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瘫痪起不来了。
我上前打招呼，老人家没吭声，连动都不动。
说不定老人家耳背。
我上前拍他的背，他还是没动。
很不对劲。
我缓缓走到他前面。
登时心悸，冷汗唰地一下冒出。
这哪里是人。
这是一个照着人一比一制作的布人偶。
我捂着心口，缓了一会儿，口干舌燥的。
楼上的人听到声音，下来了。
脚步声缓慢，在昏暗的楼道里还有“咚咚咚”的回声。
“伟仁啊，你回来了。”
声音陌生苍老，那个老妇下来了。
是隔壁的奶奶，十年未见，她竟然已经如此老态龙钟。
“快去看看你爸吧，他快不行了。”
我强忍着眼泪，飞奔上楼。
房间里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很闷。
父亲睁着眼睛，瞳孔呆滞，嘴巴微张。
整个人陷在了床上。
看到我的那一瞬，终于有些微弱的情绪起伏。
前两天，他还能开口说话。
现在竟然已经如此虚弱了。
“爸！”
他瞪大了眼睛，双手孱弱，且布满了皱纹。
“快……”
他的嘴唇艰难的蠕动，后面那个字怎么也说不出。
“爸！你等着，我这就送你去最好的医院。”
“别，快走……”
声音沙哑。
父亲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我的衣服。
浑浊的眼珠瞪得大大的，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来。
“爸！！！……”
我慌张地叫了一声。
父亲稍稍抬起的头，又沉沉地垂了下去。
眼睛睁得很大，眼眶像是要裂开似的。
死死地瞪着天花板。
我颤抖着手去探父亲的鼻息，已经没有了。
“爸……
