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 “小心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薛景远淡淡地回应道:“景深,你先去吧,到时候我会找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薛景深不服气地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悄无声息地飞身消失在了后院。 屋内再无他人,我合上窗户,抚摸着薛景远仍旧泛红滚烫的脸庞,正对上他凝视的双眸。 “曦曦,我如今已没有力气再逗弄你了。” 他轻声说道,“你别怕,我相信你。” 我只是沉默地望着他,直到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因风寒发烧,又或是上次剑伤引发的炎症吧。 说心中毫无触动是假的。 在薛景深举着匕首,控诉我的罪状时,薛景远毅然出声制止,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我。 他深沉而温柔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几乎让我误以为他已然对我情深似海,对我深信不疑。 然而,薛景远的病来得太过诡异,太过巧合。 他一向狡黠多谋,运筹帷幄,心思细腻,怎会如此轻易地在我面前毫无防备地病倒? 除非…… 我满心纠结地坐在薛景远的床边,守了他整整一日一夜,直到他次日清晨醒来。 望着我满腹心事的眼神,他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轻声说道:“曦曦,有话不妨直说。” 我望着他,贝齿轻咬着下唇,缓缓开口:“昨日那般情境之下,景远却如此信任我,我心中感动莫名,只觉情深难报……” 薛景远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后笑得眼尾泛红,眉毛高高扬起。 “那就等我痊愈再说吧。” 他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缝,唇角微微上扬,越发显得妖娆驯顺,仿佛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曦曦,你能报答我的,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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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远言出必行,待病愈之后,果然连续数日对我诸多使唤,让我好好“报答”了他一番。 这期间,齐昕月又遣人来,言称小娘思念女儿心切,渴望见我,却被薛景远毫不留情地全部打发走了。 我心知肚明,他们实则是来催促我尽快除掉薛景远的。 无奈的是,匕首已被收缴,且薛景远那种任人宰割的虚弱时机也已不复存在。 在轰走那些人之后,薛景远找了个外出办事的借口,我则悄悄尾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