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才逼着自己硬着头皮接通电话。
而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看见孙建仁肿起来的脸和剃光的头发,我差点笑出来,但还是立马切换到愤怒神态。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我一直联系你没联系上,婆婆呢?你们都还好吗?”
“老婆,老婆你听我说!”
孙建仁急切地凑近摄像头,却被我发现他小心地看向远处,好像有什么在监视他。
“我和妈刚到这儿,就不小心把别人的车擦了,对方要我们赔好多钱,得…得一百万!”
“一百万!”
我故作震惊地捂住嘴,“什么车要这么贵?可我上哪里弄这么多钱?”
我慢悠悠加上一句,“要知道我们可连欠高利贷的六十五万都没钱还,我现在都躲到乡下了。”
可能是对方听见我们没钱的话,上来就给了孙建仁一脚,孙建仁疼得在地上打了个滚,但是手中的手机也没有脱落,死死地抓在手里。
“有,有的!其实有的!”
孙建仁咬紧牙关,快速说道:“我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你帮我处理掉!那是学区房肯定能卖得上价,不管卖多少,你到时候带着钱过来,也好接我和妈回去!”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
让我筹钱是真的,让我过去送死,肯定也是真的。
我不着痕迹地截图了几张视频的照片,然后看向孙建仁,“可是老公,房子写的是你名,我这……”
“我给你写委托协议!我现在就写!”
通过孙建仁的瞳孔,我隐约看见他对面的人好像拿出了什么,我静下心仔细听,好像还听见了乔美丽的哀号声。
孙建仁看着更着急了,我还装作心急地追问了几句孙建仁那边的情况,却被孙建仁匆匆挂断电话。
没多久,一封手写的委托信,加上孙建仁的身份证和手印就发到了我的邮箱。
我仔细查看过内容之后,本想给孙建仁再打一个电话看看他笑话,却被孙建仁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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