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苏祁禛的几缕秀发。
他俯下身,离我很近,睫毛弯弯的,唇色绯红,艳绝人间。
见我醒来,颇有些猝不及防,莹白的耳廓微微发红。
我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已是黄昏时分。
“下学都半个时辰了,苏先生怎么不喊我起来。”
他脸上那抹可疑的潮红逐渐褪去,捧起桌案上的一摞书。
“跟过来。”
三字经摆在眼前,笔墨纸砚都备好了,我提笔,自创的狗爬字体又跃入眼帘。
他站在我身后,用戒尺轻拍我的手背。
不疼,但是白皙的手立时浮现一道红痕。
我不动声色地把衣袖拉长些,盖住红痕。
没心没肺咧嘴笑道。
“没办法,从小写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
“握笔不能握成拳头,要像这样,一抵二卧三衬。”
我学着他的握法,总也握不住,写不好。
他终于看不下去,覆上我的手,带着我写了几个字。
他的字苍劲有力,挺拔如翠松。
他的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唇很软。
他的手指干净又修长,能见着淡青色的脉络。
“就是这样,学会了吗?”
美人当前,谁还有心思学这玩意。
“会了。”
他用戒尺指了指宣纸。
“写来看看。”
我被迫练字练到子时。
打更人路过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