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不是没有受到影响,而是之前都承受过了。
现在说出心里话只感觉到一股畅快感。
眼角笑意稍收:“那母亲此时来可是想将我手里的风行商会收回去?”
说着就要让画时去将玉佩给拿来。
周氏连忙制止:“怎么,在你心里母亲就是一个送给你东西,又想尽办法收回来的人吗?”
话音落,就连自己都有些尴尬。
有些记忆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整个将军府的人似乎都逼迫过云扶月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周氏有些落寞:“母亲尽量让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我一定保护好你。”
云扶月只是笑笑。
周氏自然希望云扶月能对自己亲近一些,却也知道急不来。
态度上就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宴会马上就要来了,可要母亲将你这满月苑给围起来,不让别人打扰到你?”
“怎么,难道母亲是嫌弃我丢人吗?不想让我出去见人?”
云扶月的情绪在其他人面前还能控制的住,可面对周氏总是有些控制不住。
很多话没有经过思考就说了。
周氏一怔:“母亲怎么会这样想?但毕竟那些人都是为了庆祝若瑶和齐牧白而来的,我只是害怕你会尴尬。”
云扶月极为要强。
刚坐在轮椅上的时候,很多跟云扶月不对付的人纷纷给下了帖子,就想着挫挫她的锐气,也让她清楚的知道,就她那种在战场上跟男子们打过交道的在京城的贵女圈中根本吃不开。
可谁知道每一次云扶月都会应下邀约,穿戴着最精致最时兴的裙衫和首饰惊艳出场。
有几个不长眼的也曾直接撞到云扶月面前,不是被云扶月赏了巴掌就是被怼的无话可说。
云扶月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哪怕自己双腿不良于行,她也是整个京城中最出挑的贵女。
久而久之的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敢在云扶月面前显摆了。
但这一次明显不是,齐牧白和云若瑶的事情在先。
那些贵女倘若想找点什么事情,逮着这件事情就能戳烂云扶月的脊梁骨,让她再也抬不起头。
“母亲既然知道,为何还答应要办?”
“那还不是你父亲和齐牧白答应了吗?母亲也没有办法。”
这句话云扶月已经听的有些麻木了。
从小到大受到委屈想要找周氏诉说,讨公道的时候都会听到这句话。
久而久之,云扶月也就学乖了,能自己解决的自己解决,自己解决不了就默默忍受。
悄悄地在心上记上一笔,等有能力了再自己解决。
“那既然这场宴会避开不了,我又怎么能退缩呢?到时候任由他们出招就是了,难不成他们还能将我给吃了不成吗?”
距离宴会前一天晚上。
云若瑶来到了满月苑,手里还拿了一套裙衫和一套头面。
均是重工制作,美不胜收。
她眼里带着笑意和恳求:“大姐姐,其实我始终记得是你将我带离了地狱,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我将会永远感激你。”
云扶月一个眼风都不给她,懒懒道:“有话直接说,不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云若瑶扑通跪在地上。
眼泪先掉了下来:“大姐姐,我今天晚上之所以过来是想要告诉你,我真的不想跟你搞成这个样子,我想要跟你像是之前一样做最好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