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酒保小葵的玄幻奇幻小说《丧尸岛手记酒保小葵全文》,由网络作家“意中之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已经黑的需要摩托车开灯才能行驶了,雾气也越发的浓厚,此时继续前进恐怕会更加的危险。我们商量了一下,行驶了一小段时间后在路边找了辆门窗完整的小客车,确认周围没有危险之后,里昂把摩托车停在客车旁边,今晚我们打算就在这里过夜了。摩托车的马鞍袋里还有一些罐头和面包,我的小包里也有一些零食,我们拿出一部分来分着吃,一边吃一边摊开之前新拿到的地图。这张地图包含了伊甸园的整个岛屿,不管是小路还是土路都有标注,但是细节不多,比如刚才的滚石镇就没有明显的标识,如果不是地图上被人为标记了检查点的位置,我们一时半会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有什么计划吗?」里昂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问道。「我们先沿着柏油路一直走。」我用手指在地图上顺着柏油路比划着:「走到...
《丧尸岛手记酒保小葵全文》精彩片段
天色已经黑的需要摩托车开灯才能行驶了,雾气也越发的浓厚,此时继续前进恐怕会更加的危险。我们商量了一下,行驶了一小段时间后在路边找了辆门窗完整的小客车,确认周围没有危险之后,里昂把摩托车停在客车旁边,今晚我们打算就在这里过夜了。
摩托车的马鞍袋里还有一些罐头和面包,我的小包里也有一些零食,我们拿出一部分来分着吃,一边吃一边摊开之前新拿到的地图。这张地图包含了伊甸园的整个岛屿,不管是小路还是土路都有标注,但是细节不多,比如刚才的滚石镇就没有明显的标识,如果不是地图上被人为标记了检查点的位置,我们一时半会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有什么计划吗?」里昂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问道。
「我们先沿着柏油路一直走。」我用手指在地图上顺着柏油路比划着:「走到尽头就可以到中区的范围,我来岛上之前看过地图,心里有个大概的印象,到那个时候看能不能找一些类似的军用设施,再抢一份中区的详细地图回来。」
里昂没有异议的点点头,既然确立了计划,那么明天一大早就得执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我们两个人吃过简单的晚餐之后锁死了门窗,把武器都抱在怀里,就这么躺在客车里不算安稳的睡下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想要找到小葵,前方的路还有很漫长,很漫长......
这一觉睡的比我想象的舒服,我醒来的时候,里昂已经在检查摩托车的情况了。小客车外面的空气非常清爽,天色明亮,大雾远没有昨天那么浓厚,就连那股子柚子皮的气味也明显淡了不少。如果我们不是面临着丧尸危机,此时倒是一个适合长途旅行的好日子。
里昂用扳手捣鼓了一下发动机后拧了拧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怒吼。我坐在车里,退出手枪的弹匣,把之前得到的子弹一颗一颗塞进去。
准备好装备,我接过里昂丢过来的半块面包,就着半瓶水吃了下去,这应该就是我们最后的食物了。此去一行困难无比,食物、弹药、武器、药品甚至是汽油,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时间不等人,当我最后一口面包还在嘴里的时候,里昂就开始急不可耐的拧动油门了。我跨上里昂的车,一起朝着中区的市中心行进。
一路上除了脚下的柏油马路就是大片大片的树林,几乎看不到几处人类活动的痕迹。登上伊甸园之前我有调查过岛屿的历史和概况,这个岛只有的中区最先开发,城市化进程比较快,其余的区域虽然已经做好了开发计划,但由于资金不够,所以开发项目一直没有很好的推进,才导致我们在这里好半天都看不到几处房子。
不过还好,一路上虽然空空如也,但每隔一段距离,就会设立一个之前我和里昂相遇的那个综合加油站,以免进入这个区域的人员无油可加。而此时我们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就看到不远处的加油站了。
这个加油站的整体外观以及布局和之前那个没有区别,也是一个小小的加油机,往里面走两步就是便利店的入口,另一边还有公用电话岗亭。
里昂将车停在油枪边,我先下了车,发现这里的便利店不论是大门还是窗户都被木板封的死死的,看上去像已经废弃并且计划要拆掉的大楼一样。
我下意识的握住了腰上的手枪握把,里昂看到这个情况后皱了一下眉头,也把手放到到了霰弹枪的握把上。
里昂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后悄悄的走到被木板封死的窗户边。
「什么情况?」我用气音说道。
「里面大概率有人,你绕后看看,小心一点。」里昂回答,然后指了指便利店的后门。
我点了点头,抽出了手枪握在手上,然后一路静步绕到便利店后门,后门也被木板钉了好几层,但是看上去并没有锁死。
为了躲避有人在里面朝着门开枪所形成的死亡漏斗区域,我悄悄的站在门的侧边,用随便捡来的砖块一下一下的把后门的锁给敲坏,敲击的声音并不亚于开枪时的噪音,不过好在没有引起周围丧尸的注意。门锁敲掉后我一脚踹开了门,里面黑乎乎的,并没有看到任何活着的东西。
稍等了一会之后,我举着枪,打着手电朝里面随便照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走进便利店的后门。便利店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灯柱的亮光所到之处才能看清物体。
便利店内部乱糟糟的,柜台展示柜等等这些都没有在它该在的地方,与此相反,倒是多了一些床,桌椅,水壶之类的生活物品。看样子有一伙人在里面生活了一段时间,把整间便利店改造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当我整个人完全进入到购物区的时候,一股子浓烈的腐臭味扑鼻而来,不用猜也知道这里肯定藏有丧尸,而且不在少数。
里昂看我已经进来了,他两下敲掉门窗上的木板,并且也踹了门几脚,但是正门的防盗级别明显高于后门,所以这两脚下去大门纹丝未动。倒是睡着的丧尸被惊醒了,「咯咯咯咔咔咔」的喘息声在狭小的房间内来回波荡显得异常的清晰,仿佛有一只丧尸在我的耳边对我绵绵细语一般。
窗户上的木板被拆掉后便利店内的光线好了不少,我看到所有的货架和柜台都被摆放到墙壁边,使得原本狭小的空间看上去有些富余。中间摆了一张皮质沙发,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脑袋后仰着,整个脸上的肉已经腐烂了一大半,除了右眼周围的皮肤还算完整之外,其余地方都能看见发黑的头骨。他左手拿着一瓶已经空了的酒瓶,右手拿着一把套筒没有回位的手枪,手枪已经被血肉糊住了,看不清型号。
除此之外,整间便利店一览无余,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会是活物的东西,那么之前清醒的丧尸声音是哪里发出来的呢?
里昂从窗户爬了进来,手里拿着霰弹枪非常警惕的左顾右盼。我一边往沙发走一边环顾四周,便利店里除了男人身边的小桌外所有的货架上都空了,地面上到处都是酒瓶子和烟头,还有几把看上去非常钝的匕首,而那个小桌上摆满了一盒一盒的子弹,桌子边还靠着一把突击步枪,由于光线不是很足没看的清,但应该是AR系列的枪支。
估摸着这个男人在世界末日来临之时把便利店当成了自己家,吃饱喝足之后就这么躺在沙发上,一发子弹让自己安详的去了。
看到满满的子弹我和里昂相视一笑,按照习惯,我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到男人身边,将尖刃直接捅进男人的喉咙,男人一动未动。
「呃......嘶......咔咔咔......」
恼人的丧尸嘶吼再一次在四周响起,这一次的声音明显相比之前多了一些气愤。
「你可能伤到它重要的人了。」里昂说道。
「那我要不要改掉这个坏习惯?」我面不改色的打趣说着,想把匕首抽出来,但是尝试了几次没有结果,所幸我就放弃了。
我握着撬棍横放在胸前,眼睛不停的跟随着灯柱扫视着四周。
「那边。」里昂的手电筒似乎照到一个黑秋秋的东西,但也只在一瞬间,那个东西瞬间就逃走不见了,随后传来乒乒乓乓锅碗瓢盆被打翻的声音。
「现在敌暗我明,我看我们还是出去为妙,子弹等会再回来拿。」说着我开始往进来时的后门方向移动,没等我走两步,后门居然「嘭」的一声关上了,而且还有「咣当」一声卡上门栓的声音。
哟呵,瓮中捉鳖?这玩意看来智商不低。
「爬窗。」里昂说道,并且让出位置好让我能先通过。
我赶紧往窗户那边走去,这次也没走上几步,一个瘦不拉几的人忽然从房顶掉下来,以一个非常标准的蜘蛛侠落地的姿势「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正好堵在我和窗户之间。
通过我和里昂的手电筒,以及那人身后的窗户所透过来的光线看到,落在我正前方的,是一只身材纤细,披头散发,身上穿着黑色皮衣的女性丧尸。
丧尸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金属的项圈,四肢都有被捆绑过的痕迹,之所以我能认出这是一只丧尸,是因为杂乱的头发中我根本看不到它的表情,只有一根像蛇信子一样的长舌头在外面晃来晃去。与其说像蜘蛛侠,不如说和女版的毒液更像。
毒液堵在我和窗户之间,意思就是不让我随便通过了。
「呃啊......咯咯咯......」
毒液一直趴在地上,嘴里不停的低吼,看得出它一定非常的愤怒。我和里昂对视一眼,里昂一边举着枪一边慢慢往后退。
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挺讲武德,在这种狭小空间下双方谁也没有先动手。
「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是肉做的,一枪总能干穿。」里昂说道,举起枪「嘭」的一声把毒液打的往旁边翻了几个跟头。
我也马上举起枪朝着毒液连续射击,但是毒液即便中了弹翻了几个跟头之后居然一扭身直接爬起,然后以一种四肢同时协作的方式开始在这个小小的便利店的墙壁上飞奔,看上去就像金刚狼的哥哥剑齿虎一样。
等到我的眼睛跟不上它的速度的时候,它猛的从一个角落「嗷」的一声朝我扑过来,只听见「嘭」的一声枪响,毒液就在快要扑上我的时候被里昂一枪打中失去平衡一头砸进旁边的展示柜里,一米多高的几个柜子顿时倒塌,将毒液压在底下。
「跑!」里昂指着刚刚他一脚没有踹开的正门,我从沙发处开始起步发力和里昂一起同时起脚将大门踹开,外面强烈的光线照的我顿时两眼一片炫光。
踹开大门后我们赶紧往摩托车跑去,里昂装好霰弹,顺手就把枪交给我,然后跨上摩托车,猛踩一脚启动杆点火。我才刚坐好,就看见毒液居然用四肢奔跑的方式追了出来,我举起霰弹枪朝着毒液开了一枪。毒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翻身敏捷的躲了过去,这一枪虽然没有打中毒液,但也让毒液失去平衡猛的撞在加油站的支撑梁上,力道之大,就连原本完整的水泥块承重支柱都被这一下撞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里昂一扭油门,我们飞也似的驾驶着摩托车逃离了综合加油站。
「这他妈什么玩意,中了一发霰弹居然还没死?」我坐在摩托车上看着加油站渐行渐远。
里昂一刻也不敢停留,扭紧油门带着我们飞速行驶。
「刚才有一把AR你看到了没。」我念念不忘靠在小桌边的那把枪,还有满桌的子弹。
「跟那种东西战斗,能活着出来就满足吧你。」里昂头也不回的说道。
天色已经亮到有些刺眼的地步了,雾气则依旧处于一种不算浓也不淡的状态,可视距离约摸为两百多米。由于一路上畅通无阻,摩托车一直以较高的速度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应该是中午了吧。
正当我想着肚子饿了找点吃的的时候,一个汽车旅馆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没想到西区未开发到这种地步,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遇到下一家店。
里昂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的招牌下,他取下只有一发子弹的栓动步枪,用瞄具当望远镜朝旅馆看。
风静静的吹着,淡淡的柚子皮的香味让我感觉居然有些适应。虽然不知道这种气味来自什么,但我猜想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暂时安全。」里昂说完,然后扭了一下油门,摩托车缓缓开进了汽车旅馆的院子,停在了停车坪上。
我下了车,前方的左边是一排已经破损的非常严重的太阳伞和露天桌椅,右边的汽车旅馆总共是两层楼八个房间,此时最多能停九辆车的停车坪只停了两辆,八个房间中楼上的四个大门紧闭,连窗帘都没有拉上,二楼下的四个中有三个似乎租出去了,里面能看到人影在晃动,不过大门也是锁着的,除非我们自己去打开估计它们也打不开。
两层楼的客房之外的右边还有一间多出来的房子是便利店和餐饮部,此时餐饮部处于营业状态,当然我是指丧尸病毒爆发的那一刻。
里昂检查了一下双管霰弹枪,然后在身上摸了好半天才找出一发子弹塞进去,看样子这应该是他手里最后两发霰弹了。
我从腰带上拿下手枪举着慢慢走近便利店,可能是顾客实在太少的原因,两种店铺加在一起规格还是非常小,从标签上看便利店只卖一点香烟、零食、饮料、和方便食品,而此时这些仅有的东西也是一件不留,只剩下几个空的饮料玻璃瓶摆在柜台上。而餐饮部这一边除了一个微波炉之外还有一个炸锅,估摸着也就是把半成品的东西放到油锅里面炸一炸就算出品了。
除了简陋我没法用其他的词来形容这家店,但是简陋归简陋,当一家人出来旅游饥肠辘辘路过此地的时候这里有一家店可以买一些热乎的食物和水,对旅人来说已经很幸福了。
里昂从便利店里出来朝我摇了摇头,我这边也只在餐饮部的冰柜里找到一点食用油和已经融冰了的半成品鸡腿鸡块。
总算是找到点吃的了,实在饿急了的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餐饮部找了个支架来到旅馆二楼的公共阳台上升起一堆篝火就把这些鸡块串起来涂上食用油烤着。
刷满了油的鸡腿鸡肉在支架上烤的「滋滋」冒烟,此时要是能再来一瓶啤酒那就真是惬意无限了。
里昂负责烤肉,我握着枪站在楼道口警戒着,正当我们愉快的烤肉的时候,楼下不远处又传来了熟悉的「咔咔咔咯咯咯」的低沉嘶吼。由于雾气过于浓厚,我一时半会也判断不出丧尸的具体位置。
「丧尸?」里昂赶紧爬起来拔出霰弹枪:「难道那几个人影自己出来了?」
「不对,是刚才的那个毒液。」我回复道:「它跟过来了。」
「不会吧?追到这里来了?」
我双手握住枪贴近自己的胸口,这样的持枪方式可以防止敌人突然进入到我的近战范围内而我无法瞄准的窘境,几次和丧尸近距离失败的缠斗并没占到便宜,这一次我算是涨了记性了。
此时的风大了一些,周围树林里不断穿来「沙沙」的声音,伴随着毒液丧尸气愤无比的嘶吼,让人在大半天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看样子这个家伙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要报。
「到里面去。」里昂将篝火踢灭,然后摆摆手示意让我去房间内。
此时的雾气相比之前浓了一点,但也不算太大,我们两个人如果站在浓雾中间,毒液可以从周围任何一个方向冲出来袭击我们,相比之下还是背靠着墙要放心的多。
我们躲进二楼的最里面第一间房间关好门窗拉上窗帘,房间非常小,小到只能容下一张床和一个电视柜,再加上角落的一个床头柜,就是这个小房间的所有物品了。
毒液应该是以灵活见长的怪物,在狭小空间内可以大大限制它的优势发挥,我们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把强大的对手强行拉到和我们同水平,这样才有战胜的希望。当年我们的老祖宗就是用这样的思路把从未尝过败绩的美国大兵打得患上了夜间作战恐惧症。
我们举着枪待在角落,整个房间只有我们正前方的窗户和门可以进来。外面传来狗狗在奔跑时爪子挠地的声音,这种声音一会儿在地上,一会儿在墙上,看样子那家伙正在寻找我们。
我和里昂屏气凝息,静静的听着外面爪子的声音在到处转,大概几分钟后,可能是没有发现我们,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了。
背着一个小小的斜挎包,携带着极少的武器,我就这么一个人在树林间的土路上走着。周围雾气弥漫,往前一百多米就看不清东西了。这一次走的比之前要快,我可不想在这种没有掩体的地方被一群丧尸围住。
不多久前方又出现了一幢房子,这个房子比之前那一撞显得要完整一些,而且还带了一点美国西部牛仔时代的那种风格。
我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前走,浓雾漫漫之下,一个西部小镇的轮廓渐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而小镇入口处路边的一块木板牌子上有着「滚石镇」三个字,看样子似乎是用刀刻的。
有镇就有人,有人就会有丧尸。
我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的撬棍,握紧了手里的左轮手枪,慢慢走进这个小镇。
小镇不大,总共也就这么五六间房子沿土路两边一字排开,每一间房子都是一家店铺,虽说所涉及的营业范围并不广,但是如果一家人开车出来旅游路过此处,停下来吃个饭睡一觉买点食物补充还是足够了。
此时小镇空荡荡的,摆在外面破旧的木桶和木质手推车已经有些腐烂,孔洞之间还接了不少蜘蛛网,看样子也荒废了一段时间。
外面没有看到丧尸的踪迹,我静步走上木板台阶,走进离我最近的一间房子内。不管这里还留下了什么,只要是对我的生存有益,我就得想办法拿走它。
房子里面空荡荡的,积了一层灰的展示柜上除了一些宣传单之外一件商品也没有,只有已经模糊的标签还在诉说着曾经的琳琅满目。我往里面走了几步,木质的地板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柜台里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后面有一张大大的宣传用的地图挂在墙壁上,更里面的小木门开着,看样子是个厕所。
我绕过柜台,扯下宣传地图,这张地图上标识了伊甸园整个西区的旅游指南。虽然画风卡通了一点,但有一张地图可以指明路线总比没有强。整间店铺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唯一让我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就是地上的脚印看上去还很新,展示柜上的灰尘也是断断续续,应该是近期才有人来过。
我叹了一口气,举着枪沿原路退出去,又来到旁边的一家店门口。
这里看上去是一间纪念品店,虽然柜台上依旧空空如也,但是墙壁上的宣传画和掉落在地面破损的宣传册来看,之前似乎卖一些有着浓厚西部风情的商品,例如牛仔帽,牛仔背心,西部小坎肩这些。
纪念品店正对面是一家西部酒馆,就是西部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种,那个非常具有西部元素的腰门正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位顾客。
我穿过土路,推开腰门进入到酒馆,率先看见的就是两具尸体正趴在我右手边的吧台上,一具是顾客,穿得和电影中的牛仔形象差不多,坐在外面的高脚凳上,一具是调酒师,趴在柜台里面。
我的右手边是一个可以上去的木质楼梯,楼梯通往的地方严格意义上不能算是二楼,只能算是一间阁楼,印象中西部电影里面阁楼更多的是用来打牌赌博之类的活动,所以聚集的人比楼下应该要多一些才是。
我左右看了看,然后拿起放在门边的扫帚,一脚把扫把头的部分踩断,拿着木棍捅了一下牛仔的尸体。
尸体被我这么一下捅得重心不稳摔倒到地上,原本戴在头上的西部牛仔帽滚到了一边,露出了帽子下的骷髅。
整间酒吧除了空酒瓶子就只剩下座椅板凳了,我举着枪绕到吧台里面,掂脚看到酒保尸体的另一边有一个像枪样的物体。嘿!不管那是啥,搞到再说。
我又用棍子捅了一下酒保尸体,也没有反应,看样子和牛仔一样没有尸变。
我将手枪和撬棍收起,然后小心翼翼的踮起脚,背靠着酒柜大气都不敢出,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碰触酒保,就这么弯腰去拿枪。就在我的手刚摸到枪把的这一刻,酒保猛的坐起,它的背直接撞在我的身上,把我一起撞到身后的酒柜上,酒柜上面的空瓶「噼噼啪啪」的全都掉了下来,砸出一地的碎玻璃。
没等我反应,丧尸一把掐住我准备咬,我立刻用左手抵住它的脖子,就这么被他压在吧台的转角角落。
我的左手抵脖子,右手被卡在吧台上方,没有空间拿不到腰带上的手枪和匕首,而且就在此时,我听到楼上有「咚咚咚」快速跑动的脚步声,看样子丧尸还有援兵,此刻我是九死一生了。
酒保丧尸拼命压着我以非常近的距离对我张开血盆大口,喉咙底发出「咔咔咔」的诡异哮喘声,一股异臭直接喷进我的嘴巴和鼻孔里,黏糊糊的嘴好几次触碰到我,嘴里恶心的黏液溅了我一脸。
我的右手在吧台上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个玻璃碎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住这个玻璃片朝着丧尸的脑袋就这么捅了过去。
丧尸被玻璃捅之后踉跄了一下,我抓住这个机会先是一脚猛踹向酒保丧尸的支撑脚,把酒保踹得跪了下去,然后拔出转轮手枪,此时楼上的丧尸已经跑了下来,看到我后「嗷呜」一声就朝我跑过来。
我举起枪朝着刚下来的丧尸开了一枪,「啪!」的一声巨大的枪声震得我脑袋都发昏了。
「这枪的声音有这么大吗?」
手枪子弹在非常近的距离穿透丧尸的脑袋,丧尸脑袋猛的后仰,一股血雾随着穿透的子弹从后脑勺喷出,随后「噗通」一声嗑在吧台上。
此时酒保已经爬起再一次扑向我,因为距离太近我不好举枪瞄准,只是把枪贴近我的身体后学着西部牛仔的腰射方式朝着酒保开了两枪,等到酒保倒在我的脚边,我才把手里的枪抵在酒保丧尸的太阳穴上扣动了扳机。
极近距离的枪声震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出现了电视机一样满屏的雪花,耳朵里嗡嗡的耳鸣顿时占据了我所有的听力。就在这迷糊的一刹那,我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孩提时代,记忆中头顶「嘎吱嘎吱」缓慢旋转着的吊扇和有些肥胖的英语老师手中那根细长竹棍的教鞭再次出现在眼前,教鞭用力甩在满是伤痕的讲桌侧面把我们吵醒的「啪啪」声和枪声简直如出一辙。
短暂的神游之后我清醒了过来,就像鬼门关走过一回的我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再一次体会到以往的战斗技能在对付丧尸上根本就使不上力,看到自己打死的两只丧尸就这么溅我一脸血的躺在地上,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糟糕透了。
我用力推开趴在我身上的丧尸尸体,然后将手枪中的空弹壳退了出来,又补上三发子弹,这才拿起刚才我摸到的枪状物体。
这是一把老式的短管双管霰弹枪,也可以称作猎枪,也是西部电影中的常客。
短管霰弹枪中折式装填12号霰弹,一次装载2发。握把和手枪一样可以单手持握,也可以像普通步枪那样左手握住枪身以增加稳定性。由于是短管,霰弹的散布比起之前的M870要大一些,射程却要少上不少。
我将霰弹枪收进背包,在吧台上找到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擦干净脸之后,看了一眼从楼上跑下来的丧尸。此时整间酒吧内鸦雀无声,只有楼上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刚才那么大的枪声上面还没动静,看样子楼上应该没有了吧?
我抬起脚跨过酒保丧尸打算去楼上看看确认一下,正当我一条腿迈过去,另一条腿刚刚离地的时候,此时太阳穴都被打穿的酒保居然猛地爬起,双手一伸直接抱住了我的腿,我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酒保丧尸抱着我的腿想要咬,我双腿乱蹬乱踹,好几次鞋底都招呼到丧尸脸上了,所以丧尸一直没有得逞。我一边踹一边双手并用的往后爬,等到我的双腿彻底脱离丧尸的控制的时候,我抽出腰间的撬棍猛的一挥,这一下直接敲掉了酒保半个脑袋,顿时碎肉飞溅,黏液洒满一地,酒保的脖子上只剩下不断翻动的下巴和一个扭动着的舌头,以及一个还在喷着黑血的喉管。
这一下子酒保才终于放开双手,然后抽搐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得,这下子又学习了一个经验,看样子不是所有丧尸都可以一枪毙命的,下次恐怕得多留一个心眼了。
我握着枪,小心翼翼的走上楼梯,二楼传来十分明显的「嘶......咳咳咳......」的声音,看来楼上的丧尸依旧还有不少,估计应该是没有听觉,所以楼下乒乒乓乓的它们都没反应。
战斗技能是硬指标,被迫要用的时候让自己有的用,但战斗智商是软指标,就是要知道自己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战斗才能活下去,「不打无把握之战」就是这么来的。
外面雾气依旧浓厚,站在酒馆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破败街道,就像身处在寂静岭一样阴森恐怖。我就这么一间一间的把这个只有我一个活人的小镇店铺都逛了个遍,除了诸如绑带、纸笔、胶带等等没什么大用处,但是有总比没有强的道具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更有用的物资。
小镇的尽头是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我站在路边,正对面就是一家综合加油站,就是美剧中经常出现的那种集合了便利店和电话亭的小型加油站。
我用破布缠住手掌增加摩擦,用胶带将纸板绑在手臂和腿上以抵抗丧尸的撕咬,简单的防具升级之后,我握着手枪穿过马路来到加油站的油箱边。
便利店的玻璃门开着,门框上已经没有了玻璃,只剩下曾经用来缠玻璃的黄色胶带还挂在上面随风飘荡。我走到便利店门口举着枪往里面看了看,里面由于缺少能透亮光的窗户所以显得黑乎乎的,货架上空无一物,只有门边的宣传架上有几本小镇的宣传手册。
这么个走几步就逛完了的小镇居然还能印出宣传手册也是难为编辑人员了。
我走进便利店,和之前的西部牛仔杂货店一样,这里看得出荒废了很久,但是近期又有被搜过一次的痕迹,一些地方积满了灰尘,有的地方则比较干净。
都搜过了几次了还能留下什么呢?我悻悻的离开了便利店,站在门口用加油机当桌子打开了手里的宣传用地图。
正当我准备仔细查看地图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咔咔咔......呃嘶......」的丧尸低吼,等我回头看去,两只各缺了一只手臂的丧尸踉踉跄跄冲出了便利店,看到我后摆出了进攻的架势猛地朝我扑过来。
我没时间客气,抽出腰间的撬棍一个完美的棒球击打姿势朝着丧尸挥了过去。这一次并没有如我所料的敲掉丧尸半个脑袋,而是把撬棍弯折的那一部分插入到丧尸的脑袋中拔不出来了。
「呃啊......咔咔咔......」另一只丧尸配合着从我后方绕了过来,举起仅有的一只手扑向我。
我一脚踹倒眼前的这个,利索的掏出口袋里的手枪,朝着丧尸的脑门开了一枪。中枪后的丧尸明显有个僵直,我则乘此机会捡起地上的石块猛地朝丧尸脑袋上招呼,直到丧尸的脑袋被砸成煎饼,眼珠子都被我砸的崩出眼眶。
我还剩下6发手枪弹和7发霰弹,必须得省着点用。
干掉两只丧尸后我搜了搜丧尸的口袋,除了打火机香烟这些之外还找到一包糖果,我将糖果塞进嘴里,又转身开始研究之前获得的卡通地图。
地图上的信息标注得非常笼统,但大概知道我现在正处于西区中部的位置,而小葵所就职的「德固」私立医院属于岛上最大的私立医院,从逻辑上说就应该在中区最繁华的地方,我离那边恐怕还有着很远的路要走。
虽然我没有中区和整个岛屿的地图,但是只要往东边走就肯定没什么问题。
我叹了一口气,背起背包沿着柏油路往前走去,此时方向如何本质上并不重要,我现在急切需要的是食物,水源和交通工具。
微风中湿润泥土的清香混杂着恶心的血腥味,这样的味道让我觉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但四周浓厚的危机感让我又不得不提起十万分的精神。
当我走在后院围墙的中间位置时,身边墙壁上挂着的尸体让我感觉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这和刚才看到几只动物有着本质的区别,不但皮肤上几乎看不到毛发,而且身体的外观看上去和人类的上半身极为相似。
我举着枪走近尸体,一边警戒着四周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拿着猎枪的屠夫,一边用撬棍慢慢挑起尸体的脑袋。
就在看到尸体的脸的一瞬间,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手一抖,刚刚被我挑起的脑袋又落了回去。
我感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虽然只有短暂的一面之缘,但这具尸体的脸怎么感觉和之前「拦路抢劫」的那个年轻男人高度相似?
周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动物也看不到人影,我用撬棍再一次挑起了尸体的脑袋,这一次看的非常仔细,确实是之前用砍刀袭击我,然后被我几枪打死的年轻人。最为确凿的证据就是鼻梁旁边有一个9毫米子弹射进去的弹孔。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马上又挑起旁边尸体的脑袋,发现居然是刚才「拦路抢劫」被我几枪打中的中年男人。
我的手开始有些发抖了,这两具尸体都只有上半身,下半身还能看到肚脐,但是肚脐以下的部分都不见了。我所能看到的只有下面放在木质地板上的一个肮脏的大木盆,木盆里面装满了血肉模糊的东西,看上去就像屠宰场堆放牲畜刚刚扯下的肠子和内脏一样。木盆里苍蝇飞舞,血腥味伴随着恶臭味让我无法更加靠近。
我捂着鼻子看了看尸体,他们被吊着双手挂在墙壁上,和其他的被吊着放血的猎物放在一起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我本来还计划从这里弄点肉回去吃,但是看到这一幕,顿时一股呕吐的感觉抵达了喉咙,只要我稍微放松一下,就能真的吐上一地。
看样子这些东西的始作俑者根本没把这两个人当做人来看待。我不禁又想起了苏菲娅的忠告,这帮盗猎者不是善茬。
我继续用撬棍挑起尸体的脑袋看能不能找到里昂或琪琪,不过随后看到的几个都是陌生人,而且我还发现,这些吊着的尸体全部都是男性。
正当我看着尸体短暂走神的时候,忽然听到极其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咔嚓」声,经过特训的我对这些类似于枪械上膛的声音异常的敏感,我立刻转过身来举起手里的霰弹枪,却看到一个肥胖的男人从木屋的另一边探了半个身体出来,他举着一把双管猎枪用非常低沉又凶狠的语气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里不是枪战电影,被人用枪指着的我才不会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我快速的抬起霰弹枪朝着男人的方向盲射了一枪,「嘭」的一声后弹丸撞在木质的墙壁上将一块木板打得稀烂。男人看到我举枪也快速的躲到屋后,但也不忘把枪口撩出来朝我射击。双管猎枪一次只能发射两发子弹,我计算着他装弹的时间差,然后将子弹上膛,边打边退,直到完全躲到房子后。
即便躲在房子后面对方也没有停止射击,木质的房子是根本挡不住子弹的,但关键是我并不清楚这个人具体在什么位置,只能猫着腰尽量的躲离他的弹道。
随着苏菲娅方向传来的清脆连续的「嘭嘭」的声音,可能她已经发现了男人,并且也开枪朝男人射击。5.56子弹的穿透力更强,对面的男人估计也没预料到还有一个人在丛林中掩护,所以没有及时寻找躲避的掩体,只能在枪林弹雨中哀嚎着放弃木屋作为掩体往密林里跑,我则举枪快速跟上,就在男人冒险撤退并且露出身体的短暂几秒钟里,我朝着他的方向连开了好几枪,直到他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再强的个人也始终斗不过精妙的配合。
我不慌不忙的在屋后把子弹补满,然后举着枪慢慢靠近男人的位置,只要那边稍有动静,我依旧会要不犹豫的开枪。
男人少说估计有两米高,肚皮滚圆的突破了身上肮脏衣服的遮掩,粗壮的大腿估计切下来比苏菲娅整个人还要重。他此时无力的靠在一棵树上,双管猎枪已经断裂并扔在一边,手里只拿着剁骨头用的大砍刀,刀刃上血淋淋的,似乎几分钟之前才刚刚有一个倒霉鬼死在这把刀之下。
看到我举着枪靠近,他非常自然的用仅能动的那根手指抹掉刀上的碎肉末,然后随随便便就擦拭在自己已经肮脏到根本不看清原本颜色的衣服上,那股子从容仿佛此时被枪指着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我。
我本来还想问出一点什么,但是男人咳嗽两声之后就闭上眼镜撒手人寰了。如果里昂已经死了,那么绝对就是死在这个人的手上。
我先抽出手枪对着男人的脑袋补了两枪,然后才开始翻找眼前的尸体,满身流油的尸体非常不好摆弄,费尽力气才从这家伙的裤兜中找出一串钥匙。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房子里也没见到什么需要用钥匙的物品,难不成这个房子里还有暗格?
我又回到小木屋中,忍着浓厚的血腥味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找着,终于在壁炉的边上,木桌的底下找到一个隐藏的拉环,拉开拉环,下面居然是一个能容下一辆小汽车的大土坑。看样子这个木屋的存在就是为了隐藏这个土坑的,与其说土坑挖在木屋之下,不如说木屋就建在土坑的上面。
土坑依靠着一个金属楼梯出入,里面放了几个箱子和铁笼子,俨然就是一个隐藏的地下室。而当我握着枪戒备着跳下土坑时才发现里面有几个摆满了各种物品的柜子和几个大大的布满锈迹的铁笼子,柜子上的东西种类非常杂,应该是好几个被害人身上携带的物品,而琪琪和里昂以及之前的那个在「拦路抢劫」事件中哭的撕心裂肺的中年妇女被五花大绑的塞进了柜子边的铁笼子中。
至此,之前想要杀我们的那一伙人,除了小女孩之外全都在这里了。这样的囚禁方式,如果没有外人的帮助是绝无可能逃脱的。
真没想到,即便是这种丧尸末世的现实世界中,人类依旧还是我们自己最大的敌人。
废话不多说,我赶紧把他们解救出来,顺便将几个箱子里的东西也搬出土坑。不知道那个男人还有没有帮手,所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在苏菲娅的掩护中逃离了木屋,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营地。
当我们互相搀扶,扯着野猪凯旋的时候,天色已经从非常明亮转而变得有些昏暗,看样子这时候已经快要接近黄昏了。
只吃过一顿早饭,又在死亡的边缘捡回一条命的我们此时又累又饿,但野猪肉的诱惑还是让我们疲惫的眼睛里有了一些亮光。杀猪这件事我们都不擅长,倒是另外救出的自称叫做珍妮的中年妇女在这方面比较拿手,所以这些事情就全权交给她处理了。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对于这一次的惊险之旅我们都只字未提,里昂和以往一样拿着枪到房车顶上去警戒,我和苏菲娅两个人在下面忙着烧水以便这位最近加入队伍的珍妮开始她的主厨工作,琪琪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一伙人只字不语但又配合默契,乍一看去还会以为是一家人出来旅游的。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淡,雾气也随着慢慢变得浓厚,代替了柚子皮气味的蔬菜西红柿炖野猪肉的香味让我连枪都有点握不住了。远远看去,那不大的炖锅里明晃晃的油脂在「咕噜咕噜」的沸腾着,连带着我的肚子也一起「咕噜咕噜」的叫。
野猪肉炖熟的最后几分钟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站在房车顶摩拳擦掌的把怎么吃这一份野猪肉炖菜思考了好几个方案,当琪琪把一晚热腾腾香喷喷的土豆炖猪肉递给我的时候,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坐在房车上就开始吃起来,一边吃还不忘往四周看看。
他奶奶的丧尸们别这个时候过来找死,要打也得等我吃完这碗炖猪肉再说。
天色渐渐从暗淡转为一片漆黑,再加上雾气实在太大,所以我们周围只有营地这一小片区域可以活动。
吃过晚饭,我们开始整理这一次冒险所获得的物资。柜子里的东西大多都是肥皂、毛巾这些生活用品,从数量上来看那个男人恐怕已经杀了不下十人了。武器装备方面,双管猎枪已经被破坏所以不能再用,霰弹还剩大概20多发,除此之外,双手才能拿得动的伐木斧,丛林砍刀,战术匕首这类也是有一些。
珍妮在昏暗的灯光下花了不少的时间把野猪肉处理了,因为材料稀缺的问题只有一小部分被腌制,还有一些塞满了并不大的冰箱,其余的部分只能尽快的吃掉,不然的话就会变质发臭。吸引丧尸倒是其次,只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世界末日,浪费一大块野猪肉对我来说简直比拿不到枪和子弹还难受。
新增的人口,更多的弹药和武器,塞满了冰箱的野猪肉,在这个末日世界中我们的小队伍正在以非常健康的方式发展壮大。
接下来的两天无所事事,里昂的任务依旧是警戒,我和苏菲娅带着另外两位女士到江岸边补充了水源。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条所谓的江居然连河的规模都不够,估计以前取名的时候水位高,现在过去这么多年,水位降低了,所以也就显得小巧了。
现阶段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观察大猩猩丧尸有没有什么致命的缺陷,但是这两天这个家伙只是反复在干两件事,一是拿起身边的尸体当烤肠一样塞进嘴里,二就是把周围的汽车拆散,寻找合适的零件穿在自己身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大猩猩身上的装甲也越来越厚,按照「避其锋芒」的原则,看样子我们只能想办法绕过引桥了。
经历过这一次的「拦路抢劫」和「被绑架」的两次事件,苏菲娅似乎对这个末世世界有了新的认识,终于在憋了两天之后的晚餐上,苏菲娅向我提出了一个新的路线——不去中区,回警察局建立防线,召集幸存者,互相帮助的度过这段时间,以便等待救援。
我和里昂对视了一眼,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苏菲娅的提议无疑是非常正确以及合理的。我们的队伍战斗力不低,不管是丧尸还是掠夺者的袭击我们都能应付过去。如果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生根发芽,吸纳其他的幸存者一起报团取暖,很容易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产生一个由幸存者聚集的群落,加以适当的管理和生产,想要在末日世界中永久的生存下去是非常可行的计划。
很遗憾,我的目的并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找我的妻子。
我出于自己的目的不能支持这个想法,但是并不代表苏菲娅不能这么做。所以这一夜我们详谈了很久,得出了一个大家都不愿接受,但是却是最好的方式。
队伍分开,我和里昂继续前进,苏菲娅带着琪琪和珍妮回警察局建立防线。如果我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并且还留下一条命,就再回到西区寻找警察局里的苏菲娅。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让人接受的抉择,但毕竟她们的目的仅仅只是活下去,既然是要活下去,那么危机重重的中区就是一个需要远离的地方。我们带着她们,既不利于我们完成自己的目标,也不利于她们活下去的希望。
做好了计划就要执行,这是我一贯的行事作风。大清早,雾气不算太浓,可视范围大概在百米左右。我和里昂收拾了一下装备,我依旧拿着自己的HK416和P226手枪,手枪里只带了一个弹匣,其余的都留给了苏菲娅。里昂则拿了那把我之前搜刮到的短管的双管霰弹枪,再带了20来发的霰弹。这是我俩所有的远程火力,没办法,我们现在食物虽然充裕,但是武器确实不够多。
越野车和房车只能留给苏菲娅她们,其一她们比我们更需要,其二我们要把车辆运过桥也有比较大的难度。中区经济繁荣,人口稠密,找到一两辆能够驾驶的汽车不会太难。
我将匕首插进腰后的刀鞘,里昂双手握着沉重的伐木斧,就这么和三位女士做了最后的诀别,趁着大雾的掩护,我俩悄悄的越过引桥的水泥障碍,在大猩猩没有发现的时候跨上公路大桥,用步行的方式沿着公路大桥宽阔的路面往对岸中区走去。
此时外面静悄悄的,就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里昂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我把他一把拉住了。
「料敌从宽。」我说道。
里昂又回到了角落,我俩一起就这么静悄悄的在房间内呆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直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才先我一步走到门口。
我依旧用持枪手紧贴自己胸口的方式举着枪站在门框边,里昂先是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往外看,没发现什么后,又闪出去看了看门后,还是什么也没有。
「看样子是真的走了。」
我刚说完,就听见外面的里昂大喊一声:「小心!」
我下意识的认为门口有了危险,然后第一时间后退了一步,才想起身边就是玻璃窗,就在我脑子还没转过来的一瞬间,我身边的窗户玻璃破开,毒液直接从窗户口扑了进来,把我扑倒在后面的床上。
由于我使用的近距离持枪姿势,所以毒液把我扑倒时手枪的枪口正抵在毒液的胸口上,我用手推着毒液,尽量让枪口拉开了点距离,然后毫不客气的连开了几枪,每一发子弹都几乎是枪口贴着毒液的胸口射出去的,甚至有一发穿透了毒液的身体,打在了天花板上。
毒液被打的「嘶嘶嘶咔咔咔」的惨叫并后退想要逃离我,获得了射击距离的我马上用撩枪的方式连续开枪朝着毒液盲射,毒液像受了惊的马似的在房间乱窜,撞倒了柜子和电视机后跌跌撞撞的从正门口窜了出去。
就在毒液窜出去的一瞬间,我又听到门外「嘭!嘭!」连续两发霰弹枪的声音,最后「哐当」一声闷响,就再也听不到毒液在闹腾了。
我换了弹匣后跑出房间,正看到毒液正面朝天,身体后仰的方式被楼下的太阳伞戳穿了身体,一边冒着黑色的黏液一边手舞足蹈的慢慢下滑。
我和里昂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跑下楼。毒液被太阳伞戳穿后整个挂在了伞上,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吼,四肢也在不断的挣扎挥舞着,黑色的黏液从身体被戳穿的地方开始沿着伞把往下滴落。
「怎么办,要不要再补刀?」里昂抬着头看着被挂在伞上的离地足有两米的毒液。
「霰弹打了几枪都没死,估计这样子这家伙还是死不了。」我抬头看着毒液四肢不停的挥舞,这怪物的身体应该是肉做的,只要是肉做的,最怕的恐怕就是腐蚀和燃烧了。
「枪都打不死,怎么补?」里昂问。
我扭头四处看着,想起了便利店的几个玻璃瓶。
「你车上还有没有备用的汽油?」我问。
里昂猜到我想干什么了,他点点头去车上搬汽油桶,我则把玻璃瓶全找了过来。
我们把找到的几个玻璃瓶装满了汽油,然后将瓶子一股脑砸在毒液身上,然后在毒液充满了愤怒的嘶吼中点燃了伞把。
被汽油淋得湿漉漉的伞把和毒液「轰」的一声火光冲天,一股热浪将周围的雾气像被驱散的战争迷雾一样被吹散,可视范围瞬间提升到三百米左右,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高度近视患者戴上了眼镜一样瞬间觉得周围无比的清爽,连远处的树林都清晰可见。
太阳伞上的火焰非常大,不段有冒着火的黏糊糊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毒液在烈火中四肢挥舞,嘴里不停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引得周围一些丧尸三三两两的冲向我们。
「增援来了,快走。」里昂拍拍我往摩托车方向跑去。
此地不宜久留,里昂去发动摩托车了,我则举起手枪瞄准离得最近的几只丧尸的头射击,随着一声声的枪响和一阵阵血雾的喷洒,丧尸也一只一只的后仰倒地。
我边打别退的坐上摩托车,就在里昂扭动油门的时候,我顿时想起了之前便利店的AR步枪和一桌的子弹,现在是末日世界,任何可以利用的物资我们都要充分的利用,更何况是枪械?
我提出回到之前遇到毒液的那里,既然毒液已死,那就没什么可以阻止我们拿枪和子弹了。里昂也欣然同意,驾着车调头往来的方向驶去,留下一群丧尸围着火焰载歌载舞。
看着一群丧尸飞蛾扑火一样的往燃烧的太阳伞上聚拢,自己被烧着后又惨叫着快离开。看样子丧尸会被火焰的亮光所吸引,这又是一些不错的新经验。
天色感觉变暗了不少,估摸着又快要接近黄昏了,雾气也似乎开始越发的浓厚起来。可视距离目前来看还算充足,摩托车沿着刚才行驶过的路线飞驰着,我坐在后座,就这么看着半熟悉半陌生的风景从我的眼前掠过,由于这一次走的是右侧的反方向,所以我的注意力更多的在自己这一边的树林。就在这不经意之间,我发现路边有一道车辙痕迹窜进了树林,沿着树林倒塌的轨迹还发现里面有一辆黑白相间的汽车侧翻靠在树上,车顶还有着警灯模样的东西。
「等等,我好像看见警车了。」我赶紧让里昂减速。
我下车拔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备弹,弹匣几乎打光了,只剩下一些零散的还留在裤兜里。趁着里昂也在做准备的时间,蹲下来将裤兜里的手枪子弹一颗一颗的压进弹匣。
里昂不紧不慢的将霰弹枪收进马鞍袋换出栓动步枪,然后又抽出车边的一把半米长的砍刀跟上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昂的两把枪应该只有栓动步枪还剩最后1发子弹了。
我将装满的弹匣塞进手枪,和里昂一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着警车走去。
此时的雾气不算太浓,我们停摩托车的地方也能勉强看清警车的轮廓。在往回走了一小段就能清晰的看到树林里侧翻的警车了,我一手握着枪,一手攀附着树干踩着掉落的树杈树枝往警车方向一浅一深艰难的走去。
这是一辆紧凑版的小轿车改成的警车,此时正左侧朝上的侧翻在树林间,似乎是从柏油马路上失控飞下来的。整辆车看上去伤痕累累,不单有碰撞刮擦和凹陷的伤痕,驾驶室这一侧的车身上还布满了各种角度的弹孔,看样子经历过几场不小的战役。
我握着手里的枪,先是围着警车转了一圈,车里驾驶座和副驾上各坐了一名警察,此时两个警察都疲软的挂在保险带上一动不动,前面是一摊血渍和一块打碎的前挡玻璃。
我爬上去摸了摸车上的方向盘,虽然被泥土所染脏,但是没有明显的积灰,看样子这场车祸发生的时间并不久远,最多不会超过一天。
当然,我来查看这辆车并不是为了玩侦探游戏,从里面搞点武器装备才是头等大事。
我让里昂帮我一起将警车推着翻正,随着车辆右轮落地,一大片松散的泥土从车身上抖落下来,原本还保持着形状的玻璃也都碎成了渣。
里昂帮我警戒,我打开了车门,用手按住驾驶座警察的脖子探查颈动脉,确认死亡后才把警察给扯了出来。
这名警察是个男性黑人,有些肥胖的身体上遍布了好几个冒着血的弹孔,他穿着和之前里昂不同的警服,腰带上的装备乎都不在了,左轮手枪里的子弹也打光了,看样子之前的战斗非常的激烈。
「认识?」我问里昂。
里昂摇摇头。
我又绕到副驾这一边,副驾上坐着一个欧美面孔的女性,此时她面色灰白,看上去应该也死了。年纪应该比我大上几岁,身材还算比较纤细。
这边的车门已经被压坏,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车门打开,当「哐当」一声门被打开后,一只纤细白皙的胳膊举着一把手枪伸了出来,直直的顶在我的脑门上。
「别动!你是什么人?」
随着一句虚弱的女声提问,我才看清女警身上穿着原本白色但是被血染了一片红的T恤和黑色且缠着白色绷带的警裤,裤腰带上还别着一些警用装备,比如对讲机警棍手铐等等。
我举着双手慢慢后退,故意让出空间给女警爬出来,女警爬出来之后还捂着肚子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此时里昂躲在车尾部分蹲下了,女警并没有看到他。
「只有你一个人?」女警问。
「是的......我来到岛上才两三天,是来找我的妻子的,我的妻子可能在一个叫德固的医院中当护士,我这一次......」我把事照实了全盘托出的说,这是为了吸引女警的注意力。
「把枪给我。」女警警惕的打断了我的台词,从腰间掏出警棍,一边左右观察一边示意我把手里的枪放下。
看样子这一计不成,我点点头,慢慢弯下腰将手里的枪递给女警。
就在女警伸手接枪的瞬间里,里昂用枪托砸了一下警车,车尾位置传来一声“咚”,吓得女警几乎用枪的把枪从我手里夺过去并且同时看向里昂的方向。
当女警的注意力放在车尾的时候,我突然抓住女警的手用力一折,使得她手上的枪掉落在地,然后又反手一扭,就这么把女警以一个警察按嫌犯的方式按在警车上,并且用手肘抵住女警的脖子,然后摸出女警自己身上的手铐将女警拷住。
当特工这么些年,袭警的次数我自己都数不过了。我不知道女警现在是个什么心态,自己的命总归不能交到别人手里。
我先捡起地上的枪塞进枪套,又查看了女警的手枪,这把和我手里的一样也是P226。拉开套筒查看了一下备弹,却发现整把手枪一颗子弹也没有。然后我又翻找她的口袋,只翻出一瓶辣椒水和几个空的弹匣。
「后备箱。」里昂用低沉的声音提醒道,看手势似乎后备箱里还有惊喜。
「后备箱里有什么?」我问女警。
「杂物,和一把没子弹的枪。」女警用微弱的气息回答。
我和里昂对视了一眼,然后抽出腰间的撬棍插入后备箱的车缝,用力一撬。
后备箱里除了一些诸如警棍、绑带、喇叭之类的东西外,还有一杆黑乎乎的大家伙,拿出来才发现原来是一把警用型的雷明顿M870霰弹枪,和我之前带着小樱桃时拿着的一模一样,看样子这警车中必定有霰弹枪已经算是老传统了。
拿出M870之后,我又发现后备箱里还有喝光了水的空瓶和吃完了的食物包装袋,以及女警那又破又脏的警服。
我将霰弹枪扔给里昂,里昂接过后查看了一下,里面没有子弹。看样子小姐姐连子弹也打光了,是名副其实的弹尽粮绝。
在我们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女警始终一声不吭,即便看到很多次她皱着眉头,看样子是伤口的撕裂带来了一些痛苦。
「看样子是真的警察。」我翻找了一下女警的制服,发现了里面的警官证,从做工和材质上看应该是真的。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特勤队要杀我们,我同事肯尼思被打中了,然后好像开车出了事故......下面我就不清楚了。」女警用非常虚弱的声音把之前的遭遇大概说了遍。
里昂查看了女警的证件后看着点点头,我就找出钥匙把手铐给打开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指了指女警的腰。
女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我和里昂,然后掀起了白色T恤直到露出整个肚皮,又咬着牙揭开了包住伤口的被血染红的破布。
纤细的腰上有一道不算太深的划痕,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还没来得及结痂,不过看起来并不是丧尸咬的,我也就放心了。
其实就算是丧尸咬的也不能说就一定危险,毕竟被丧尸咬到就会变成丧尸这个桥段是电影的产物,并不能说就一定和现实世界通用。
「这个还能用吗?」我指了指女警腰间的对讲机,对讲机的绿色光点一闪一闪的,看上去似乎还在正常工作。
「大雾刚起的那一天就不能用了,不仅是对讲机,很多电器设备都不能用了。」女警似乎并不惊讶我们会放了她,她将T恤放下,把破布重新包住伤口,然后揉了揉被里昂捏疼的手,怯怯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女警身上的伤耽误不得,我将之前在特勤检查点找到的医疗包取出递给女警,在女警换药的时候和里昂一起简短的做了下自我介绍,其实我来岛上也就这么点时间,剔除了特勤队员射杀我们的故事,我想不简短恐怕都做不到。倒是里昂和女警同为警察,我原本还以为他俩或许会认识,却不料中区的区警和西区的区警和美国的不同州之间的警察一样压根就不互相往来。
「这里不是唠家常的地方,我们有地方要去。」警车里没什么值得利用的东西了,我和里昂准备回到摩托车上。
「呃......唔......」
正当我们打算回到大马路上时,一声丧尸特有的低吟伴随着呕吐声就突然在我的耳边徘徊着。我回头一看,刚才坐在驾驶座的黑人警察居然就这么爬了起来,他手扶着车,嘴巴张开着,往外呕吐着深褐色的不明黏液。
「肯尼思......」女警喊着黑人的名字准备过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正当女警还在疑惑我为什么阻止她的时候,那位肯尼思抬起头,将一颗眼球吊在外面的脸正对着我们,然后又在女警瞪大着眼捂着嘴的表情中把自己的眼球扯下来塞进嘴里。
「怎么会这样......」女警捂着嘴往后退,肯尼思也慢悠悠的从腰间拔出没有子弹的左轮枪指向我们并且扣动了扳机。
我和里昂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有些丧尸还保留有生前的技能,至少作为警察的肯尼思变成丧尸之后居然还知道用枪来攻击我们。
肯尼思朝着我们扣了几下扳机,发现没有子弹射出来之后,就晃悠悠的把手枪扔掉,一瘸一拐的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
我将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递给女警,然后说道:「你来?」
女警眼泪婆娑的看了我们一眼,接过我递过去的弹匣插进自己早已没了子弹的手枪,然后熟练的拉动套筒将子弹上膛。
「对不起了,肯尼思......谢谢你的帮助......」女警双手举起手枪对着肯尼思歪着的脑袋,在犹豫了好几秒之后才颤抖着扣下扳机。
「啪!」的一声枪响,密林中栖息的飞鸟扑腾着翅膀四散着叽叽喳喳的逃向天空,肯尼思也在这一声之后仰着头往后倒去。
枪声一响,听力丧尸可能就会要聚集过来了,这个地方不能呆下去了。
我和里昂打算回到车上去,临走时问女警:「你一起吗姐姐?」
「苏菲娅,我叫苏菲娅。」女警擦干眼泪,点了点头抽泣着说道。
一辆摩托坐三个人稍微有些挤,好在第三人是个身材纤瘦的女警,在比预计更多的时间之后,我们才总算回到之前和毒液相遇的综合加油站。
天色昏暗了很多,雾气也浓到似乎只能看到五十米的范围了,此时的加油站被我们之前一通捣鼓后显得更加破败了,窗户被敲烂,大门呈扭曲的方式躺倒在一边,加油枪旁边有两根钢筋水泥柱,其中一根居然从底下开始裂开一道裂纹,不得不让我惊叹毒液的撞击力度有这么大吗?
按理来说此时应该已经没有了危险,但里昂还是握着砍刀先行一步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便利店,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招手让我们过去。
我跨过躺倒在地上的大门走进了便利店,在红彤彤的夕阳漫反射的光照下,相对比较明亮的店内环境顿时感觉有些陌生,中间只够坐两个人的皮质沙发上,那个饮弹自尽的男人还静静的躺在那里,喉咙上还插着之前那把卷刃了的匕首,就连我们过来了也不起身打个招呼。
当然这次我回来并不是叙旧的,里昂还在环顾四周检查敌情,我让受伤不方便活动的苏菲娅在门口警戒,我则举着手枪径直走到沙发旁边的小桌上,拿起靠桌的AR步枪。
这是一把大名鼎鼎的HK416,由德国黑克勒-科赫公司制造,发射5.56×45毫米北约制式步枪弹,标准载弹30发,有效射程800米以上,有单发和连发两种射击模式。该枪除了可靠性、使用寿命以及安全性都非常高之外,还具有模块化设计的特点,使用者可以按照自身的习惯或任务的变化而随时改变枪身上的战术配件,真正做到一枪多用,当年在海神之矛行动中猎杀本-拉登的就是这把枪。
我手里的这把除了本体之外还安装了一个垂直握把,弹匣也换成了带可视窗口的。枪身整体黑色,些许的泥土污渍也没有掩盖身上天生杀手的冷冽寒光。这把枪拿在手上的手感还是比较舒服的,我平时的工作更多的是使用手枪和微型冲锋枪,能够直接使用突击步枪的情况还是并不多见。
沉甸甸磨砂的金属手感和软中带硬的枪托质感让我顿时感觉安心了不少,之前枪小刀短的境地就像在比人还高的高粱地里摸黑探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个什么野兽突然从高粱丛中窜出来给你一下的那种提心吊胆;而现在兵精弹足,仿佛在一望无际的开阔坪地上脚踏实地的闲庭信步,不管谁来了我先老远的给他一梭子,只要是肉做的玩意就没有打不穿的。
除了这把枪之外,桌面上还摆了不少的盒装子弹,其中9毫米的手枪弹居多,粗略估计百来发,霰弹和5.56也有一些。
里昂检查完了这间便利店,我们就在小桌边一起花了点时间把子弹收起并压进弹匣,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我心满意足的把手枪上膛并且插入枪套的时候,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顿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懵了。
这个男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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