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明信段仲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破局陈明信段仲礼全局》,由网络作家“李景云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李妍道了声歉,气呼呼地离开了陈明信的办公室。临走时,狠狠地瞪了陈明信一眼,那意思就是,你小子给我等着。“谢谢李姐。”“陈科长不用客气,唉,那啥,家务事我也插不上嘴,反正陈科长自己赶紧处理吧,真要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李妍和山铃音走后,陈明信想了一下,今天吵这么一场也挺好,省得老有人劝自己不要离婚,直接走法律途径,速战速决,一拍两散,各自奔赴自己理想的生活。下班后在食堂吃过饭,刚回到宿舍,就接到了县府办主任彭泽凯的电话,说是法院的副院长周继业想找自己谈谈。应该是离婚的事情,谈就谈呗。彭泽凯作陪,三个人来到一家饭店。坐下一聊,果然不出所料,俞志强找了周继业,倒不是劝和不劝离,是希望陈明信撤销起诉,协议离婚。“陈科长,俞政委的意思是尽...
《官场:破局陈明信段仲礼全局》精彩片段
跟李妍道了声歉,气呼呼地离开了陈明信的办公室。临走时,狠狠地瞪了陈明信一眼,那意思就是,你小子给我等着。
“谢谢李姐。”
“陈科长不用客气,唉,那啥,家务事我也插不上嘴,反正陈科长自己赶紧处理吧,真要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李妍和山铃音走后,陈明信想了一下,今天吵这么一场也挺好,省得老有人劝自己不要离婚,直接走法律途径,速战速决,一拍两散,各自奔赴自己理想的生活。
下班后在食堂吃过饭,刚回到宿舍,就接到了县府办主任彭泽凯的电话,说是法院的副院长周继业想找自己谈谈。
应该是离婚的事情,谈就谈呗。
彭泽凯作陪,三个人来到一家饭店。坐下一聊,果然不出所料,俞志强找了周继业,倒不是劝和不劝离,是希望陈明信撤销起诉,协议离婚。
“陈科长,俞政委的意思是尽量不要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前说一下。都在方山县工作,没有必要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你说,对吧。”
陈明信倒完茶,放下水壶,接过话茬说道:“周院长,您说得对,我也希望这样做。财产分割非常容易,房子是对方买的,归对方所有。陆陆续续买的家具,我在宿舍用不上,也归对方。存款不多,家里一直都是两个银行卡,各花各的。”
陈明信的回答让周继业愣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行,这样好,我就担心双方闹起来,闹到打官司的地步,我夹在中间不好做。”
又过了几天,在民政局门口,陈明信见到了俞江霞一家人。
俞江霞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刚刚哭过。
“明信啊,婚姻是需要经营的,现在江霞知道错了,我也骂过她了,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们的婚姻一次机会,好吗?”黄美荣还是不想让两人离婚,走过来劝道。
“阿姨,心里的坎过不去,以后生活在一起会矛盾不断,与其互相折磨,不如早点离了吧。”
“小子,你以为当个小科长,就算是在方山县站稳脚跟啦,告诉你,差得远呢,咱们走着瞧。江霞,赶紧进去办手续。”俞志强叉着腰嚷嚷道。
陈明信懒得理会俞志强的叫嚣。带着俞江霞走进民政局,凭借着县府办的面子插队,很快就办好了相关手续。
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陈明信抬头打量一下周围,觉得有些恍惚,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明信,抱抱我好吗?”
离都离了,抱一下又能如何!
“江霞,保重。”
陈明信刚回到单位,就被山铃音叫住了。
山铃音告诉陈明信,公安局来人了,好像是治安大队的辛术大队长,他直接去找了县府办主任彭泽凯,声称公安局接到报案,说陈明信故意破坏方山酒店的经营秩序,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
酒店肯定有损失,当天晚上陈明信执意要上楼找俞江霞,杜芳芳为了阻拦陈明信,竟然拉响了火警警报,导致很多客人没付钱就跑了出来。
陈明信的行为有不恰当的地方,但是,这部分损失肯定不能算在陈明信的头上。
“陈科长,您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我看对方来者不善。”见陈明信有些不在乎,山铃音提醒道。
陈明信想了一下,当晚是杜芳芳拉的警报器,不过周围都是她的员工,如果一起作伪证,自己还真就说不清楚。
回到家后,正在研究花道的俞江霞,放下手中的花束快步迎了上来:“老公,刘孟鑫县长死了,你是他的秘书,以后的工作怎么办?”
陈明信苦笑着安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是谁接任县长一职,秘书肯定是要换人的。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最多就是暂时提不了副科,其他方面影响不大。”
俞江霞撇了撇嘴:“你呀就是瞎乐观!换洗衣服给你备好了,你抓紧时间冲个凉,过会儿咱们去公安局家属院吃晚饭,听听爸爸的建议。”
陈明信来到卧室拿了换洗衣服,看见妻子俞江霞又坐在桌前插花,忍不住劝了一句:“江霞,今年教育局改革,你们工作应该很忙。你这次不是想当幼教股股长吗,平时多熟悉一下业务。”
“你不懂,听王局长说,市里名媛夫人们的小圈子里非常流行插花艺术。等我和领导的夫人们关系处好了,别说当个股长,就算科级也不在话下。”俞江霞头也没抬,随口说道。
“江霞,在体制内,人事调整一直都是最敏感的话题,哪个领导会因为你陪着他的夫人插花,就提拔你呢?
你想进步这没错,身在体制内,谁不想进步呢?你平时工作搞得差不多,让咱爸请一下你们秦局长,再找主管文教卫的吴副县长疏通一下,这次应该能当上幼教股长。”陈明信担心妻子走错路,耐心劝道。
岳父是县公安局的政委,陈明信觉得吴副县长和教育局秦局长应该会给点面子,这点面子,应该就够用了。
“谁不想进步?你呗,去年如果你铁了心跟李长霖争,县府办副主任的位子就是你的。还有,服务常务副县长的二科科长都提副科了,你呢,还停留在股级。现在刘县长去世了,你肯定会被边缘化……”俞江霞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大,陈明信不想吵架,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两口子打车去公安局家属院的路上,俞江霞又批评起来,见陈明信始终不接茬,俞江霞便慢慢失去了兴趣。
进门后,陈明信正要去厨房帮忙,岳母笑道:“明信,我一个人就行,你爸找你们两口子有事。”
“嗯,妈,那辛苦您啦!”陈明信跟岳母打了声招呼,和妻子一起来到岳父俞志强的书房。
俞江霞先开口说道:“爸,刘县长车祸死了,明信以后在县府办处境不妙,以您的经验,觉得他现在应该咋办呢?”
俞志强摆手示意俞江霞不要急,扭头问陈明信:“明信,刘孟鑫的岳父是宋副省长,这个情况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呢。
“宋副省长!”俞江霞吃惊地看着陈明信,很显然,这个情况她也不清楚。
刘孟鑫是宋树勋的女婿,这事陈明信早就知道,县里的几个常委可能也清楚,大家都不说,陈明信这个秘书岂能四处宣扬刘县长的背景。
见陈明信沉默不语,俞志强继续说道:“刘县长意外车祸去世,如果省市两级不空降干部,县长会在专职副书记周克让和常务副县长王艳琨之间产生,无论是谁,都不会用你当秘书。
而且他们俩都和刘县长有过矛盾,万一他们把你调到信息科或者档案室等部门,你这辈子想翻身都难。
我思来想去,宋副省长是你唯一的机会。这些天你一定要给领导留一个好印象,就算不能让宋副省长把你调去省城,让宋副省长打声招呼,在县里给你安排一个好的位置也行啊。”
刘孟鑫尸骨未寒,俞志强的这种钻营让陈明信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岳父也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作谋划。
唉,陈明信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道:“刘县长壮年过世,家属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此事提我工作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不过我逢年过节会过去看望嫂子,和宋副省长一家保持联系,找合适的时机提工作调动的事情。”
俞志强想了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有道理,你考虑的很周全,这样做确实更加自然。”
陈明信突然想起自己对车祸的怀疑,岳父在公安系统工作的大半辈子,肯定要比自己看得透彻,于是把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也说了当时段仲礼的判断。“爸,你觉得刘县长会不会是死于谋杀!”
“什么谋杀,电影看多啦?车辆冲下鹰嘴崖,司机也死了,这就是一场意外。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这两天仇文杰局长找茬训斥段仲礼,原来是这个原因。
明信,你可不要四处传这个谣言,一个正处级省管干部非正常死亡,一旦跟谋杀扯上关系,这事可就大了。”想起段仲礼被训斥的样子,俞志强咧嘴笑了起来,不过也没忘了叮嘱陈明信,千万不要掺和进去。
岳父这样的老公安也觉得不是谋杀,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去县委家属院之前,陈明信先去了一趟单位。
刘县长意外身亡,按照组织规定,常务副县长王艳琨临时主持县政府的全面工作。作为刘县长的秘书,陈明信需要把刘县长正在处理的工作移交给王副县长。
带着科里的几个人,分类、归纳、整理、标注重点和注意事项,忙活到上午十点多,终于把所有需要交接的工作整理完毕。陈明信抱着这些文件去见王副县长。
陈明信先去了王副县长斜对面的办公室:“张科长,王县长主持工作,这是一科要移交给你们二科的材料,王县长忙吗?我想当面跟王县长汇报一下。”
“就这些材料吗?陈科长,你跟我说一下就行,不用当面汇报。”张琳哲警惕道。
张琳哲戒备的样子让陈明信感到有点好笑!
张琳哲这家伙竟然怕陈明信现在接触王艳琨副县长。
不用前任秘书,基本上是官场的惯例。王副县长也不会例外!
再说了,你张琳哲把一科科长的位子当做是香喷喷的肉骨头,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过来跟你抢食,起码陈明信觉得,这种狗抢骨头的想法和行为都非常搞笑。
陈明信放下纸箱子,拿出一份文件,说道:“张科长,你看一下这份文件,省里下发的第二季度公务用车督查细则和处理办法,类似的文件还有好几份,我需要当面跟王县长汇报清楚,否则万一检查时候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责任。”
张琳哲接过文件看了几行,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来到方山县任职以后,虽然当地官员没有人来说过关于陈明信的事情,但许多事情暗地里指向了陈明信。
易评梅思虑再三,打算谁的也不听,假意装作接受组织部的建议,让陈明信去当地震局或者宗教局的副局长,借此考察陈明信的能力和秉性。如果陈明信能够通过考察,就把他提拔为县府办的副主任。
县长与书记相比,在人事权上没有优势,那么就避开直接竞争,先把自己身边的人员调整一番,要么忠诚,要么边缘化,在政府这边拥有绝对影响力之后,慢慢朝着人事权渗透。
惊讶一闪而逝,易评梅脸上露出了鼓励的笑容:“陈科长你的这个态度非常好,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陈明信心中暗想,对,发光,等我去了民族宗教局,把为了高考更改民族的盖子掀开,让光照耀进来。不掀翻几个科级干部,誓不罢休。
然后等着被排挤,等着被踢进更深的深渊。
心里不舒服,工作上还是不能马虎。陈明信将自己任职秘书与科长的经验,全部教给李妍。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陈明信即将调到宗教局任职的消息传播开来。
“陈科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秘书的工作恐怕我到现在都摸不到门路。”李妍将一盒茶叶放在陈明信桌上,由衷地感谢道。
“李姐,你太客气啦。我说句心里话,李姐不要在意。”
“陈科长,你说?”
“根据我的分析,易县长看中的不是你写公文或者人情世故方面的能力,看中的是你的谨慎、善良以及与各方势力都没有关系。县府办有的是写作人才,人情世故方面的大师也有的是,你以后只要踏踏实实,按照县长的安排去工作,你的秘书之位就没有人可以动摇。”
“行,我记住啦。以后你到了宗教局,别忘了时常回来看看啊。”
呃!不愧是散打运动员出身的秘书,真是不会说话啊,一句话就戳到了陈明信的肺管子。
陈明信苦笑道:“好的,我一定经常回来看看。”
李妍没有意识到陈明信的尴尬,笑着离开了陈明信的办公室。楼道里很快响起李妍咚咚咚的脚步声。
脚步声刚走不远,山铃音就走了进来:“老陈,又在倾囊相授呀!啧啧,不错,辛苦授徒终于换了一盒茶叶。”
调到宗教局的消息传开之后,这个丫头片子连科长都不喊了。不喊就不喊吧,谁让自己还欠人家两万块钱呢。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革命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为人民服务,懂吗。”
“哈哈!”山铃音笑了起来,手一抖,茶叶盒子差点掉在地上。
“喂,把我的茶叶放好,坐下,我跟你好好说说。”也不怪山铃音笑,这话,陈明信自己都有点那啥。
“铃音,易县长是女的,按照原则,秘书必须是女的。我老是占着一科科长的位子,李妍咋办?李妍今年好像都三十六岁了,不抓紧时间,这辈子副科都搞不上。因此,我离开一科,是必然的,不怪人家易县长和李秘书。
其次,没有宿怨,没有利益冲突,何不结个善缘呢!”
“老陈,我就是为你感到不公平!地震局,宗教局,这不是欺负人吗?说真的,老陈,你以后别追查刘县长的车祸了,我帮你找找人,找个好单位。
你先别骂我,刘县长这个案子太大了,一旦盖子揭开,那就是一场地震,无数人将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还会持续影响方山县很多年。真的,别查了。”山铃音放下茶叶盒,一本正经地说道。
一旦下去,天知道啥时候能回县城,搞不好要在乡下干到退休。
如此处境,穆如兰焉能不心慌。
吴朋飞起身,研磨冲泡好的咖啡递了过去:“如兰啊,别担心,这不是有我吗?你爸虽然是我的下属,但我俩对脾气,是忘年交,我能不管你吗?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进口咖啡,尝尝味道,我现在就给贺晓斌打电话。”
“真的,太谢谢您啦。”咖啡的味道怪怪的,有一种以前没尝到过的香味,难道这就是进口的味道?
穆如兰注意力全在吴朋飞打电话上,并没有过于在意这奇怪的香味。
“喂,晓斌局长吗?我是吴朋飞。
穆文宽犯了错误,纪委该怎么处理是纪委的事情,但咱们和穆院长共事多年,不能让卫生系统的同志说咱们没有人情味,你说对吧?
嗯,我的建议嘛,穆文宽是穆文宽,穆如兰是穆如兰,千万不能搞什么连坐。”理由充分,轻松搞定。
吴朋飞挂了电话,余光扫了一眼咖啡杯,杯子快空了。心中暗自得意,眼里露出一丝淫笑。
“如兰,我跟贺局长打过招呼啦,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正常工作就行。唉,这几天你憔悴了不少,看着就让人心疼。”吴朋飞紧贴着穆如兰坐了下来,左手盖在穆如兰的柔夷上。
穆如兰嘴里说着感谢的话,红着脸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
吴朋飞如影相随,跟了过去,一把搂住了穆如兰的肩膀:“如兰,你真好看。”
“吴县长,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望您。”穆如兰想要起身,被吴朋飞臃肿地身躯给坠得根本站不起来。
“着什么急嘛,让吴哥好好疼疼你。”满是口臭和酒气的嘴凑了上去,将穆如兰压倒在沙发上。
啪!咖啡杯落地碎裂,穆如兰奋力想要将吴朋飞推开:“您干什么?您不能这样。我要喊人了啊。”
呜……呜……喔
头晕目眩,小腹部涌出一道道暖流,冲向身体的各个角落。
挣扎越来越无力,慢慢变成了半推半就,最后是主动迎合。
清晨,阳光打在微微浮动的窗纱上面。
彻底清醒过来的穆如兰看着杯盘狼藉的房间,忍不住抽泣起来。
哭声让吴朋飞再次兴奋起来,再次翻身压了上去:“小宝贝,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窝在卫生局里当科员有什么前途,等你父亲的事情冷却下去,我把你调到县政府办公室里来。”
穆如兰认命般屈膝,歪头,任由眼泪滑落在雪白的枕巾上。
几天后,一个比县医院塌方式腐败还要劲爆的消息,在方山县官场迅速弥漫开来,羊方圆震惊之余,急忙从省城赶回方山县。
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李长霖发觉妻子出轨后,闹离婚,以孩子相威胁,赵雅明才说出了真相——
原来是专职副书记周克让用威逼利诱、封官许愿的办法逼迫的。
李长霖气不过,直接和妻子跑去省纪委驻地举报周克让的恶劣行径。去的时候还拿着证据,一条沾有两个人体液的内裤。
不用化验,瞅瞅李长霖豁出去的架势,就知道是真的。
男女媾和这事,啥朝代都屡见不鲜,古代浸猪笼、骑木驴、挂破鞋,也拴不住某些岔开的腿,何况如今乎?
根据赵雅明的讲述,这种关系持续了一年有余,弄了没有一百次也得有五十次。为啥早不举报晚不举报,卡在周克让竞争县长的时候举报——
“她是谁?”李长霖顾不上擦拭嘴角的血,颤声问道。
王艳琨懒得回答他,拿起一摞报纸甩在李长霖的脸上:“李长霖,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昨天的头版。”
头版赫然印着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山运涛在全省宣传系统中的重要讲话。
难不成山铃音是山运涛的女儿?
咔嚓,虚空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中了李长霖。
如果说贪污受贿,李长霖还能让周副书记帮忙运作一番,调戏山部长女儿这事,可是灭顶之灾。
县里的领导们为了平息山部长的怒火,估计会,不,是一定会合力给李长霖扣上一个强奸未遂的帽子,一脚踢进监狱里去。
“怎么,怕了,不嘚瑟了。你他么的作死就算了,还要连累我,山部长托付我照顾山小姐,结果被你调戏,你让我以后怎么跟山部长解释。”其实王艳琨压根不认识山运涛,只是知道山铃音的家世,此刻故意说得自己和山部长非常熟悉。
没等李长霖反应过来,王艳琨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和周副书记关系不一般,你现在就给周副书记打电话,看看他敢不敢给你求情。”
别说周副书记,就算县委书记卢建平恐怕都不敢求情吧!
万念俱灰之际,李长霖好像想起了什么,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抱住了王艳琨的大腿:“王县长,求求您,救我一次,以后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你害我在山部长面前丢人,还想让我救你,做梦去吧。”
“求您啦。”李长霖松开王艳琨的大腿,开始邦邦磕头。
也许是李长霖的诚意感动了王艳琨,他伸手拦住了李长霖以头敲地的动作。叹了一口气,缓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李长霖,你先起来吧。我帮你这一次,不过,你也帮我做点事情,你愿意吗?”
“愿意,王县长,只要您救我这一次,以后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嗯!”王艳琨满意地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李长霖听完后,顿时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
原来,王艳琨为了顺利上位,彻底把周克让踢出局,让李长霖回去做他老婆赵雅明的思想工作,让赵雅明去纪委举报周克让以势压人,威逼诱奸。
这怎么行呢?这种事可做不可说,一旦闹得沸沸扬扬的,以后还咋做官呢?
自己的副主任位子能不能保住?妻子马上要提幼教股长了,一旦举报周副书记,曾经拥有的权势,岂不是要一江春水向东流。
可是如果不帮王艳琨夺权,他肯定不会帮自己求情。周克让能帮自己挡住纪委,能挡住山部长吗?
李长霖正在纠结的时候,王艳琨说道:“李长霖,凡事有利有弊,我不勉强你。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帮我将周副书记踢出局,考虑到流言蜚语不利于工作,我会把你调到乡镇担任副书记或者副镇长,你老婆也可以一起调过去,安排一个教育办副主任,如何。
你也不用担心周克让的报复,这次他出局之后,恐怕都永远无法回到权力核心,对你难以造成威胁。小李,你们夫妻难道甘心,永远屈服在周副书记的淫威之下?”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发解救人质专用的催泪弹,轰进了李长霖的心里。
李长霖昨晚为啥跑出来喝闷酒?那是因为心里有事。
前七后八不用打伞的安全期,妻子却去了县招待所,李长霖甚至能在脑子里幻想出周副书记那不堪入目的动作和语言。
但让夫妻二人站出来举报周克让,李长霖一想到周副书记的威严,就觉得两条腿直打颤,实在鼓不起勇气来。
“王县长,您能不能让我回家商量一下?”
“当然,这事毕竟关系到你们家的前途命运,是选择暂时丢面子,还是蹲大牢,确实需要慎重抉择。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县纪委和山部长那里不容易应付,我需要提前准备。”
李长霖离开后,王艳琨立即给山铃音打了个电话,告诉山铃音,李长霖那货就是个酒蒙子,昨晚确实喝得不省人事了。自己已经严厉批评过他了。而且,鉴于李长霖的恶劣表现,县府办打算将他踢出去,离开县府办。
山铃音显然被吓到了,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但王艳琨很清楚,像这样的小姑娘,非常爱面子,第一时间没有给她父亲打电话,只要自己今天压住了,以后她就不会再告状。
李长霖从王艳琨办公室里出来,感觉浑浑噩噩,头脑一片空白,下楼时一脚踩空,叽里咕噜地滚了下去。
门牙好像摔断了一颗,满嘴是血,不过感觉不到疼痛。口腔里腥咸的味道,像是理想的碎片,不断跌落在现实之中。
此时的李长霖不敢奢望有人搀扶,也怕有人从自己的窘态里,窥见自己的内心的恐惧和秘密。
自己爬起来,到卫生间冲洗了一番,然后强打精神开车回了家。
下班时间过了很久,家里依然空荡荡的,孩子上小学,吃住都在奶奶家。
赵雅明应该又去了招待所。李长霖不敢打电话打扰周副书记和妻子深入交流。
周副书记车接车送,城关镇幼儿园的很多老师都知道,连招待所的所长和服务员也知道,他们不约而同地同情着李长霖这个蒙在鼓里的汉子。
李长霖也默契地装作毫不知情。
招待所!
此时如果李长霖是一枚地对地导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发射出去,将县招待所夷为平地,将周副书记炸得永世不得超生。
可惜李长霖很清楚,自己不是导弹,连把剪刀都不是。自己如果打上门去,平时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公安局长仇文杰,会给自己戴上手铐,然后提溜到羁押室里去。
答应或者不答应,两难!
李长霖辗转反侧,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赵雅明还没有回来——以前也经常出现类似的情况,应该是昨晚和周副书记交流得过于深入,今天早上直接去上班了。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王艳琨没有再找李长霖谈话。
第三天,刚一上班,王艳琨把李长霖叫了过来:“长霖,我的秘书走不开,你帮我送一份文件去县纪委,顺便留在那里,帮忙布置一下会场。
市纪委书记郑晓冰陪着省纪委副书记羊方圆到咱们这里检查工作,要开一个协调会,你布置会场比县纪委那些人专业,过去帮帮忙。”
啊,山运涛竟然请省纪委的人过来对付自己,李长霖硬着头皮抱着侥幸心理,来到了县纪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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