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表摘下来借给了周远辰:
“不过是一只手表,你先戴着。今天是你的画展,谁也不能抢了你的风头。”
从此,那只手表再也没能回到秦瀚的手上。
医院走廊的灯很亮,正好打在钻石上,折射出刺眼的光亮。
对白昕薇的爱意逐步瓦解后,秦瀚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觉得被挑衅,只是下意识眯了眯眼歪过脑袋,周远辰却委屈地红了眼:
“秦瀚,你这是在怪我吗?你既然这么不想见到我,那我走好了。”
白昕薇赶紧拉住周远辰,眼里的心疼都几乎快要溢出来:
“你说什么呢?秦瀚怎么会怪你?”
说着目光就转向秦瀚,不悦地皱起眉:
“还不快向远辰哥道歉?”
秦瀚在一天内接受了三场手术,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哪里还有力气道歉?
周远辰越哭越伤心:
“秦瀚连话都不肯跟我说,一定在心里恨死我了。薇薇,你就让我走吧,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来碍你们的眼了。”
白昕薇几乎是整个人扑进了周远辰怀里,面向秦瀚的时候愈发恼怒:
“秦瀚,你是死了吗?做错了事,连句道歉都不会说吗?”
这时,一旁的小护士愤愤开口:
“打完麻药后八小时,病人是说不出话的,现在才过去半小时,你让他说什么?”
周远辰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
白昕薇也沉默了下来。
被推走的时候,秦瀚听到周远辰问白昕薇:
“阿瀚,我刚才真的不知道,秦瀚不会怪我们吧?”
“他不会的。”
“真的?”
“那是当然。秦瀚最爱我,他这辈子都离不开我,怎么可能怪我呢?”
明明看不见白昕薇的表情,秦瀚却依然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满满的得意与笃定。
秦瀚渐渐昏睡了过去,像是陷入了梦境。
十年前,白昕薇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