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跟我们不一样，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小工说道。陈小亮迟疑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房顶。厂房外风吹着沙土，忽起忽落。见气氛冷却了许久，小工接着说道：“后生，干活的时候一定要悠着点，可不能你那样子瞎干，时间久了会累出毛病来的，你是死是活，包工头又不管。再说一旦落下病根，那是一辈子的事。我们本来就挣不了多少钱，包工头又不想花钱多招小工，把我们一个人顶三个人的用，哪有那种好事，理得不理他。做人要活泛点，不能太实诚了，要会看眼色行事，包工头在现场，咱就多干几下，他不在，我们该歇就歇一下。你要记住，我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来给他送命的。听叔一席话，胜读九年书。读书人说话就是讲究。”两人目光一交汇，哈哈大笑起来。
大叔的话，陈小亮“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很快就做到了融会贯通。“小后生，近几天饭量增加了不少么，比刚来时能吃多了。”一个工人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呀，要不怎么能一个人完成三个人的事，饿着肚子去干活，那还不得把我给活活累死呀。”陈小亮带着打趣的口吻说道。“你们听听，这小孩说话还怪有意思的嘛，是吧。”另一个工人说道。大家都在各自忙碌，并没有回应，为了掩饰尴尬，他端着碗自言自语着就走开了。陈小亮吃完了碗里的饭，本想着算了罢，可想起了前几天厨房阿姨说的话，“念书出来的娃娃们，脸皮都挺薄，有时候脸皮厚点才能行，工地的饭没油水，不够吃了就来厨房再添点儿。”陈小亮迈着坚毅的步伐走进了厨房。从今天开始，以后的每一天，陈小亮都是半碗菜多半碗米饭两个大馍。
那时候附近还开着一个较大的铁矿厂，而陈小亮的爸爸又在铁矿厂上夜班。陈小亮晚上吃过饭后他爸爸就会骑摩托来接他到厂里。陈小亮爸爸的宿舍就住了三个人，一个请假不在好久了，还有两个人都在上夜班。一到晚上，空荡荡的宿舍就显得极为冷清，然而对于一个早睡的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陈小亮睡觉很死，从没有在中途醒过，一觉醒来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