙儿知道这句不奇怪,奇怪的是爷爷您怎么也知道这句?”
“臭小子!”
许定山手腕一拧,以镰刀背抽向许良,却被许良轻松躲过。
爷孙举动,十分默契,似在这小院里不止一次出现过这一幕。
许定山重新蹲下割韭菜:“那就说说以后吧。”
“你在殿上献的计策我也听说了,嗯,换国之计堪称救国良策,引水绝户计却是实打实的生儿子没屁眼的人才能想出来的......”
许良:......
“爷爷,您这样说自己孙子不好吧,还想不想早点抱重孙子?”
许定山却没搭理许良,继续道,“可你心底也要有个数,一旦被魏国、楚国知道你出这种计策,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刺杀、美人计的都会往你身上招呼。
你太年轻,爷爷怕你把握不住啊。”
许良认真点头:“到底是亲爷爷,要不您帮我分担一下。
刺客来了您扛,美人计我上?”
许良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开始皮了。
许定山笑得好似老怀快慰:“真是爷爷的好大孙!”
话锋一转,他又道,“外人要防,自己人也要防。”
“防您,还是防我爹?”
“臭小子!”
许定山没有理会,只面露担忧道,“你应该清楚我说的自己人是谁......”
“银钱......”
萧绰敲击御案,片刻后看向许良,“许爱卿,你可有快速聚敛......挣钱的计策?”
很明显,她已经被许良说得动心了。
“陛下!”
上官婉儿提醒,“快速敛财容易动摇国本!”
萧绰却摆手,目光热切地看向许良:“许爱卿?”
上官婉儿也急了,沉喝道:“许大人,你为大乾朝臣,一言一行当为大乾负责!”
许良抿了抿嘴:“有,但臣不建议陛下用。”
“何计?”
“抄家。”
“若是卖官呢?”
“卖官隐患太大......而且卖官来钱也不如抄家快。”
君臣一问一答,听得一旁的上官婉儿心神狂跳。
在她看来,此时的女帝萧绰为了能快速开启流毒绝户计,已经不管后果了。
她心底已经打定主意,此后一定要力谏女帝,远离许良这佞臣!
他出计策,只管是否奏效,全然不计后果。
长此以往,整个大乾朝堂,乃至大乾都将被他搅闹得一塌糊涂!
然而此时萧绰却笑了,“许爱卿觉得该抄谁的家?”
“回陛下,此事不是臣说了算,乃是陛下跟大乾律法说了算。”
“若朕说是你镇国公府呢?”
上官婉儿眉头微挑,心底一叹。
许良终究太年轻,仗着有些计谋便在陛下面前卖弄,这下引火烧身了吧。
不过说到底许良也不过是少年得志,一朝忘形。
眼下受些挫折也好。
不料许良躬身一礼,随后挺直腰杆直视女帝:“若国公府果然做了违反大乾律法之事,无论陛下如何处置,臣不会有丝毫怨言。”
萧绰眯眼,没有立刻回话。
片刻后才大笑道:“许爱卿果然忠君为国,其心赤诚。”
“好如你所说,暂缓对戎狄、魏国施展此计,朕接下来会着手充盈国库。
待时机成熟,对两地动手!”
“陛下圣明!”
“不急着拍马屁。”
萧绰挥手让人撤掉了堪舆图,神色忽地变得轻松起来,“既然急计都不可用,许爱卿是否有缓计可用?”
上官婉儿已经看愣了,不明白陛下态度转变为何如此之快。
更让她疑惑的是这个时候的许良竟然不再立马回答,而是眉头紧锁,似在思索,好大会不见动静。
偏偏陛下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
良久,许良才缓缓开口:“陛下,以臣所见,对魏绫之计可暂缓,跟戎狄互市可着手推行。
只不过现在跟他们互市交易东西以等价换取,并不推行羊毛之计。”
“一则现在互市可以缓解边境吃紧的局势,我大乾也可以趁机收购战马等必须之物。”
“二则可以通过互市麻痹戎狄,这期间我大乾可以几次调整交易所需,让戎人觉得我们每个时期收取不同物品是正常的,也能让将来羊毛之计的推行更为顺利。”
“三则是现在可以通过开放边城互市尝试能否吸引一部分戎人,允许他们居住在边城附近,或者接受大乾约束,成为大乾子民。”
“不管是这些戎人的养马之术,还是直接减少戎狄的人口数量,现在就开始正常推行互市都不亏。”
萧绰沉吟点头:“可以,国库积蓄可以支撑部分互市所需。
只是要想对付魏国,仍旧需要银钱,这要如何解决?”
许良躬身道:“此涉及开源节流,臣心底只有大概雏形,尚需验证。
求陛下容臣回去验证一番,果然可行,再献计不迟。”
“好!”
萧绰赞许点头,“朕等你的好消息。”
“婉儿,你带着许大人先熟悉一下朕处政务所在,再让人送他回去。”
“臣遵旨。”
上官婉儿随即领着许良熟悉了他以后“上班”的地方。
上官婉儿走在前面,心底起伏不已。
没想到陛下居然没敲打许良!
她瞥了一眼许良,发现许良竟没有劫后余生的觉悟,甚至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打量。
“许大人,作为朝奉郎,你需在陛下面见大臣、外史、处理政务时伴侍在侧。”
“你已经去了太极殿,那里是干什么的不用我多说。”
“御书房你也知道了,是陛下单独召见朝臣时所用。”
“还有紫宸殿,陛下在那里通常会召见外史、外臣。”
“此外如文华阁、尚书阁,陛下也会不定时去那里召见各部堂官......”
许良越听心越凉。
本以为两天一打卡已经够苦的了,没想到女帝萧绰如此勤政,几乎每天都有政事要处理!
按照上官婉儿的说法,自萧绰登基以来的三个月,她还没休息过一天!
关键是萧绰是女帝,不像男人,白天处理政事,晚上还能找后宫佳丽放松一下。
她每天早起晚睡,最大的休闲就是在御书房练字,或是在御花园里走两圈。
皇帝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可一想到自己是给这样的领导打工,许良的心也跟着沉下来。
领导是工作狂,下属的日子又能好哪儿去?
就这样熟悉了以后各处办公地点后,已是晌午。
看上官婉儿的意思,没有留他吃饭的可能,许良便拱手告辞。
临行前上官婉儿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许大人,少年得志固然是好,可也要懂得凡事须有分寸。”
许良再次拱手:“多谢上官大人提点。”
上官婉儿便转身去见女帝。
“陛下!”
“婉儿。”
萧绰招呼上官婉儿,“巧了,御膳房刚送来的午膳,陪朕吃吧。”
“谢陛下!”
君臣二人斜对而坐,两碗米,七八样菜蔬。
上官婉儿等女帝夹了第一筷之后才吃了一口米。
萧绰夹了一块鹿脯放在上官婉儿的碗里,“这是午膳时间,不必拘礼,吃吧。”
“遵旨。”
“你......”
萧绰轻轻摇头,边夹菜边说,“刚才许良所说,你以为如何?”
上官婉儿就要放下碗筷起身,却被萧绰摆手拦下,“边吃边说,就像以前下学吃饭一样。”
“臣领旨。陛下,许良所出计策确有可行之处,却也太过毒辣,于陛下名声不利。一旦施展,陛下难免为列国诟病。
朝中史官、言官只怕也要罗里吧嗦。”
萧绰点头,叹道,“男子为帝,尚要顾及名声。朕为女子,再行毒计,更易被世人说成心肠歹毒。”
上官婉儿趁机问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重用许良?
今日除了在朝堂上献的换国之计外,其他计策均为毒计。
臣实在担心陛下会......会......”
“怕朕会急功近利,铤而走险?”
上官婉儿默不作声。
萧绰轻笑:“那你也太小瞧朕了。
朕用许良,就是看重他这股不受世俗道德约束的狠劲。
他的毒计朕可以不用,却不能没有。
更何况他的计策也不全然是毒计。
如今日的魏国之危,若无他的换国之计,我大乾如何自处?
许良之计,可视作没有出路后的保命手段。
朕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上官婉儿目光一亮,展颜微笑。
萧绰又道:“而且你也太小看着许良了。”
“先前他提‘千古一帝’时,更以言语鼓动,分明是想试探朕的野心跟底线。”
上官婉儿美眸一挑:“这厮竟如此大胆!”
萧绰轻笑道:“不奇怪,他有如此才学,见识自然不低。
若朕只想做个女子皇帝,那他自不会有流毒千里的绝户计。
可朕愿做那千古一帝,于他来说便是一种保障。”
“保障?”
“嗯,朕的野心越大,越需要他建言献策,他就越安全。
反之,朕只偏安一隅,做个守成皇帝,他只会明哲保身。
否则他动辄便要冒着卸磨杀驴的风险。
就像......今日在朝堂上一样,换国之计是他为了保命所出,并不想因此被人诟病抨击。
可朕还要将其流放,逼得他不得不尽力,这才有了引水绝户计......”
上官婉儿面露不可思议:“他才十九,怎会有如此缜密心思?”
萧绰笑道:“你我不过二十二,不照样一个登基称帝,一个成为御前二品?”
上官婉儿摇头:“陛下乃是女中豪杰,千万人中难出一个。
臣能有此际遇,全仰仗陛下提携。”
女帝又笑,“还说许良逢迎拍马,你这样跟他又有什么分别?”
“陛下!”
上官婉儿嗔怒看向萧绰。
“哈哈。”
萧绰爽朗大笑,“婉儿啊婉儿,你可太久没有这么瞪人了。”
不等上官婉儿开口,萧绰自顾自笑道,“亏得许良解了魏国之危,让朕的心情都变得好了。”
“朕要好好赏他,不如......婉儿,朕将他赐婚给你如何?”
“陛下!”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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