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一个女人孤身带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如何才能活得下去?
他走之后,我便给看管我的粗壮婆子下了一包蒙汗药。
趁她昏睡,抱着宸儿一路向都城的方向跑去。
好在儋州距离都城很近,途中我又遇上了好心人,免费搭乘了一段路程的牛车。
日落时分,我终于来到都城,来到镇北侯府的大门前。
可无论我如何央求,门仆说什么都不肯让我进去,如同驱逐恼人的苍蝇般,他们挥舞着棍棒驱逐我。
我身上挨了好几棒子,有些地方甚至洇染出点点鲜红的血迹。
我大声哭嚎着,引来路人侧目。
门仆招手,唤来两个粗壮的男人。
他们一左一右地将我架起,不由分说地就往一旁的巷子拖。
我抱紧怀中的宸儿,生怕他受到惊吓。
正当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一辆马车停在侯府门前。
车帘被掀开,一位雍容华贵的年轻妇人在丫头的搀扶下弯腰下了马车。
我隐约听到丫鬟称呼她为“二夫人”,我知道这位便是相府千金弓如雪,是沈自珍的妻子。
“夫人,救……”我回头大喊。
谁知,一声救命还未喊出口,嘴巴就被一块破布给堵上了。
眼看着弓如雪就要在丫鬟的搀扶下跨进镇北侯府的大门,这时,我怀中的宸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弓如雪脚步一顿,循声看过来。
她轻轻招了招手,我和宸儿被带到她面前。
我口中的破布被扯下。
“夫人,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他生病了……”
我抱着宸儿跪在弓如雪面前。
她伸手拨开襁褓的一角,看到宸儿那一张俊秀的小脸儿,不禁轻轻弯起唇角。
就这样,我和宸儿被弓如雪带入侯府。
弓如雪叫来郎中给宸儿把脉。
郎中说婴童大都体弱,给开了一个温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