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梦梦!“沈即南听见余梦的惊叫,立刻闯进军帐,看也没看我一眼,直直奔向了她,“叫大夫,叫大夫来!”
我被她推倒在地,手径直按在方才父亲摔碎的瓷片上,大股涌出的鲜血与红褐色的药液融在一起。我的心也在滴血。
“姐姐,姐姐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南哥哥的孩子是无辜的,”余梦依偎在沈即南的怀中,一脸惊恐祈求地看向我。
“余梦!”我厉声斥她,乃至破了音,泪亦流了满脸。只是此刻却无人为我提供怀抱,昔日的温暖如今已经安放他人,那个杀死我孩子的人。
见到余梦吓得一哆嗦,沈即南搂紧她,更加大声地吼我,“余渺!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她还怀着孩子,你怎么敢这么推她。”
“我没有,”我嗓子一瞬间嘶哑到说不出话,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狼狈。鬓发散乱,形容枯槁,面如白纸,眼眶通红,涕泪横流。再加倒在地上,衣衫脏乱。
“姐姐……姐姐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梦儿……梦儿是自己摔倒的,跟姐姐绝无关系!”
“乖梦梦,好梦梦,不怕不怕,跟南哥哥说,是怎么回事,南哥哥替你做主。”
余梦故作惊恐,看了我一眼,仿若顾忌什么。
“没事,梦梦尽管说,有我在,她不敢将你如何,“沈即南说这话时,表情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姐姐她说,她说她去当人质只是因为没了孩子,若是我也小产,她便……便不用去了。”
沈即南听完她凭空捏造的这些话,更是怒发冲冠,”来人,给我把余渺押下去,关进水牢。如此恶毒之人,竟因一己之私妄想谋害皇嗣,其心可诛。“
“余渺,我对你很失望,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沈即南扶着余梦站在我身前俯视我,一字一顿道:“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妻子。”
“我没有,”我从口中满怀不甘地挤出这几个字。
“还不承认!”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