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是她的心血，不能丢。
做完这些，她已经有点看不清眼前了，然而撑着力气猛地拽起椅子，重重砸向玻璃门！
一下没砸开，她就继续砸。
“哗——”
玻璃终于撑不住，从裂开的缝隙里炸开一地，勉强露出个半人的通道。
程云珠呼吸收紧，忍不住地咳，越咳却越吸进烟尘似的，疼得快要咳血，脸上也已经全是汗。
外面的火势可能更大，但她别无选择，闭着眼冲了出去，玻璃门尖锐的碎片穿透衣服割破了背上的皮肤，她甚至感觉不到了。
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活。
像十年前、五年前的每一次一样，她要活下来，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只能拼命救自己！
走廊里的火势滚动般卷起。
程云珠耳边嗡然，艰难拖着身体往火势小的地方挪动。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回要撑不住了的时候。
“……程云珠！”
“程云珠！”
“我看到你了！你站着别动，别往前——”
她似乎听到了幻觉，抬头看到一根被火焰侵蚀的木梁摇摇欲坠，下一秒，直直朝着她的方向砸落！
然而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预想之中的疼痛灼烧没有袭来，好像有人挡在她身前，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挣扎着动了动眼皮，却沉得再也睁不开了。
24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安心。
程云珠醒来是一天后。
林颖守在病床边，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云珠，还好你没事！”
“你是不是傻子，那种时候了还一心想着保下设计图！你知不知道你命都差点丢了？”
程云珠说不太出话，嗓子哑得像被刀片割过。
医生说，她吸入了少许烟尘杂质，还算幸运，人没有被烧伤。
她拉拉林颖的手，几近粗哑无声问：“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